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第 7 章

入場時,保安一個個查着邀請函。

“你好,先生請你出示邀請函。”

保安再三檢查後道:“您就是魏公子吧,請進,請進,耽誤您了。”

魏然笑了笑道:“沒事,你挺負責的。”

進入場內,酒杯交錯的聲音入耳,華美的燈光讓人失神。

陳秋見魏然來到,便上前打招呼道:“來了,這位是?”

陳秋看了看跟在魏然身旁的人,蘇容看了眼道:“這不是那天和陳隊你問我話的俞警官嗎?”

魏然道:“好眼力。”

陳秋忍住笑意道:“也就只有你能坐到了。”

來了幾個人和魏然打招呼,都是些富家公子。

“好久不見,魏哥,高中畢業咱幾個都沒在見過了。”

“确實,快十年了,最近怎麽樣。”

“說起來我真是羨慕你,我們這群人都被家裏人拉回公司工作,不像你,一直在國外追夢。”

“我父親工作狂一個,他可不想我去添堵。”

“你真是說笑,前年你回國看了你家公司旗下的一個分公司兩個月,那段時間那個公司兩個月內多賺了好多錢的呀,我們這個圈子裏幾乎每個被家裏人和你比過啊。”

“湊巧罷了。”

“這位是你女朋友。”

“嗯,一起回國的時候是在H國中轉,然後坐船回來的,她在甲板上吹了風感冒了,今天就不介紹了,等有空好好和你們介紹。”

“那挺好,嫂子挺好看的。”

“八字還沒一撇呢。”

俞啓不經意的看到蘇容耳後,一朵紅玫瑰中間是大寫的英文字母Q,他回想起上次問話,當時并沒有看到那片紋身。

陳秋小聲對蘇容道:“我去檢查下安保,你随便逛逛。”

魏然看到陳秋離去問:“他幹什麽去。”

蘇容帶着些失落道:“去查安保了。”

魏然笑道:“正常,他一直都是那樣,你別介意,我回去好好說說他。”

蘇容想了想道:“我去天臺邊吹吹風,就不和你們聊了。”

魏然道了聲“好”,然後和俞啓走向一群公子哥。

走到一半,俞啓在魏然耳邊低聲道:“我就不和你一起了,省的在暴露了,完事你給我發消息,我去找你。”

魏然點頭回應,俞啓朝着蘇容走去。

天臺邊上有微風,蘇容站在玻璃圍欄邊,眺望着遠處的淩江。

“來了。”

“果然是你,你有什麽目的?”

“怎麽了,是擔心魏然嗎?”

“沒有,組織并沒有下達行動命令。”

“組織讓我來套個警察,一時半會是不會動魏然的。”

“我說過,我并不是在意他。”

“好,你不在意,五主位之一竟然淪落道扮女裝求信任了,真是有趣,不過看起來不錯,要是我不認識你說不準就看不來了。”

俞啓走後,魏然和那群公子哥聊了聊,一起道天臺的小吧臺,一旁還有雜技表演。

“這表演挺好的,誰準備的?”

“徐瑾堂。”

“徐市長的兒子,我知道他,他今天來了?”

“他就是。”

魏然順着手指的方向看到一個男人,身旁還跟着兩個女的。

“徐哥,久仰大名。”

“你是?”

“魏然。”

“魏兄!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你真是說笑了,不知你身邊這兩位是?”

“朋友,普通朋友。”

“原來如此,不知你在哪裏高就。”

“政府一個小部門。”

“那好啊,我都沒工作的,我一回國我父親前幾天還說讓我去公司上班,我又一想天降大領導底下的人肯定回有意見,我父親最在意這些了。”

“你要留在國內?”

“嗯,沒力氣在浪費時間了。”

“那挺巧的,我聽我父親今年下半年要舉辦個商貿活動。”

“商貿活動嗎?”

“就是政府組織各個地方的大公司進行商業交流,不知道魏氏有興趣嗎?”

“當然,沒人會嫌自己錢多。”

兩人又聊了兩句,徐瑾堂就說有事離開了。

“魏哥,和他聊什麽呢,他可不是什麽好人。”

“這話怎麽說?”

