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總裁逃跑小嬌妻7
總裁逃跑小嬌妻7
宿舍裏窗簾拉上了。
屋子裏聲音漸歇, 靳懷風喘着氣,他翻身看着懷裏人,還在顫他伸手将祝櫻臉頰上的頭發輕輕撥開, 臉頰有汗意, 他凝視着在他懷裏閉着眼睛,臉色粉紅,還在無意識輕顫的女孩。
別人都叫她祝老師, 在他心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十幾年前穿着粉色小裙子怯怯捏着裙邊來到靳家,來到他身邊女孩兒。
有那麽一刻,他真無比感謝祝櫻的父親, 是他将她送到他身邊,而不是送到劉家,張家, 王家……
只不過祝思文病死在國外, 死前還是祝櫻這個女兒在身邊照顧他, 死後幫他收殓, 她從來沒有怨過父親一句。
問她, 她說父親沒有幾天了,人都要走了,怨他幹嘛。
這女孩實在太心善了。
靳懷風憐惜她,忙前忙後幫他操辦, 當然也在祝櫻面前肆無忌憚地說了那老頭不少壞話。
此時,他滿足地支起練得滿是肌肉的手臂,他肩膀的傷已好, 小臂燙傷的地方也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顏色還沒有恢複過來, 過一段時間就會恢複自然顏色,沒有留疤。
這讓他有點遺憾,不能拿這個讓祝櫻愧疚了。
有了這個疤,祝櫻就不會再離開他了,可惜疤沒了,可惡!
懷裏的人正捏着靳懷風的手臂輕輕喘息,剛才動作實在太激烈,完全不給她一點點喘息的餘地,她仿佛海上狂風暴雨中的一葉小舟,到最後銀瓶乍裂都不知道怎麽眼前就一陣白光連閃她驚叫出來。
靳懷風用有力的手臂圈着她,在她那床便宜的碎花被子裏,與她緊緊貼在一起,就算最便宜的被子,她蓋着也香香的,他深深嗅了一口,然後扔到一邊,開始親着她汗濕白嫩的臉頰,手臂裏又摟着白嫩的她,這個小人又軟又嫩,于是在她耳邊道:“……櫻櫻,等你支教結束,我也複員了,我們回去就訂婚……”還是早早把她娶回家吧,省得她天天有小心思,總想離開他。
“我們都處十幾年了,也該結婚了。
他下了保證書,“以後你工作想做什麽,作為丈夫我都同意,就有一點,不能離我太遠,我想你,離不開你……”心愛的人重新回到懷裏,心愛的人善良寬容,原諒了他。
這讓他心裏充滿了歡喜,然而想起自己以前留住她的那些霸道言語和行為,他又有了一絲內疚。
他忏悔道:“……小時候我真不該欺負你,我再也不欺負你了,以後我都給你欺負好不好?你讓我往東我就不往西……”
祝櫻剛清醒全身還軟着呢,窩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想動,聽到他高興地在她耳邊計劃着未來,說來說去。
他以前話也不少,要麽天天逗她,要麽生氣發脾氣,要麽在她面前耍各種無賴,沒想到有一天突然開了竅,竟然說起甜言蜜語也不逞多讓。
這些話哪個女人聽了不迷糊?她聽了也迷糊。
不過祝櫻心裏清明。
經歷了這一遭後,她知道自己要什麽。
靳懷風說他喜歡她,她是他的初戀。
其實,她這麽多年,沒有喜歡過別人,唯獨全部的精力,感情都放在這個小時候欺負她的人身上了,不知不覺身心就都在他身上,哪還看得到別人。
只看着他胡攪蠻纏,逗她拽頭發,纏着她幹這幹那兒。
其實在那個她需要小心翼翼才能待着的靳家,她地位很尴尬,可是他一直将她帶在身邊,他吃什麽就給她吃什麽,衣食住行他也都吩咐下人關照她,從沒有讓她體會過貧苦生活。
雖然青春期喜歡捉弄她,但有他在身邊,她亦沒有受到來自外界任何傷害與責難,他一直是保護者,只能他欺負,別人欺負不得,長大後亦是禁锢者。
祝櫻對他的情感很複雜,可總歸,他亦是她的初戀,在自己什麽都不知道的年齡,一顆心也為他綻放,他親她,對她做親密事,她是會心怦怦跳,不覺得厭惡。
他愛她,她也很愛他。
