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總裁逃跑小嬌妻3
總裁逃跑小嬌妻3
祝櫻被他抵在樹上, 身上的v領大外套是她平日在學校幹活時穿的,上次搬東西時被挂壞衣角,這次她又套在身上, 省得弄髒了衣服。
沒想到受了他奚落, 祝櫻心裏悲憤,開始掙動起來,結果一掙, 身上外套扣子開了。
貼在身上的灰色柔軟毛衫露了出來,那兩聳襯托得極度美好,靳懷風光看一眼喉結就滾動起來,想起記憶裏那嫩嫩的手感。
“……我想過什麽生活, 那我的事,我愛穿什麽穿什麽,你放開我, 靳懷風, 你要幹什麽?我是人, 不是你的玩具。”祝櫻雖然她怕這個惡霸, 但這個人和她在一起十幾年, 也有過甜蜜的三年,她心裏沒見到他時害怕,見他這樣她又不怕。
她強自鎮定,他小時候惡劣, 她在他面前越露出害怕的樣子,他就越會欺負她。現在的他就很像小時候那樣。
她一邊說一邊緊張地抽着被他握住的手,像一只小獸一樣, 輕輕掙動。
這掙動落在靳懷風眼裏,就只看見那兩團高處随着她動作, 在柔軟的毛衫裏顫得可愛。他攢了一年的怒氣看了一眼,立馬就滅了下來,竟然專注看了起來,另一種情緒很快上頭了。
他盯着她看了會兒,眼前這個女人可是他從小到大,用無數瓊漿玉液養出來,又嬌又嫩,到底有多好只有他自己知道,明明都養了那麽久,兩人形影不離十幾年,到了該娶回家的時候,他連訂婚日子都看好了,人竟然跑了,還口口聲聲跟他說想過自己的生活!
當時氣得他摔了門後,一拳砸在了牆上。
導致他參加公司會議時都心不在焉,開完會他想着,既然她喜歡教書,那就滿足她,在a市找最好的小學,讓她去教個夠,但想要離開他,門都沒有!
結果他萬萬沒想到,他像花一樣養了十幾年人,香軟玉嬌,帶着盆說跑就跑了,他要能真任她跑了,他把名字倒過來寫!
靳懷風不悅地盯着她看。
“你放開我!你再不放手,我就喊人了!”祝櫻掙出一身汗,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以前他一只手臂就能把她高高地攔腰抱起,還能像小孩撒嗯一樣将她從後面好抱好久,他體力強到可怕,她根本就掙不開,死去活來。
他聽着笑了,悠閑的低着她,任她掙動,畢竟這軟綿綿的小東西,一點勁兒也沒有,他一根手指就能制住她。
“好啊,你喊,等人過來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女朋友,從小在我家長大,還和我同居了三年,什麽親密事都做過了,馬上就要訂婚了,結果你訂婚前夕逃婚了……你說,大家會怎麽評價我們?這事兒到底是你有理!還是我有理?”
靳懷風望着懷裏氣得臉頰粉紅的小東西,他冷哼一聲,無所謂的語氣盯着她輕笑道。
好像在說你叫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聽到。
氣得祝櫻臉頰都紅了,她就知道!他跟小時候一樣,一向都是這麽無賴,惡霸,兩面派!愛欺負人……不,愛欺負她!
她紅了眼。
靳懷風又何嘗不氣得眼發紅,心裏對她是又憐又愛又恨,離開了他,她就過這樣落魄的日子?連件衣服都買不起,穿得像個乞丐!破破爛爛。
他一個身高九尺的男人,就是被這麽一個軟弱無力的小東西耍得團團轉,一年了,就算尋到她的人,他也茶不思飯不想,頂着家裏的壓力跑到這裏來,就為了見她,可她呢?見到他像見到鬼一樣,跟陌生人一樣躲他,裝不認識,現在竟然還要喊人!
兩人認識了十幾年,熟得他都快成她丈夫了,她竟然要喊人來!
訂婚?祝櫻瞪大眼睛看着他。
眼看他就要胡說八道。
靳叔叔都說過,他的性格太過硬剛,犟得像一頭牛,粉身碎骨在所不惜,靳叔叔不知請了多少能人來教導他。
是教得挺好,後來在外人面前他是可以做到披着風度翩翩的外皮,體面地與人生意場上的人推杯換盞,寒暄吹捧,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成熟。
但實際上,他那些不成熟的模樣很少在父母面前露出來,也不在外人面前坦露出來,卻在她面前露個徹底!脾氣私下壞!不允許她反抗他,實在太壞了!
但祝櫻能在靳懷風身邊待這麽多年,也有自己摸索出來的相處之道。
她知道如果自己繼續激将他,他真的會不管不顧地跟人這般說出來。
她不想鬧成這樣,态度不得不軟下來:“懷風……我們已經分開一年了,你既然有了新的女朋友,我們就不能和平的分手嗎?分手了還可以做朋友,我們還是做回朋友吧……”
這話一下子像捅了馬蜂窩一樣,激怒了靳懷風。
他臉上神色一涼,盯着她:“朋友?怎麽做回朋友?做可以上床的朋友嗎?呵呵,你被我睡了多少次你不知道嗎?嗯?你全身上下被她吃了多少回你沒數嗎?你從頭到腳都是我的人了,卻跟我說要和我做朋友?”他冷笑了下,湊到她耳邊:“……裏面都快被我的崽兒灌滿了,卻還想和我做朋友嗎?是我灌的還不夠多嗎?”
