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總裁逃跑小嬌妻5

總裁逃跑小嬌妻5

靳懷風站在指導員辦公室挨訓。

“怎麽回事?為什麽拉練時會摔倒?我告訴你靳懷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麽, 施鵬飛叫你瘋子,你還真是個瘋子!”

指導員施鵬飛發起火來,拍着桌子道。

“……我說苦肉計是讓你裝個病, 在女朋友面前賣個慘, 你倒好!你來真苦肉計啊!啊?”

“還摔到石頭坡下了!別跟我說你不小心腳滑了!你個臭小了,我就不該教你!淨給我惹禍,那坡下都是石頭, 一旦出事了怎麽辦?摔成植物人怎麽辦?看你女朋友還要不要你!出事了部隊怎麽跟你父母交待,你還是家裏獨子!”

“指導員,我真的腳滑,跑的時候沒踩穩……”挨批的人顯然犟種, 死咬着不肯承認。

“行了!”指導員不客氣打斷他。

“鑒于你這種行為,可能造成別的士兵效仿,躲避日常操練, 極為影響班級紀律性!靳懷風同志!”

“是!”

“……明天周六, 寫五千字檢讨交上來!”

五千字!

他都受傷了還寫檢讨!

“指導員, 你看我手臂, 五千字……”五千字可怎麽寫啊!

“明天交不上五千字檢讨, 周末你就別出去了!留在隊裏寫檢讨!”指導員沉着臉訓道。

靳懷風:……

靳懷風在家裏是小霸王,但到了部隊,這裏專治“霸王”。

他只立正:“是!保證完成任務!”

“下不為例!出去吧。”

“指導員再見。”

“臭小子!”為了追女朋友,命都不要了, 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這麽沒輕沒重,難管教!

靳懷風出去後,下一個士兵很快進來, 指導立馬換了一副和顏悅色地神情,什麽性格的兵就要用什麽性格對待, 刺頭就得态度強硬狠狠教育,心理軟脆弱的士兵,就得和煦一些。

他對進來的士兵微笑道:“小趙,來,坐,你的事我已經了解,既然家裏人反對你轉業,希望你留在部隊,那咱們就應該留下來好好幹,幹出點名堂,也讓父母放心……”

……

周末,祝櫻原本計劃着帶班裏四年級的一個小女孩,就是上次家訪過的那戶失去母親,只有父親和兩個弟弟的女孩,她叫多多,周一就來上課了,祝櫻也是無意間跟她談心,才知道她從來沒去過縣城,跟祝櫻說她很想看看縣城是什麽樣的。

這個住在山裏小姑娘,沒有母親照顧真是可憐,祝櫻不由想到了自己,她憐惜極了。

伸手摸着她頭上自己紮的辮子,心裏有了計劃。

想着周末有時間帶多多去縣城裏玩,帶她吃些好吃的,滿足她這個小小願望。

帶多多去縣城不過是舉手之勞,但在多多的生命裏,也許是很幸福的時刻。

不過周末到底沒出去……

早上六點起床,祝櫻看了眼手機。

自從家訪後,學校幾個老師覺得這裏有些學生家裏條件實在太貧困了,回來與校長商量,想從外界尋求幫助,校長會聯系愛心會試試,但社會上需要幫助的人太多了,愛心款也未必能及時到來。

所以幾個老師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開個群,自己辦個“愛心坊”,大家多少出一點,為學校幾個家庭貧困的學生提供點資助,有多的多捐點,少的少捐點。

商量着根據實際情況,制定一個長期資助的計劃,希望能盡自己所能幫助她們教的這些孩子完成學業,走出大山。

祝櫻就把自己每個月八百的補貼,拿出五百,每個月捐五百。

平時她除了日常的消耗,衛生之類用品需要花錢買之外,幾乎不花錢,學校食堂雖然收費,但很便宜,一天五塊錢,一個月一百五左右,學校的菜有的是從縣裏買的,有的是周圍學生家長送來的,就連部隊也經常會送來一些蔬菜。