她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不是因為可憐他,或者其它,而是因為愛。
但這一次祝櫻想的清楚,自己從來不圖他其實任何東西,她只是圖他這份真情,如果他能如他說的那樣做出改變,她願意再跟他試一次,可以給與他寬容,體諒,畢竟人年輕時,總是會犯錯,人生也總在不斷的錯誤中修正自己,她允許他在不懂愛人上犯錯。
但如果有一天,她覺得他沒有改變,或者他對自己不好了,厭倦了,不需要她了,有了新歡,那她會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她有書中的食物可以吃,書裏有水,有面食,有海鮮,後來翻頁後還有獸肉可以食用。
飲食上她完全可以不花錢,因為常吃書中食物,她的身體很好,很健康,也不容易生病,所以她只要長到工作,有住的地方,就完全能養活自己,無論在哪裏,她都有生存的能力。
所以這次,她願意再試試,願意再給機會,如果他真的改變了,她願意陪他一生。
畢竟他才二十四歲,還沒有真正的長成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人。
她微微轉身,目光柔情如水地看着他。
看着那年輕的臉龐,看着他眼裏幸福的光,她不想再回憶以前,也不想以後,就當下這一刻,他真的很好。
她點頭,抿唇道:“好,我記住了,如果你犯錯,犯了很嚴重的錯,有了別的女人,或不再愛我了,我就會離開你,我會去很遠的地方,可能你永遠都找不到我……”
靳懷風一下子就慌了,急忙摟住她:“……不,不行,如果我犯錯,說了什麽混話,又發脾氣!你就罵我,打我,可一定不要離開我,你放心我絕不會犯男女方面的錯,以後公司女秘書全部換掉……”他緊緊摟着通體雪白心愛的人,生怕她說到做到,真的有一天離開他,讓他再也找不到了。
傷心的一下子不說話了。
見他埋在自己胸前,一動不動,祝櫻這才伸手摸了摸他頭發。
又摸了摸他的耳朵,他的耳朵一點也不軟,他并不是別人說什麽都會相信的人,但他信她。
其實耳朵硬也不是不好,這種人一旦他認定的事,就會堅持到底,其實,靳懷風有很多優點,他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一個長情的人,他處一個朋友能處一輩子,愛一個人也可以愛一輩子……
就連那方面,也比較持久……
……
祝老師和靳士官處對象了!
部隊和學校的人都知道了。
那能不知道嗎?祝櫻答應和他在一起後,靳懷風抱着人圍了好幾圈。
他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
他費盡心思終于将小蝴蝶又追了回來,圈到自己的羽翼下,這次和好後,靳懷風對指導員深信不疑,把從指導員那裏偷學到的經驗,一一都用在自己心愛的人身上。
兩人感情一下子好起來,比以前更甜蜜。
其實就算靳懷風不說,大家也能看出來,可靳懷風太高興了,愛情偷偷藏不住!幹脆正大光明起來,他買了幾大包零食老師,戰友見着了挨個分,見人就給,指導員,連長,副連長,司務長,排長,檢查員……
全部都有份,東西還都是高檔品,縣裏超市最貴零食,品牌夾心巧克力,一盒過百,一盒一盒的發。
巴不得告訴所有人,他和祝櫻在一起了。
幾位老師,甚至校都調侃:“祝櫻啊,你們倆什麽時候結婚啊?我看靳士官對你特別滿意,這喜糖可提前都發了啊……”大包大包的巧克力糖,太甜了,也太齁了。
祝櫻只得無奈道:“他對我滿不滿意,我不知道啊校長,但我對他還沒有特別滿意……”
“看看,還是祝老師有成算。”
“就是,拿捏靳士官死死的……”
“聽說靳士官家裏條件不錯啊,可別卡他太久,差不多行了……”
祝櫻只得笑一笑,下次他再來,她氣得揪着他耳朵,“買東西就是個意思,一兩天行了,你還喜悅半個月!能不能低調點……”是想讓大家都知道他家有錢嗎?
