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網戀前夕
網戀前夕
從懂事開始就被家裏的親戚拿去和大哥遲賀絢比較，要以大哥為榜樣，大哥拿過的獎他也要拿，大哥學的興趣班他也要學，但凡退步一分就會迎來父母失望的眼神，遲賀沅唯一一次的叛逆就是私自将大學志願填寫了醫學院，不想和大哥一樣就讀財經大學。
這也讓他的童年在充滿了壓力和束縛中度過，這種壓抑感直到上了大學後才有所緩解。
他希望過自己的人生，不希望活在別人的影子裏。
當他看完一個綜藝節目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手機調了靜音，徐意眠給自己打了五六個微信通話邀請都未接聽。
遲賀沅心裏一慌，連忙拿起手機，給徐意眠回了個電話。
徐意眠帶着委屈的語氣問他：“遲賀沅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遲賀沅沉默了幾秒，才解釋：“剛剛手機靜音了，你是心情不好嗎？”
徐意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裏已經黑屏的屏幕，沉默了一會後，才開口：“我……我沒事。”
遲賀沅：“你這是喝醉了？”
徐意眠語氣有些恍惚：“沒有。”
遲賀沅聽到她平靜的語氣，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又問：“那你怎麽了？”
徐意眠開始說起了無厘頭的話，先是叫了好幾遍遲賀沅的名字，最後又問人家：“遲賀沅，你為什麽要叫遲賀沅啊？”
遲賀沅聽得雲裏霧裏，但還是耐着性子回答：“因為……我爸姓遲，我媽姓賀，沅江水的沅，所以我叫遲賀沅。”
徐意眠酒意上頭，無厘頭的行為直接拉滿：“遲賀沅我們網戀這麽久你都沒有叫過我親密一點的稱呼。”
遲賀沅愣了一下，随即反應過來，試探性地開口：“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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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不夠。”徐意眠借着醉意開始耍酒瘋，“你多叫幾遍讓我開心開心。”
遲賀沅被她纏着叫了好幾聲，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有些寵溺地說道：“寶寶。”
“诶。”徐意眠眯着眼睛笑了，像個小傻子一樣。
遲賀沅聽着她迷迷糊糊的聲音，笑了笑，又喊了幾聲寶寶。
徐意眠也叫他：“寶寶。”這是她不清醒時才會叫出口的稱呼，遲賀沅明白她現在是喝醉了，說的話是無厘頭的，卻還是會耐心回應她。
遲賀沅察覺到她好像沒什麽精神了，便問道：“困了嗎？”
徐意眠聲音加大了些：“不困，遲賀沅我給你唱歌吧，怎麽樣？”
遲賀沅也不拒絕：“好。”
徐意眠吸了吸鼻子，開始自我介紹起來，雖然觀衆只有遲賀沅一個：“讓我們掌聲有請來自南外政法大學的徐意眠同學為了我們帶來的一首經典老歌！”
“好。”遲賀沅應了一聲，靠在床邊，靜靜地聽着她唱歌。
她用最深情的嗓音唱了一首《兄弟抱一下》：“兄弟你瘦了，看着疲憊啊，一路風塵蓋不住歲月的臉頰，兄弟你變了變得沉默了，說說吧那些放在心裏的話”……
遲賀沅聽到一半，發現電話那頭沒了動靜，他輕聲喊了句：“寶寶？”
徐意眠應了一聲，又開始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來，跟着平芫好聲音前冠軍一起唱起來好嗎！”
“哇，你好厲害啊，唱的真好聽！”遲賀沅也順着她捧場。
徐意眠唱到副歌的時候非要拉着遲賀沅一起合奏：“兄弟抱一下說說你心裏話，說盡這些年，你的委屈和滄桑變化，”兄弟抱一下有淚你就流吧……”她故意停下，很明顯又要遲賀沅誇她的意思。
遲賀沅思考了一秒，開口道：“你唱歌真厲害。”
“敷衍。”徐意眠有些不滿。
遲賀沅愣了一會，只能順着她剛剛的自我介紹誇：“平芫好聲音的前冠軍，校園十大歌手，差一點就榮獲金曲獎的徐同學，你唱歌真的很好聽。”
徐意眠的情緒肉眼可見的開心，整個人都飄了起來：“那是當然的。”