只要他不分手,她怎麽敢說分手!
“你!”祝櫻再也維持不了商量的語氣,她氣紅了臉,又開始掙動起來:“你不要臉!放開我!”
“我就不要臉!”他抱他自己老婆,不要臉怎麽了?靳懷風咬着牙摟着她,反了天了!從小摟到大的媳婦兒,還能飛了不成!
祝櫻掙開他,這裏荒郊野嶺的,她也怕聲音太大被其它人聽到,她一點都不想別人知道她和靳懷飛的事。
她只得又氣又惱,小聲道:“靳懷風,你就不怕被寧樂樂看到……”
他都有新女朋友了,還這樣欺負她,糾纏她,就忍不住罵他:“……你混蛋!你還騙樂樂說你是程序員?你還在這裏拉着我,你是不是想像那些富家公子哥兒一樣玩弄女孩子感情!讨厭你,你混蛋!”她開始拿腳踹他,這是她以前做夢都不敢做的事,畢竟他是她恩人的兒子。
靳懷風聽得額角的青筋都凸起來了。
他沒想到對她照顧這麽多年,最後她心裏,竟然覺得他跟那些混日子的公子哥兒一樣。
好啊!一句混蛋,道盡了她心裏話。
靳懷風氣得:“對!我混蛋,我玩弄她,既然這麽說我,那我不介意更混蛋一點!玩弄完我再抛棄她,啊對了,她要敢鬧,她還有弟弟,還有妹妹,還有父母……既然說我混蛋!我就讓你看看真正混蛋什麽樣!我不但抛棄她,我還能讓她倒欠我三千萬你信不信,保證她這輩傾家蕩産也還不起!她全家得哭着跪在地上求我!”
“你!”祝櫻被震驚了!怎麽才一年不見,靳懷風變得這麽壞了!以前他只知道欺負她,小時候愛欺負她哭,長大了就愛在床上欺負她哭。
現在竟然開始讓讓別人全家哭了!
“你不能這樣,樂樂是個好姑娘……”她試圖勸說。
“我管她是不是好姑娘!既然你說我是富家公子兒作派,那我就是這樣玩弄感情的!”
祝櫻一時頓住,目光驚疑不定地看着他。
這半年祝櫻已經和寧樂樂相處極為融洽,樂樂這姑娘這麽小的年紀能來這裏支教,為人又善良,又有愛心,又是個極度樂觀的女孩,性子特別開朗,和祝櫻更是無話不談,兩人互幫互助,相處得比親姐妹還要親。
她絕對不能眼睜睜看到她受傷害。
“你,能不能不要傷害樂樂……樂樂真是個好姑娘,你既然都為了她來當兵,怎麽能這麽對她……你能不能不要玩弄她感情,她還沒大學畢業,還那麽單純,懷風,你別傷害她……”
靳懷風聽着她的話根本無動于衷,他管寧樂樂是誰,只是聽到她說自己是為了寧樂樂來當兵,當即冷笑,面對面,貼着她道:“祝櫻,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女人來這裏?我是為了我兄弟……施鵬飛被他爹扔到部隊裏,我被他拉過來,這跟你有關系嗎?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我不是為了你……或者其它女人!”
祝櫻:……
她抿了抿唇扭開臉,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知道他說的話到底是真,還是假的。
靳懷風眼珠子盯着她就沒挪過,他很快又道:“當然我也可以收手。”他盯着面前這張粉嫩的臉頰,很想戲弄她。
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在這裏一年了,這種沙地天氣環境裏,她竟然依然水嫩嫩的,臉頰捏起來又嫩又滑,想必裏面更為柔嫩,他天天在a市茶不思飯不想,臉都瘦削,她倒是在這裏吃得香睡得香,臉蛋都能反光。
他盯着她的臉,目光一下子幽暗起來,那種男人對女人的生理性的欲,一下子湧出來。
“……你也知道,我這個人需求有多大,還要在這裏當兩年兵,本來有女朋友幫我解決,你卻不讓我玩弄她,難道讓我這裏守活寡?打光棍?這裏女人又那麽少,好,想讓我不傷害別人,那就只能你來交換……”一想到她的反應,他就翹着唇角期待望着他。
祝櫻聽到他這麽說,一下子慌了,微張櫻口:“你……”說的是人話嗎?
而且她都……都給他三年了,三年他還不膩嗎?
膩?
