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 (2)
嗎?”
“可以。”
“你自己在太姥爺家住一段時間,可以嗎?”
小米點頭,“可以,我會很乖的。”
賀思齡用力親了小米一下,又說了一遍,“謝謝你。”
就這樣,在與秦浩分開整一天後,她乘坐了同一個航班,飛往拉薩。
她只知道大概的地址,在找到那個标志性的廣場後,她給他打了電話。
秦浩簡直要瘋。
那時他正跟人吃飯,接了個電話扔下筷子就跑了。
等他氣喘籲籲跑到廣場時,她已經等了五分鐘。
賀思齡穿了一套戶外裝,背着個旅行包,紮着馬尾,一臉青春氣息。
他遠遠看着她,覺得好像又回到當年,她還是十八歲的小姑娘,她一點都沒有變過,還是他深愛的那個她。
秦浩先是用走的,後來越走越快,最後大步跑過來,賀思齡扔了手裏的包,環住他脖子,被他抱着轉了好幾個圈。
她很興奮,她已經好久沒有這樣瘋狂了。
秦浩放下她,捧着臉吻了下去。
依舊急切,像要把她吃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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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思齡先是被動,後來漸漸回應他,将舌尖探入他口中,他簡直要瘋。
親夠了,兩人氣喘籲籲抱在一起。
秦浩摸着她的臉,“你怎麽來了?”
賀思齡将額頭抵着他胸口,“很想你。”
就這句話,讓秦浩死了都行。
賀思齡擡起頭,笑着看他,“我跟小米請假了,也跟星禾請假了,來陪你兩個月,好不好。”
能說不好嗎?
簡直好得不能再好。
秦浩背上她的包,一手牽住她,“餓不餓?”
“有點。”
“帶你吃好吃的。”
“嗯。”
這一頓,兩人吃得很撐,周圍有很多可以逛的地方,秦浩把包寄存在一家店裏,帶着她四處逛,買了一些小玩意兒,他指着一個方向說明天他要去那裏工作,又指着另一家店說他來過這裏吃飯,很好吃,明天帶她來。
賀思齡一直笑着聽他講話,他好像又恢複成以前那個話多的秦浩。
逛到最後,已經很累。
他們取回她的包,牽着手回到他住的地方,秦浩去前臺開房,店家說沒有空房間了。
秦浩原地站了會,“要不,去其他地方看看,應該會有空房。”
賀思齡沒有動,過了會,她忽然低了頭,環住他手臂,“不用那麽麻煩了。”
他看了她好一會。
兩個人都知道這話裏的含義。
他不再多言,牽着她上樓。
他越走越急切,兩步并作一步,到了後來,賀思齡幾乎已經跟不上他的步伐。
剛到門口,秦浩就已經忍不住,他将她抵在牆上,一邊急切地吻她,一邊掏出鑰匙開門。
他一腳将門踹開,直接把賀思齡抱了進去。
門關上。
兩個人滾到床上。
秦浩身子已經很熱,賀思齡更燙,他們連燈都沒有開。
秦浩将人壓在身下,雙臂撐在她兩側,重重喘着。
借着月光,他看到她明亮的雙眼。
那一刻,他覺得一切都那麽不真實。
他終于可以擁有她。
秦浩低頭在她唇角吮了一下,嗓音是情.欲漸濃時的低啞,“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靜靜看着他。
秦浩又吮了一下,“說你愛我。”
賀思齡摟住他,輕聲說,“我愛你。”
他動了一下,“再說一次。”
她咬牙挺着,“我愛你。”
“你愛誰?”
“你。”
“我是誰?”
賀思齡沒有忍住,嗓子裏哼出一聲,“秦浩,你是秦浩,是世界上對我最好的秦浩。”
……
用我十年時間,換你回眸一笑。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這一生。
就是你了。
55、番外003 ...