遲賀沅覺得徐意眠今天有點反常，平常打電話都是很中規中矩的聊天，今天情緒波動還挺大的，但他也沒多想，只當她是喝多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接着唱，遲賀沅則充當捧哏，兩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十分默契。
唱到一半，徐意眠突然停住了，遲賀沅以為她又要說一些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便開口詢問：“怎麽了？”
“我突然想到一個梗。”徐意眠打了個酒嗝，“你知道為什麽，白雪公主沒有讓王子吻醒嗎？”
遲賀沅猜不到她接下來要說什麽，便配合道：“為什麽？”
“因為她怕睡着後再次醒來已經七十歲高齡，而王子卻風華正茂。”徐意眠說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是不是特搞笑？”
遲賀沅也跟着笑，在電話那頭寵溺地說：“嗯，挺搞笑的。”
徐意眠又開始理直氣壯地讓遲賀沅喊她寶寶，兩人又合唱了三次《兄弟抱一下》才安靜下來。
遲賀沅聲音像是會帶着蠱惑人心：“眠眠聽話，睡覺吧。”
“好。”她翻了個身，扯着被子将頭埋了進去，沒一會就沒了動靜。
遲賀沅聽着她的呼吸聲漸漸平穩，知道她是睡着了，便輕聲喊了一句：“眠眠？”
電話裏沒有任何回應，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遲賀沅還想說什麽，但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只是輕聲說了一句：“晚安。”
徐意眠的手機還握在手裏，上面顯示通話時長133分26秒。
剛過六點多，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着手裏和遲賀沅的通話記錄陷入沉思，甚至不敢回憶自己發酒瘋有沒有做出奇怪的舉動。
随後她果斷決定打開百度，輸入“喝酒喝多了會導致什麽後果”。
結果顯示：輕者精神恍惚，重者酒精中毒。
她沉默了，随後又大概估算了一下自己喝了多少，內心有些忐忑，畢竟這可是她第一次喝酒。
等她有些清醒後，喝醉的記憶沒有放過她。
她回想起自己在電話裏給遲賀沅唱的《兄弟抱一下》，忍不住尴尬到腳趾摳地，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逼着遲賀沅喊自己寶寶，還借着酒勁讓別人多喊幾聲。
偏偏遲賀沅在電話裏一點不耐煩都沒有，耐心極了，一直哄着她，還說她的歌唱得很好聽。
“我靠，丢人丢大發了。”她忍不住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徐意眠把自己裹得像個蠶寶寶一樣，在床上滾來滾去，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但似乎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正從衛生間走出來的陸曉琳往她床位看了一眼：“幹什麽你？一大早就給自己做運動打氣？”
徐意眠一臉生無可戀，從床上坐起來，欲哭無淚：“我可能要廢了。”
陸曉琳在徐意眠隔壁床坐下，一臉八卦：“怎麽了這是？被宿管阿姨抓到早起了？”
徐意眠搖搖頭，一臉悲壯：“比這嚴重多了。”
陸曉琳笑得更歡了：“快說說，讓我開心一下。”
“昨天我喝醉了。”徐意眠說完又捂着臉嘆了一口氣。
“哦。”陸曉琳反應平平，“喝醉了很正常，你又不是第一次喝酒。”
“關鍵是，我昨天給遲賀沅打了一晚上電話。”徐意眠終于說出了重點。
陸曉琳不以為然：“他不是你的網戀對象嗎？你倆打電話是個很正常的事情。”
“問題的關鍵是，我全程都特別沒禮貌。”徐意眠崩潰地抓着頭發，“而且我還逼着他喊我寶寶。”
陸曉琳終于聽明白了：“這麽精彩？”
“還有更精彩的呢。”徐意眠生無可戀地躺回床上，“我誇自己是金曲獎歌手，還給貢獻了一首《兄弟抱一下》。”
陸曉琳差點沒笑岔氣，強忍着笑：“你唱得怎麽樣？”
“別提了。”徐意眠一臉崩潰，“我感覺我昨晚像個精神病。”
“那遲賀沅怎麽說？”陸曉琳忍不住好奇。
“他一直都在哄我，還誇我唱歌好聽，說我是他的好寶寶。”徐意眠絕望地閉了閉眼，“我還逼他封我為平芫好聲音前冠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陸曉琳已經笑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話：“宿醉害人啊，建議你以後還是少喝點吧。”
