第5章 網戀前夕
網戀前夕
徐意眠迅速按下結束鍵，關掉了視頻，深吸一口氣，終于放松下來，她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書桌前，打開電腦，開始寫一份關于這次面試的總結報告。
遲賀沅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着對方已挂斷的提示，他靠在椅背上，雙手交叉置于腦後，腦海裏浮現出徐意眠剛剛驚慌失措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直到晚上八點，徐意眠終于結束了總結報告，伸了個懶腰，關掉電腦，去洗漱了。
這個星期的課程對徐意眠來說是個折磨，每天要提前二十分鐘起床去教室，要是踩點進會被楊峰盯上罰抄書。
“徐意眠！”陸曉琳從外面回來，拍了拍徐意眠的肩膀，“這周三下午一點半，空教室三，開會。”
徐意眠睡眼惺忪，掙紮着擡頭，問道，“什麽會？”
“辯論隊的例會啊，你忘了？”陸曉琳坐下，從包裏掏出筆記本和筆，開始整理筆記。
“辯論隊的例會不是每周三晚上嗎？”徐意眠揉了揉眼睛，問道。
“周三晚上是社團聯合會例會，”陸曉琳解釋道，“辯論隊例會是周三下午一點半，在空教室三。”
“哦，”徐意眠點點頭，又問道，“那這次例會主題是什麽？”
“主題是‘辯題讨論’，”陸曉琳想了想，說道，“每兩周一次的辯題讨論，上次的辯題是‘當代青年應不應該躺平’，這次應該會延續上次的辯題。”
徐意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這次要不要準備一些資料？”
“當然要準備，”陸曉琳從包裏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徐意眠，“這是上次讨論會的記錄，還有一些收集的資料，你先看看，有什麽想法或者問題，我們等會兒一起讨論。”
徐意眠接過文件夾，打開，裏面是一份打印好的會議記錄，還有一些收集到的資料，她随手翻了翻，問道，“這次例會的時間是多久？”
“兩個小時，”陸曉琳說道，“辯論隊例會一般不會超過兩個小時，畢竟大家課都挺多的，而且辯論賽也需要時間去準備，不能耽誤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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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這次讨論完辯題之後，還有別的安排嗎？”徐意眠問道。
陸曉琳想了想，說道，“應該會有一些自由讨論，或者自由辯論之類的，畢竟辯論賽也需要一些靈感和思路。”
徐意眠看完資料才從桌子上拿起手機，看見遲賀沅發來的消息：[文明小學生：徐同學早上好，還在聽大悲咒嗎？]
徐意眠頓時清醒過來了。
她天生就屬于那種無論面對什麽情況都要積極樂觀面對的人，即使是這次自己删的遲賀沅，她也能在腦子删除這個記憶，繼續友好的問候‘三分鐘網戀對象’。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不聽了，畢竟已經得到遲同學的原諒了。]
遲賀沅看到這條消息，手指微頓，他笑了笑。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遲同學吃早飯了嗎？]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剛吃完，徐同學呢？]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我也剛吃完。]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徐同學，辯論賽準備的怎麽樣了？]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還行，就是有些問題還需要再确認一下。]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需要幫忙嗎？]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不用，謝謝遲同學，我能解決。]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好，那就好。]
徐意眠發完消息後，又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整理資料，直到快上課才關掉電腦，起身收拾東西，準備去教室上課。
周三中午，徐意眠在食堂随便吃了點東西，就直奔空教室三。