她不喜張揚,偏偏他好張揚。
靳懷風被揪耳朵時,他心時一聲,呦呵!這小東西膽肥了,竟然敢揪耳朵了。
但轉念一想,以前他對她太差勁兒,櫻櫻連揪他耳朵都不揪,現在明顯關系比以前更近了,所以開始親近地揪她耳朵,這叫關心地揪耳朵。
他立刻高興了,“行,我聽你的,不發了……”
随後見周圍沒人,他又親昵的按指導員說的,在她臉蛋上親了一下,頗為油嘴滑舌道:“我愛你,愛死你了,櫻櫻。”他打算把這個愛你兩字養在習慣,以後結婚了,早上起床親她一下說我愛你,晚上睡覺前親一下說我愛你,天天說,這總能給足她安全感吧。
一開始指導員跟他說時,他不以為然,天天說多煩,說不出口,後來發現,指導員說的是對的,這樣洗腦式說我愛你,他發現祝櫻就很好說話。
尤其男女事兒上面,就好說話得多,他想看看親親吻一吻,都讓看讓親讓他吻了,以前都不讓的,還要他關燈,後來是他硬要的。
于是他像打卡一樣,親完後,摟着祝櫻高興地商量道:“周末了我請假出來,帶你去縣裏吃雞.雞……”
“吃什麽?”祝櫻瞪他!
“……帶你吃火鍋,好久沒吃了,在這山上天天吃棚裏菜,吃食堂,嘴巴都淡出鳥了,去吃火鍋怎麽樣?”
想到火鍋,祝櫻點點頭,“到時把寧樂樂帶上……”
靳懷風:……
他輕咳道:“寧樂樂病了,去不了。”
“我和她住一塊,我怎麽不知道她病了?”
“不信你問她。”
一問,寧樂樂就倒在床上說着涼了,得捂捂汗,不能吹涼風,哪兒也不能去。
祝櫻:……
靳懷風沖寧樂樂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錢總算沒白給。
寧樂樂比了下手指:“……加錢!老板!”
靳懷風:“滾犢子!”幹了這麽點活,還要加錢?最多加個雞腿。
兩人去了縣城,不但吃了火鍋,還被靳懷風磨得開了房。
這是兩人第一次在縣裏開房,靳懷風高興的就像幾年前剛得到祝櫻時的那個毛頭小子。
兩人雖然相處這麽久了,但他對祝櫻永遠有新鮮感,永遠不膩,看不膩,聞不膩,處不膩,祝櫻這個人善良,寬和,人品好,哪哪都好,他就喜歡,看着就想親,想碰,想摟,想她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無論他在哪兒,她都能在自己身邊。
這是他最高興的事兒,否則後來也不會把祝櫻看那麽緊。
雖然縣城裏小賓館,比他以前住的星級酒店差到十萬八千裏。
但哪怕七十八元小時房,條件很一般,但只要和祝櫻一起,就突然間有了新鮮。
他不是以大集團繼承人的身份。
而是以一個有女朋友的士兵身份,一下子就不一樣了。
變得有情.趣起來。
女朋友是小學老師,那種猶如角色扮演的味兒沖了上來。
靳懷風感覺一下子上來了,他将祝櫻抱起來,在屋子裏轉圈,逗得祝櫻哭笑不得。
祝櫻知道他情況,那方面精力特別多,兩人一個在部隊,一個在學校,相隔只有區區一條路,但那一條路,就像是王母劃下的銀河。
一星期只有一天能見面,跟牛郎織女似的,靳懷風每次見她都可憐兮兮地說疼。
看着喜歡的人受罪,祝櫻也生了憐愛之情,也就由着他一星期一次了。