他們幾個小學老師閑時,也會在學校外空地上種點菜,所以吃上面花不了多少。

剩下的每個月一百五夠她買日常用品了,而且也用不完。

更何況她還有書裏的東西吃,也餓不着。

不知道是不是經常喝仙泉水,喝仙檬水,吃白玉仙棗糕,還有瑤池冰蝦,她身體一直很好,沒生過病,所以花費就更小了。

今天正好是月初,她将五塊錢轉到白慧那裏,由她統一制定收取,整合,定期分配。

寧樂樂一早上就見祝櫻姐在忙碌,洗被罩,洗衣服,曬衣服,收拾房間。

早上收拾完,又把自己打理清爽,坐在宿舍床邊,拿起桌子上寶寶霜打開蓋子,往雪白嫩滑的手背上抹了點乳霜,然後漫不經心地塗着手。

一點也也沒有去縣城的意思

寧樂樂:……

她一下子悟了,頓時悄悄地竄了出去撥號去了。

很快大門口一個穿着星空迷彩野戰服的痞帥身影出現了。

身上仿佛沒受傷一樣,半點沒有影響,不過走到門口他開始捂肩膀。

寧樂樂一直在宿舍門口等着。

見到表哥本來走路好好的,一到門口裝起來了,“嘶”了一聲,手捂着肩膀,裝起疼來了。

那可憐相兒,寧樂樂都忍不住撇嘴……

要是她,她可不吃這苦肉計,也就祝櫻姐善良才會心疼他。

這東西……只有在愛他的人面前表演才好使,可讓表哥玩出花了。

走近了,她悄悄對靳懷風說:“祝櫻姐今天哪兒也沒去……她對你還是有一點感情的表哥,你可得好好表現啊,否則我在祝櫻姐那兒也跟着不受待見……”

靳懷風:……什麽叫有一點感情?他們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還埋怨上了。

他撥開這便宜表妹,伸手推門進去了。

祝櫻正在屋子裏收拾抽屜,擺着抽屜裏的東西,就聽到門外寧樂樂喊表哥,她手一頓。

靳懷風一進來,見到祝櫻背對他的俏麗身影,可真是想死他了!部隊一個星期只有一天時間可以出來看她,可她老躲着,他已經将近一個月沒見到人了。

現在見到,就控制不自己自己,想馬上過去抱她。

他手指動了下,但很快克制住,想起了指導員的話,想要和她重歸于好,長長久久,就絕不能再混帳了!

他不敢亂來,生怕她再躲着自己,不再喜歡他。

他扶了下右臂,裝作疼的樣子,站在門口輕聲跟她道了句:“櫻櫻……”

聽在祝櫻耳朵裏,只覺得他聲音小心翼翼可憐巴巴的。

“櫻櫻。”他又喚了一聲,小聲說:“我受傷了……”

祝櫻這才轉身,沒給他好臉色道:“受傷找大夫,找我幹什麽?”

“你自己跑來當兵,明知道邊防線天天要巡邏,還要野外拉練,那麽危險的地方你偏要來,受傷是你自己選的,我也沒有辦法。 ”

雖然祝櫻沒有給他好話。

但她願意跟他說話了!這讓靳懷風的心一下子高興起來,眼睛亮了。

他當即伸手将身上衣服拉鏈拉下來,一見他拉拉鏈祝櫻吓了一跳,怕他還像之前那樣不管不顧,急退了一步,身體靠在書桌前。

然後就見靳懷風飛快地将身上外套脫下來,露出了裏面的軍用背心,和身上蜜糖色的腱子肉,這段時間練的肌肉都鼓起來了,在部隊裏也沒有別的事,加上祝櫻又不見他,他又滿身的精力無處發洩,就靠鍛煉消耗。

他特意轉身,将受傷的地方給她看。

那真是受傷了,當真一片紅腫。

“櫻櫻,你幫我看看,我傷口疼得很,昨晚一宿都沒睡好,只能睡左面,輕輕一動就疼得要命……”他聲音委屈極了。

祝櫻當即定睛瞧了一眼,就見傷在肩膀處,上面密密麻麻的破皮小傷口,似乎是在沙石地上摩擦出來的,傷口上塗了棕色的碘伏消毒,又抹了抗菌劑,看起來又紅又黃的,傷口腫起來,邊緣都紅了,因肩膀的位置總是活動,不太好包紮,并沒有包上,就是看起來觸目驚心。