“我現在已經無顏面對遲賀沅了。”徐意眠說完又往被子裏縮了縮。
陸曉琳一臉淡定：“沒事，你臉皮厚點就行了。”
徐意眠擡頭看向陸曉琳：“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裝作不知道這件事？”
陸曉琳聳了聳肩：“不然呢？你還想怎麽樣？”
“對哦，我完全可以裝作不知道。”徐意眠瞬間來了精神，從床上坐起來。
“而且，你也沒做什麽過分的事情。”陸曉琳繼續說道，“不就是喝多了胡言亂語嗎？誰還沒個喝醉的時候。”
“你說得對。”徐意眠一臉感激，“謝謝你的安慰，我茅塞頓開。”
“行了，趕緊起床吧。”陸曉琳看了一眼時間，“一會該遲到了。”
“嗯，馬上起。”徐意眠麻溜地掀開被子下床。
雖然嘴上說着要裝作不知道，但徐意眠還是沒忍住，在洗漱的時候忍不住回想昨晚打電話時的場景，越想越覺得尴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一邊刷牙，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希望遲賀沅忘記這件事，千萬不要再提起來。”
等她收拾完準備出門的時候，收到了遲賀沅發來的信息，只有簡簡單單的四個字：[文明小學生：早上好。]
徐意眠看到這條信息，頓時覺得如釋重負，在心裏松了一口氣：“還好他沒提昨天的事。”
為了避免尴尬，徐意眠這次沒有秒回，雖然自己發酒瘋的事情已成為事實，就讓它随大海飄走好了。
她裝模作樣地按滅手機屏幕，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和陸曉琳一起出了門。
她一邊走，一邊忍不住吐槽：“你說昨晚我是不是抽風了？”
“抽風？”陸曉琳挑了挑眉，“何止是抽風，簡直是抽風plus版。”
“你說，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解釋還來得及嗎？”徐意眠一臉真誠。
“你要不要聽聽看你在說什麽？”陸曉琳一臉震驚地看着她，“你給他打電話解釋什麽？解釋你昨晚發酒瘋，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對哦。”徐意眠這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
“不是有點，而是非常明顯。”陸曉琳補充道。
“那怎麽辦？”徐意眠一臉苦惱，“我要是裝作什麽都沒發生，是不是太刻意了？”
“你就算表現得再刻意，也比你主動解釋要強。”陸曉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我勸你最好假裝什麽都沒發生過。”
“嗯，聽你的。”徐意眠點點頭，“就當是一場夢，醒了之後還是很感動。”
“什麽亂七八糟的。”陸曉琳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趕緊走吧，不然要遲到了。”
兩人一路小跑到教室，剛坐下，老師就進來了，開始點名。
“15號，徐意眠。”老師點到徐意眠的名字時，徐意眠還愣了一下，随後才反應過來，連忙起身應道：“到。”
這節是專業課，徐意眠打起精神認真聽課，一邊聽講一邊做筆記，不敢有一絲懈怠。
陸曉琳忍不住調侃她：“怎麽還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說覺得對你網戀對象耍酒瘋，心懷愧疚？”
“愧疚是有那麽一點點。”徐意眠承認，“不過主要還是在想別的事情。”
“什麽事？”陸曉琳八卦道。
“我在想，遲賀沅會不會因為我昨天喝醉酒發酒瘋，就不理我了。”徐意眠一臉擔憂，“你說，他會不會覺得我是故意借酒裝瘋，然後趁機占他便宜？”
“占他便宜？”陸曉琳一臉茫然，“你占他什麽便宜了？”
“就是讓他喊我寶寶啊。”徐意眠一臉愁容，“還讓他多喊幾聲，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
陸曉琳忍俊不禁：“你們網戀，他喊你寶寶不是挺正常的嗎？”
“可是他以前從來都沒這麽叫過我。”徐意眠癟了癟嘴，“我擔心他會覺得我是在故意調戲他。”