好家夥,答應了他,他在賓館裏翻天覆地的抱着她胡鬧,真男人那必須要一往無前,沖鋒陷陣,回回來個回馬槍,幹得敵人哀聲求饒,長炮短炮上陣齊鳴攪動風雨驚叫連連……
結果就被逮住了。
靳懷風的母親張雅姍去國外看展回來,路過鄰縣,就想來看看兒子。
結果去了部隊沒找着人,去學校也沒找着人,耽擱了一天,最後在縣裏找到了。
兩個人正甜甜蜜蜜在飯館裏吃飯。
靳懷風正挖了顆草莓祝櫻吃,祝櫻喜歡吃櫻桃和草莓。
上學時兩人一起吃飯,他每次都給她點櫻桃蛋糕和草莓奶昔甜點,她從小在靳家長大,很懂事,從不麻煩別人,喜歡什麽也不說,安排給她什麽她都吃,不挑食,但其實她有自己的喜好,而這種喜好,只有喜歡她的人天天盯着她看,才能細心看出來。
靳懷風從小就看出來。
每次甜點都給她點這兩樣。
“你自己吃,不用喂我……”她心情很好,這半年他也不知道跟誰學得,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言蜜語,說得她一開始害羞,後來倒是比前多了些開朗,也愛笑了。
不過一想到剛才在賓館他光着繞着床追她,左搖右擺的,她想起來就想拒絕他!每次覺得他成熟了,他都會在她面前幼稚的像個小孩。
兩人挨在一起甜蜜吃飯,被張母抓個正着。
張雅姍雄赳赳氣昂昂,帶着後面拖着行李箱的西裝保镖過來了。
祝櫻聽到聲音,看到的時候,吓得嘴裏的草莓沒吃完就蹭地站了起來。
“阿姨,你來了。”雖然在靳家生活多年,但她依然拘謹地看向張雅姍,然後拼命踹桌下靳懷風的腿。
靳懷風一回頭,就見她媽全身珠光寶氣,手拿讓人眼花缭亂的某牌新季度還未上市的包包,那個手柄鑲嵌的玉石……
一只包就是一臺車,絕不誇張。
張雅姍脖子佩戴着她不久前剛拍下來的一串圓潤的粉珍珠項鏈,頂着臉上精致的狀容。
她見到兩個小的,就氣不打一處來。
“媽,你,你怎麽來了?”靳懷風看見他媽就頭疼,出國前他和祝櫻在家裏住時,她就各種挑剔祝櫻,一旦她媽說話不好聽,他就會怼,畢竟獨子,張雅姍慣得很。
從小他就護着祝櫻,所以祝櫻倒也沒受他媽的磋磨。
出國回來後,他就和祝櫻搬到高檔公寓了,不和他媽住一起。
“哼,我以為我兒子在邊防吃苦受累,我這當媽的千裏迢迢跑過來,給們倆帶吃的帶用的,結果倒好,你帶着祝櫻在這裏吃香的喝辣的……”
“你說你吃香的喝辣的,在哪吃不好……非要跑到這裏來……”
“祝櫻你也是!”張雅姍更是一臉不悅地看向對面祝櫻,指責道:“過年都不知道回家看看我和你叔叔?還有沒有禮數了?還有,你跑到這麽遠的地方來,我兒子什麽樣對你什麽樣,你還不知道嗎?從小就追你屁股後面跑,你現在跑到這裏來,害得他把公司裏的工作也扔了,追你追到這兒,你是純心折騰他是不是?”
“媽,你在說什麽呢,跟祝櫻有什麽關系……”靳懷風了解他媽,聽風就是雨,有事賴別人。
祝櫻趕緊對他使了個眼色,不讓靳懷說話。
她笑着将嘴裏東西吃完,然後過去扶着張雅姍讓她坐下,哄道:“阿姨,你說的對,是我錯了,我不該到這麽遠的地方來支教,等做滿三年我就回去,您別生氣,別氣壞身體,要不要喝點東西,點懷喝的,卡布奇諾怎麽樣?”