其實昨天包了紗布,但為了給祝櫻看,他把紗布揪掉了。

祝櫻心裏一緊,注意力轉到傷口上,也就沒那麽害怕了。

靳懷風走到她旁邊她也沒抗拒,見他把傷口硬湊到她眼前給她看,非要她看,離得太近了,她忍不住道:“……你老給我看幹什麽?我看一眼它能好嗎?”

“能,你看一眼它就能好!”那麽大塊頭的人,可憐又傲嬌地道。

祝櫻心裏是擔心的。

靳懷風從小金貴,又是靳家的獨子,平日都沒怎麽受過傷。

兩人到底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哪怕祝櫻離開他,也希望他過得好,不想他愛傷,如今見了亦是于心不忍。

也顧不得躲着他,她趕緊拉着他在她床邊坐下,仔細看着下傷口,小聲問:“怎麽會這麽大面積?為什麽沒有包紮啊?你在外面怎麽不注意着點,要是出什麽事,靳叔叔和靳阿姨該多傷心啊……”

祝櫻用手輕輕擦了擦他肩膀傷口其它地方,上面澡了棕色的藥汁。

靳懷風每天都有鍛煉的習慣,身上的腱子肉一直存在着,而且他身上的肉很緊致,祝櫻的手捏他的肉,根本捏不起來,又硬又緊。

“那你呢,你擔心我嗎?”靳懷風聽到她關心他的話,胸腔內的喜悅攪動半晌,忍不住問。

祝櫻聽了不理他。

可靳懷風被她手指摸着舒暢得很,忍不住肩膀的腱子肉動了動,一收一縮,頓時惹來他“嘶”地一聲。

“你別亂動,放松點。”祝櫻見他疼,想了想拉開抽屜看了看,一時懊惱道:“學校沒有醫務室,我這也沒有紗布……”下次要買些了,這傷口不包紮怎麽行呢,穿衣服磨着,這得多疼啊!

靳懷風看着祝櫻一臉擔心地望着,眼中心疼之色真情流露,又聽着她那汨汨如泉水流淌的聲音,他心口那個灼熱,愛意泛濫。

哪怕再讓他挨訓,滾涯子,受皮肉之苦,寫檢讨,他都願意!

他用盡了一輩子最輕,最溫柔的聲音,就像對着一只蝴蝶說話一樣,他小心道:“不要緊,就是看起來面積大,行動不方便,沒多大事兒,大夫說傷口不深,不沾水多注意些不會感染的……”

“那你洗澡的時候千萬別沾上水,面積這麽大,感染了會化膿的……”

她忍不住關心他的話兒,讓他心中一陣激蕩,終于忍不住了。

心愛的人就在面前,怎麽可能忍得住,一點都不碰呢。

他反手握住她放在腿上的小軟手,輕聲道:“櫻櫻……”

祝櫻被他一握,才反應過來,立即就要掙開他,可他好不容易才握上,哪舍得放開。

他就那麽穿着軍背心,露着紅通通的傷口坐在她的床上,握着她的小手。

甚至朝祝櫻移了移,兩人親密地貼在一起坐,祝櫻一見他這樣就不幹了,就要起來。

結果被靳懷風拉住,他哀求着,用着脆弱的氣音,就跟那伏趴起不來的獅子一樣,求她道:“……櫻櫻,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不要走,求你……”

他如果還頤指氣使,祝櫻不想再吃他這套,可他一可憐巴巴哀求,她就頓住了,也沒有大動作撕扯,怕扯到他傷口,只好對他道:“你既然受傷了,就要乖乖坐好,不要對我動手動腳,碰到傷口別怪我……”

“好好好,我不動,我就握一下你的手,好不好。 ”他團了團手裏的柔軟。

這哪裏是她的手,這是他的心頭肉,這愛情的苦,他吃到了,終于知道什麽滋味兒。

祝櫻一不理他,靳懷風就覺得自己要發瘋,他真的離不開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一走他就像掉了魂一樣,以前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指導員告訴了他,因為她善良,寬容,理解他,包容他。