陸曉琳拍了拍徐意眠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你倆不是網戀嗎？就算真的調戲他又怎樣，他又不能順着網線爬過來揍你。”
徐意眠支支吾吾開口：“還是有點愧疚之心怎麽辦？”
陸曉琳：“那你去網絡上發匿名帖子求助一下看看網友怎麽回答。”
好主意！徐意眠一臉認真，拿出手機開始編輯帖子：“本人女，昨晚喝醉了，給網戀對象發了好多條消息，還讓他喊我寶寶，現在我擔心他會覺得我很輕浮，你們說我要怎麽辦？”
帖子剛發出去沒多久，底下就出現了一堆回複：“哈哈哈哈哈哈，姐妹你好勇啊！”“沒事，男人嘛，都喜歡女孩子主動一點。”“可能他對你也有好感呢，不然怎麽會願意陪你瘋呢？”
看到這些回複，徐意眠頓時松了一口氣，回複道：“真的嗎？可是我還是有點擔心，怕他覺得我輕浮。”
網友A：“這有什麽？你們都網戀了，關系肯定不一般啊。”
網友B：“對啊，姐妹，想那麽多幹嘛？要是你真的喜歡他，就勇敢一點，大不了一拍兩散呗！”
網友C：“就是，說不定人家壓根不在乎呢？”
網友D：“就是就是，我看他就是欲擒故縱，想釣着你！”
網友E：“樓上的，我看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網友F：“就是，再說了，就算人家釣着你又怎樣？誰讓你先主動的？”
網友G：“對啊，誰讓你喝醉了呢？怪得了誰？”
徐意眠默默看着評論，覺得網友說得沒錯，的确是自己先喝醉了，正想着要不要删除帖子，一個與從不同的評論出現了。
C：建議樓主放心，他不會覺得你輕浮，大概是覺得你喝醉了平時不一樣，來了興致願意陪你胡鬧。
徐意眠微微一怔，回複道：“真的嗎？那他不會生氣嗎？”
C：與其擔心他生不生氣，不如擔心你今天會不會頭疼。
徐意眠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回複道：“确實，昨天喝多了，頭現在還有點疼呢。”
C：友情提示藥店有解酒藥，要是嫌藥片難吃，可以去附近的門店看看有沒有醒酒湯，大學附近一般都會有不顯眼的小門店，記得多休息。
“嗯嗯，謝謝提醒。”徐意眠回複道，“不過我今天還要上課，估計沒時間去買解酒藥了。”
C：那還是多喝水吧，或者喝蜂蜜水也行，或者喝牛奶。
徐意眠看到這條評論，不禁有些感慨：“沒想到這位網友這麽熱心腸，還特意提醒我。”
陸曉琳好奇湊過來看：“這個C是誰啊？”
“不知道，剛剛才冒出來的。”徐意眠也沒怎麽在意，“應該是個熱心網友吧。”
“網友？”陸曉琳一臉好奇，“會不會是遲賀沅？”
徐意眠：“怎麽可能？他沒必要開小號來關心我。”
徐意眠點開C的賬號主頁，發現頭像是一片黑色，沒有任何其他信息，名字也是一串字母和數字組合而成的，看起來非常神秘。
陸曉琳見她一直盯着屏幕看，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會真的以為是遲賀沅吧？”
“不是，我只是好奇這個C到底是誰而已。”徐意眠搖搖頭，“而且我覺得，這個C應該不是遲賀沅。”
陸曉琳：“事實，你這個帖子是匿名的，他又不知道你知吧的帳號，所以可以排除他了。”
“确實，如果他知道我是誰，還特地用小號來關心我，那意圖就太明顯了。”徐意眠點點頭，“不過，他居然還知道大學附近有小門店賣醒酒湯，看來對臨陽還是挺熟悉的。”
陸曉琳：“說不定人家就是本地人，或者經常來這邊出差之類的，所以才會知道這些小細節。”
“也對，畢竟大學城附近有很多小吃店和飯店，他應該經常過來這邊吃東西吧。”徐意眠若有所思，“不過，不管他是誰，只要能給我提建議就好。”
畢竟現在這個情況，她也只能寄希望于網友了。
陸曉琳：“也是，好歹現在有個熱心網友，總比沒有的好。”
“嗯，等下課了就去買點醒酒湯喝，不然明天肯定頭疼。”徐意眠伸了個懶腰，“我可不想頂着個宿醉後遺症去上課。”
“我也覺得，而且宿醉後遺症也太難受了。”陸曉琳表示贊同，“我記得上次宿醉後，第二天一整天都昏昏沉沉的，完全沒有精神上課。”
徐意眠：“你還算好的了，我上次宿醉後，直接吐了一整天，一整天都沒吃東西，肚子空空的，餓得前胸貼後背。”
陸曉琳：“這麽嚴重？那你當時怎麽不去買點藥吃？”
徐意眠：“我那時候整個人都懵了，哪還記得去買藥啊？而且，當時感覺整個人暈乎乎的，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出門買藥了。”