靳懷風對她膩不了一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可人,有多吸引他。
她要肯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他能把天上的月亮都給她,他只想天天看見她,把她抱在懷裏,壓在床上。
他以前不懂,他覺得那種生理性的喜歡,就是真正的喜歡,一看到她,就忍不住起立。
直到後來她離開了,他才知道真正的喜歡是想念,有人說生理性喜歡的人,上輩子是一定相戀過,這輩子才會一相見就有致命的吸引力,就像兩只分不開的蝴蝶,他不知道,他只想她在自己身邊,一直在身邊。
靳懷風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微張開唇,那粉嫩的小嘴兒,他頃刻間心裏一蕩,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嘴硬道:“……你也知道我那方面很強……一天好幾次,你不要動別人,那我就只能動你了。”
說着他就動情地沖着小嘴兒親過去,一下子親個正着,大嘴含着小嘴,親得兩人身體一顫。
祝櫻頓時一驚,本能躲着他:“不要,不行……”
靳懷風将她抱得緊緊的:“你本來就是我老婆,怎麽不行,哪裏不行?”看着懷裏像小鹿一樣祝櫻,他一邊親一邊哄:“只要你陪我,我保證不找別人,但你得給我……”不讓他交女朋友,就得給他做老婆,他終于再次親上這香嫩的小東西,兩人一年多未親了,輕輕勾動兩下俱是心底一震,靳懷風喟嘆一聲,飛快地加深了吻,吻得又深又蕩,深得她不舒服地哼,抗拒着他的侵占。
這種攻城略地的侵占那是本能!根本控制不了,仿佛在自己地盤撒野一樣,像回到了家。
靳懷風不管那些,他的大少爺脾氣哪怕長大了收斂許多,但屬于他的人他只想全部占有,她一直是他的,從來都是他的。
枯樹下,一男一女,女的不肯地不讓他親,男子卻摟着她,霸道地在女子嘴裏親吻着,男人有力的手臂緊緊地占有地箍着懷裏軟綿綿的人,直到把人親得迷迷糊糊,直到她清醒過來,她剛要反抗,他就摟緊她,她被親得氣喘噓噓,軟成一團,對這個男人在這上面的霸道讓她從來沒有抵抗力。
直到遠處有人喊聲。
“祝櫻!”
“祝櫻跑哪去了?怎麽沒看到她……”
“不知道,好像去了那邊,走,過去看看。”
聽到祝櫻兩個字,她終于清醒過來,急忙用力推開眼前的人,都推開了,那只手還輕輕地惡劣地捏了她一下,她氣得臉通紅,急忙整理着胸前的衣服。
想擡手狠狠打他,可想到他是恩人的兒子!
她咬牙,看不都不看他一眼,飛快地攏着衣服,提起地上一小捆柴,轉身就朝喊聲方向跑過去,跑得飛快,仿佛後面有狼攆似的,沖山下找她的人喊:“我在這兒。”
有人過來,有人在,那個人才不敢亂來。
她剛才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麽會和他親在一起!一定是迷心竅了!
可靳懷風這個人從來不是個嘴巴說說的人,他行動力特別強,她真的怕他會傷害到單純的樂樂,她護着胸,腦子裏想着樂樂的事,忐忑不安。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雖然脾氣差又惡劣,可在作風上沒有問題,從來不亂玩女人,那時候她苦不堪言,一晚多次,氣急倒想他有女人就好了,可他一直只有自己……怎麽一年後突然變了,變得玩弄感情!
“找到了,祝櫻在這兒,還以為你丢了呢,快,把柴火拿了我們下山去,幾個兵大哥動作特別快,車子裝滿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靳懷風跟在後面。
見她像兔子一樣沖下山的背影,他不由翹起唇,手裏提着捆柴火慢悠悠跟玩似的,手指拎着,跟着人朝山下走去。
八人齊心合力柴火裝滿車,今天下午的任務算完成了。
一直等在車邊的寧樂樂張望着,一見祝櫻下山,她小跑過來,十分殷勤地取過她手裏的柴,熱情地道:“祝櫻姐,我幫你放柴火,累壞了吧,來車上,你坐裏面,我坐邊上守護着你……”
祝櫻看見寧樂樂幫她拿柴,給她找位置,樂呵呵的忙來忙去,祝櫻那個心啊,她連看都不敢看她。
總覺得對不起她。
回學校一路上祝櫻沒說話,她緊張,就怕那個惡霸主動找她說話,因為樂樂就在旁邊,好在他一直跟同行的兵士說說笑笑,沒有看向這邊。
返回學校,幾人三兩下将車上的柴取下來,堆到學校後院牆,幾個軍人回部隊了。
祝櫻見人都走了,她才松了口氣。
學校裏除了家在鄰縣,每周放假回家的老師,周末留在學校住宿的就只有支教的一男二女,男的姓陶,陶建柏,是鄰縣人,為人話不多,住在另一個宿舍。
祝櫻來他追求了一段時間,大家也看好他們,他想着近水樓臺,努力了一個月,結果這年輕女姑娘不知道心氣高還是沒看上他,拒絕了他三次。
他郁悶好久,好在最近有人說要給他介紹個不錯的女孩,他回屋捯饬自己。
祝櫻拉緊自己胸前的衣服,與寧樂樂回了自己宿舍。
有時候,她真的很感謝寧樂樂,如果樂樂沒來的話,學校就只剩下她一個未婚女老師,還有一個未婚男老師,場面不知多尴尬。
更何況樂樂這個女孩特別善解人意。
天天和她形影不離,她要下山郵局取東西都要祝櫻陪着的,節假日幾乎不回家,祝櫻只要在學校,她就留在學校,每次都會問:“祝櫻姐,你回家嗎?”
