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恥辱禁忌
第53章 恥辱禁忌
若隐若現的聲音順着石縫透到外邊,令兩群互相對峙的人魚們都躁動不安起來,劍拔弩張的氣氛混雜進了幾分暧昧。盡管知道裏面那條人魚後裔正在對自己先裔做的是人魚一族裏最為禁忌的事,可冥河水母令他們誰也沒法阻止,只能在外邊等着。
銀尾的人魚紅着臉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黑尾首領,要等到什麽時候去?已經整整三日了,簡直比這家夥第一次還要貪得無厭。那條叛逆的金尾後裔顯然是忍耐很久了,這三日從早到晚……到現在仍然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反而似乎越戰越勇。
聽着裏面那個變成人類的人魚先王從最開始的怒罵,漸漸只剩下夾雜着哭腔的呻吟,他心裏愈發感到同情。
逃了那麽久,躲了那麽久,最後還是被自己的後裔……雖然人魚與人類的倫理觀并不相同,但以上犯上的觀念卻能夠類比,作為長者,被帶有自己基因與血緣的小輩這樣對待,真的是很屈辱很難以接受的事吧?
實在太過于不幸了。
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幫上他呢?
可那條從人魚母星來的金尾,這樣漫長的時間,這樣遙遠的距離,都不能夠阻攔他,恐怕……
不管怎樣,得試試。
……
紅着臉從男人潮濕的青棕色發絲仰起頭,艾涅卡輕喘了一口氣,有些渙散的紫色眼瞳漸漸聚焦。弗克茲吻了吻他的頸項,呼吸淩亂的笑了一下:“還是第一次嘗試在野外,和這種形态的你,真刺激。”
感到男人還意猶未盡地撫摸着他的背脊,艾涅卡冷臉攥住了他的手,紅着臉別開頭。居然會因為目睹雄性人魚……這家夥真是個十足的變态,可他卻偏偏抗拒不了他,從小就是這樣。
“該去通知救援了……這麽久,院長交待的事應該已經成了,再不去救人,萬一梅杜沙被那條人魚弄死了,我可難辭其咎。”
“放心,不至于。如果出了意外,責任我替你扛着。”弗克茲吻了吻他還微微泛紅的耳根,朝洞外望去。
水潭中的高地上,只剩下小皇帝瑟蘭還蜷縮在那兒,阿徹和人魚們在他和艾涅卡歡好時已不見了蹤影。
見瑟蘭緩緩爬到米凱爾的屍袋旁,将他緊緊抱住的凄慘模樣,弗克茲都有些不忍——盡管,接下來他還得協助艾涅卡善後,将瑟蘭就地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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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比這更好的機會了,将帝國小皇帝的嫁禍給一幫複仇的人魚,簡直是完美的謀殺。艾涅卡轉過身去,纖細手臂的護腕上彈出一把機械刃,潛入水中朝瑟蘭無聲逼近,突然一只手将他從後摟住,拖回了洞內。
“噓,有人來了。”弗克茲在他耳畔輕道。
話音未落,十來個特種兵從洞窟上方的洞口從天而降,落在了高地上。一眼看見一片血肉模糊的屍骸中的小皇帝,尼伽立刻将他扶拽了起來:“陛下!”
環顧四周,沒有看見梅杜沙的蹤影,他瞬間變了臉色。
……
再次從昏迷中醒過來,梅杜沙顫抖地蜷起手指,卻感到雙手已經不剩一絲力氣,連揍這條瘋獸一拳也辦不到,只能任由他将赤身裸體的自己打橫抱了起來。
“你他媽的要帶我去哪?”他有氣無力地靠着塞琉古斯胸膛咬牙發問。耳根一熱,塞琉古斯舔了舔他濕漉漉的鬓角,嗓音染着情欲發洩過的餍足:“回……去。”
梅杜沙一驚:“回……哪兒去?”他知道塞琉古斯說的一定不是回聖比倫,除非他找死。
“我們……的來處。”
梅杜沙蹙起眉毛,被他抱着從這洞穴的裂縫間穿過,裂縫外那堵着這裏的冥河水母移開了身軀,黑暗褪去,露出昏暗光線下的一群人魚。那先前試圖保護他的黑尾人魚還在那兒,盯着被抱在塞琉古斯懷裏的他,眼底滿是怒火,他身旁的銀尾人魚也一臉擔憂地瞧着他。
這群人魚的注視對他的自尊而言簡直是雪上加霜,梅杜沙蜷縮起赤裸的身軀,立刻被塞琉古斯察覺,金色的鳍翅包圍過來,将他遮蔽在了懷裏。
“ZEKATA……an…tan…ke!”
