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
第 13 章
魏然突然笑道：“好了，逗你們玩的，老陳，你可要好好查，有什麽需要叫我們。”
陳秋看了看魏然後離開了，魏然的臉色在陳秋離開後瞬間變了樣，冰冷如深潭一般。
“然哥，你真的沒事嗎？”
“我有點亂，可是是在是太像了，你對我母親的印象可能已經不深了，但是我記得。”
“你和我認識裏的魏然不一樣。”
“我對你和我母親的事一直如此，我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和你好好說話說明我沒事，你該忙什麽忙什麽去吧。”
俞啓看着魏然離開，心理莫名升起一陣酸痛。
坐到工位上，魏然一直再給自己洗腦自己是想多了，但是有關系的想法一直在腦海中揮之不去。
就像魏然說的，只要是秦紫瑤和俞啓的事自己是真的冷靜不下來，根本無法保持清醒的思考，但凡熟悉的人都知道，這是魏然的弱點。
魏然從來沒掩蓋什麽，也不屑于去藏，真的有人想去觸碰，那一定會遭受道瘋魔似的報複。
畢竟，身體裏有一半是魔鬼基因。
俞啓回到自己的工位上，靜靜的坐着。
以魏然的腦子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和目的，而且還将自己這個定時炸彈留在身邊，難道真的把自己當成真正的俞啓嗎。
臨近中午時，陳秋領回了一個女人。
詢問室裏，女人有些不耐。
“你就是那座房子所有者王明的妻子高紅。”
“對，你都問過了，警察同志，我真的沒殺人，王明死了十幾年了，他活着的時候都沒提過他還有套房子前幾拆遷款打到卡上時我才知道。”
“高女士，我們不是懷疑你的意思，只是例行檢查而已。”
陳秋又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都是些廢話，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很快就放高紅走了。
由于魏然昨天的樣子，俞啓在得知林柳柳就是那三具白骨中的一個後主動承擔起了走訪的工作，而魏然則是被安排整理案情信息，彙總各方進展。
俞啓走訪了林柳柳在淩江大學時一個專業的同學，最終得到一個人名。
“秦默”
跟林柳柳熟的幾個同學都說二人當時在談戀愛，問林柳柳，林柳柳還支支吾吾不說，對秦默則是不熟，只知道名字。
回到警局後，俞啓将自己查到的說了出來。
“林柳柳是哪屆的。”
“九零級。”
魏然輕笑道：“小我媽兩屆，那個秦默呢，能查到什麽？”
“檔案裏面沒有。”
此時，一旁的宋晨星停下了正在查電腦的手。
“我用電腦搜了一下，有個M國的公司老板叫秦默，是個美籍華裔，正是畢業于淩江大學，是□□級。”
陳秋問還有沒有其他信息，宋晨星搖了搖頭。
俞啓道：“很正常，畢竟是改了國籍的，要是信息特別多就不對了。”
魏然道：“話是這麽說，小宋，你在搜一下他公司的信息。”
宋晨星用電腦搜索着，不一會歸結好的信息就出現在屏幕上。
秦默的公司原身是國內的一個公司，最後連根遷到了M國，而這個公司的老板魏然知道。
“這個公司原老板是我外公。”
“高紅好像說王明曾經就是在這個公司上班的，那這就聯系起來了。”
“九零級，真有意思，老東西是八八級的，隔得還挺近的。”
“事情要是和組織有關，那應該就是那個時期辦的，按理說都是會有記錄的。”
“只有老東西經手的才有記錄，真是的話應該是手下的人幹的，你去問問J，當時除了他，其他主位可沒這能力。”
“賀天？”
“嗯，你去問問他。”
“是。”
結束對話，蘇容很快就找到賀天。
“賀天，K讓我問你件事。”
黑白發絲相間分布，面相和善中藏盡利刃，賀天點頭，示意蘇容問。