祝櫻都會搖了搖頭,她沒有家,所以也不無處可去,自從寧樂樂來了之後,她連寒暑假都陪着她。
她通常會樂呵呵說:“……祝櫻姐不回去,那我也不回家,回去了也沒人給我做飯吃,不如跟着祝櫻姐,你做的飯可好吃了……姐,我們暑假去洪城怎麽樣,一起去玩啊……”
每每想起這些,祝櫻不知道有多感謝這位後來支教的小妹妹,她甚至想過,自己比她早來半年,到時她就在這裏多待半年,等寧樂樂滿了三年,兩人一起離開,否則她走了,留着這個小姑娘自己在這裏,可怎麽辦。
可沒想到如今……
祝櫻現在一看到寧樂樂,就覺得哪裏對不住她,尤其她對自己這麽好,她就更覺得難過。
“祝櫻姐,我去給你倒水!”說着寧樂樂殷勤地拿着再個人的水杯去了水房。
“哎,樂樂,不用,我不渴……”她看着一蹦一跳離開的人,深深嘆了口氣,伸手扶額頭,這可怎麽辦啊?
低頭看了下胸口不整齊的毛衫,被他挾得酸酸漲漲,到現在還有感覺,想到之前樹的親吻,她心裏雜亂的都不知道該怎麽梳理才好。
事情怎麽成了這樣?全亂了套了。
寧樂樂很快拿着保溫杯回來了,祝櫻手支着頭。
“祝櫻姐,水打好了,等會喝,燙,給!”說着将杯子放到一邊。
祝櫻看着看着,突然發現寧樂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遞東西先遞給她,選東西也先讓她先選,郵局拿到什麽吃的東西,都讓她挑。
這姑娘實在是太好了,像個天使一樣。
她實在忍不住:“樂樂,你……你真的喜歡……男朋友嗎?”
寧樂樂正彎腰收拾床,聽到随口道:“喜歡啊,要死要活的。”就見沒過脾氣那麽差的人,動不動就瞪她,吓死人,虧得祝櫻姐好脾氣能容忍他,長那麽帥,真白瞎了。
祝櫻抿了下嘴,不敢再問下去了。
她真沒辦法在別人面前诋毀人家男朋友,她不忍心破壞她心目中男朋友的樣子,打破她少女的夢……
晚上寧樂樂把壽司分給了祝櫻,祝櫻不要寧樂樂硬塞給她,還分給陶建柏三個,三人晚飯就随便吃了點。
剩下的壽司見祝櫻不要,她全美滋滋的全吃了,一口一個,高檔壽司真好吃,一口下去清甜鮮。
祝櫻吃了口了手握壽司,她輕輕地嚼了兩下,還是記憶裏的味道,她卻不再是記憶裏吃壽司時的心境了。
那時候靳懷風還是翩翩少年,看起來是,但私底下不是,是個小霸王。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周圍的人都說靳懷風好,誇這個孩子聰明,知禮,好學,虎父無犬子,将來肯定行。
他似乎将所有好的地方都給了別人,維獨在自己面前露出他真實的一面,暴躁的,易怒的,一直都是壞壞的。
但沒有人一點好處也沒有,他雖然在她面前總露出真實模樣,但他在生活中對她确實極好,無論她想吃什麽,要什麽,第二天都會讓人送到她手上,以前在他身邊時,她過得都是極富貴奢侈的生活。
沒有讓她為物質擔心一點,雖然是寄養在靳家,但總是讓她體體面面,她從來沒有受到過外部人的刁難,都是尊敬她。
他也沒有在外人面前刁難她的習慣,他只愛無人時,在她面前露出惡霸的一面,有外人在時候,他對她都是極好的。
其實在兩人有了夫妻之實後,他惡霸的一面也好多了,與以前比也成熟了不少,對她也很是體諒,可随着他回國進入家族公司,應酬逐漸多了起來,不時的會有美人在他身邊圍繞,甚至有幾個身材異常豐滿在她面前時不時出現……
讓她感覺痛苦又不适,她又不知道為什麽會痛苦不适,加上他又哪裏不讓她去,一定要她天天在身邊,她那時一心想逃離。
可只要她說離開,無論什麽借口,他就會恢複小時候無賴的樣子,根本不允許她走。
想到這些,祝櫻嘆報,趕緊制止住自己,她不想再回憶以前了……
三人吃完飯聊了會天後,各回各屋,刷起手機,若沒有信號就仰頭一倒,開始睡覺。
寧樂樂倒是玩了會游戲,倒頭就睡,祝櫻卻躺在床上好久都沒睡着,失眠了。
之後的日子忙到飛起,學校多了間電腦室,每周還要加兩節電腦課,讓孩子學習操作電腦,畫室和圖書室也安排起來,要教他們畫畫,以及組織看書寫讀後感,老師要批閱……
很快一周過去。