這年七月, 賀幼霆帶郁星禾去了趟長白山。
本來這個時間他是很忙的,但兩人結婚已有半年多,郁星禾一直沒有懷孕, 她一度覺得自己有問題, 可看過的醫生都說沒事。
她每天想這件事, 心情一直不怎麽好。
賀幼霆怎樣寬慰都沒用,所以決定帶她出來散散心。
賀幼霆是來過長白山的,但那次他沒有看到天池,都說在長白山想看到天池是需要緣分的,每年也只有不到一百天能看到, 遇上晴空萬裏更是不容易。
賀幼霆早已在網上定了一家環境很好的酒店, 上次他也是住這裏。
郁星禾輕裝上陣, 除了一個随身背包什麽都沒有, 她的東西都在賀幼霆的箱子裏,山上很冷,就算夏天也要穿長袖,賀幼霆給她帶了幾件厚衣服, 褲子也帶了兩條。
下飛機後, 提前約好的車已經在機場外等候,直接将他們送到酒店。
本以為只是普通的酒店, 最多裝修好一點, 但意外的是,賀幼霆定的房間竟然是搖床。
就是那種懸空的,由四根粗繩子固定在棚頂, 一碰晃晃悠悠那種床。
郁星禾從來沒有睡過這種床,覺得新奇,伸手推了一下,床輕輕搖晃起來。
她有點不敢坐上去,“這結實嗎?睡一半會不會掉下去啊。”
賀幼霆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偏頭親了她臉頰一下,笑着說,“怕的話,待會你睡我上邊,就算掉下去也摔不着你。”
郁星禾想想那個畫面,有點臉紅,咬着唇推了他一下,“收拾東西,我餓了。”
“遵命。”
在長白山腳下,最多的就是朝族飯館兒,賀幼霆點了很多特色,冷面啦,炒年糕之類的,确實比家那邊要正宗許多。
郁星禾吃的很盡興,冷面湯裏還帶着冰碴,咬一口酥酥脆脆,混着酸甜的湯汁吃下去,別提多爽。
似乎是辣椒放的有點多,她的唇紅彤彤的,愈發顯得飽滿誘人。
賀幼霆恨不得立刻把她撲倒蹂.躏一番。
因為到得有點晚,吃過飯後時間已經不早,明天還要起早上山,兩個人沒有逛夜市,直接回了酒店。
郁星禾先洗的澡。
把自己弄幹淨後,她小心翼翼爬上那張晃晃悠悠的大床,上去坐穩,覺得還可以,這個程度還是能接受的,而且莫名覺得還有點助眠的作用,跟小孩兒的嬰兒床有點像。
沒一會,賀幼霆洗完出來了。
他裸着上身,只在腰間圍了一條自己帶的薄浴巾,健碩的胸口還潮乎乎,幾滴水珠從腹肌滑下,融進棉浴巾裏,瞬間消失。
他看到搖床上的郁星禾。
她趴在床上玩手機,兩條細白的小腿翹起來,連衣睡裙只堆到臀下一點,整條腿都露在外面,胸口因為擠壓有些變形,那兩團他平日愛不釋手的東西若隐若現,似乎在向他招手。
他直接扯了浴巾走過去。
一條腿剛邁上去,整個床就劇烈搖晃起來,幅度比郁星禾上去的時候要大很多,郁星禾沒有心理準備,生怕床塌了,趕緊爬起來,就那麽撅着屁股跪在床上。
這怎麽受得了。
他把她的手機拿走,回手就給撂地上了,“一會幅度太大,別摔壞了。”
郁星禾還沒反應過來,男人就雙手掐住她的細腰,覆在她身子上方,一只手從她身下穿過,捏了兩把。
他舔了下她的耳朵,“好久沒這個姿勢了。”
郁星禾耳朵瞬間滾燙,腿一蹬,想從他的束縛裏掙脫出去,可賀幼霆從後頭直接褪了她的小內內。
一陣涼意。
哎,忍了。
這方面,她從來拗不過他。
後來,她十分慶幸他早早就把她的手機從床上拿開,不然以那個搖晃的程度,屏幕怕是要保不住了。
連她都要暈了。
偃旗息鼓後,這破床晃了好久才慢慢停下,賀幼霆從後頭摟着她的腰,整個前胸貼在她背後,說話間能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星禾,你越來越厲害了。”
黑暗中,郁星禾悄悄翻了個白眼。
他還在說,“以前一會你就累得不行,現在被我鍛煉的,這種床都能堅持這麽久。”
郁星禾咬牙,“閉嘴吧。”
他笑,“又沒別人,怕什麽。”
“鬧鐘定了沒。”
“定了。”
“幾點起?”