“你認識秦默嗎？”
“賤人的弟弟。”
“你有幫他做過事嗎？”
“找了兩個特別像賤人的女人讓他玩。”
“你确定是兩個人？”
“還有一個是他自己找的，那個女人和賤人長得格外的像，我第一次見她時差點動手殺了她。”
“除了幫他找女人，你還做了什麽？”
“幫他蓋了一下沒處理好的馬腳，然後壓了下報案信息，其餘都是他自己做的。”
中間沒費什麽時間，蘇容很快就回複了K。
自己從沒聽秦紫瑤提過自己還有個叔叔，索性打電話問問魏青。
魏青正在開會，一看是魏然的電話還一愣，然後就對在開會的衆人道：“會議接下來由周秘書代為主持。”
說完迅速拿着手機，到了自己辦公室才接通電話。
“你也會給我打電話，真是奇了。”
“怎麽，兒子給爹打電話還怪？”
“有什麽事就說吧。”
“你認識秦默嗎？就是那個淩江大學□□級，現在是M籍華裔，在M國經營着一家公司的男人。”
“認識。”
“那你了解他嗎？”
“算是了解吧。”
“那講講吧。”
“查案子？”
“嗯，不然你覺得我會給你打電話。”
“明晚回家吃飯，我會把我知道的關于他的事都告訴你。”
沒等魏然說話，魏青便把電話挂了，語氣不容置疑。
魏然走到俞啓身旁，将手放在俞啓肩上。
“小俞，明天陪我去趟魏宅。”
“怎麽突然想回去了？”
“查案子啊，怎麽，十幾年沒去害怕了？”
俞啓搖了搖頭，堅定地看着魏然。
“不是，不過，你每次去回來心情都不好，我在想你——。”
沒等俞啓說完，魏然笑了笑，開口輕松的道了句“你只要記得明天晚上有安排就行了”，将俞啓起的話頭岔開了。
俞啓覺得魏然這個人很怪，不在意暴露在外的傷疤，但不許別人觸碰，連關心也不可以，只有自己才能碰，才能主動揭開。
魏然的心像個與世隔絕的孤島，最忌外人的探訪。
魏宅一向冷清，大多數時間裏面只有傭人，沒人管着，知道魏然和魏青都要回來都膽戰心驚的，生怕惹到其中一位。
餐廳明亮整潔，桌子上是家常菜，看着十分和諧。
父子倆都想讓談話變得和諧一點，但是一開口還是劍拔弩張。
魏青看了看魏然和俞啓，目光在俞啓身上多停了一瞬，然後開口道：“秦默怎麽了？”
魏然喝了口湯道：“他可能涉嫌誘拐囚禁女性。”
魏青聽到魏然說的，表情沒有什麽變化。
魏然道：“這似乎在你意料之中。”
魏青道：“秦默确實是紫瑤的弟弟。”
魏然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真聽到還是有些驚訝。
魏青停頓了會接着道：“秦默對紫瑤到了一種近乎瘋狂的癡迷，很久很久以前，大概是上小學五六年級的時候，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那時沒有什麽私立貴族學校，家裏開始讓我們住校，寝室樓失火，他故意将我寝室的門鎖住，害我差點死在裏面，幸虧紫瑤第一時間發現将我救了出來，因為是冒着大火，紫瑤還被狠狠教育了一頓。”
俞啓輕聲道：“那三具白骨相似的理由能解釋清了。”
魏然道：“古人說話确實有道理，三歲看老果然如此。”
魏青道：“他們不是親姐弟，兩人是被收養的，知道為什麽紫瑤是淩江市文科狀元卻還是上了淩江大學嗎？”
魏然毫不客氣道：“你現在說話也賣關子。”
魏青道：“秦默自己學習沒那麽好，為了讓紫瑤和他一起上淩江大學，用自殺逼着紫瑤将志願從B大改為淩江大學。”
魏然咬着牙道：“真是個瘋子。”
魏青嘆了口氣道：“要不是秦默，紫瑤也不會去淩江大學，也就不會出事了。”
魏然聽到最後一句時，臉瞬間冷的就像剛從冰水裏浸過似的。
“說清楚，什麽叫不會出那麽多事？”
“吃飯。”
聽着魏青将話題岔開，魏然拍桌而起。
“你——”
俞啓拉了拉魏然的衣角，小聲勸着。
“然哥，別生氣，要問的都問到了。”
