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勾人

勾人

“什麽?”

姜至以為她聽岔了, 将祝雲開說的話全抛到了腦後,衣服被推了上去,由趴着改為側過身時, 漂亮的腰線一覽無餘。

從祝雲開的角度看去,還能看到半圓的弧度被包裹着, 露出誘人的春光。

姜至小嘴微張,勾人而不自知,最近她一直在吃藥膳,一日三餐營養搭配, 圓潤了些許。

順着視線低頭, 姜至将衣服往下扯了扯, 她坐起來靠在床頭邊。

祝雲開的視線就像有穿透力,姜至無力地用手擋了擋, “你別看了。”

“我今天不行, 腰不太好。”

“哦?今天不行,那哪天行?”祝雲開咄咄逼人地問, 執着于要一個答案。

姜至不說話了,在祝雲開的手覆上來的時候,她的身體顫了顫。

“放心,不會傷到你。”

衣服被往上推, 姜至只感覺燈光在眼前搖晃,看得久了浮現出點點光斑。

她的形狀很挺拔漂亮,祝雲開一手的大小, 還會從他的指縫間跑出來,像雪地裏開了一朵鮮豔的紅花, 他恨不得将其吞吃入腹。

姜至的手插入他的頭發,短發紮手, 也比不過某處的感覺來得劇烈。

她算是明白什麽叫引狼入室。

姜至十年前看到祝雲開的第一眼,未曾預料到這個沉默寡言的少年還會這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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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對她露出的一面,将她抵在身下肆意索取,但又把握着一個界限。

邊界已經隐隐有了要失守的趨勢。

但最終祝雲開也沒有更進一步,姜至隔一天早上照了照鏡子,吻痕已經變成了深紅色,遍布各處,看着有些駭人。

都是在看不見的地方,穿上衣服就蓋住了,裸露在外的皮膚一切如常。

姜至松了口氣,祝雲開臨時有事,由她帶祝願去馬術俱樂部。

接待他們的是俱樂部的負責人,對方看到她很詫異,熱情地打招呼,“祝太太,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這位是小少爺吧,長得和您很像,真可愛。”

是很久了,起碼三四年了,負責人帶她參觀了改造後的俱樂部,格局發生了變化,湛藍的天空下是一片寬闊的馬場,天氣很熱,所以幾乎沒什麽人,只有幾匹馬兒悠閑地吃着草。

負責人帶他們來到了室內場地,為他們介紹了祝願的教練,是一名很有親和力的女性。

“俱樂部定了一批新的馬還沒到,小少爺可以先從現有的馬中選一匹,今天主要是先體驗一下,等馬到了小少爺再選一匹自己的馬。”

祝願如願換上了他心愛的全套裝備,整裝待發,教練把小馬牽了過來,祝願起初有些害怕,在教練的鼓勵下勇敢地上手摸了摸。

待到和小馬熟悉以後,教練抱着祝願上了馬,他的小手緊緊攥住馬鞍前方的鐵環,背挺得筆直,能看出他很緊張,但聽得很認真,按照教練的要求來。

祝願坐在馬上,由教練牽着繞場走了一周,走到姜至前方的時候,還大着膽子騰出一只手揮了揮。

祝願比姜至想的要更為勇敢。

聽負責人說祝雲開剛學馬術的時候也很鎮定,表現得不像個初學者,姜至聽着覺得挺新奇的,畢竟她和他認識的時候,他已經在比賽中獲過獎了。

體驗課很快結束,祝願蹦蹦跳跳地跑到她身邊,姜至幫他擦了擦汗,喂他喝了幾口水,“騎馬好不好玩?”

“好玩!願願以後每天都要來!”

“那我們說好了,既然決定了一件事,就要認真地去完成它,不能輕易放棄。”

祝願滿口答應,和她拉了勾,下巴一擡像個高貴的小騎士。

姜至到家的時候,看見門口多了兩輛車。

祝願比她先察覺到什麽,飛快地跑了進去,傭人說客人正在後花園。

隔老遠聲音就傳了過來,分外熟悉。

“瑤瑤阿姨!林叔叔!”