“那後來呢？後來是怎麽解決的？”陸曉琳好奇地問道。
徐意眠：“後來我就硬撐着，躺在床上睡覺，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感覺整個人才稍微好一點。”
“那你可真能忍，換做是我，早就受不了了。”陸曉琳一臉佩服。
徐意眠：“沒辦法，誰讓我當時整個人都難受得不行呢？根本沒心思想別的事情。”
陸曉琳：“不過，你現在感覺怎麽樣？還有沒有頭疼？”
徐意眠揉了揉太陽穴：“還有點疼，不過比昨天好多了，估計是因為睡了一覺吧。”
陸曉琳：“那等下課後，記得去買點藥吃，這樣會舒服一點。”
“知道啦！”徐意眠點點頭，“不過，如果網友說的那個小門店裏的醒酒湯真的有效，那就省事兒多了。”
陸曉琳：“你還真打算去買啊？萬一不好喝呢？”
徐意眠：“不好喝也沒關系，反正也就幾塊錢的事，總比一直頭疼好受一點。”
下課鈴聲響起，徐意眠走出教室，直奔大學城附近的小巷子而去。
巷子盡頭有一家不起眼的小門店，門口挂着一塊破舊的招牌，上面寫着“解酒湯”三個字。
徐意眠走進店裏，只見屋內光線昏暗，只有一盞破舊的臺燈發出微弱的燈光。一位白發蒼蒼的老婆婆坐在櫃臺後面，手裏拿着一把蒲扇，不停地扇動着。
徐意眠走上前去，禮貌地問道：“婆婆，您這裏有醒酒湯嗎？”
老婆婆擡起頭，用渾濁的眼睛盯着徐意眠看了一會兒，才開口道：“有，你要幾碗？”
徐意眠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道：“一碗就夠了，多少錢？”
“五塊錢一碗。”老婆婆說着，從櫃臺下面拿出一個破舊的保溫桶，打開蓋子，頓時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徐意眠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問道：“婆婆，您這湯裏放了什麽？怎麽這麽香？”
“也沒什麽，就是普通的食材。”老婆婆一邊說，一邊盛出一碗湯，遞給徐意眠。
徐意眠接過湯碗，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不禁皺了皺眉頭。
“姑娘，良藥苦口利于病，喝下去吧，保證你喝完之後，頭疼立刻就好。”老婆婆笑着說道。
徐意眠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湯碗，仰頭喝下。湯水入口微苦，随後便有一股甘甜在口腔中彌漫開來。徐意眠只覺得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宿醉帶來的頭疼也減輕了不少。
“怎麽樣？沒騙你吧？喝完之後就不頭疼了。”老婆婆笑眯眯地看着徐意眠。
“确實好多了。”徐意眠點點頭，問道，“婆婆，您這湯裏放了什麽中藥啊？怎麽這麽管用？”
“具體放了什麽，我也說不上來，這些都是祖上傳下來的秘方。”老婆婆笑着說道，“不過，我們祖上也是開醫館的，所以知道一些藥理知識。”
“原來是這樣。”徐意眠點點頭，“婆婆，那您這個店開了多久了？”
“這個店啊，從我爺爺那輩就開始開了。”老婆婆回憶道，“那時候，附近的人經常來這裏買解酒湯，生意還不錯。後來，爺爺年紀大了，就把店傳給了我爸。我爸又傳給了我，就這麽一代代傳了下來。”
“那您平時除了賣解酒湯，還有其他生意嗎？”徐意眠好奇地問道。
“其他生意倒是沒有，不過，有時候會有一些老客戶過來聊聊天，打發一下時間。”老婆婆笑着說道，“我們這裏啊，雖然偏僻了點，但是空氣好，生活節奏也慢，挺适合養老的。”
“确實，這裏環境不錯，很适合養老。”徐意眠點點頭，“以後退休了，我也想找個這樣的地方養老。”
“哈哈，姑娘還這麽年輕，說什麽退休不退休的。”老婆婆笑着說道，“你以後肯定會找到更好的工作，賺更多的錢，過上更好的生活。”
“謝謝婆婆，借您吉言。”徐意眠笑着謝道，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張五塊錢的人民幣遞給老婆婆。
老婆婆接過錢，笑眯眯地說道：“慢走，歡迎下次再來。”
徐意眠走出小巷子，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解酒湯，但是喝下去之後，卻讓她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