“哼!”張雅姍順着祝櫻讓出的位置坐下來。
“知道錯了就行,我不知道你們兩個小年輕天天在折騰什麽!”張雅姍這個人不講理,但也好哄,只要順着她就行。
“總之,你們倆趕緊給我回來,回來後馬上給我結婚,天天玩什麽一個跑一個追,那麽大的人了,過家家呢?趕緊結了婚,成了家,讓懷風安心地在公司做事情,別讓他再天天跟你屁股後東跑西颠的。”
“……做什麽不好,非要來這麽偏僻的地方做事,好日子都過膩了是不是……”
祝櫻在靳懷風旁邊沙發上坐下來,陪着笑,順着張阿姨的話說:“對,阿姨,我這次已經認識到了錯誤,下次不會了。”
張雅姍撇着嘴,坐在兩人對面,一直嘴不停地訓了他們半小時,最後嫌棄地在這家普通餐館裏,跟兩個孩子吃了頓飯。
她就是回國路上,順道過來看看兩人,看完了就走,不會在這小城市裏過夜,到底是親媽,走前還給兒子靳懷風提了臺七十來萬的代步車。
她去了一趟邊防部隊,看到那邊的路,下趟山都不方便,也沒有個車。
當媽的肯定給兒安排,何況還有祝櫻,兩人來往縣城有個小車也方便。
張雅姍其實已經習慣祝櫻在靳懷飛身邊,這都十幾年了,生生給看習慣了。
哪天懷風身邊要換了人,她還覺得不習慣,看不順眼。
實際她對祝櫻不太滿意,畢竟家世不行,又有那麽個爹。
知道兩人在一起後,那就更不滿意,不同意!
但她家老靳滿意,說祝櫻好,很配懷風,還說懷風那個狗脾氣,就得祝櫻這樣的女孩才能包容他,換了誰他都不行。
張雅姍才不信呢,她兒子一表人才,換誰不行?
她肯定要找一個旺他兒旺靳家,旺子旺孫的好媳婦,怎麽能便宜了家裏那個祝櫻?她是什麽身份!只是個寄人籬下的小姑娘罷了,想嫁入豪門,門都沒有。
張雅姍這人有一點,特別迷信,當年她嫁人就是從一衆追她的男人裏選的靳祈安,合八字,大師說嫁給這個最好。
她就嫁,所以現在日子就過不錯,所以她也想給兒子尋摸着更好的媳婦兒。
結果可好,找到圈裏最準的大師,八字那麽一合,好嘛,最好的就在兒子身邊!
懷風和祝櫻兩人的八字,大師說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懷風娶了祝櫻後,人生會順風順水,事業節節高升,夫妻一生恩愛美滿,兒女雙全,再沒有這更合适更匹配的八字了。
可惡!張雅姍嘴巴動了動,她不甘心啊,企圖再拿幾個八字給大師合,可惜大師最後對她道:“……知足喽,你若要強拆散這兩人,你兒子這一生必有過失,你恐怕就沒有孫兒抱喽。”
“看他倆的八字……”大師捋着胡子道:“這姑娘啊,是來的報恩的,你兒子不過給人家提供點金銀之物,人家來到你家,可是旺你家三代人呢……”
“莫折騰,折騰完子嗣全無。”
這一句話吓得張雅姍再不敢搞事了。
自此她也就消停了。
本來已經認命了,同意兩人的事,認這個兒媳婦,結果她沒鬧起來,這兩個小的自己倒是鬧開了。
一鬧竟然還鬧到這個地方來了。
看着就來氣,一個跑一個追,過家家一樣。
昨天來時還想,好好的鬧什麽,她得問清楚。
結果今天就見兩人好的跟一個人似的,坐在一起膩膩歪歪,就差沒把人抱腿上互相喂食,把張雅姍氣的,兒子不着調,這兒媳也不着調嗎?
既然和好了。
那就趕緊結婚,等有了家,有了孩子有了崽兒,看他們還有沒有時間折騰!