周五晚校長跟幾位老師商量了下,決定周末家訪。
因為學校最近有五個孩子沒來上課,也不說明原因,就突然不來了,需要家訪了解情況。
于是安排幾位老師周末的時候多辛苦一下,去那幾個孩子家裏看看,了解一下是什麽情況,如果是父母問題,還要跟父母談談,如果實在家庭困難。可以給他們寫減免學費的申請書。
為了安全起見,最好兩位老師一同走訪,村子位置散亂,路不好走,六個老師分三組,盡量周末走訪完,讓孩子周一來上課。
開完會,周五晚上吃完時,寧樂樂悄咪咪地拿着手機從宿舍裏出來,跑到操場大門邊,那裏信號好一點。
撥手機號碼,結果撥也撥不通,突然想到邊哨兵好像收手機,只有周六日節假日才能拿到手機給家人打個電話什麽。
寧樂樂不由地氣惱道了句,“這可不怪我!”最後手機一揣,回了宿舍。
祝櫻洗漱完正在鋪床,學校新蓋校舍後,還裝了間浴室,熱水器用得太陽能,解決了幾個老師洗澡問題。
“怎麽去了這麽久?”祝櫻随口問。
寧樂樂趕緊将手機揣到後屁股兜裏,擦着手心道:“哦,祝櫻姐,我剛才給家裏的打電話了,這邊信號不好,好久才接通。”
祝櫻點了點頭也沒多問,很快就在床上坐了下來,她從圖書室取了本讀物,翻開打算看一會兒。
寧樂樂望着她才舒了口氣,她決定明天早點起來,還得聯系這個表哥,畢竟工資表哥發,車子表哥買。
至于表哥是誰,就不說了吧,反正是一表三千裏的那個表,她家只不過跟靳家沾了一點點親,她又應聘進了這個一表三千裏的表哥公司,然後就被這個表哥以薪酬和車拿捏的死死的,發配到這裏來了。
想想她騙了祝櫻姐一年,她真是心裏過意不過,時不時就覺得對不起祝櫻姐,不過想到年薪二十萬的工資還有五十萬車。
寧樂樂:……
她呲溜的鑽進被子裏,觀察了會看書的祝櫻,眼睛轉了下才睡下。
第二天一早祝櫻和寧樂樂要走坊兩個村子。
結果寧樂樂肚子開始疼,說大姨媽來了。
校長把學校最近的村子分給了祝櫻和寧樂樂兩人,安全一些,如果寧樂樂去不了,就只能祝櫻自己去。
“別別別!”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哎喲哎喲”的寧樂樂立即阻止她:“你自己去不行!校長說必須兩個人……你等我,我疼過這陣兒就能起來……”再拖延一會兒。
祝櫻坐在床上看着她捂着肚子,擠眉皺臉,這樣也不行啊,她起身取了被子蓋在她身上,疑惑道:“你以前大姨媽不疼,這次怎麽了?會不會是別地方疼,以為是肚子疼,要不找軍區大夫吧。”邊防站裏有軍醫,有什麽問題可以到那邊找醫生檢察下。
她起身給她倒了懷熱水,泡了棗幹枸杞茶。
“不不不,不用找大夫……這就是姨媽痛,早上喝涼的了。”
就在祝櫻把杯子放桌上時
房門被敲響了,寧樂樂眼前一亮:“祝櫻姐,開下門。”
祝櫻見寧樂樂催促,心裏預感不妙,催促再三,門敲了三回她才手從杯子上拿開,走到門處将門打開。
靳懷風額頭有汗,一路跑過來的,進來就瞪了寧樂樂一眼,寧樂樂縮了下脖子。
他早上從檢查員那裏取回電話就接到信息,然後去了指導員辦公室,說自己女朋友病了,要過來看看。
周末士兵放假,不過請假外出還是需要跟領導說明理由,若理由充分,組織上是給假的,尤其手下的兵有女朋友,還病了,指導員給假挺痛快,主要怕他要不同意,給人小年輕攪合分手了。
這把施鵬飛給羨慕的,差點沒效仿!
只不過他沒有女朋友。
靳懷風進來後,眼睛就直勾勾地盯着祝櫻。
祝櫻低頭根本不看他,開了門轉身就要出去,靳懷風眼明手快,直接将門關上了,阻止她出去。
“你……”祝櫻嘴動了動,站在門口生氣地擡頭瞪他。
靳懷風見她生氣的小模樣,小臉粉紅,他立即沖她翹起嘴角,看也看不夠地盯着她瞧。
眼睛根本不看躺在床上喊疼的“女朋友”。
寧樂樂:……
她好像那個多餘的人哦。
靳懷看着祝櫻問:“怎麽回事?”
祝櫻臉一扭,看向床上寧樂樂。
寧樂樂頓時大聲道:“……啊你來了,我們校長分給我和祝櫻姐家訪任務,要我們倆去學校附近的村子給學生做家訪,我大姨媽來了肚子疼去不了,祝櫻姐想一個人去,可那太不安全了,你幫幫忙,代替我和祝櫻姐一起去吧!”