“勢利眼呗,他也就和你你說幾句了,以前見面打招呼都愛答不理的,真是的,又不是求他辦事,也不知道做事留一線,事後好相見。”

“人家厲害,這樣做也很正常,最近圈子裏有什麽大事發生嗎?”

“你應該知道前一段時間楊缦公司被查的事吧。”

“這我知道,聽說牽連的人還不少。”

“聽說政府的人也有涉事的。”

“這你從哪裏聽說的?”

那公子哥像是說錯話一樣,突然噤聲,看了眼魏然又重新開口。

“這具體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是從我一個黑客朋友哪裏聽說的。”

“暗網上嗎,有點麻煩,我還是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喝酒嗎,這裏的酒不錯。”

“不了,我要檸檬茶就行。”

“不喝酒嗎?”

“不喝,那玩意喝多頭疼。”

“這裏還有果酒,度數很低,喝個一小杯沒事的。”

“那好吧,一起去。”

拿完酒回來,魏然聽道一個叫杜逢的人出現在對話中。

“你們說的杜逢是誰?”

“一個連鎖酒店老板的兒子,仗着自己爹攀上高枝就天天跟我們混。”

“杜梁的兒子?”

“對,他還口出狂言自己家的酒店有一天會超過淩江中心酒店。”

“他有沒有透露過他家裏的事。”

“我想想,好像三個月錢開始和我們混,有幾次喝醉提到政府有大人物助力他們酒店。”

“三個月前開始的嗎?”

“嗯。”

魏然一邊想着商貿活動和助力酒店的大人物,一邊喝着果酒。

酒才喝了一半,魏然突然感覺自己呼吸有點不暢。

俞啓在天臺邊看着魏然,看他沒有在和其他人聊天準備過去,但一簇火焰突然竄出,從俞啓的視角看魏然像是被火吞噬了一般,一陣劇痛從大腦席卷全身。

俞啓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座被火燒着的房子,耳邊則是環繞着人的慘叫聲,他迅速離開天臺走到消防通道的門旁邊,倚着牆平複自己的情緒。

和那群公子哥打了個招呼,魏然正好看到快步離開的俞啓便跟了上去。

魏然暈乎乎的走着樓梯,到了拐角處不小心踩空輕哼了聲,正好俞啓剛好看到,便連忙過去扶着。

令俞啓沒想到的事,魏然一把推開俞啓的手,順勢将俞啓整個人推至角落。

“哎,星星,你,你怎麽變樣了,怎麽沒以前可愛了。”

“你怎麽喝酒了?”

“星星,你別和我媽一樣,我這次偷偷帶你來喝這叫酒的東西可是策劃了好久,我看大人門好像都挺喜歡的,每次喝還要背着我們。”

“你怎麽了?”

“我嗎?我沒事呀。”

魏然的臉埋在俞啓肩頭,倒下時嘴唇擦過俞啓的臉,短暫的接觸像蜻蜓點水一般,在俞啓的心底激起一片漣漪。

俞啓愣住了,直到魏然再次擡頭,看到他白皙的頸部出現紅點,一看就是酒精過敏,俞啓知道魏然這個毛病,于是急忙将魏然扶下樓,一路上魏然時不時的還從口處蹦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

假發麻煩,一到車裏俞啓就将假發拽掉,因為裙長的緣故即使在魏然的再三請求下俞啓依然沒有穿高跟鞋,而準備的高跟鞋則在後備箱裏呆着。

俞啓選擇去離望江酒店最近的私人醫院,醫院不僅是魏氏的産業,同時最了解魏然情況的醫生也在此工作。

俞啓一個電話打過去,醫院的人便迅速開始準備接魏然這尊大佛。

一系列檢查和治療後,魏然被轉到單人病房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主治醫生找到站在病房門口的俞啓。

“你作為小公子的朋友應該知道他酒精過敏的事情吧。”

“我知道。”

“這件事我不會讓醫院給大老板說,以後再見他喝酒一定要制止,他是一點酒都不能喝。”

“好的,我知道。”

“病房裏有沙發,別站在外面。”

“謝謝。”

“是我拉着星星的。”“陸姨,你不要打他。”“星星一家怎麽了?”“不要!”

俞啓聽到魏然再說夢話,步子很輕的走到病床邊。

“我昨天沒說什麽或做什麽奇怪的事吧?”