世界上可能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像她一樣包容自己,無論他小時候怎麽欺負她,她從來沒有告訴過靳父靳母,一直忍耐,長大了也從因此沒有恨過他。

她的靈魂是那麽潔白,高貴,襯得他就像地上的污泥。

可她沒有嫌他這個污泥髒,也不圖他什麽錢財,不顧他性格惡劣,還肯像以前一樣關心他,對他好。

錯過她,他可能再也尋不到這樣一個人,而這樣好的一個女人,卻要離開他了,他這段時間因為她不理他,他每每心中不樂,時有刀絞。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怎麽才能讓這個一心要離開他的人再回來,強硬不行,霸道也毫無威力,錢也留不住,他幾乎用盡所有的辦法,擁有的東西,都沒有辦法留住她。

直到指導員告訴,要用愛。

可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去表達自己的愛,他只能一字一句地坦誠自己,靳懷風握着她的手,大腿貼着她的腿跟她道。

坦誠道:“……櫻櫻,我跟你道歉,我小時候太混賬了,至今想起來都很後悔。”

“小時候我第一次見到你,以為你是我爸帶回來的私生女,對你不好,欺負你,傷害你,後來把你欺負哭了,我也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後來知道你不是我爸私生女,我很高興,就想着對你好一些,彌補你,櫻櫻,你能不能原諒我,我不知道那就是愛,是喜歡。只知道得把你留在我身邊,給你花錢,我以為這就是愛……”

“可是我錯了,你離開我後我就知道,我錯了,我太霸道了,但我現在懂了,有人跟我說,愛一個人是包容,理解和珍惜,我還想和你一起,這次想用心愛你,你還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以後我會學習,學習怎麽愛人,怎麽愛你,學習怎麽和你相處,我想和你在一起……一輩子在一起,櫻櫻,我能保證一輩子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你還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可憐兮兮地問道,只穿背心又受了傷的他,看起來就像大雨裏被揍了的貓,連告白都狼狽的很。

他妥協地商量說:“如果你真的喜歡當老師……只要不到這麽偏遠的地方……我都同意,行嗎?”

“……其實我十四歲的時候就很喜歡你了,第一次夢遺也想的是你,你是我的初戀,我得到你那天,就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後來我花光了所有錢給你買了禮物,那是我們的定情信物……我愛你……”

祝櫻萬萬沒想到靳懷風會跟她說這些話。

聽到他說第一次夢遺想的是她時,她耳朵都紅透了,說出這種話,還是那麽不要臉。

可聽到他說自己是他的初戀,說愛她,她目光又驚疑不定地看着他,怔怔地看着他的眼睛。

人的眼睛是否真誠,是不會騙人的。

這些話……他從來沒有跟她說過,她以前根本想都沒想過他會對自己告白。

她一直以為,她只是他的玩伴,後來在床上他一直要她,她有時會傷心的想,自己可能連玩伴都算不上,只是床伴……只有等他膩了才會放她走,到那時,她也算還完了靳家的債,但沒想到他竟然,竟然喜歡她,還愛她……

一時間她心口一陣酸又澀,砰砰地跳,根本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急忙抿着唇扭開臉。

她自己可能不知道自己的樣子,可靳懷風一直看着她,她一扭開臉,就見到她羞的耳朵和耳朵後面都紅了。

靳懷風心裏一時間別提多高興了。

他又高興又難過道:“……今天野練的時候,沒注意路滾到石頭坡下,滾下去時,我腦子裏想着,如果我真的死了,你會不會為我難過……”

祝櫻一聽到死這個字,急忙回頭要捂他的嘴:“胡說什麽,什麽死?你命那麽硬?不會死……不要亂說話!”