黑發人魚嘶鳴着說了什麽,塞琉古斯卻只是輕笑了一聲,當着這群人魚的面低下頭,吻上了他的唇。
梅杜沙羞怒震驚地別開臉,卻被他牢牢扣住了後頸。他用盡力氣掙紮了幾下,便感到腹部又被那滾燙硬物頂住,當即渾身僵硬。他毫不懷疑,倘若他的反抗再劇烈一點,這條瘋狗就會将他就地正法。
将他肆意深吻了一番後,塞琉古斯才松開了按在他後頸的蹼爪,綠眸有些迷亂,像是對周遭的一切都視若無睹,眼中只有他一個似的,凝視着他的臉,從他的同族間徑直穿過,一聲低沉的鳴叫從後邊傳來,周圍一陣騷動,梅杜沙回眸看去,便見那黑尾人魚周圍的數條人魚朝塞琉古斯猛撲過來,與那些生着小鳍翅的跟随着塞琉古斯的人魚瞬間混戰成一團!
那黑尾人魚也倏然撐開鳍翅,朝塞琉古斯撲來,塞琉古斯抱着他往邊上一避,一個碩大黑影立刻閃來,替他将擋住了襲來的黑尾人魚,金色的鳍翅一扇,他抱着他突然向上躍去,逆着水流躍出了上方洞口。
“我的老天!人魚!!”
“那是——梅杜沙大尉!”
一片驚呼頓時炸了開來,竟然一眼看見了水潭上方的高地上的特種兵們和尼伽,梅杜沙一驚,立刻拼命掙紮起來,塞琉古斯的胳膊卻如鋼筋一樣死死箍着他,金色的鰭翅扇了幾下,就帶着他躍出了這巨大洞窟的頂部天窗,落到了這座人魚遺島的上方。
背脊貼上小島表面有些潮濕的岩地,梅杜沙被黎明的光線晃得一時睜不開眼,抱着他一個成年男人飛躍顯然令鰭翅還帶着裂傷塞琉古斯有些吃力,他聽見他喘息着,抵着他耳朵笑了一聲:“……你休想逃。”
“瘋獸……你要是聰明點,現在就該自己趕快逃,”梅杜沙眯着眼,從齒間擠出一字一句,“否則等會你的巢和你的那些同族都會給他們端了!”
“我有你……就,夠了。”塞琉古斯咬了他嘴唇一口,語氣裏透着一股孤注一擲的瘋勁,梅杜沙寒毛直豎,這畜生說話越來越流利了,但說的全他媽是瘋話,他知道此刻這是他唯一擺脫這條瘋獸的時機,假如被他這麽劫走,他不知道以後會有多慘,別提複仇計劃了,他恐怕會淪落成一個性奴,還是一個非人生物的性奴!
“尼伽!”他爆發出一聲厲喝,“救我!”
塞琉古斯盯着他瞳孔劇縮,撐開破裂的鰭翅再次一躍而起,與此同時,梅杜沙聽見砰地一聲巨響,赤色的熱血濺了他滿頭滿臉,這一瞬間似乎是相機裏的慢鏡頭,他清晰地看見塞琉古斯背後本就斷裂未愈的鰭翅被一簇低溫冰彈撕碎扯爛,暴露出白森森的翼骨,失重感驟然襲來,下一刻,他便猛地墜進了水裏。
一張大網兜頭罩下,鋼箍般的手臂卻還緊緊勒着他不放,近處的綠瞳執着地盯着他一眨不眨,似乎壓根感覺不到疼痛,梅杜沙被他盯得呼吸困難,被撈出水面的一刻,才發現那雙綠瞳其實已經失焦,眼神渙散開來,擁住他的胳膊也随之失去了力量。
他的心髒不知怎麽,狠狠一顫。
突然小臂一緊,他整個人被從網中拖了出去,随即被一件外套裹住了布滿侵犯痕跡的身軀。尼伽将他打橫抱在了懷裏,被黑手套覆住的手捂住了他的臉,手指在輕微顫抖:“我早該想到……都是我的錯。”
遭遇的事實被曝于人前,梅杜沙恥辱地閉上眼,只想暫時逃避現實,尼伽懷裏并不是什麽合适的避風港,但似乎是他眼下唯一的選擇。梅杜沙攥緊他的袖子,盡力用平穩冷靜的口吻道:“少将,我們得立刻離開這兒,這裏還有別的難以對付的東西。”
兩邊的人魚和那只水母在下方混戰,不知會持續多久,但顯然不能等到塞琉古斯醒來。
“喂,你們別漏了我!”
