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最後的考試
最後的考試
一加一等于幾，這是一個什麽考試題。
S001的腦海裏，思路拐了個九曲十八彎，從數學想到了哲學，最後又回到了馬克思和數學。
她仔細檢查了一下考試科目：【全科】，最終在紙上落下了一個數字2，交了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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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秦羽想到的破局方法。
既然沒有規定是什麽樣的考試，那麽就給學生們出一個最簡單的試卷就足夠了。
考試的時間很短，只有短短的十分鐘。
秦羽和白萌萌将試卷收齊，在衆人的矚目中，夾着卷子，走去了辦公室。
這一次，由于不是副本出的卷子，所以并沒有自動評分。光頭李和孫大廚焦躁地站在辦公室外的走廊上，心情比考生們要緊張許多。
“我們這一次，應該能成功了吧。”光頭李望眼欲穿。
身邊的孫大廚并沒有接過他的話茬——當然光頭李也不需要別人來接——孫大廚總覺得，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
“吱——”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二十幾份卷子，只有一道題，由四個人一起去改，速度非常快。
按照秦羽的意思，不管考生們寫上了什麽答案，全部給上了滿分。新的成績單出來了，這一次自主舉行的考試，無人傷亡。
但是似乎也無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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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這些老師怕不是在哄我們開心吧。”S002戳了戳身邊的S001，指着成績單，有些無語，“哪有考試所有人都是滿分的。”
“這次不是就是？”Ｓ001雙臂環胸，陷入了沉思。
她總覺得，這一次的幾個老師不簡單，說不定真的能夠通過最後的考驗。尤其是那個姓秦的女老師，她覺得很面熟。
“且先看着他們的下一步是什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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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還是沒有出去。”光頭李很沮喪。
他已經幻想了很多次，眼睛一閉一睜，就回到了現實世界。滿懷期待地等到了成績出來，最後卻依舊留在副本世界當中。
“秦老師，你不是很有信心你這個方法可以出去嗎？”光頭李拍着桌子站起了身，他的雙肩止不住地顫抖，也沒有控制住音量，整個人看上去陷入了癫狂。
“只是嘗試。”秦羽蹙着眉頭。她也并不清楚這一次為什麽沒有成功，但是副本時間當中從來不是一個講“為什麽” 的地方，秦羽只能是想到了一個新的點子，然後嘗試。成功了最好，失敗了，只能再想，再去嘗試。
孟暄也跟着站起了身，默默護在了秦羽的面前，防止光頭李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舉動。
“我說有些人，自己不動腦子，不想着找方法出去，每次都蹭着別人，居然還有理由生氣？”
令人出乎意料的聲音傳來，竟然是姜安。
姜安從一開始就憑借一己之力，孤立了所有人，秦羽确實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她會站在自己這邊。
她有些感激地想要道謝，但是還沒開口，就聽到了姜安說：“可別，我只是看不慣他的做派，但是并不代表我看得起你。”
很好，姜安還是那個姜安。秦羽扯扯嘴角，心中的負擔倒也确實沒有那麽重了。
“不管怎麽樣，秦老師的這個方法也是找到了一個可以阻止學生死亡的方法，我們以後都可以自己出卷子。”
白萌萌一邊說着，一邊看着頹敗了下去的光頭李，也擋在了秦羽的身前，但是看到了孟暄有些警告的眼神，白萌萌默默往邊上挪了挪，站到了一個如果光頭李想要靠近，她一定能攔住的位置。
在沉默了一段時間後，光頭李終于擡起了頭，紅着眼睛對着秦羽說了聲“對不起”，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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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頭李和孫大廚的狀态都開始不穩定了。”孟暄為秦羽鋪好了床鋪，手上輕車熟路。
“嗯，我知道，他倆應該是沒有經歷過多少副本的新人，很容易就心智不穩，能夠支撐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說到這裏，秦羽忽然想到自己，這個副本也只是她的第三個，但是她居然從來沒有崩潰過，就好像副本對于她來說，和現實世界一樣，都只是一種生活方式。
