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佐子2

佐子2

“哥?”

淩涯身邊湊上以來一個粉色頭發的胖子,面容熟悉,正是菲爾夏鳥那扇門裏的鐘誠簡。

“你怎麽在這兒?”淩涯輕聲問道。

“這不是過門嘛,我也沒想到會再次遇到你和祝哥。”

鐘誠簡說完招手示意身後留着兩撇小胡子的男人上前,熱情給淩涯和阮瀾燭介紹。

“這是這次帶我過門的劉莊翔,還有個剛進門的女孩兒叫小琴。那個有線索的話記得共享啊,哥。”

剛說完話,鐘誠簡就被劉莊翔拽走了,看對方眼中流露出濃濃戒備,淩涯只點點頭沒再說話。

沒等多久,整個校園突然打響下課鈴,過門人神情緊繃,意味着npc将會帶着線索和任務出現。果然,一位身穿教職工制服的男老師站在不遠處沖他們擺手,等過門人到齊了,他緩緩開口道:

“各位好,自我介紹下我姓劉,是這個學校的教書先生。現在呢帶大家去宿舍看看。”

“咱們這次任務是什麽?”劉莊翔問道。

“還有兩天,等學生們考完試後就可以開始工作了。但是...最近學校有些不太平,你們還是小心點吧。”

“不太平是什麽意思?學校出事了?出什麽事了?”

“這...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事情。”

NPC不欲再說,直接轉身帶過門人去目的地。推開樓門正對中央寬敞的樓梯,衆人細細打量環境。

“大家先在這裏湊合下,還有幾天學校放假,你們可以先測量下教室面積,等學生考完試就可以動手修繕了。”

“修繕的地方就是貼着封條的舊教學樓,有時間的話可以過去看看。”

“你不帶我們去嗎?”阮瀾燭突然發問。

聽到這話,劉老師臉上閃過一絲驚慌,連忙回道:

“我哪有時間帶你們去啊!我還要教課呢!要去你們自己去。最好...趁着白天去。”

“宿舍鑰匙放在這兒了,收拾好了你們自便。”

說罷他步履匆匆急忙離開,像是有什麽東西在後面追。淩涯看了他背影一眼,慢悠悠收回目光。

各小隊拿到鑰匙直接開鎖進宿舍,淩涯剛進去,一股子黴味沖鼻而來,莊如皎咳了兩聲四處打量。

“這也太舊了,屋裏全是黴味。”

“忍兩天吧,反正也待不了兩天。”

牆壁上隐約還帶着點點水漬,上手一摸竟是凝結出來的水珠。被褥潮濕不說,床板看着都像是被水浸泡過。整個宿舍空間逼仄,上下床共4張床鋪,書桌僅有兩張,床鋪對面還有個櫃子,打開櫃門只見裏面張貼滿滿的獎狀。

“獎狀為什麽貼在櫃子裏?不是應該貼在牆上嗎?”

莊如皎喃喃道,剛想伸手觸摸,黎東源立馬制止。

“別亂動,再看看其他地方。”

黎東源帶着莊如皎四處翻找去,淩涯視線落在獎狀上,目光有些怔愣。

“怎麽了?淩淩。”

阮瀾燭看不出有什麽異常,淩涯被推瞬間回神搖搖頭,表示還沒搞懂。

“天哪,你們快過來看!”

莊如皎一聲驚呼,指着貼滿獎狀的床板倒退一步被身後的黎東源扶住。阮瀾燭見狀也掀開自己床上的被褥,床板同樣也被貼滿了,四張床無一幸免。

“門神不會是靠這玩意兒來找我們吧。”

莊如皎說着,雙手搓了搓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

“是不是....看看其他房間有沒有不就知道了嗎?”

淩涯更傾向于獎狀是一種保護,因為門神不可能同時對四個人下手,他們更喜歡逐一擊破。既然這樣的話,四張床板都貼滿了,就更不像是獵殺的标記。

而且,淩涯沒在獎狀上感受到惡意。如果其他房間也是如此,基本就可以斷定獎狀的作用是善意還是惡意的了。

四人又去檢查了隔壁空宿舍,果然在櫃子和床板下同樣發現滿滿的獎狀,現在可以斷定獎狀的作用了。

“看來是一種保護,還是不要動的好。”

“那就不動。”

黎東源表示贊同,莊如皎看黎東源答應果斷自然也沒意見。

“淩淩,我餓了。”唯有阮瀾燭,嚴肅環境下摸着癟癟的肚皮一本正經說着民生大事。

淩涯忍俊不禁,示意黎東源先帶阮瀾燭和莊如皎去食堂吃飯。

“你不去嗎?”

