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親切
親切
“好...好的....我不說了，不說了.....”
“你也別慌，大不了就是禁言。”
“好...好的...”
很快他們就走出了海洋館，外面的雲這些有點散了，但看不到太陽，還是被擋住了，不過亮了很多，看起來也不神秘了，就是很冷的樣子。
幾個人站到了湖邊，霧散了大半，湖面有風，把湖水吹得跟海面一樣，嘩嘩的往湖邊的碼頭上撞，嘩啦嘩啦的。
碼頭的上空還飛着許多的海鷗，碼頭上還也有些漁民，不知道是不是剛回來的。
——“你說它們這麽多海鷗隔着幹什麽呢？就盤在這飛。”
“就...找東西吃吧...”
“吃什麽...？”随着他們的話語，有幾個漁民将幾條小魚抛向了天空。
柳在溪看着他們的動作，還以為是啥回港的慶祝儀式呢，“他們這是在...幹什麽..？”
他們抛向空中的魚，都快速的被海鷗叼走了吃了，還不斷的有新的海鷗飛過來分食，有的還在空中打了起來。
有些還沒被帶走，掉到了地上，不跟很快又被漁民撿了起來，再次丢向了空中。
“喂海鷗吧，你們看，他們丢上去的魚都被海鷗吃了。”
“原來是喂海鷗阿，我還以為是啥慶祝儀式呢。”
“你別說，我也是。”
看着眼前的盛況，還有天空中的白雲，現在時間快要到午餐時間了。
——“我們還是先去吃飯吧，不然趕不上了。”
“行，走吧走吧。”
走在回去的路上，幾個人邊聊邊走着，一段記憶說着就出現了，這段有點短，大體的就是老師再說俄羅斯這個地方使用一些槍支是合法的，說了一些，小孩子們也自己讨亂的一些，之後再跟老師求證，自己想的對不對。
大概就是這樣，這段跟海洋館裏面一樣，有點不太清醒了，估計也是原主人記得不太清晰了導致的。
不過這個也不打緊的。
從湖的這邊走到了湖的那邊，終于到餐廳了。
今天依然沒有人，裏面沒開燈，今天這個時候天還挺亮的，比昨天亮多了，衆人走進了餐廳，挺冷清的。
衆人分了兩桌，一桌不夠坐。
之後就是本別點菜了，菜單上都是中文，但是沒有中國菜就是了。
——“這次輪到我跟老師一起坐一桌了！上次就是你！我們說好了換着來的！”
“...可是我...可是我不想坐那邊....”
“可是我們說好了！你！你不能這樣！”
老師：“好了，你去那邊坐，她比你小，就跟我們坐。”
“可是...可是！我們說好了的...上次就是她，這次應該到我了！...而且..我就比她大一點！”......
女孩看着那桌坐滿了的桌子，沒有一個位置是屬于自己的，“明明是說好了的...”
最後她只能回到了另一張桌子上，這張都是大一些的孩子，沒有大人，那桌有老師。
她看着另一個女孩，她在笑，而這個女孩完全笑不出來。
“明明就是我們說好了的，上次我就讓給你了...為什麽這次，還是你...我明明就沒有比你大多少.........”
記憶漸漸消散，衆人也從鋪天的委屈脫離，“....這小姑娘的委屈我都感受到了...”
“嗐...一個小女孩，那能承受這些阿。”
“雖然是不應該評價一些不知全貌的事情，但是單憑這些事情，我都替小姑娘委屈。”
“嗐....”
衆人都能感受到委屈和難過，但也沒什麽辦法，也只能先吃飯了。
***
今天的午餐不錯，很豐盛，吃的都是些俄羅斯的本地菜色，紅菜湯，搭配一些面包泡在裏面，味道很不錯，在這樣寒冷的天氣中，更是十分美味。
“晚餐味道真錯！今天我吃的很飽，別的時候也是。”
柳在溪點點頭，“我覺得每一頓很好吃，這一頓各位好吃。”
菖蒲言看了看天，“我們先回去吧，在這外面待着也不知道能去哪裏了。”
“同意。”
“那就先回去。”
衆人這回站在這上坡的路前，都有些發怵，柳在溪有點疑慮的問道：“這次...不會還起霧吧...要是人丢了，是等還是走阿？”
菖蒲言：“要是丢了一兩個，就找找，叫一叫，要是你自己或者跟哪個誰一起不見了，就往木屋趕，趕快回去，屋裏應該是安全的，還有別跟和你一起走丢的人走散了，自己一個人多少不安全。”
柳在溪加上方梨幾人都表示了贊同，衆人就這麽團在一起，往上走去。
這天氣是特別好的，很涼快，不下雨，沒太陽。
二十七應該是不喜歡這個天氣的，冷。
但一旁的二十一看起來倒是很喜歡，她總是穿的這麽多，裹得這麽嚴實，是不是，總是待在這樣寒冷，刺骨的地方呢。
二十七倒是感覺，這個人，似乎卻些什麽，情感上的，她很淡漠，沒有驚訝，沒有慌張，似乎也沒有什麽感興趣的事情...除了記憶，她對記憶感興趣，也存在敬畏，就像對一場演出的敬畏，演員在臺，不說話，演員謝幕，她鼓掌。
她不在意得分，不在意怎麽往上寫，只在意記憶出現的那個瞬間。
