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木偶

木偶

許傾跟随夏識的指引和于雅琴來到了只有當地人知道的藝條街。

藝條街果然如夏識所說,聚集了當地所有特色,還有些小古玩,都凝聚着無宣市的文化。

這一條街藝術氣息也算濃厚,牆上的壁畫塗鴉風格獨具一格,在其他地方很難看到。

來到這裏,于雅琴明顯開心了許多。

媽媽開心了,許傾自然也很開心,心裏偷偷給夏識記上一功。

藝條街地攤上有許多新奇玩意兒,連于雅琴都沒見過。

忽然許傾停在了一個老奶奶的攤前,目光停留在一個小人偶身上,這個小人偶做工一般,全身上下挂着細線。

老奶奶介紹道:“姑娘來看看吧,你們這個年紀的孩子肯定沒玩過吧。”

老奶奶說的正是許傾正在看的小物件。

老奶奶很熱情的拿了一個小木偶給許傾示範了一遍。只見那小木偶平直的嘴角拉開一個弧度,雙手舉到胸前,細細的指根非常靈活地擺出一個愛心的造型。

“這小木偶的形象你要不滿意,還可以定制,不過要加錢。”老奶奶看出許傾眼中的興趣了。

許傾:“動作可以改嗎?”

“也可以,你想改什麽都可以。”

自從看到小木偶,許傾就想到了夏識給她講題的情景,在她的書卷上寫寫畫畫的場景。

這個時候,夏識肯定是在學習,她父母不在家,一個人孤單的在家裏,許傾開始心疼起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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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想把它送給夏識。

就算她不能時時刻刻陪着,至少夏識還有個伴兒。

許傾描繪道:“那奶奶我想小木偶要很高大,眼睛明眸善睐,鼻梁高挺,薄唇。還要一個比它低一點,杏眼秀鼻,長發披肩,盡量每個關節都可以活動。”

許傾知道要求很多,但她也大方,“奶奶你盡管做,多少錢都沒問題。”

這種工藝品費時費力,尤其是對于上了年紀的人更是艱難,單那一個做好的簡單的小人偶都要六十塊錢。

“姑娘,明天中午你來領吧。”

“好,謝謝奶奶。”

和奶奶約定好時間,于雅琴正好打完電話,“相中什麽了?”

許傾:“看中了一個木偶,準備送給朋友。對了媽,你剛才電話打那麽久是有什麽急事嗎。”

許傾看到于雅琴接電話都會擔心,是不是那邊又出事了,又不能陪她度過一個完整的假期了。

于雅琴頓了頓,“沒事兒。”

許傾也給何姍子挑了禮物,是個燃燒就會開花的小銅人,現買的。

晚上回到酒店,母女倆走一天走累了,窩在床上一動不動。

許傾在三人小群裏發了條消息,便起身洗澡了。

旅行的最後一天,無宣市将在這一天舉辦花卉展,大多都是菊花。母女倆原本的計劃是看完花卉展就走。

花卉展于早上十點開始至下午五點結束。

許傾裝扮好準備和于雅琴一起看花卉展,甚至已經坐上了車,于雅琴接到電話。

“什麽?臨時辦秀?這就是你們商讨的結果?”

“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許傾一直關注着于雅琴那邊的動靜,直到于雅琴挂斷電話,朝許傾望來,許傾先開口了,“媽,你是不是又有工作要忙?”

……

許傾還坐在車上,不過是返程的車。

于雅琴也向許傾道歉,臨時有事推脫不開。

許傾雖然傷心也沒有過多說什麽,她早就習慣了。

這是她期待了許久的十一計劃,在快要結束的時候,許傾本來以為可以圓滿的和媽媽度過一次快樂的旅程,還是她放松了警惕。

這個十一假期又是沒能和父母過完的假期。

“等一下!”

于雅琴吓了一大跳:“怎麽了?”

許傾:“我昨天說要去那個奶奶那裏拿木偶的,去藝條街。”

她不想讓那個白發蒼蒼的奶奶白費功夫,也不想讓夏識的禮物落空。

于雅琴不以為意,“不就是一個木偶嗎?到時候回去了,你再挑個禮物送給你朋友。”

“不行!”許傾急了,哀求道:“媽媽你就去藝條街讓我拿過來吧,費不了多長時間。”

最終于雅琴還是妥協了。

藝條街很窄,車子過去不方便,許傾打開車門,一路狂奔,按照記憶找到了昨天的攤子。

“姑娘你可算來了,給,你的木偶。”老奶奶把木偶裝進盒子。

許傾大喘着氣,“好的,謝謝,多少錢?”