訓了兩人,訓夠了後,張雅姍才留下車,帶着她的保镖匆匆趕飛機去了。
臨走前還扔給祝櫻五只手提袋。
張雅姍人不好相處,但久了發現她人不壞,也很大方,從小到大她對祝櫻就是挑剔,倒沒有什麽記恨,畢竟祝櫻也不是靳祈安的私生女,還是個可憐的小孤女。
養時間久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畢竟從那麽點小孩子,一點點養大了,就算不是親生的,也管吃管穿那麽久,跟親生的差不多,尤其後來給兒子與祝櫻合過八字後,張雅姍待祝櫻就好多了,時常出去購物,會給她帶些貴重的衣服包包。
這次直接給了她五只手提袋,袋子裏不是衣服就是首飾,都是年輕人喜歡的款式,胸針,手鏈什麽的都有。
品牌新款鉑金鑽石項鏈,日常款,細細的特別漂亮,旁邊還有個字母,很是俏皮,張雅姍畢竟家境富裕,審美是有的,選得也是都适合祝櫻氣質的款式。
靳懷風給她戴上,項鏈細細的,下方星星鑽石墜子,側邊一個字母,看着特別漂亮。
靳懷風忍不住在她凝脂般的皮膚親了一口,果凍一樣的臉蛋,又細又滑,根本親不夠,他誘她道:“……櫻櫻,你看我媽也同意我們的事兒,不如我們現在就把證領了吧……”
祝櫻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親,這裏公共場所,雖然有植物擋着,那也不能說親就親。
“不……”她還要再考察一段時間,若他只是一時裝的,結婚還要慎重考慮。
晚上靳懷風開着車帶着祝櫻回了學校,引起學校老師的一陣轟動。
部隊不允許私車,于是車停在學校牆外面。
之後每周末靳懷風會開車帶着祝櫻去縣裏吃飯兜風,有了車往返當真方便多了,七十多萬的車對靳家來說不算了什麽,只是個普通的代步工具,因為買的時候縣城4s店裏只有這臺車有現貨,其它低于五十萬的,張母看都沒看……
寧樂樂見了車,眼睛都放光了……她想到三年支教後,表哥答應要給她買一臺,如果是這款式這牌子這配置就好了……
祝櫻考察靳懷風,一年,兩年。
看他是不是嘴上說說,但發現,他沒有,他這個人有個優點,認定了就會說到做到。
指導員媳婦來了之後,他又近距離觀察兩個人,學到了許多。
加上兩個人一星期只能見一次。
在生活如此枯燥的邊防,每個星期能見一次女朋友,能出去玩一次,那真是莫大的快樂。
感覺日子都有奔頭了,他每天都盼着周末。
部隊戰友都羨慕他有女朋友,他風淡雲清,對,女朋友!青梅竹馬,彼此初戀!
但在祝櫻面前,左親一下臉蛋:“老婆我愛你。”右親一下臉蛋:“老婆我想親你。”最後系上愛全帶,玩樂完回部隊了還要戀戀不舍地親她一下:“老婆 ,還沒離開你,我就想你了……”
這種如蜜如糖,甜言蜜語差點把祝櫻弄得暈頭轉向。
支教的日子也變得不那麽難熬了,兩人感情越來越好。
出去玩時不時也會帶些好吃的,燒烤,蛋糕,啃基基,帶回去給老師們和戰友們分享。
大家三年相處融洽。
唯一讓祝櫻覺得美中不足的就是,每次去縣裏必要開房,每周一次那事兒,躲也躲不掉,做起來沒完沒了經常讓祝櫻無力招架好多次驚叫連連還尿了,都把她氣哭了,靳懷風安慰她好久那不是尿尿,祝櫻太單純,她不懂,他好一頓解釋,那是因為她太快樂了。
就在三年支教馬上完成的前兩個月,她大姨媽晚來了半個月,靳懷風帶她來縣城婦科檢查。
懷孕了!
拿到結果時,五雷轟頂的祝櫻,忍不住握拳頭打了他好幾下:“讓你不戴,你就不戴,你看看……鬧出人命了!”一開始他還記得戴,但到後面激動起來,根本不不管不顧的一心想鑽進裏面哪還顧得着那些,有好幾次兩人上頭了迷迷糊糊什麽都忘記了……
靳懷風一把樓住她,心裏也吃驚,就那麽幾次漏網之魚,竟然中了!
看來他的種子生命力很強的嘛!
他安撫着祝櫻,心裏一點不慌,握住她打人的小拳頭,順着她道:“就是!這下鬧出人命了!怎麽辦啊!好好好,都是我的錯!”
“老婆主心,我再有一個月兵役兩年就到了,可以複員,你還有兩個月支教也到三年期限,到時我們一起回去,回去就結婚……爸媽要知道你有了,肯定開心,一切都不用你操心,我複員後就在學校裏待着,有我!都有我……”
祝櫻還能怎麽辦,崽兒都在肚子裏了,她又不舍得……
之後就如靳懷風說的,複員後他就在學校住下了,等祝櫻支教三年辦完手續,帶她飛直接坐鄰縣飛機回a市。
離開那天寧樂樂哭了,祝櫻姐走了,她卻還要在這裏待半年,好在有個年輕老師過來接班,總算和她有伴兒。
靳懷風被她哭得煩了,把那臺七十多萬的代步車轉給了她,寧樂樂當即破啼為笑,笑得嘴都咧開了,哇啊啊……
發財了呀!