“六點。”
“……”郁星禾氣死,“那麽早起來,你還折騰。”
他貼了貼她耳後,“你不也挺舒服。”
郁星禾忽然沒了聲音。
過了會,賀幼霆覺得她的氣息有點不對,伸手抹了把她的眼睛,濕濕的。
他把郁星禾的肩膀扳過來,親了親她鼻尖,“怎麽了,出來玩,不高興麽。”
郁星禾把臉貼在他胸口,悶悶的說,“我要是真不能懷孕,怎麽辦啊。”
賀幼霆微微舒了口氣,大手撫上她的背,輕輕拍着,“這種事要順其自然,我們還年輕,機會多的是,為什麽要給自己這麽大壓力,再說,我這麽努力,天天纏着你,還怕沒孩子?等以後你生個十個八個,別嫌煩就成。”
郁星禾被他逗笑。
賀幼霆把人抱住,語氣難得認真,“你這麽想跟我生孩子,我很感動,也謝謝你,但我想讓你知道,在我這裏,最重要的不是有沒有孩子,是你。”
“你是不是開心,是不是幸福,這是我最關心的,至于孩子,我覺得應該由老天決定,他什麽時候覺得我們該有個孩子,自然就給我們送來了,你說呢?”
郁星禾心裏暖暖的,輕輕嗯了一聲,“你說得真好聽。”
他笑了,“那要不要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嗯。”
她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伴着微微搖晃的床榻,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郁星禾剛剛醒過來,就跑到外面看天氣。
六點多,天已經亮了,天色很暗,她有點擔心,萬一山上也這樣,可能看不到天池。
他們雖然住得近,但買票需要排很久,所以真正上山已經是七點多将近八點,這邊是北坡,需要乘坐景區內的車一路開到山上,然後徒步爬到最上邊。
上山的過程太過刺激,發夾彎到處都是,司機都是猛人,小窄道還能錯車,靠外面那輛感覺都要掉下去,看的郁星禾心驚膽戰。
一路吊着命一樣終于到達終點。
長白山上果然很冷,幸虧早有準備,他們兩個都穿了長衣長褲。
擡眼望去,上面人最多的地方應該視野最好,賀幼霆牽着她走了另一條路,“那邊人少,也能看到。”
還沒走到,就聽到圍欄邊有小姑娘叽叽喳喳,“太美啦!”
郁星禾興奮起來,甩開他的手就沖了上去。
賀幼霆在後頭跟着,“慢點兒跑!”
郁星禾跑到圍欄邊,不自覺的瞪大了眼睛。
真的太美了。
池水碧綠清澈,平靜的宛如鏡面,四周奇峰叢立,将鏡面團團圍住,不得不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
“老公!快來看!”她激動地回過頭,發現賀幼霆正手持相機,鏡頭對準她,按下快門。
他調到已拍畫面放大看了一眼,很滿意,媳婦兒比天池還美。
他走過去攬住她肩膀,環視了一圈,笑着說,“你看,我自己來就沒看到,你一來就看到了,你這麽幸運,一定心想事成。”
“是嗎?那我要許願。”郁星禾臉龐紅紅的,面對天池,雙手握在一起放在唇邊,閉上眼睛,虔誠地許願。
賀幼霆盯着她的側臉,她鼻尖挺翹,與唇線的弧度延伸到頸下,完美的曲線映着朝陽,被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他忍不住又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郁星禾睜開眼睛。
賀幼霆手臂搭在欄杆上,側過身看她,“許了什麽願?”