“澄澄妹妹!漾漾妹妹!”

“……”

“你知道林巡這人的脾氣,藏不住事,加上他一直都覺得是我在自欺欺人,我實在被潘亦瑤吵得沒辦法了,只能答應她讓見你一面。”

聲音從身後穿來,祝雲開從廚房端來了下午茶,現烤的曲奇餅散發出蜂蜜的香味。

姜至轉身站定,“這是你經常加班的原因?”

“嗯,她太能鬧騰了,我不松口她就坐在我辦公室不走,非要給你讨個說法。”

這人要是別人還好說,直接開除就是,偏偏是潘亦瑤要找他問個一清二楚,有姜至和她的交情在,祝雲開也沒法對她做什麽。

姜至一想到那場面就發笑,心口一陣暖流流過。

“媽媽!”

祝願牽着潘亦瑤過來了,幾乎只是一眼,潘亦瑤就紅了眼眶。

姜至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人緊緊抱住,潘亦瑤說話都帶了顫音,“蔣致……我想死你了。”

一個兩個都對他老婆左擁右抱的,祝雲開又不能把他們強行拉開,只能默默地別過了臉。

林巡的臉色就像吃了蒼蠅,“潘亦瑤你不是吧?這麽快你就叛變了?你對得起嫂子嗎?”

“人家叫姜至,祝雲開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讓你睜眼說瞎話。”

“林巡,你說話給我放客氣點。”祝雲開不悅道。

“我哪句話說錯了?再說是你請我來的,你以為我稀罕?就算她是我偶像,我也不能昧着良心啊……”

林巡沒說完就被潘亦瑤狠狠拍了下,“我管她叫蔣致還是姜至,但我知道她還是她。”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這麽大個人在你面前都認不出來。”

姜至看着他們逗嘴,好像回到了過去,整理好心情,“亦瑤,林巡,是我。”

“卧槽。”

林巡瞪圓了眼睛,在此之前姜至一直叫他林醫生,直呼他的名字不奇怪,問題是有種詭異的熟悉感,連語氣都一模一樣。

“真是見了鬼了。”

“我就說了吧,你偏要倔。”潘亦瑤滿滿的嫌棄。

“別在這站着了,要不去後面坐着說?”祝雲開端着餐盤站半天了。

姜至注意到後花園擺了燒烤架,還放了幾張沙灘椅,祝雲開給她補充道:“你之前說想請朋友來後院燒烤和露營,我查了下今晚有雨,露營不太方便,燒烤正合适。”

“合着我們都是你倆play的一環咯?”

“是你一個人,別把我們其他人算進去。”潘亦瑤瞪了林巡一眼,瞬間溫柔了不止一個度,“澄澄,漾漾,到媽媽這來。”

兩個穿着白色公主裙,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姑娘晃晃悠悠地跑來。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們說過的阿姨,不對,叫什麽阿姨,叫幹媽。”

“幹媽。”陳澄澄和陳漾漾一前一後道,聲音甜甜的,直勾勾地盯着姜至看。

林巡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硬着頭皮問:“那我考考你,你是哪天認識的祝雲開?”

“十年前的四月一號。”

“祝願的生日是什麽時候?”

“三月七號。”

這個問題林巡險些翻車,和旁人确認了答案,繼續追問:“你出事那天……”

其他人都臉色一變,姜至反應如常,“四月一號,和紀念日是同一天,我記得很清楚。”

林巡仍不死心,有心人想知道這些并不難,眼看祝雲開臉色越來越難看,潘亦瑤小聲提醒他,“你差不多得了。”

“你覺得之前……我倆的關系怎麽樣?”

“你在說什麽鬼話……”

潘亦瑤驚掉了下巴,以為這其中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隐情,姜至卻知道林巡指的是什麽,“就和現在一樣,你說我是騙子,說你從來沒聽叔叔阿姨提起過我,讓祝雲開別信我的鬼話。”

“後來好些了,畢竟我沒做過對不起祝雲開的事,也可能是因為你長大了,成熟了?”