一到教室，她就看見陸曉琳已經到了，她走過去，坐在陸曉琳身邊，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陸曉琳點點頭，說道，“基本上都到了，除了幾個有事請假的，還有兩個遲到的。”
徐意眠環顧四周，确實看到了幾個陌生的面孔，“辯論隊的新人嗎？”
陸曉琳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說道，“嗯，有幾個是新加入的，也有幾個是剛入隊沒多久，還不太熟悉。”
徐意眠點點頭，又問道，“等會兒是誰主持會議？”
陸曉琳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方哲吧，他是上一任的副隊長，對辯論隊比較熟悉。”
正說着，方哲推門進來，掃視了一圈，然後走到講臺上，說道，“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
方哲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播放PPT，屏幕上顯示着辯題：當代青年應不應該躺平？
“對于躺平這個話題，我想大家應該都不陌生，”方哲頓了頓，接着說道，“躺平，指放棄努力、放棄奮鬥，得過且過、渾噩度日。這種現象已經逐漸成為當代年輕人的一種生活狀态，他們有的因為工作壓力大，選擇躺平；有的因為家庭條件優越，選擇躺平；還有的因為找不到方向和目标，選擇躺平。”
“躺平，已經成為當代年輕人熱議的話題，”方哲繼續說道，“有人認為躺平是一種消極的态度，是對現實的逃避；但也有人認為，躺平只是一種生活方式，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那麽，到底應不應該躺平？我們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來讨論。”
“首先是，躺平的原因，”方哲說道，“對于為什麽選擇躺平，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看法和理由。有人認為，躺平是因為生活壓力大，工作壓力、經濟壓力、家庭壓力等等，讓他們喘不過氣來，所以選擇躺平來逃避現實；有人認為，躺平是因為沒有明确的目标和方向，對未來感到迷茫，所以選擇躺平來思考人生；還有人認為，躺平是因為受到周圍人的影響，看到別人都選擇躺平，自己也跟着躺平了。”
“其次是，躺平的利弊，”方哲接着說道，“躺平有利也有弊。一方面，躺平可以讓人暫時放松身心，緩解壓力和焦慮，減輕心理負擔；另一方面，躺平也會讓人變得懶惰、不思進取，失去鬥志和動力。所以，我們應該辯證地看待躺平，而不是一味地否定或者肯定。
“最後，”方哲總結道，“對于當代青年來說，躺平并不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但也不是最壞的選擇。如果選擇躺平，那麽就要接受它所帶來的後果，同時也要想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麽。躺平不是逃避現實，而是重新審視自己和世界，找到一條适合自己的道路。”
“好，今天的讨論就到這裏，”方哲關閉PPT，說道，“大家可以暢所欲言，各抒己見，如果有不同的意見或者看法，也可以提出來一起讨論。”
辯論隊成員你一言我一語地讨論起來，場面十分熱烈。徐意眠沒有說話，她只是坐在一旁靜靜地聽着，思考着。
接下來，一個男生站起來，說道：“我認為，躺平不是一種消極的态度，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現代社會競争激烈，生活壓力越來越大，如果一味地追求成功和財富，只會讓自己更加焦慮和疲憊。而躺平能夠讓人暫時放下這些壓力，放松身心，緩解焦慮和疲憊。我認為，這是一種明智的選擇。”
女生反駁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應該向現實低頭，接受現實，而不是去改變現實嗎？”
男生點點頭，說道，“是的，我認為，在現實面前，我們應該學會妥協和适應，而不是一味地抗争和反抗。因為，有時候，抗争和反抗是沒有用的，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和煎熬。”
女生搖了搖頭，說道，“我反對你的觀點。如果每個人都選擇妥協和适應，那麽誰來改變現實呢？如果每個人都安于現狀，不思進取，那麽社會就不會進步和發展。所以，我們應該勇敢地站出來，去改變現實，而不是去接受現實。”
徐意眠一直在認真聽着他們的辯論，同時也在思考着自己對這個問題的看法。她覺得雙方都有道理，但同時又覺得似乎雙方都有一些片面。