“什麽?”祝櫻聽到時,震驚看向床上寧樂樂。
寧樂樂在兩人的注視下,就像那招財貓一樣,憨笑地揮着手:“祝櫻姐,你去家訪吧,還有有懷風,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廚房兩個大姨在呢,我過去讓她們給我熬點紅棗姜茶喝,躺會就好了,就讓靳……懷風陪你去吧,有他陪着我還能放心點,家訪的事拜托了祝櫻姐……”
旁邊的靳懷風從進來,不但不去看看女朋友的情況,竟然就站在門口,離女朋友大老遠的,卻一直站在祝櫻身邊,見祝櫻瞪大眼睛看向他,似乎在問他搞什麽鬼?他還翹着唇沖她笑了。
“那就我陪你去吧,能陪祝小姐,在下樂意之至!”
……
學校只有一輛四輪車,一輛三輪車,被其它家訪老師開走了。
他們去的地方比較遠。
為了兩個年輕姑娘着想,安排她們去的地方較近。
來回只有四公裏,一個小時的腳程。
祝櫻沒有辦法,這種情況,她只能套了件米色外套,與同色針絹長褲,這樣穿較舒适便捷,她沉着臉在前面快步走,靳懷風不知道什麽時候在路旁折了根草梗咬在嘴裏,他腿長,一步抵兩步,在後面慢悠悠地跟着她。
一邊跟還一邊毒舌道:“……你們學校不但破爛,安全意識也太差了,怎麽能讓兩個年輕女老師去村子裏家訪?你們校長是不是年紀大了,喝水時水從氣管嗆進了腦子?怎麽想的?是小時候被村裏的驢踢了嗎?”
祝櫻:……
她一心只想趕緊家訪完回學校,她走着山路一直不搭理他。
可他一路上為了逗她說話,越來越過分了,竟然說校長腦子被驢踢!以前他嘴毒歸毒 ,從來沒說過這樣沒禮貌的話。
“校長已經充分為我們考慮過,這兩個村子一個是校長住的村子,一個是附近的先進村,村民都很淳樸……”
“呵。”靳懷風嘲笑了一聲,見祝櫻終于肯跟他說話,他開始來勁兒,眼睛都亮了,他吐出嘴裏草梗。
“什麽淳樸?你真是太天真!窮鄉僻壤出刁民你知不知道?無論什麽地方都有好人壞人,有什麽你嘴裏淳樸的人更愚昧!把人看得這麽美好,哪天在村子裏被人敲了悶棍,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大錯特錯……”
祝櫻不說話了。
不想和他說話,她在這裏做老師一年了,從沒見過這樣的事,別的地方也許有,這裏并沒有發生過他說的這些情況,其實她剛來時看到這裏人煙稀少,還這麽偏僻,也有後悔過,安全問題就是很大的問題,好在離得的有邊防部隊,有這個部隊在,倒也有一定威懾力。
後來她和村民相處後發現,其實大家人都挺好的,樸素和善。
她不想在背後說人的壞話。
于是她不出聲。
“……再說了,哪有年輕女孩跑到這裏來支教?你這是來支教嗎?你這是來給窮人送媳婦來了!”靳懷風見她不說話,更來勁了,誇張地在旁邊說起教來,簡直沒完沒了。
“……你說你長得嬌滴滴的,放哪兒都出挑,有村子裏的男人看上你了,追不到你,在你家訪的時候把你拖屋子裏給辦了,你怎麽辦?兩個女同志就安全了?可那真來一個就樂壞了,還來兩個!一手一個,先打你們幾個嘴巴子,打懵了,暈了再拖到屋子裏,把門一關,你們怎麽辦?”
靳懷風越說越氣,最後總結道:“所以我說,你們那個校長就是腦子進水了,怪不得頭頂沒毛,聽過一句話沒,頭頂無毛,辦事不牢……”
祝櫻氣得腳步更快了。
她真想吐槽,是嘴巴沒毛,辦事不牢!
他辱罵校長,竟然開始強詞奪理。
她忍着,就讓他自己唱獨角戲,說一會兒就沒意思了,她要是回嘴他就更來勁了。
“你還不服…!你永遠不知道漂亮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吸引力,當你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就晚了,那些山匪惡霸表面看着都笑嘻嘻,用和善的舉止和笑容麻痹你,你覺得他們好,到時好方便對你們這樣的小姑娘使手段。”
“你就算不聽我的,你自己查查,這種事發生多少了?你怎麽還能跑到這麽偏僻的地方?還想孤身一人到村子裏家訪,看把你能的!知不知道年輕女人在這些村子裏男人眼裏是什麽,是生兒育女的資源!你到底是給學生們家訪,還是給家長們家訪……”
“你夠了!”越說越過份,祝櫻氣得很,別以她沒聽出來他話裏的意思。
“說這個土匪,那個惡霸,我看這裏最大的惡霸,就是你!”
“我?”靳懷風手指着自己,“好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說誰是惡霸?……”
膽肥了!這小東西,小時候罵他惡霸,長大了竟然還罵,他哪句不是為她好,這種地方是她能來的嗎?他回去肯定要跟上級領導反應情況,這學校校長年紀大了,該退休得退休吧……都安排的什麽東西,腦子裏都灌了水派年輕女同志家訪,老眼昏花的,他還待在崗上幹什麽?