黎東源好奇問了嘴。

“忘了拿東西,我先回宿舍一趟。”

三人順着樓梯下行,轉彎就聽到鐘誠簡和劉莊翔的吵嚷聲。鐘誠簡害怕獎狀是門神上門的标記堅持要撕掉。劉莊翔認為這是一種保護堅定拒絕,兩人由此爆發争吵。新人小琴縮在角落幽幽哭泣,還沒适應門裏的世界。

劉莊翔透過門縫看到黎東源三人,尴尬笑笑上前将門掩住,阮瀾燭雙手一攤擡腿往食堂走去。

校園食堂老舊勝在幹淨,此時正值中午下課學生們三兩坐着埋頭幹飯,彼此間并不交流表情麻木看不出生命的鮮活。

“總感覺怪怪的,這裏不像是學校,更像是墳場。”

莊如皎戳着碗裏的面條暗暗說道,淩涯姍姍來遲時,阮瀾燭已經半碗面下肚了。

“怎麽這麽晚?找東西要這麽久嗎?”

黎東源好奇淩涯回宿舍做了什麽,淩涯笑而不語,坐下就開始吃面。

對面伸來一雙筷子快準狠将淩涯碗裏的肉夾走,淩涯一愣,扭頭對上阮瀾燭幽深的目光,一種幽怨、埋怨的集合體,好似在怪淩涯剛才将他丢給黎東源。

淩涯頭皮發麻,熟悉的打怵湧上心頭。低頭看了眼碗裏的面和肉,然後飛快從阮瀾燭碗裏夾走所有的肉片。最後,兩碗面對調,阮瀾燭面前正好是滿滿的肉和面。

“不是,你寵老婆啊那麽寵他。”

莊如皎都驚呆了,她是沒見過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好成這個樣子。淩涯面前就半碗面,還是阮瀾燭吃剩的.......

淩涯筷子一頓,恍然想起做的太明顯了,于是裝作苦惱道:

“沒辦法,這是我大舅哥,我将來娶白潔是要經過他同意的。”

說完話,現場沉默了。這麽想的話,那沒毛病。只有淩涯心裏依舊忐忑,因為他太了解阮瀾燭的性格,那是個能左右互搏的狠人。話題似乎告一段落,淩涯幸虧沒擡頭,不然就能看到阮瀾燭滲人的笑容。

“同學,問你點事兒。學校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呀?”

飯将将吃完,阮瀾燭攔住一位男同學問道。

“我不知道啊。”

男生眼神躲閃,口吻遲疑。說完就要走,下一秒被黎東源攔住:

“同學,我們話還沒問完就這麽走了,太沒禮貌了吧。”

知道自己無法輕易脫身,男生磕巴道:

“你...你們問我也沒用,要想知道點什麽就去學校檔案室找找幾天前的報紙,有什麽消息都登在上面了。”

“你在害怕什麽嗎?”

黎東源察覺到男生的恐懼,這個校園如此詭異,眼前這個男生說不定知道什麽。

“我...我沒害怕呀,同學你松開,我馬上要遲到了。”

“算了,讓他走吧。”阮瀾燭示放行,黎東源慢慢撒開手,男生腳步飛快逃離現場。

“好不容易找到人問話,偏你做好人放走他。”

莊如皎沒好氣的看向阮瀾燭。

“會再見的,對吧淩淩。”阮瀾燭扭頭看過來,淩涯一口面湯哽在喉嚨。

“什麽意思?”

“胸牌,上面寫着高三三班。”淩涯簡單解釋。

“天哪,你剛才不會沒有看到吧?”

阮瀾燭誇張大喊,莊如皎視線游移還沒找好措辭,阮瀾燭一臉惋惜:

“還是在黑曜石的磨煉太少了。”

“你!!”

炸毛的莊如皎一把被黎東源摁住,示意她沉住氣。

“飯也吃完了,淩淩我們去舊校舍吧。”阮瀾燭笑眯眯說着。

“那學生都說了線索在檔案室,為什麽要去舊校舍?”莊如皎納悶。

“因為我的直覺讓我去舊校舍。淩淩,你說先去檔案室還是去舊校舍?”

壓力現在給到我們一直無法專心吃飯的淩涯頭上,6只眼睛急切的看着自己,再想到阮瀾燭的性子。淩涯沖阮瀾燭微微一笑:

“不如兵分兩路,蒙钰你們去檔案室,我和祝盟去舊校舍,這樣找起來也快些。”

黎東源的目光在淩涯和阮瀾燭身上逡巡半晌,同意了這個方案。

淩涯可算是松了口氣,兩人行至一處竹林,阮瀾燭前後看看,确定無人後将淩涯拉進去,,不一會兒從裏面傳來幾聲略帶沙啞的呻吟:

“瀾燭,好痛,輕點!”