徐意眠站起來，說道，“我覺得，無論是選擇躺平還是不躺平，都是個人的選擇。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方式的權利，我們應該尊重別人的選擇，而不是去指責或者批評他們。因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自由，我們應該尊重這種自由。”
徐意眠的話得到了很多人的認同，但也有些人不以為然。他們覺得，徐意眠的話過于理想化，沒有考慮到現實的殘酷性和複雜性。
徐意眠沒有理會他們的質疑，繼續說道，“當然，在現實生活中，躺平可能會給我們帶來一些負面影響，比如懶惰、不思進取等等。但是，這些負面影響并不是躺平本身帶來的，而是我們自己造成的。如果我們能夠調整好自己的心态，合理地利用躺平這個休息時間，那麽躺平也可以給我們帶來一些積極的影響，比如放松身心、緩解壓力等等。”
“徐同學說得很有道理，”方哲站起來說道，“躺平并不意味着消極和頹廢，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如果我們能夠正确地看待躺平，合理地利用躺平這個休息時間，那麽就可以讓它給我們帶來一些積極的影響，而不是負面影響。所以，我們應該以正确的态度去看待躺平，而不是一味地指責或者批評它。”
最後，方哲總結道，“今天的辯論到此結束，感謝各位同學積極參與，同時也感謝徐同學的精彩發言。希望大家都能夠正确地看待躺平，合理地利用躺平這個休息時間，不要讓它給我們帶來負面影響。”
徐意眠坐下後，陸曉琳對她說，“你今天發揮得很不錯，我差點都插不上嘴了。”
“是嗎？”徐意眠笑了笑，說道，“其實我覺得剛才那個男生說得挺有道理的，他并沒有一味地指責和批評躺平，而是客觀地分析了躺平的利弊，讓我們對躺平有一個更加全面的認識。”
“嗯，”陸曉琳點點頭，說道，“那個男生确實挺有思想的，不過他和那個女生的辯論也很精彩，兩個人的觀點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是啊，”徐意眠贊同道，“我覺得他們兩人的觀點都挺有道理的，但是都有一些片面性。我們需要綜合考慮各方面的因素，才能做出正确的選擇。”
“好了，不說這些了，”陸曉琳說道，“等會兒還有別的安排嗎？”
“我也沒什麽安排，”陸曉琳說道，“還記得你上次答應陪我去密室大逃脫嗎？”
“當然記得，”徐意眠說道，“不過，密室逃脫不是需要很多人才能玩嗎？我們只有兩個人，好像玩不了吧？”
陸曉琳：“沒事，我們可以在網上預約一個拼團活動，這樣既可以節省費用，又可以認識更多新朋友。”
徐意眠：“好像也不錯，那就這麽定了吧！”
陸曉琳：“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網上看看有沒有合适的拼團活動。”
兩個人回到宿舍，打開電腦，開始浏覽密室逃脫的官網。徐意眠發現，官網上有很多不同類型的密室逃脫游戲，每個游戲都有不同的難度和主題，可以滿足不同人群的需求。她們仔細挑選，最終選擇了一個名為“夜探鬼屋”的密室逃脫游戲。這個游戲需要六個人才能完成。
陸曉琳：“這個游戲看起來挺好玩的，六個人正好可以湊齊。”
徐意眠：“是啊，而且這個游戲的背景故事也很吸引人，講的是一個關于鬼魂複仇的故事。”
陸曉琳：“聽起來很有意思，那我們就選這個吧！”
徐意眠在官網上填寫了報名信息，然後等待工作人員的回複。不久後，她們收到了一條短信，通知她們拼團成功，密室逃脫游戲将在今天下午五點開始。
兩個人收拾了一下，準備出發。她們來到約定地點，和其他四位玩家碰面。
其他四位玩家都是大學生，男生女生都有。其中有一個男生看起來特別開朗，一直在主動找話題聊天。
“大家好，我是今天負責講解游戲規則的NPC，”一位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說道，“我叫阿志。接下來，我會給大家講解游戲規則和注意事項，希望大家能夠認真聽講，積極配合，順利完成任務。”
阿志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我們的任務是在密室裏找到三把鑰匙，然後打開三道門，最後逃出密室。在這過程中，我們會遇到各種機關和陷阱，希望大家能夠保持冷靜，不要驚慌失措。如果遇到危險，可以大聲呼救，我們會及時趕到。同時，我們也希望大家能夠尊重其他玩家的隐私，不要随意拍照和錄像。最後，祝大家玩得開心！”
阿志說完，帶領大家進入了密室。密室裏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大家只能借助微弱的燈光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
