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海洋館
海洋館
“你竟然比我大。”這是她沒想到的。
女孩又笑了起來，“可我，不想長大了...........”
“你為什麽說二十一能幫我？你覺得，她會幫我？”
“嗯...我不知道.......”
二十七看着她，“......”沉默。
“...我看不清你，也看不清她。說不定，下一場，你就能看得清了，記得起了。”
二十七看着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可以看到人的年齡？”
“我幾乎是跟系統嵌到了一起的，它可以的，我也可以。”
“讀到人的記憶？可我不記得，你也說看不清我，這是為什麽？”
“有些東西，你不記得，是系統的作為。有些東西，系統不在意，你說，它為什麽要讓你忘記你幾歲，所以，有些東西，不是不記得了，而是你還沒有想起來，你記得，但，看不清。”
有些東西，她的确看不清，但感覺，跟年齡這種沒關系。
下雨了，二十七撐起了傘，很安靜，雨聲很好聽，夢裏好像不會冷，也不會有割臉的風。
——“她阿，是個跟我一樣的人。”
“什麽..誰？”
嘀嘀—嘀嘀——好像是鬧鐘響了。
二十一坐了起來，關掉了鬧鐘，套起了衣服，二十七也睜開了眼，剛想張嘴，但是發不出聲音，于是拿了本子，寫了點東西——幾點了？
舉了起來，輕輕的敲了兩下床頭。
二十一聽到動靜轉過了身，做了個口型——“八—點—半。”
二十七看了之後點了點頭，之後又躺下了，二十一則轉過身，走進了廁所。
二十七突然想起來，二十一的聲音，似乎有那麽一點像...第一場的那個機械女聲。
她現在又想起了女孩的說的話，這個人，會幫到自己一個現在完全不知道是什麽的忙。
二十一出來之後，她也走進了廁所，簡單洗漱了一下。
之後兩個人就一起下了樓。
另幾個人早些時候就下來做飯了，早餐就很簡單了，要嘛就是三明治，要嘛就是面包果醬什麽的，熱一下牛奶，有的人想要咖啡燒點熱水就可以了。
還是比較簡單的。
南純熙學了很多，感覺出去之後就可以當廚子了，柳在溪對她的進步也是多加贊賞。
“哈~”菖蒲言打着哈欠走了過來，“今天的早餐看着就很好吃。”
許安羽端着三明治走了出來，他的廚藝很不錯，在俄羅斯的時間裏，他大部分時間都是自己做飯。
他放下三明治，說道：“要是想喝茶或者咖啡，要自己泡，熱水在廚房。”
“都有什麽茶？”
“綠茶、紅茶什麽的，還有咖啡，但都是茶包，咖啡也是袋裝的，看不出來好壞。”
菖蒲言笑了一下，“沒關系，我就喜歡這種。”
之後又走下來了幾人，現在快要九點了。
二十七雙手拿着一杯熱牛奶，眼前冒着熱氣，顯得她不是很清醒。
她這杯加了一小包糖，挺甜的。
二十一跟她差不多，端着熱牛奶，但是她沒加糖，她不喜歡甜。
九點，烏鴉準時叫衆人吃飯，早餐結束後，衆人讨論着今天要去哪裏，今時不同往日，這裏比上次記憶裏的村子可要大多了 ，不是随便亂轉就走的完的，而且呢，這裏的地形還有可能跟現實中差不多。
看着記憶中的都是中國人，而且肯定不是定居在這裏的，不然不會說中文，也不會出現在他們的記憶選擇名單中。
所以這些人肯定就是來旅游的，那麽來旅游的人會去哪裏呢。
菖蒲言說道：“估計會去一些有意思的地方吧，那些比較明顯的，比較有意思的。”
“我覺得也是。”
“之前不是提到過這附近有個海洋館嗎？那是不是就算是游客一定會去的地方？”
“而且這裏是貝加爾湖，有那什麽...對，海豹。反正我要是來這裏玩，肯定會去”
方梨表示贊成，“我覺得肯定是，那我們就去看看。”
“現在就去嗎？”鹿苑問道。
菖蒲言：“嗯，現在去吧，到時候應該還可以出來吃午飯。”
“對阿，之前我們不是在那個買東西的地方附近看到餐廳嘛，可以去哪裏吃。”
柳在溪有點疑慮，“那裏開門嗎？”
南純熙想了想，“我記得裏面是亮着的，但是沒有看到人。”
許安羽：“這裏這個時候游客不多，可能本地的居民沒有在外面吃飯的習慣，都自己在家做吧。”
“說的也有道理。”
現在時間不到十點，衆人準備出門。
——“都穿厚一點，說不定今天有多冷，還有雨傘記得帶，這裏幾乎什麽時候都在下雨。”
“好的，都帶上了。”
今天倒是沒下雨了，但還是沒有陽光，天空黑壓壓的，有風冷。
能看出去的距離倒是變遠了，沒有什麽霧了。
許安羽看着手機裏面的地圖，不能直接導航，就只能換算到這邊，稍微有點複雜。
柳在溪的腦子都打結了，還好只要跟着許安羽走就行了，他操作起來看着倒是得心應手。
二十七和二十一跟在隊伍最後，前面的人都在說話。
二十七舉出了本子，敲了敲自己的手骨，上面有一個問題——你不記得名字了，你還記得別的什麽嗎？
二十一看着遞到自己面前的本子，接了過去，之後又接過了二十七手中的筆——沒什麽重要的東西，只記得編號，關于其他的，你想知道什麽？
二十七：你多大？
二十一：二十九。
二十七os：“跟女孩一樣大...”