魏然醒了愣了會問,俞啓搖了搖頭。

看了眼手機,俞啓道:“外賣到了,我先去樓下拿外賣。”

魏然看了眼俞啓,表情沒什麽異常,便點點頭。

俞啓剛出門沒多久,魏然的手機響了,是陳秋的電話。

“怎麽了?”

“淩江大橋,又一起剝皮案。”

“我馬上過去。”

“別,你還是呆在醫院裏吧,俞啓告訴我時,我都在想你是不是因為案子破不了,抑郁喝酒自殺。”

“唉,我還以為度數低沒事,當時也沒想那麽多。”

“老實呆着吧,等醫院讓你出院再說。”

俞啓取回外賣,然後放在床頭的小櫃子上。

“南瓜小米粥,溫度剛剛好。”

魏然拿起粥道:“又一個案子。”

俞啓停頓了一瞬間,然後迅速問道是什麽。

“剝皮案,案發地在淩江大橋上。”

“我去看,車我就不開了,留着你出院開。”

魏然看着俞啓道:“你沒事吧。”

俞啓微笑回應:“我沒事啊。”

魏然心想:有點不對,肯定有事瞞着我。

“紀醫生,我什麽時候能走?”

“下午。”

“那我現在走呢?”

“你生病的事我沒對老板說,如果你想讓老板知道的話,那你現在走也行。”

“算了,紀醫生你忙吧,我就不打擾你了,唉,對了,昨天俞啓送我過來的時候沒什麽異常的吧。”

“沒有只是表情有些不正常罷了。”

“謝謝。”

醫生離開後,魏然就靜靜的躺在病床上看天花板。

俞啓坐上出租車,司機從車上鏡子看了一眼。

出租車還沒到淩江大橋上,大約離警戒線三十米處便被警察攔住,俞啓付完錢小跑到了現場,橋上的車正在有序離開。

“怎麽樣。”

“屍體正準備運回去屍檢,情況和前幾次的一樣。”

“看情況應該是淩晨抛屍的。”

“嗯,要是再早點的話我們宴會參加一半就要趕過來。”

“來記者了,正值早高峰,他們也挺快的。”

“淡定了,許城死的時候全城的記者都快齊了,報道什麽的都有。”

“你自己應付。”

“別呀,你怎麽跟魏然似的,都是他帶壞你的。”

陳秋去應付記者和拍照的人,俞啓則是看着現場。

收拾完屍體的法醫看了眼俞啓道:“俞警官,你還塗口紅啊。”

俞啓愣了一瞬道:“昨天去辦了個事,還沒來得及洗。”

法醫道:“提醒你一下,化妝品不要在臉上過夜,會傷皮膚的。”

俞啓到了聲謝,陳秋應付完正往俞啓這邊走,俞啓的手機響了兩聲,一看是魏然發過來的消息。

魏然在俞啓離開後借了筆記本電腦,剝皮案已經是第三起了,像這種連環案死者的死法,性別,年齡,家庭情況都差不多,一定是兇手專門挑選的,兇手報複性殺人的可能性很大,而且一定有缜密的計劃,且反偵察能力極強。

魏然一直在想兇手行兇的目的是什麽,有沒有人在背後幫助兇手。

看着淩江市地圖,魏然想着這幾個雜亂無比的抛屍地點到底有什麽聯系,看了好一會一點頭緒也沒有,無奈只好搜着各個地點發生過什麽大事,看有什麽線索。

翻着淩江一中的信息許久,不是誇它是狀元制造機就是高官的搖籃,不過也有些批判教學方式的。

猛然間魏然看到一個刺眼的标題“淩江一中一女學生跳河真相”魏然自然是沒報希望,不過還是點了進去。

發布文章的是個人賬號,文章沒什麽熱度,賬號的主人也僅發布了那一篇文章。

時間是五年前,文章中說淩江一中之前有位男老師經常對班上學習好的漂亮女生單獨“補習”,因為其背景強大,背後還有不法組織罩着,事情被一壓再壓,最後一點信息也沒有了,而六年前淩江一中的那個女生從淩江大橋上跳下來的原因就是遭到了那個老師的“補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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