他們來到第一個房間，房間裏擺着一張破舊的桌子和幾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臺老式電話，電話旁邊放着一個筆記本。筆記本裏記錄着一些奇怪的符號和數字。
徐意眠走過去拿起筆記本，仔細查看。她發現，筆記本裏記錄的符號和數字似乎有些規律可循。他嘗試着将這些符號和數字組合在一起，解開了一串神秘的密碼。密碼解開後，筆記本裏出現了一張地圖。地圖上标注着三個地點，每個地點都有一把鑰匙。
其他玩家也圍過來一起看地圖，他們決定按照地圖上的指示去尋找第一把鑰匙。他們沿着地圖上的路線，來到了第一個地點。第一個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倉庫，倉庫裏堆放着一些雜物和廢舊機器。他們在倉庫裏找了一圈，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這裏看起來沒什麽東西，”一個女生說道，“會不會是記錯了？”
徐意眠說：“應該不會，筆記本裏都标注了地點。”
“會不會是藏在其他地方？”另一個男生說道，“比如，天花板上？”
徐意眠擡頭看了看天花板，發現天花板上挂着一個吊燈。她走過去，發現吊燈上挂着一把鑰匙。
她伸手去拿鑰匙，但是吊燈突然晃動起來，吓得她連忙後退。
這時，阿志的聲音響起，“恭喜大家找到第一把鑰匙。接下來，我們要前往第二個地點。”
他們按照阿志的指引，來到了第二個地點。第二個地點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工廠裏空蕩蕩的，只有幾臺破舊的機器。他們仔細尋找，最後在一臺機器下面找到了第二把鑰匙。
他們拿着鑰匙，準備前往第三個地點。第三個地點是一個地下室，地下室裏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們打開手電筒，小心翼翼地往前走。突然，他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們回頭一看，發現身後跟着一個黑影。
“啊！”一個女生尖叫起來。其他玩家也吓得四處亂跑。
徐意眠努力保持鎮定，她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照亮了前方的路。他們加快腳步，終于找到了第三個地點。第三個地點是一個房間，房間裏擺着一張床和一張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相框，相框裏放着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個女孩，女孩笑得很開心。
徐意眠走過去，拿起相框，發現相框背面寫着一句話：“她在等你。”
“她在等你，”徐意眠重複着這句話，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繼續往前走，發現牆上挂着一個鐘表。鐘表的指針停在九點五十分。
徐意眠突然想起了什麽，她走到鐘表前，調整了一下指針的位置。指針指向十點整。
這時，房間裏的燈突然亮了起來，房間裏出現了一個女孩。女孩穿着一條白色連衣裙，頭發披散着，臉色蒼白。女孩看着他們，微微一笑。
徐意眠感到一陣寒意襲來，她拉着陸曉琳往後退。女孩朝他們走過來，嘴裏說着：“謝謝你們來找我。”
突然，房間裏響起了一陣鈴聲。女孩停下腳步，轉過身，朝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徐意眠感到有些奇怪，她猶豫了一下，決定跟上去。陸曉琳也跟在她身後。他們來到一個房間，房間裏擺放着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個盒子。
徐意眠走過去，打開盒子，發現裏面放着一把鑰匙。她拿起鑰匙，轉身對陸曉琳說：“我們找到最後一把鑰匙了。”
他們拿着鑰匙，離開了房間。這時，阿志的聲音再次響起，“恭喜你們找到最後一把鑰匙。現在，你們可以離開密室了。”
他們走出密室，發現外面陽光明媚。他們互相看了看，感覺剛才發生的事情有些不真實。
“我們真的出來了嗎？”一個玩家說道，“剛才發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場夢。”
“是啊，”另一個玩家說道，“我感覺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徐意眠也感到有些恍惚，她擡頭看了看天空，天空中飄着幾朵白雲。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
*
兩人上了地鐵，這會是下班高峰期沒有座位，徐意眠站在門旁邊，刷了下微博，又給遲賀沅發了自己去密室逃脫玩的消息。