讓給其它有能力的同志。
至于有能力的同志來不來這偏僻的山區,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祝櫻罵完就跑。
靳懷風見她還知道跑,氣得額頭青筋一跳,擡腳就在後面追,也不追得快,也不追得慢,就逗着她氣喘籲籲。
“你給我站住!”他還氣急敗壞地喊。
站住才有鬼呢?祝櫻跑得更快了,一路沒停。
她今天要走訪兩個學生,雖然靳懷風讨厭得很,但不得不承認有他在,感覺安全許多,也不怕了,說真的,本來沒什麽事,被他這一路上那麽一套一套的說,她真有些膽怵。
靳懷風是屬狗的,屬相狗,他個人也特別有狼性,唯一的優點就是看家護院特別優秀,自己的東西護得牢牢的,誰也別想從他那裏弄到什麽。
按說這樣的男人,是不錯的伴侶。
但是偏偏祝櫻屬兔子,這種男人在身邊對她就是種折磨。
就像現在這樣,她在前面一跳一跳地跑,他就在後面懶洋洋地追,每當要追上了,就停一停,好在很快就到了村子,找到了學生家。
每一個學生辍學,他們的家庭都各有難處,是個上五年級的男同學,母親生病了,父親在外地打工,爺爺奶奶身體也不好,家裏沒有一個男勞動力,男孩懂事,看着家裏老得老,病得病,自己不想去了,他已經認得許多字了,對讀書也不感興趣,不如在家裏照顧媽媽,放牧種地,還能有些收入。
祝櫻去的時候一家人都在,她先做了男孩母親的思想工作,他母親哮喘,平時生活上無礙,就是犯病的時候較嚴重,祝櫻又跟孩子爺爺奶奶聊了聊,最後跟男孩聊了很久。
問他想不想走出去,看看山外面的風景,還是要一輩待在大山?男孩子一味的勸學,有時候不好用,而是要給他一個理想,立一個目标,而給與希望要比前兩個更重要。
這是個好孩子,有責任心,他這麽小就想幫助家裏分擔重擔,可他不知道,只有走大山,有更好的未來,他才能有能力讓家裏人過上好日子。
夏櫻說得口幹舌躁,總算讓男孩答應周一去上課了。
因為他想去大山外看一看。
從村子裏出來,靳懷風沒說話,看着祝櫻對自己的學生那麽溫柔,殷切的教導,望着男孩的目光那麽寬和,說得話又那麽有力量,很快就讓倔強的男孩子點頭答應去上學。
這是靳懷風第一見到祝櫻這個樣子,他怔怔地看着,感覺她身上仿佛放着光,笑容是那麽的寬容,幹淨,她細心地對着小男孩說着家庭的事,又跟他講他的父母,講他未來想要的生活,山外的世界,還有學校所有孩子的理想,問他有什麽希望。
靳懷風聽着,覺得他的心也似乎得到撫慰一樣,好像溫熱的泉水在心間流淌。
等兩人出了村子,靳懷風慢步跟在她身後,走了一會兒問她:“……你跟學生說,走出大山會更好,這不是在騙他嗎?”
出了大山就更好嗎?
這個世界的真相往往比想象得還要殘酷,就像一塊自由自在山中長成的礦石,離開大山後,被人提煉出來打造成一枚枚螺絲釘,一生都在機器上磨損的那種有用,成材的殘酷感。
祝櫻說服了一個辍學的學生重返課堂,本來心情很好,聽到他這麽說,她不敢茍同,回頭神情嚴肅對着“惡霸”道:“……每個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就算一枚螺絲釘也有自己的用處,只要他們覺得自己的存在有價值……我們能做到的,是永遠給與他們希望,只有這樣,在他的人生裏,生命之燈才會常亮……”
她們老師能做的事,也不過是為學生點亮一盞燈,照亮前行的路罷了,最終走路的人,最終獲得什麽,以及生命的意義,還是他們自己體會。
靳懷風頓住,看了她好幾眼,最後不再說話,跟在她身邊陪她去了第二個村子,這個村子只有幾戶人家,人口較少。
祝櫻家訪的那戶人家是四年級的一個女同學,家裏沒有母親,父親見老師來了,看向祝櫻的目光一亮,閃爍起來,但見到後面跟來的一身野戰服的高大男人,目光正冷冰冰地盯着他,盯得他心慌地移開視線。
只有男人最了解男人,靳懷風打量着這個人,畏畏縮縮,看着就不像個好東西。
否則怎麽會讓才小學四年級的女兒辍學在家。
祝櫻問了下情況,就覺得棘手,女孩是班上的數學課代表,成績排在前列,她自己很想念書,但家裏還有兩個弟弟,沒有母親,父親要種地放牧,要女孩留在家裏操持 家務。
這個地方有不少家長對子女的教育不重視,尤其是女孩子,女孩父親道:“……我家鳳兒都認識字了,一個女孩讀那麽多書沒有用啊?到了年紀也要嫁人,家裏條件也不好,孩子們沒媽,我還要養三個……靠我自己顧不過來,也找不到媳婦操持,就這個條件,我也沒有辦法……”畏畏縮縮的男人像滾刀肉一樣。
祝櫻怎麽說都不行,她有點洩氣,摟着女孩想着辦法,怎麽能讓這女孩受到重視,給家裏減免學費也不行,這個父親一口咬定家裏缺人,需要照顧兩個小兒子,他要務農……
直到大馬金刀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靳懷風開口了,“……周一你女兒必須出現在學校,如果不出現,我就請教育局的人過來,如果還不行,少不得還要請動公安人員過來調查一下,看看你這個重男輕女的家長在家裏頭有沒有虐待女兒的印象,甚至……有沒有對女兒……存在犯法犯罪的行為。”
“你!你說什麽呢?”畏畏縮縮的男人一聽到這話,不由地聲音大了起來。
“我說什麽你心裏有數,邊防軍就在你家四裏外,你膽子挺大啊!你要想清楚,如果不想進監獄蹲個二十年牢被人打死在裏頭,你就給我好好遵紀守法,管好自己的東西,明天就把女兒送學校接受教育!我這不是警告你,這是威脅!”