靳懷風很想說,他命硬不硬他不知道……不過他不敢說這些騷話了,祝櫻太正經了,受不了這個,他也怕好不容易才浮上來的小魚兒,又會被他吓跑。

“好,我不亂說,我說的都是實話,櫻櫻,人只有在生死關頭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我真正想要的,就是和你在一起,你離開我之前,我連訂婚戒指都準備好了,想跟你求婚,可你離開了我,你不知道我有多難過,最難過的時候,想着不如喝死算了,我若死了,也許你會回來看看我……”

見靳懷風說的雙目一紅,有淚水在滾動,他這不是胡說,是真那麽想過……喝醉的時候想着她那麽狠心,若是自己病倒了,不行了,她會不會回來看他一眼。

祝櫻立即慌張打斷他的話:“你不要再說了,不許再胡說這些,靳叔叔和阿姨只有你一個孩子,你要出事了,你讓叔叔阿姨怎麽辦?你得好好的……”

靳懷風看着她,聽話道:“好,你是我老婆,我都聽你的,那我要出事了,你會不會也傷心呢……”

“不會出事的。”大概見他此時從未有過的脆弱,祝櫻立即細心安慰他。

是的,他不會出事的,因為禍害遺千年!

雖然靳懷風告白許多,但祝櫻也沒有開口答應他,因為他有前科,說話不算數,他以前經常在床上哄她,說乖乖最後一次,可是每次都這樣說,每次都不守信用,她跟他商量能不能溫柔一點,他總會答應的好好的,但他每次都是在哄她……

靳懷風盯着她那臉頰看,見她氣色極好,皮膚飽滿發亮,如同最美好的珍珠一樣,發出溫潤的光,他實忍不住,親了她臉頰一下。

“我這次說到做到,櫻櫻,我真說話算話,要是不算話,你以後監督我,到時候再離開我,好不好,但離開的不能太遠,我還得追回你。”

祝櫻這次終于沒有躲他了,只是不高興地嘟起嘴,她也不知道自己哪裏不高興。

見她的樣子,靳懷風哪兒還不知道,這一關總算過了,她不會再躲着他了,連影兒都不讓他見了,他當即高興地握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再給她看自己肩膀的傷,可憐兮兮道:“肩膀真的好疼,昨晚沒睡好。”就像跟老婆撒嬌似的。

祝櫻趕緊道:“那怎麽辦?”這傷口面積确實挺大,“要不要吃點消炎藥?”她這裏倒是備着,還有止痛的……

結果就聽到靳懷風壞壞地說:“你吹一吹,你吹一吹我心裏高興,它就好得快了……”

就算祝櫻知道他在逗她,但她真的希望他好得快一點,在靳懷風眼裏她是小天使,從小就是,她也确實是這樣的。

她竟然猶豫了下,真的噘嘴給他輕輕地吹一吹,誰知道只輕輕吹了兩下,他就忍不住了,轉身把自己唇湊過去,和她親在一起……

寧樂樂在外頭嗑着瓜子,沒敢進屋,跟放風似的,就聽到屋子裏“啪”的一聲。

這手打皮肉的響聲,好家夥!表哥不會被是被表嫂打了嘴巴子吧?

那可真精彩。

……

靳懷風委屈!

委屈極了!他就忍不住親了祝櫻一下,那誰能忍住啊,一個月沒見了……

到現在他臉頰還火辣辣的,這小青梅的手勁兒還挺大的,看來真是恨上他了。

他這小霸王,什麽時候被人扇過耳光。

心裏面多少有些惱怒。

祝櫻以前可從不敢打他臉的,現在竟然打他了。

真是是既惱怒又委屈,自尊徹底沒了,想發脾氣又不敢,沒提多窩囊了。

不過很快他想起指導員說過的話,指導員說在女朋友面前丢人,不算丢人,裝裝可憐或許還會有意外的驚豔,所以他臉色變幻半天,打算試試。

他開始耍無賴哭起慘來了,又說自己早上沒有吃飯,為了見她急急忙忙請了假出來,又說自己受了一身傷,還挨了她的打,好難過……

祝櫻也沒想到會打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打完就立即将手貼上給他揉了揉。

這可是靳家獨子,就這麽一個寶貝兒子,被她打了……

本來以為他會生氣,會跳起來生氣,還會鬧起來,沒想到他沒有,他只是委屈地跟她說自己受了傷,還挨打……

祝櫻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好轉移話題,哄他道:“……早上沒吃飯,那我用小電鍋給你下碗面吃吧?”他們教師宿舍都有個一小電鍋,不想吃食堂,或者半夜餓了,可以自己煮點東西吃。