“兩個木偶,一千。”

許傾摸上去的手感光滑細膩,細節處理的也很到位,絲線也是錦綸絲材質,關節也不突兀,人物刻畫的也很傳神。

許傾掏出現金,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回到車裏。

幸好,木偶拿回來了。

許傾手裏一直握着兩個小木偶,連睡覺都不撒手。

于雅琴想把木偶從許傾手中拿出來,奈何許傾的手上如同沾了膠水一樣。

三個小時的車程,許傾醒來看到木偶安安穩穩的在手中,對着木偶會心一笑。

于雅琴閑聊:“你很喜歡那個叫夏識,還花這麽大價錢送她禮物。”

許傾說:“夏識對我特別好,就跟親姐妹一樣。”

于雅琴:“那挺好,”她往前探了探身,“老朱,停前面把我放下來吧,把傾傾送回家。”

許傾:“媽媽你下次什麽時候回來?”

于雅琴面露為難,“還不确定,不過下回你爸爸可能會一起回來,下次我們一定會多停一段時間的。”

“好吧。”

下次這個詞在許傾的耳朵裏已經生出老繭了,她永遠等不到下次。

.

接到許傾打來的視頻電話,夏識放下筆,他等了一天她的電話。

許傾遠離他這幾天,夏識除了睡覺時間,哪怕是在家也是女裝打扮,就是為了避免在換裝過程中錯過傾傾打來的電話。

“傾傾?”

“明天有空嗎?出來玩。”

許傾在刷朋友圈時看到了何姍子旅行照,知道她還在和父母游玩,也沒有打攪她。

夏識的聲音異常驚訝,“你回來了?不是要到明天?”

許傾失望說:“我媽臨時有事,她怕我在那邊不安全,提前回來了。”

夏識溫聲說:“沒關系的,傾傾還有我陪着你。”他嘴上同情安慰許傾的遭遇,心裏面卻在興奮愉悅,他能提前見到許傾了。

“明天就去植物園,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

許傾到達時,夏識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天氣正在慢慢轉涼,許傾穿了薄一點的長袖衛衣和外套。

臺階上的夏識也注意到她了,揚起微笑,朝許傾招手,一陣秋風拂過,許傾竟然有點小冷。

“姐姐你冷不冷?”

“還行。”

許傾上去抓住他的手臂,“好涼,你別凍感冒了,你看大街上除了浪男人還有誰穿短袖啊。”

或許男性的皮下脂肪本身就厚,所以夏識真沒感覺有多冷。

許傾說他冷了,他就是冷了。

“嗯,是有點。”

許傾把外套脫下來,遞給夏識讓他穿上,夏識止住了她的動作,把外套給她撈好。

“你穿着吧,你看起來比我還嬌弱呢。”

他可以賣慘,但不能因為他的賣慘把許傾凍着了。

“那你感冒了也不好。”

許傾是在擔心他,他已經感到溫暖了。

“不是說給我準備了禮物?”

他們進入植物園,夏識細心的把長椅擦了擦,他們坐在長椅上,膝蓋交于一點。

許傾把木盒從紙袋子裏拿出來。裝木偶的木盒也很精致,上面雕刻着花,還散發着陳年沉木的味道,讓人耳目一新。

“我定做了我們兩個人的木偶。”

許傾把高的人偶給夏識,“這是你的,你看看怎麽樣,我覺得做的挺好的。”

夏識細細端詳着許傾送來的木偶。

是很像他,連嘴角勾出來的笑都很像,只可惜性別不對。

許傾提着木棍,踢了“夏識”一下,她第一次玩木偶還不太流暢。

夏識也反踢回去,一回兩回,兩個人在這裏上演了一場木偶大戲。

逗得兩個人笑得一個比一個歡。

天高氣爽,今天的天空沒有太陽,送來的秋風卻是一波又一波。

許傾忽然貼緊夏識,手插在外套兜裏,把夏識一塊罩在了外套裏。

夏識感到後背一陣火熱,柔軟的身軀緊貼着他,以至于分不清是外套的溫度,還是許傾身體的溫度。

“這樣你會暖和點了嗎?”

少女的聲音很輕,就在他的耳邊,就如同秋風一樣,多次拂過耳邊,但她的聲音要比秋風柔,比春風癢,抓心撓肝的想要攥住她。

後面的木偶戲夏識根本沒印象了,腦子裏全是許傾霧霭輕柔的聲音,還有溫熱的身軀……

.

輕松的事宜假期過後就是令人壓力巨大的期中考試。

南荥一高向來注重每一次大考的成績,對于期中考試更是放在第一位,更讓人後怕的是考完試後的家長會。

許傾的成績在這幾次月考中成績有明顯的進步,她內心還是有一點點期待期中考試的。

這周末,許傾、夏識、何姍子約在自習室準備複習。

他們要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自習室隔音效果很好,三個人各做各的事。

許傾拿出上周小測物理卷,起身去找夏識,這場景似曾相識。

在夢中她也是這樣拿着試卷去找那個男生的。

“姐姐幫我講一下這道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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