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适應能力太強了？還是說心太大了？
秦羽搖搖頭，将腦子裏雜七雜八的念頭清除幹淨，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趕緊結束這個副本。
她的手指習慣性地在桌上輕輕點着，想着現在有的線索。
一定有什麽東西被她忽略了。副本已經進入到了最後的環節，能夠被挖出來的線索，應該都已經出來了，不會再有多少新增，現在的關鍵是，找到最為重要的那一個。
“這一個副本當中，鬼怪是所有的考生，四十幾個考生……都是曾經參加過考研，又死于考研的人，他們的執念是讀研。”
秦羽不斷地梳理着整個副本的脈絡，孟暄在此時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去給秦羽帶來任何的打擾。
“但是考研人的執念真的是讀研嗎……為什麽要考研，不是所有考生都是喜歡讀書的，是為了工作，也有的是為了父母。那麽這個執念就不成立了。他們真正想要的到底是什麽呢？”
此時的秦羽已經進入到了工作狀态，抓起了鬼怪的“用戶痛點”，并不知道自己在孟暄的眼中，是多麽的的有魅力。
她的手在桌面上摸索着，卻始終沒有摸索懂啊任何東西。
這桌面上怎麽空了？她記得這裏本應該放着一個什麽的，好像是幾張紙，是一份文件。
秦羽忽的擡起頭，直直看着孟暄：“你第一天看到的那份花名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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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但是所有人都被秦羽集中到了食堂。
除了姜安哈欠連天，其他人均沒有睡意。
“你們在第一天進入自己宿舍的時候，有看到過一份花名單嗎？大概就幾張紙，放在桌面上。”
孫大廚擰着眉毛，苦思冥想了一會兒：“好像一開始桌上是放着個什麽東西，但是我不是老師嘛，就沒有仔細去看到底是什麽。”
光頭李還是一副求生欲低迷的狀态，而白萌萌則是在回憶了一會兒之後，給出了線索：
“是有的，我當時還翻了一下。但是……我當時以為這是副本提供給新手老師用來熟悉學生的，就只是看了一下都有多少人。”
白萌萌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秦小姐，這個名單很重要嗎？”
“啊——”姜安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用手背擦拭掉被擠出來的眼淚，“也不是很重要，不過就是一個可能破局的提示吧，你說對嗎，秦老師？”
白萌萌瞪大了雙眼：“破局提、提示？”
在她震驚的目光中，秦羽點了點頭。
“姜老師很早就發現了？”
秦羽的目光有些犀利，如果姜安早就注意到了這個線索，為什麽一直瞞着沒有說出來。
姜安挑挑眉：“不算早，而且你也沒有問過我呀。”
秦羽：……有點欠收拾，想揍人。
孟暄直接給了姜安一個警告的眼神，倒也不是因為線索的事情，而是她直覺的在姜安身上感受到了刻意撩撥秦羽的氣息。
“你們房間中的花名單，也不見了？”這個問題是對所有人問的。
“沒錯，第二天就不見了。”
或許是警告起了作用，這一次，姜安沒有再做任何的的小動作，乖乖回答了問題。
“有什麽想法？”看到秦羽的眼中又出現了神采，孟暄帶着笑意問道。
“我知道副本需要我們去舉辦一場怎樣的考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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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時候，提起到考試，腦海當中出現的一個印象就是一個考場，一份試卷，還有考試所帶來的分數、排名，或者是資格證。
但是考試也可以有其他的形式，可以沒有試卷，也可以沒有真正的考場。
這一次的考場，就是所有考生自己。
“檔案室的檔案只有學生的經歷和照片，以及檔案外面的編號，所有人的名字都被抹去了。”秦羽整理好自己的思路，娓娓道來。
“我們所有老師，在上課的時候，應該都下意識地根據編號來叫學生吧，有人試過叫學生的名字嗎？”
“還真沒有。”白萌萌搖搖頭。聽到秦羽這樣一說，她才驚覺，教室當中是有個名單的，但是名單上面只有編號和上一次的測驗成績，沒有名字，于是她也就下意識地用編號來叫學生了。
“那就沒錯了。”秦羽帶着衆人走出了食堂，來到了教學樓下面。
前兩天跳樓的學生們，屍體依然橫躺在地面上，并沒有像其他副本中的那樣，直接消失。
秦羽：“在這幾天裏，只有兩個學生被叫出了名字，而他們全都消失在了校園裏。”
“你說的是……”白萌萌感覺到自己的思路清晰了起來。
“吳梓傑和王遲。”
這兩個學生的消失，在兩天之內二十幾人跳樓的事件當中，并不是那麽的起眼，但是卻是這個副本的真正破局方法所在。
走出這所考研學校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考上了研究生，還有一種，是自願走出。
“我們要讓所有困在了一次次考研當中的學生，找回到自我，自願走出這場噩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