林巡和祝雲開同歲,姜至本就比其他人老成,他倆在她眼中都是小孩,林巡的心思更外露,也更易懂。

“吓死我了,你會不會說話呀,我還以為……”

潘亦瑤心有餘悸,就算林巡挨了揍她都不意外。

“你之前怎麽不說?弄得我誤會了那麽久。”

“一開始是沒想好要怎麽說,我沒有和祝雲開相認,後來你也沒給我這個機會。”

林巡微赧,他脾氣沖心裏藏不住事,一股腦地把對祝雲開的不滿發洩了出來,從別墅離開那一刻,他打定主意這輩子都不來了,結果很快被啪啪打臉。

“你不是和祝雲開絕交了嗎?怎麽今天又屁颠屁颠地來了?”

“是他打電話請我來的,不然你以為我那麽閑。”

林巡心裏也沒底,事後覺得自己沖動了,祝雲開遞了臺階,他順勢就下了。

正好他也想要個準信。

姜至看向祝雲開,她沒想到他真的把他說的話聽進去了,去找林巡求和。

“你的話我有哪一次沒聽?”

姜至飽含贊許的目光讓祝雲開有點不爽,讓他覺得在她眼裏他永遠都長不大。

“對不起啊,之前說了很多過分的話,我是真以為祝雲開昏了頭了……”

“沒關系,你也是在幫我。”

“小林啊,過來幫我搬下東西。”喻溫茂招了招手,對林巡使了個眼色。

林巡“啊”了聲,指了指自己,确定喻叔叫的是他以後,慢吞吞地走了過去。

以為喻叔有事需要他幫忙,喻溫茂沒和他說什麽,帶他進了房間。

一進屋,喻溫茂就關上了門,示意讓林巡走近一點。

他嗫嚅了兩下,似是沒想好怎麽開口,眉頭緊鎖着不說話。

林巡等了半天什麽都沒等到,有點摸不着頭腦,“怎麽了叔,你身體哪兒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雲開。”

“他身體有什麽問題?我看他臉色還挺好啊,”眼瞅着喻溫茂的臉色越來越凝重,林巡的一顆心被吊了起來,“不是吧,真有事?不對啊,他哪有問題按理我會第一個知道……”

“身體沒問題,是這兒。”喻溫茂指向自己的腦子。

“這樣啊。”林巡瞬間放松,心落下來一半。

看出林巡的敷衍,喻溫茂有些急了,“我認真的。”

“我知道,您先說說是怎麽個事兒。”

喻溫茂把祝願提出要一個妹妹、祝雲開把他揍了一頓的事情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

林巡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真的?祝雲開護願願跟護眼珠子似的,竟然舍得揍他,不過倒也能理解,嫂子生産那麽兇險,他的陰影要伴随一輩子了。”

發覺喻溫茂面無表情地看着他,林巡清了清嗓子,虛心請教:“所以您到底是覺得怎麽了呢?”

“他有陰影我理解,我也贊同只要願願一個孩子,萬一他們以後真的結婚了,再生一個願願會受委屈,但雲開未免也太認真了,她們終究不是同一個人,雲開現在就能為了這種事批評願願,那以後……”

這件事過後,姜至和祝願在祝雲開心裏的分量高下立現。

祝願沒了媽,爹也要變心了,給喻溫茂愁得好幾日睡不着覺。

“您覺得要怎麽辦?”