煮個螺蛳粉,酸辣粉,方便面什麽的,很方便。

于是她拿着自己平時用的小鋼盆,已經刷幹淨了,打算到廚房接點水,給他下一包泡面。

天知道靳懷風根本沒吃幾次泡面,但現在又不是在靳家,現在只有面,沒辦法。

她出去了。

靳懷風也不在宿舍裏待着。

他已經一個月沒見到祝櫻,哪怕她去打水,一會兒就回來了,他也下意識套上衣服,在她後面跟着。

宿舍另一個女老師招呼寧樂樂一起說話,眼看着寧樂樂的表哥跟着祝老師從宿舍裏出來了,兩人離得還挺近,看着有點不對勁,祝老師手裏還拿着一只鋼盆,不知道幹什麽,煮東西嗎?

她問樂樂:“你表哥怎麽跟着祝老師後頭啊?”不是應該跟自己表妹親嗎?

前段時間寧樂樂已經跟其它老師說清楚了,邊防部隊的那個新兵,不是她男朋友,是她的表哥。

“哦,我表哥他,看上了祝老師,正追求她呢。”寧樂樂一嗑一邊道。

“哦。”女老師目光看向跟在祝老師後面的那位寧樂樂的表哥,大高個,氣度不凡,神采奕奕,長得帥啊,和祝老師站在一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兒。

她道:“之前陶老師不知有多喜歡祝老師,追了小半年都沒追上……”

寧樂樂聽到這話心虛了,嗑瓜子的速度慢下來,沒追上還不是因為表哥,讓她背後搗得鬼……

“……沒想到,祝老師原來中意這樣的,啧啧,你表哥看着真不錯……”女老師瞧了眼對方身材,邁着步子那潇灑的勁兒,就不像凡人,還有撸起來的袖子,露出來的小臂,全是肌肉!

找這樣的男朋友……祝老師可有福了……這身材嘎嘣嘎嘣脆!

祝櫻拿着鋼盆剛要進廚房,廚房裏面的人出來了。

是做飯阿姨,剛才做飯阿姨在大鍋裏煉油,學校昨天買了些肥肉,她切成小塊煉出半鍋油,油平時可以用來炒菜,炒出來的菜噴香,煉出的油渣還可以用來包菜餃子。

老師們都愛吃油渣菜餃。

不膩還香。

剛剛煉出油來就裝進了小盆裏,她想端到廚房外面的桌子上,溫度低一點油凝得快,涼了後凝成雪白膏質的油膏。

阿姨見到祝櫻過來了。

笑着道:“小祝老師。”

“阿姨做飯呢?我打點水。”祝櫻笑着說了句,剛要進去。

擦身而過去時候,做飯阿姨手上有油,剛才分神時,抓着盆邊手滑了下,盆邊一下子斜了,就要脫手。

祝櫻正好就在油脫手那邊兒。

眼看着滾燙的熱油就沖着她來了,她一下子睜大了眼睛,根本來不及反應。

還是身後一只手臂極快地伸過來,将油盆托了下,盆沒有翻到祝櫻身上,但那斜出來部分熱油一下子撒在了靳懷風手臂。

只見滋拉一聲。

澆皮肉上了。

熱油燙到皮肉那一刻是沒感覺到,但緊接着炸肉就痛苦就來了。

靳懷風額頭的汗刷地出來了,他緊緊握緊了拳頭收了回去,收到了背後。

但祝櫻看到了。

她一下子轉身,手裏的鋼盆都掉了,望着他的胳膊,她急得跟熱鍋上螞蟻一樣地把他往水房裏拉,聲音都顫了:“懷風,快去水房……”

當時他心頭一個念頭閃過。

才理解到指導員的話,原來只有讓愛他的人心疼。

那才是真正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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