通過觀察，這人應該潔癖，也不怎麽與人交流對別人的事情也不感興趣，但這個潔癖也不排除是上次記憶的原因。
強大的人都是特別的吧。
二十七越想越腦子打結，最終決定，還是找個沒人的時候直接問問她。
拐彎抹角的她不會，至少現在不會。
雖然天是亮了，但是天氣還是冷的，冷的要死，而且風刀人，刮的人臉疼，巨疼。
下次有時間還是買個圍巾圍一下。
即使是夏天也要買。
——柳在溪：“終于到了！好暖和阿。”
方梨抖了一下身上不存在的雪，“真的是太冷了，呼—”
衆人都快步走進了屋內，之後有人問道：“現在幹些什麽呢。睡覺嗎..？”
菖蒲言想了想，“你們累的人先去休息吧，我去看電影，說不定有些線索。”
方梨舉了手，“我跟你，我也不太累，我一會兒還要做飯，休息一下就好。”
菖蒲言點點頭，道：“行，你要是累了就睡會兒。”
柳在溪本來想要留下的，但方梨讓她就睡一會兒，不然一會兒睡鍋裏了。
柳在溪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然後被南純熙拉上了樓。
二十七和二十一也前後走了上去，大部分人都回了房間之後，木屋內再次陷入了寧靜，這是一個美好的午後，風和日麗。
烏鴉自言自語了起來——“現在是一點十三分..........今天.........是個風和日麗的午後，下午的時光最是舒适。下雨了，嘩啦嘩啦，冷風吹來呼啦呼啦，這個時候最适合....&.%#&.%&.@..$........”
它似乎有點卡機了，後面出現了一串短暫的亂碼，之後就被哔掉了。
二十七和二十一的房間內，二十一坐在床邊，跟昨天一樣準備要睡。
一陣亂七八糟的東西過後，二十一睜開了眼，她看上去有點不耐煩，或者只是睜開了眼，看不出她有沒有帶上別的情感。
她四處看了一圈，有那麽一個瞬間她看向了二十七。
一瞬之後，她準備再回到剛才那個準備睡覺的狀态。
——“二十一，你很喜歡這些記憶？”
“...什麽？”
她好像很少這樣，很少迷茫，她平時總是跟着感覺走的，随波逐流，很少使用主觀記憶中的東西，不跟意識走，只跟感覺走。
“我感覺你對記憶很感興趣。你感興趣嗎？”
二十一瞳孔都有些渙散了，她似乎在想什麽，但又想不去來。
...“...有嗎？”
“有，你看到記憶的時候總是專注的。”像在看一場演出。
二十一：“不記得了，以前的事情，感覺、習慣還有下意識的行為，不知道從何而來，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做，也不想改。”
二十七感覺是這樣的，她的行為不像是經過思考的，而是下意識的。
“你...是想不起來，還是不記得？”
二十一：“不記得。”
對于一些情感或者表現上的缺失，會是系統動的手腳嗎。
她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也問不出來什麽，她看起來也不是個想說話的。
二十七想不出這題該怎麽解，或許夢裏會有答案。
——“午好阿，今天開心嗎？”
二十七點頭，“午好。”
“今天天氣好阿，我感覺很悲傷。”女孩很難過，她有點想哭。
二十七站在她身邊，兩個人一起看着湖，湖水蕩漾，冷風呼嘯，海鷗飛于頭頂。
“是因為那個女孩搶了你的位置嗎？”
“嗯，我已經不怪她了，但...還是難過。”
她笑了笑，“哈，你呢，今天有找到答案嗎？”
二十七擡起了手，感受着風，“找不到，她不記得了，問不出什麽。”
女孩遺憾的嘆了一聲氣，繼續說道：“答案出現的總是有些慢的，你有線索了，不是嗎。不如說來聽聽的。”
“她不記得，或許是系統的原因，而我也很有可能。”她現在的一切都靠以往的感覺支撐，随波逐流，其實二十七也是一樣的。
女孩伸出手，探了探海風，“你的計劃呢。”
“跟着她。”
女孩：“我覺得，是個很好的主意。”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女孩繼續問道：“我想問你，對她的看法和感覺。”
二十七沉默了一段時間，“是個怪人，天才或者瘋子。人像貝加爾湖的湖水，冰冷，不好接近。”也像冬天，白茫茫一片，一片虛無。
女孩笑了笑，“聽起來，你對她的印象不差。換句話說，天才和瘋子，是嘉獎，貝加爾湖，很美。”
女孩的眼睛一轉，“那你覺得，我是個什麽樣的人。”
“山間的清風，雲層中透出的陽光，穿越村莊的河流。”
女孩看着她，“為什麽你會有興致跟我說話呢？”
“不知道，感覺你...親切吧。”
“這樣阿，你真好，雖然話不多，但是，你是個溫柔的人，謝謝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