祝櫻感覺到懷裏摟着的女孩,吓得哆嗦了下。
女孩的父親氣得站起來,臉都紅了,要跟靳懷風理論,差點沒打起來,不過最終因為靳懷風人高馬大,加上又穿着邊防軍的衣服,加上他似乎有些心虛,也就不了了之。
兩人出了村子,祝櫻沒好氣看了他一眼。
“你剛才說的什麽啊?人家……要去告你诽謗罪,一告一個準你知不知道。”祝櫻道,他怎麽能亂說話!竟然差點指名道姓說人家父親……“你說這些,有證據嗎?”她說完後,又忍不住問,心想他為什麽會說出那麽一番話?難道真有其事?她怎麽一點沒看出來,走的時候她還特意掀開女孩衣服看了看,身上沒有明顯虐待的痕跡。
靳懷風無所謂,吊郎當道:“……這叫敲山震虎,這男人眼神不正派,家裏又常年沒有女人,現在又要把女兒留在家中,有的人你不吓唬吓唬他,他不知道害怕,沒有這個事兒那當然好了,如果有這苗頭,這話也能讓他清醒清醒,看着吧,你這學生明天就要來學校上學了。”
“就是說,你沒有證據。”一切都是亂說。
祝櫻遙了搖頭,從小就跟霸王似的,不按牌出牌,竟然還說別人眼神不正派,他怎麽說得出口,他又正派到哪兒去!
回去的跑上竟然還對她動手動腳,他才是個惡霸!流氓!
祝櫻忍着氣一路回到學校。
他竟然還一路跟着她到學校裏來。
她瞪了他一眼,進了宿舍,他竟然也跟着進,還死皮賴臉說要看看女朋友。
祝櫻也沒有辦法。
進去後發現宿舍裏沒人,人估計在廚房。
“樂樂不在,你出去!”祝櫻立即不客氣地趕他走!
結果她還沒回身趕人呢,就被靳懷風從後面一下子給摟住了,還反手将門給關上鎖上了。
“你,你幹什麽,放開我。”祝櫻一驚,他怎麽又來了!
伸手就推着他的摟着自己的手臂,那體溫就跟以前一樣,他一想幹那事兒就全身滾燙得吓人,這種男女之間的欲的感應,感應的雙方都十分敏銳,有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觸碰,甚至空氣……
尤其靳懷風他一摟,她就像瞬間接收了什麽東西一樣,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不行,你放開我。”
“噓。”靳懷風想她想得要死,緊緊貼着她,低頭溫柔哄親着她粉嫩地臉頰:“你別動,我都多久沒抱你了,忍了一年了,給我抱抱……”他倆就差結婚證沒領了,如果她不跑,現在婚都訂下了,一想起來她跑路,靳懷風就收緊了手臂。
……敢再跑一個看看!
“你!松開!”祝櫻拍打着他,根本掙不開她,還被他帶着往她床邊走了兩步,她急了,氣道:“你……走開啊,你就不怕被寧樂樂發現嗎,你和她處着男女朋友,還要和我……靳懷風,你什麽時候變得無恥!唔……”
靳懷風正癡迷地壓着她,才不管她那些,他摟自己老婆怎麽了,見那小粉唇一開一合的,他一下子就親過去,親着了嘴兒,這才道:“誰說她是我女朋友了?呵呵,她不過是我母親那邊一個遠房親戚家的表妹,一表三千裏,我看她可憐,給她開年薪讓她過來照顧你,我們一年都沒有在一起……好想你,乖乖,讓我好好親一親……”
“你說什麽!”祝櫻心頭震驚,聽着話一時間愣住了:“寧樂樂是他……”
是他表妹?
怎麽可能?
結果她一放松,就給了他可趁之機,他趁機一挺腰借勢支着膝将她連人帶嬌地壓在了她那幹淨的粉格子床單上。
“不……別,寧樂樂在廚房……你放開我,她馬上回來了,你別……”祝櫻趴在床單上被他一壓,動彈不得,以前的記憶立馬湧上來,一想到兩人之間那些男女之事她全身都軟了,軟綿綿地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呵呵不會,她有眼色,放心……”靳懷風跟那毛頭小子一樣,從後面摟着她,這麽年輕的小夥子,都憋一年了,這時摟着人輕哄着她:“乖,想死我了……”說完便急急地親着她粉嫩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