“對我好是因為我是大舅哥?淩淩你這個借口真是讓人傷心。”

“不是,不是...唔。”

等到舊校舍的時候已經比預想時間慢了一刻鐘了,淩涯雙耳通紅、面色羞赧不說,唇瓣微腫泛着荼蘼紅色,隐約能看到幾道小血口。

恰好看到鐘誠簡和劉莊翔在門口鼓搗大鐵鎖,小琴捂着肚子蹲在一旁。看到來人,鐘誠簡熱情打着招呼:

“哥!咱們還挺有緣,又遇到了。”

“你們也要去舊校舍?”阮瀾燭看向鐘誠簡手裏的大鋼筋。

“對,剛才npc不是說了嘛咱們需要維護舊校舍,說明舊校舍裏一定有線索。你們也要進入嗎?一起吧。”

劉莊翔順口提了句看着很真誠,阮瀾燭看着他想了想還是拒絕了,于是兩隊人分別從不同的樓梯口進入。

“淩淩知道我為什麽拒絕他嗎?”

“因為不信任。門裏危險重重,不僅要對付門神還要對付過門人的殘害,畢竟當門裏只有1個人的時候,幸存者幾乎手握龍傲天劇本。”

“淩淩,你怎麽那麽聰明。”

阮瀾燭實在愛極了淩涯這副淡定看穿一切的模樣,轉身又摸上淩涯的耳朵,好不容易恢複一點的耳朵沒過多久再次紅豔豔。

舊校舍雖然名叫舊校舍,實際整體環境也就修建了一兩年的樣子,如今提出修繕,只怕其中有不為人知的隐情沒有說出來。

“淩淩,你說這個校舍為什麽要修繕呢?”

阮瀾燭摸着嶄新的樓梯扶手問道。

“還能因為什麽,死過人,鬧過鬼,無非就這兩種。”

淩涯跟着程千裏把市面上流行的恐怖片看了個遍,凡是鬧鬼的地方要麽老宅生靈,要麽案發現場留下地縛靈。

“那淩淩要不要猜猜這扇門的門神是誰?”

阮瀾燭還沒說完,淩涯忽然頓住腳步拉停阮瀾燭前進的步伐。頭頂立馬傳來“咚咚咚”的響聲,好似一個單腳的人在上面蹦。阮瀾燭朝樓下一看,鐘誠簡和劉莊翔正站在舊校舍門口。

“你們這就走啦!不再找找線索?”

“我們都找了一遍了什麽都沒有!”

事情不太對勁,阮瀾燭接着問:

“那跟着你們的那個女孩呢?”

“她去上廁所了,非要在這時候上廁所,我們只能下來等她。”

淩涯和阮瀾燭對視一眼:“一個女孩不可能搞出這麽大的動靜,上樓看看?”

兩人朝樓上走去,剛走到一半只聽見樓上“啊!!!”的一聲,痛苦哀嚎哀求輪番上演。淩涯心道不好步履不由加快幾分,等趕到時二樓地面已經被大片血跡覆蓋,牆上有細微血跡劃痕,好像人是生生被拖走的。

二樓尾端牆壁上好像寫着一句話,如今字尾淌血,一行字如同冰激淩融化般變成一片血色,再也看不清之前的內容。

“看來是觸發了禁忌條件被帶走的。”

淩涯恍然想起他們先前查資料時查到的那首歌謠,會是因為唱出了歌謠的最後一句而被門神殺死嗎?

“淩淩,我們去檔案室吧。”

阮瀾燭自然也想到這方面,兩人又下樓預備去檔案室,門口碰到鐘誠簡和劉莊翔向他們打聽小琴的消息。

“不見了。”阮瀾燭言簡意赅。

“不見了是什麽意思?”

“你閉嘴吧,在門裏不見了還能說明什麽?”劉莊翔有些惱火。

淩涯:“你們剛才上去檢查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劉莊翔想了想後又搖頭:“沒有,都很正常,所以我們才敢在門口等小琴。”

目前有用的線索太少了,淩涯和阮瀾燭朝檔案室走去,門後鐘誠簡和劉莊翔吵成一團。

檔案室離得不遠,不多久就到了。進門要登記姓名,這工作得阮瀾燭來。

“舊報紙在哪裏?”

檔案室老師指了個方向,兩人推門而入,滿屋子檔案盒擺在對應書架上,密密麻麻井然有序。靠窗位置處羅列報紙架,阮瀾燭抽出随機抽出幾份細細查看。

淩涯從一個書架的檔案盒中間看到一份折疊的報紙,抽出來一看,上面寫着“英才中學特大慘案。”

“祝盟,你看這兒。”

我市英才中學昨日發生特大慘案,高二二班三明同學慘死教室,均被砍下一條左腿,至今殘肢仍未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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