地鐵上的人很多，徐意眠努力地往角落裏擠，盡量不讓其他人碰到自己。她拿出耳機，戴上，然後閉上眼睛，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過了五分鐘遲賀沅才回複：[文明小學生：徐同學沒有被吓到？]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怎麽可能會被吓到，我可是恐怖片愛好者。]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看來是隐藏屬性。]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對了，你在幹什麽？]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剛下課。]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吃飯了嗎？]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還沒有，徐同學呢？]
徐意眠想起自己沒删他以前都是‘哥哥’這樣喊，現在是遲同學和徐同學感覺好奇怪，雖然是網戀前對象，但這也太客氣了吧。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還沒，你……]
徐意眠停頓了下，在輸入框中删删改改。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怎麽了？]
徐意眠最終把編輯好的文字發送出去：[花果山在逃母猴：就是，我們不同一個大學也要用同學相稱嗎？]
徐意眠發送完，覺得有些不妥，便想撤回，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徐意眠看到遲賀沅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中，她有些緊張。
過了兩分鐘，遲賀沅終于發來消息：[文明小學生：那該怎麽稱呼？]
徐意眠：[花果山在逃母猴：我不知道，感覺好生疏。]
徐意眠發送完消息，又覺得自己太矯情了，便撤回了。
遲賀沅看着手機上的“對方已撤回一條消息”，笑了笑。
遲賀沅：[文明小學生：确實有點生疏。]
徐意眠把手機放回包裏，靠在地鐵上準備閉目養神，手機又響了。
這次不是冰冷的文字，而是一句五秒的語音消息。
徐意眠點開，裏面傳來遲賀沅清冷的聲音：“眠眠。”
她愣了一下，手機差點沒拿穩。
徐意眠看着這條語音，感覺耳朵有點燙，她迅速地把手機塞回包裏，不再理會。
陸曉琳看着她微紅的臉頰，發出疑問：“你怎麽了？臉這麽紅。”
徐意眠：“沒事，就是有點熱。”
陸曉琳：“熱嗎？”她擡頭看了一眼地鐵上的空調。
徐意眠：“對啊，可能人太多了吧。”
陸曉琳沒再說話，繼續低頭刷手機。
徐意眠再次點開那句五秒的語音，清冷的嗓音從耳機再次傳來：“眠眠。”
徐意眠心想：還挺好聽的。
想着想着，徐意眠居然笑出聲了。
陸曉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笑什麽？”
徐意眠：“沒事，就是突然想起一件好笑的事情。”
陸曉琳：“什麽事？”
徐意眠：“沒什麽，就是突然覺得，人生真的很奇妙。”
陸曉琳瞥了她一眼：“能有你單身22年，頂着一張美女臉去網戀奇妙？”
徐意眠：“……”
徐意眠：“你懂什麽。”
陸曉琳：“我不懂，你懂。”
徐意眠：“……”
"眠眠"兩個字還在她腦海裏回蕩，她抿嘴笑了笑。
陸曉琳有些無語地看着她：“你魔怔了？”
徐意眠：“沒有。”
"叮"一聲，地鐵到站，陸曉琳拉着徐意眠下車，兩人邊走邊聊。
地鐵站外停着一排共享單車，兩人掃了兩輛，前往不遠處的商場。
徐意眠坐在共享單車上，哼着小曲兒，心情愉悅。
陸曉琳：“你今天怎麽這麽開心？”
徐意眠：“有嗎？沒有吧。”
陸曉琳：“有，你現在嘴角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徐意眠：“可能是天氣太好，心情也跟着變好了吧。”
陸曉琳：“嗯……确實，最近天氣都挺好的，陽光明媚，萬裏無雲。”
徐意眠：“對啊，而且微風拂面，讓人心曠神怡。”
陸曉琳：“嗯……确實，聽你這麽一說，感覺心情都變好了。”
徐意眠：“是吧，所以說，好心情是會傳染的。”
陸曉琳：“嗯……确實，你現在就像個小太陽，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徐意眠：“真的嗎？我有這麽好？”
陸曉琳：“當然，比珍珠還真。”
徐意眠笑得更開心了。
陸曉琳：“好了，別笑了，再笑下巴都要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