郁星禾把他往裏拉了一下,“小心點。”
他笑着摟住她的腰,“讓我猜猜。”
郁星禾眨眨眼,“你猜不到的。”
賀幼霆說:“有小寶寶。”
她搖搖頭。
“那是什麽?”
郁星禾望向靜谧的池水,輕聲說,“媽媽早點醒過來。”
賀幼霆靜靜看着眼前的姑娘。
心中柔軟的地方再次被她揉捏。
她總能輕易讓他一個大男人紅了眼睛。
賀幼霆什麽都沒說,重新将人摟進懷裏,然她的耳朵貼近他的心口,他心跳的聲音她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那一刻,天地萬物似乎都不見了,整個天池只有他們兩個人。
從長白山回來後,兩人各自繼續自己忙碌的事業。
九月的一個周末,蔣平洲約他們去汗蒸。
汗蒸這玩意兒,越熱越爽,夏天生意依舊火爆。
早晨,賀幼霆在浴室刮胡子,郁星禾在旁邊刷牙。
他嘴邊全是泡沫,她也是。
郁星禾漱了口,把手擦幹淨,湊到他那邊歪着頭看,賀幼霆從鏡子裏看她,“要試試麽。”
郁星禾搖頭,“怕傷到你。”
他笑了,只用一只手臂就将她抱起來,提到洗手臺上坐着,将手裏的刮胡刀遞給她,“試試。”
郁星禾拿着手裏這玩意兒,有點怕怕的,“你怎麽不用電動的?”
“姿勢不夠帥氣。”
“……”
他滿下巴的泡沫湊過來,郁星禾試着刮了幾下,覺得還蠻好玩,她一手扶着他的下巴,又弄了幾下,越來越順手。
但賀幼霆卻有點心猿意馬。
她坐在洗手臺上,他身子在她腿間,這姿勢略熟悉。
他手不老實起來,滿嘴的泡沫就要湊過去親她。
還沒親到,就被郁星禾抵住胸口,“別鬧,弄傷你。”
“沒事。”
“哎,刮完了。”她靈巧地從洗手臺滑下去,跳了幾步,離他遠遠的,笑着說:“我去廁所,你快洗臉,一會要出門了。”
她轉身跑去另一個洗手間。
賀幼霆哼了兩聲,繼續洗臉。
沒一會,聽見郁星禾尖叫的聲音。
賀幼霆心裏一突突,以為她摔了,趕緊扔了毛巾跑到另一個洗手間,門關着,他哐哐鑿門,“星禾,怎麽了?”
裏面沒聲音。
賀幼霆愈發着急,“星禾!說話!”
一分鐘後,郁星禾開了門。
賀幼霆沖進去,握着她肩膀從頭到腳打量好幾遍,面色焦急,“沒事吧,摔哪了?”
郁星禾愁眉苦臉,噘着嘴,“沒有摔。”
“那你叫什麽?”
她一臉委屈,将手裏的東西遞給他,“盼了好久的汗蒸,去不成了。”
賀幼霆一臉狐疑接過來。
粉色的驗孕棒,兩道紅杠杠。
他的心狂跳,好半天都說不出話。
郁星禾抿着唇,酒窩淺淺,“大概是……長白山那次。”
啊,那個晃晃蕩蕩的床啊。
賀幼霆緊緊握着手裏的驗孕棒,并沒有期待中的瘋狂激動。
他忽然蹲在原地,低着頭,好一會沒說話。
他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郁星禾慢慢走到他面前,蹲下去,輕輕将他的頭摟進自己懷裏,柔聲說,“老公,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賀幼霆将眼淚蹭在她肩頭,像個孩子,悶聲說,“謝謝你。”
兩個人這樣擁抱了好一會,賀幼霆才緩過來。
他抹了把眼睛,把她攙起來,“走。”
郁星禾被他拉着,還往後使勁兒,“去哪?不能汗蒸。”
“昭告天下,老子要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