聽見這欠揍的聲音,梅杜沙側眸望去,看見弗克茲從一側的洞穴裏鑽了出來,衣衫有些淩亂,但看上去并沒有遭遇和他們一樣糟糕的事。對了……阿徹!
環顧四周沒發現那栗色卷發的青年,他心下一沉:“少将,阿徹不見了,請您派幾個人找他。”
“你不是說這兒很危險麽?這時候我們可顧不上找他。”尼伽呼吸粗重,語氣充滿戾氣,一手抱緊他,一手擡起,唰地一聲,手臂上一根繩索彈射出去釘在上方的岩壁上,腳下一蹬,帶着他上了洞頂。
螺旋槳的聲音由遠及近,梅杜沙擡眸,看見飛行器正降落下來,落下數道繩索。
被尼伽抱進飛行器門內時,他往下看了一眼,那條強暴了他的瘋獸被網兜着也拖了上來,目光不禁在他那對殘破爛碎的金色鳍翅上逗留了幾秒,他又想起在那洞穴內不堪遭遇,眼底泛紅地斂了目,睫毛劇顫。
——活該。敢對他做那種事,就該想到會有這種下場。
“我會找機會替你把那條野獸弄死。”尼伽抵着他的耳垂,“無論是小皇帝還是氯川要保它,我發誓……”
耳垂被輕輕一碰,梅杜沙就敏感地一抖,惡心欲吐地別開臉,潮濕的銀白睫毛垂下來蓋住了淺眸:“少将,我想睡一會,等會回到了軍艦,別讓任何人檢查我,碰我,所有的一切,我要自己處理。否則我寧可死。”
尼伽看着懷裏的人,他的耳頰還是緋紅的,看上去有種破碎的靡麗,與平時的堅韌帶刺的模樣全然不同,像冰雪初融後綻放出來的春意,動人的要命,可一想到這是因為遭遇了什麽事,他的心髒都要被殺意撐得爆裂開來,只想将它碎屍萬段。
将懷裏的人抱得更緊了些,他深吸一口氣:“睡吧,我守着你。”
……
昏昏沉沉間,雙腿被熾熱潮濕的物體擠開,嘴唇被覆住,舌頭被糾纏,身體一震,似乎被什麽突然侵入。
梅杜沙一下坐起身來。
只是一個噩夢。他淩亂地呼吸着,目光掃到身下,瞳孔一縮。他不知被誰換上了幹淨的內褲,但此刻……它已經濕透了。
立刻扯來紙巾将睡眠倉上的分泌物擦去還不夠,他一遍一遍的用力擦着倉底,卻擦不去充斥在神經裏的強烈恥感與身體還殘留着的感受。
小腹仍然鼓漲着,忍着嘔吐的沖動,他顫抖着撐起身體,環顧四周,他正在一個單人休息倉內,沒有其他人在,尼伽這次算是完全尊重了他的意願,或許是真怕他有什麽過激行為。去死?他當然不會,尼厄和氯川都還沒死呢。
冷笑了一下,他伸手夠到旁邊的一個杯子,翻過來趴着,将杯子艱難地挪到身下,他深吸一口氣,褪下了黏糊糊的內褲。一只手指顫抖地探到臀後,他咬緊了牙,随着一聲悶哼,痛楚伴随着一大股濁液淌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泛着金閃的柔軟顆粒滑落進了杯中。
——人魚孢子。
他總算拿到了……卻是通過這種方式。
梅杜沙咬破了下唇,眼底血紅。那條瘋狗……可他還不能讓尼伽殺了他,他還……需要他。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