二十七：還有別的嗎？比如工作、家人、朋友、住哪。
二十一：不記得。
二十七感覺問不出什麽了，就收回了本子，還有筆。
她什麽都不記得，記得自己多大，她是跟自己一樣看不清，還是忘記了...又或者記不起來。
這個人真的能幫自己嗎，其實二十七并不相信，她不信任何一個人，這個女孩，她亦不信。
但是聽她的，或許能找到些什麽。
跟二十一說兩句話，應該不會害死自己。
何況除了女孩說的話，她再找沒找到別的線索。
先聽她的，往下走，跟傳說一樣，說不定會給她帶來意外的驚喜。
至于二十一，按照女孩的話說，她是個特別的人，二十七則是覺得她很怪。
——“到了，看地圖就是這裏了。”
柳在溪看着面前的山體，大石頭上有個洞穴造型的門，“這裏真的有海洋館！太好了！”
衆人都很開心，“太好了...”
許安羽看了看手裏剩下的錢，看來這些錢是留到這個時候用的。
“進去看看吧，看看一個人多少錢。”
“行，大家都進去吧。”
他們剛站到前臺處，身邊就出現了另一夥人，他們之中大人說着英文，與工作人員交流着，但是小孩子說的是中文。
——“可以看到海豹嗎？我想看海豹。”小女孩說着。
“我也想看！”
柳在溪看着這十幾號人，腦子突然轉動了，“是記憶！有了！”
許安羽看着同幾個小孩一起的大人，跟着他們的動作，操作了起來，他将錢放到了跟他們一樣的位置。
同時他的對面也出現了跟記憶中一樣的人，說着一樣的話，他也說着跟記憶中人一樣的話，不過，話都翻成中文了，更好懂一些。
之後門票就出現在裏同樣的位置。
幾個人也在後面看着，都有些懵。
他們感覺許安羽的身影有那麽幾個瞬間，跟記憶中的人融合了。
記憶中的人轉過身，許安羽的轉過了身，“呼—好了，進去吧。”
柳在溪歡呼道：“太好了，厲害！”
“那我們跟着他們走吧。”
這裏面确實有海豹，挺可愛的，還有些大魚小魚什麽的。
裏面很精彩，有些暗，但東西都很漂亮，就是有一點，這裏面的記憶有些斷斷續續，菖蒲言說這個因為這記憶的原主人已經不太記得這一段的記憶。
——“還有另一個原因，我聽說是...”
柳在溪很好奇，“什麽？”
“是那些“瘋子”還沒有把它補全。”
二十七在一邊看着海豹，她聽到了幾人的交談，于是轉頭将本子遞給了二十一。
——幾點了。
二十一接過本子，這裏面挺暗的，她看的倒是清楚，聲音稍微有點啞，是那種很久沒開口的生疏，“十一點十一。”
“...謝謝。”
“怎麽補？”菖蒲言猛然聽到二十七的聲音被吓了一跳，一臉慘白了看向身邊的二十七。
“你能說話了？幾點了？”
“十一點十一。”
“阿...這麽晚了...”
柳在溪看到了前面的亮光，“快到出口了。”
菖蒲言捋了捋心神，“你剛問，怎麽補？”
“是。”
菖蒲言故作神秘，“我聽說，是聽說阿，就是...我們就是修複的方式...”
“什麽意思？”
“就是，我們在這裏面探索，尋找記憶，就是在修複，我們只是一個動作，就可能為系統帶來新的收益，也就是這個記憶的全新片段、劇情。”
“這就是它拉我們進來的理由嗎....幫它找記憶碎片？”
菖蒲言點頭，“跟我聽到的版本都差不多，是這樣的。”
“這系統到底是個什麽...就為了這個....讓這麽多人...都......”
菖蒲言神情變得的慌張，“可別這麽說！它會生氣的...”
“它這都能聽到？”
菖蒲言點了點頭，“能，在小聲都能，別說的太明目張膽了，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