魏然強壓着怒氣坐下，氣氛低至冰點，靠着餐廳的傭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我不告訴你是因為紫瑤不想讓你也染上那事，不讓你考警校也是，紫瑤之前的事也是因為這，她真的很愛你，她想讓你無憂無慮的活着。”
“你就從來沒有想過找我媽嗎？”
魏青沒有回答，徑直離開了餐廳，魏然眼含怒氣的看着魏青離去的背影。
燈光襯得餐廳的氛圍格外的冷清，四周靜的只能聽到人的呼吸聲。
“我們回家吧。”
“他究竟有什麽不能講的，我母親失蹤後他到底想過沒有去找。”
“他不想做徒勞的事，字母強大，他只是選擇了一條傷亡最小的路。”
“沒反抗過怎麽知道是徒勞。”
“十八年前的那場大火就是最好的證明，也不知道是誰告了密。”
魏然一愣，翻騰的情緒瞬間平靜下來。
俞啓的父母死在了那場大火，也是恐怖被囚禁的開始。
魏然在想自己的小星星是用了多大的勇氣，才将八年未提的傷口揭開來讓自己冷靜下來，
俞啓則是在想自己說的應該會有些用吧，看着他這樣心裏莫名也跟着不舒服，明明自己是來監視他的。
魏然起身，拉着俞啓離開了魏宅。
“走，回家。”
“好。”
魏青站在卧室的窗邊，靜靜的想着自己。
魏青喜歡了秦紫瑤大半輩子，但是秦紫瑤從來沒喜歡過魏青，秦紫瑤只是把魏青當成親人。
當時秦紫瑤帶着孩子找道魏青幫忙時，魏青沒有思考就答應了，但要求是秦紫瑤嫁給自己，秦紫瑤本想拒絕，但是魏青說兩人結婚的話那群人就會有顧慮，魏氏在淩江市的影響不小，那群人不會輕舉妄動，最後秦紫瑤答應了。
在此之前，二人已經認識了二十多年了，魏青心裏還期望着秦紫瑤能愛上自己，但終是一往情深做了廢。
外人眼中，魏青是二十多歲就接管世界級企業的商業奇才，但是誰又知道魏青的感情方面的抉擇都錯的一塌糊塗。
兩人結了婚還保持着朋友關系，秦紫瑤求魏青時只求幫自己一段時間，可魏青天真的以為日久生情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現在想自己是真的傻。
真可以的話，在那二十年裏就行了。
秦紫瑤知道魏青的情誼，但是秦紫瑤無法給出回應，只能不計報酬的在魏氏工作，幫着魏青将魏氏的商業版圖擴展的更大。
魏青不在乎秦紫瑤那段不堪的往事，但是秦紫瑤在意，虛假的愛意秦紫瑤給不了，也不想對一個對自己如此真誠的人虛假。
秦紫瑤信任魏青，魏青愛秦紫瑤，秦紫瑤将自己所有的事都告訴了魏青，魏青也一直踐行着秦紫瑤的請求，這也算是報答曾經的救命之恩。
幾天後，人像複原才做好，負責案子的警察都聚在一起讨論案情。
張國安推開會議室的門道：“收杜梁錢的人查到了，全升存，副處級，檢查局剛剛來了通知。”
魏然道：“沒想到，我還以為會是部長或者是市長秘書之類的。”
張國安道：“工地案怎麽樣了？”
陳秋道：“年代太久遠了，我們懷疑的是個外國人。”
張國安道：“外國人？”
魏然道：“準确來說是M國華裔。”
張國安點點頭道：“選幾個人去審一下全升存，剩下的人繼續查案。”
張國安走後，幾個人在那裏讨論誰去審，陳秋不同于往常站了起來。
“我去，這跑腿的活就交給我吧。”
“難道不是因為蘇小姐？”
“這種事情官方記者是會去記錄的。”
衆人用不同于讨論案情時的眼神看着陳秋，陳秋邊走邊道“給點面子”，魏然擺出一副就是這樣的表情，成功讓陳秋離開的步伐更快了。
“副隊，秦默到底要怎麽查，國籍都改了。”
“需要找到确切的證據才行。”
“唉，年代這麽久遠，哪來的證據。”
“年輕人，耐心一點，查案沒那麽容易，看看各個有什麽發現沒，再走訪一遍林柳柳生前特別熟的人。”
“好的，副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