這臺車她再清楚不過,雖然開了兩年,但是每個星期也就往縣城跑跑,平時都放着學校,根本沒怎麽開,跟新車一樣!
而且七十多萬的車,每年就算貶值六萬,現在賣也能賣将近六十萬,賺了,她賺了!!!賣掉後,她再買臺三十萬的小代步車開,美滋滋兒,裏外倒手又賺了三十萬!她差點要給表哥嗑一個,真財神爺啊!
她在縣城一直揮手送表哥與祝櫻姐進了車站……
如靳懷風如料,回去後靳祈安和張雅姍知道祝櫻懷孕了,樂壞了,靳家就一個兒子,靳祈安倒還好,張雅姍天天去找人看,要不是合了三次八字,兒子和祝櫻都是天作之合,兩人在一起大吉大利,再好不過,她早就忍不住催了。
沒想到,這就有了!
在祝櫻的要求下,靳懷風和她低調地在一處私人海島舉辦了婚禮,衆多親朋友好友見證下,靳懷風當着人面吻了祝櫻,吻了三分鐘!錄下了時光最美的瞬間。
大半年後,祝櫻生下一個男孩,靳祈安這個新晉爺爺抱起孫子時,眉頭一皺,怎麽跟抱着兒子一模一樣。
得了,不用想,又是一個犟種!犟種可不好教啊。
還是讓他親爹煩去吧。他這爺爺抱着孫兒樂開花兒:“哎喲我的親孫兒啊……”
果然如張雅姍找人算得那樣,小兩口結婚後,恩恩愛愛,靳懷風從不在外面亂搞,一心都是家裏的娘倆。
兩年後祝櫻又生了一胎,這次是個女兒,一下兒女雙全。
小女兒一生出來,軟得就像一小朵棉花一樣,靳懷風喜歡得不得了,怎麽會有小孩子抱在懷裏像綿花一樣軟呢,根本抱不夠……
祝櫻在床上笑眯眯看着父女倆,小女兒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親爹,嘴巴抿啊抿,親爹眼睛喜歡的眼神能流出蜜來了。
婚後靳懷風遵守了諾言,祝櫻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她在a市一所知名度很高的附小做小學老師,後半生致力于慈善項目,資助了許多山區學校的貧困學生,讓她們一步步走出大山,來到外面更廣闊的天地。
兒女長大了,都飛出去了。
靳懷風晚上做夢了。
他又夢到祝櫻初來靳家時,那小小的一團,害怕地望着靳家人。
就像一只怯怯的小鳥,小腳輕輕地往後挪。
接着夢變了。
他看到祝櫻變成一只鳥,一個孩子抓着她,是一只有漂亮長羽的鳥兒,全身雪白唯一的一點紅,在羽尾,像一點櫻桃般,特別漂亮。
他聽到抓着鳥的孩子和周圍孩子說:“就這根羽毛好看,把這個羽毛拔下來……”
“對,拔下來!”
鳥兒十分有靈性,竟然聽懂了一樣哀鳴了一聲,竟然沖他撲騰起翅膀。
撲了一下,又撲了一下,好像似在向他求救。
夢裏靳懷風看到自己一下子撲了過去,将鳥小心抱在懷裏:“……賣給我吧,賣給我,我喜歡,我給你們錢,吶,這些錢買糖吃,多多的……”
鳥兒像得救了一樣,一下将頭縮進他手臂裏一動不動。
靳懷風最後如願地抱着鳥兒回家了。
靳懷風醒了過來。
這個夢莫名其妙,不過一睜眼,就看到累壞了在他懷裏睡着的祝櫻,雖然十幾年過去了,她還和以前一樣沒有變老,雪白的肩膀露在被子外面。
可他卻有些顯年紀了,雖然比同齡人年輕,但看起來有三十多歲了。
他緊了緊手臂,将她摟懷裏,在她嫣紅的頰上留戀地吻了一下。
無論過去多久,他都無比感謝上天。
讓她來到自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