“我就是沒法了才來問你啊,你看看他這是什麽問題,給他請個心理醫生,或者你再勸勸他。”

“潘總監也來了,你跟她也說道說道,你們的話比我說的管用。”

林巡不以為意,喻叔太擡舉他們了,祝雲開只有一個例外,那就是蔣致。

不對,現在要稱為姜至了。

林巡看喻叔的眼神,就像在看蒙在鼓裏的他自己,同時也多了幾分安慰,沒認出來真不是他的錯。

“叔,事情是這樣的……”

少了林巡,氣氛不如之前活躍,孩子們聚在一起玩,祝雲開在準備燒烤的工具和食材,姜至和潘亦瑤則在一旁安靜地坐着。

潘亦瑤望着她的側臉,有些感慨,自顧自地道:“林巡和我打電話告狀的時候,我沒信,以為他誤會了什麽,你和祝雲開在一起七年,明眼人都知道祝雲開對你有多在意,更別提當年那件事以後,祝雲開都快要活不下去了,兩個人再像能有多像,他不至于糊塗到把別人當作你。”

“我和我老公開玩笑,說就算他出軌也輪不到祝雲開,我老公還生我氣說我偏心,結果第二天我去問祝雲開,他竟然承認了,當場我就炸了。”

潘亦瑤是個暴脾氣,也不管對面是不是頂頭上司,把文件往辦公桌上一砸。

“我想大不了我就不幹了,也沒什麽可惜的,有這種黑白不分的老板,公司遲早完蛋。”

“我工作一向挑不出錯,祝雲開要是因為私人恩怨開除我,得給我賠償一大筆錢,我手上還有公司的股份,就當休假了,好好陪陪我家姑娘們。”

“我老公說我就是仗着和你的情分才會這麽肆無忌憚,我承認——”

“假如他要找新歡,哪怕我替你感到不快,也無權幹涉,但他要是打着你的名頭幹出糊塗事,也太惡心了,變心就是變心,說得那麽冠冕堂皇。”

“所以我就天天往他辦公室跑,攪得他不安寧,逼他答應帶我來見你。”

“幸好,我沒有看錯人。”潘亦瑤原本有許多問題想問,但最終只化作一句,“回來就好。”

“亦瑤,謝謝你。”姜至發自內心地道。

“謝什麽,大家朋友一場,這是我們該做的,要不是你信任我,我也不會一步步走到總監的位置。”

“願願,也麻煩你照顧了。”

姜至回來這段時間,陸陸續續從旁人口中聽說願願剛出生身體不好,經常生病發燒,潘亦瑤一聽半夜就來了,從無半句怨言。

“願願算我半個兒子,祝雲開是男人,沒有照顧孩子的經驗,我就是在旁邊提點兩句,小意思。”

“真的要謝的話……要不你多心疼下祝雲開?他這些年一個人當爹又當媽,還有那麽大的公司要管,挺不容易的。”

潘亦瑤替祝雲開邀功,姜至看向他所在的位置。

祝雲開挽起衣袖站在燒烤架前,認真得仿佛不是在烤串,而是在談生意,姜至吃不了太辛辣的,祝雲開就單獨給她烤了一些,少放調料。

不一會便端着兩盤燒烤走過來。

“肉和蔬菜我都烤了一點,你們嘗嘗味道怎麽樣?”

又走到姜至身邊坐下,“你吃這份,不太辣。”

祝雲開直接拿起一串遞到姜至嘴邊。

潘亦瑤接過自己這份,揶揄地道:“我不用人喂,我自己吃。”

她咬了一口牛肉,眼睛一亮,“不柴,烤得很嫩,調味料放得剛好,好吃的。”

姜至于是也就着祝雲開的手嘗了一口白菜,汁水很足,還能嘗得出白菜本身的甜味,“好吃。”

“那你多吃一點。”

祝願聞見香味也跑了過來,饞得咽了咽口水,“爸爸,願願也要吃。”

祝雲開不為所動,頗為無情地說:“這是你媽媽的,不準和媽媽搶,你們的那份在那邊,你帶妹妹們過去吃,別燙着了。”

祝願嘴饞,但也沒覺得哪裏不對,點頭跑開了。

“我可能吃不完。”姜至說,意思是分給孩子們吃也沒事。

“吃多少算多少,他們吃他們的。”

潘亦瑤觀察她倆人許久,在姜至望過來時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了然地聳了聳肩。

林巡回來了,身後跟着一臉複雜的喻溫茂,同樣的話他不是第一次聽說,但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都吃上了?我的呢?”

“食材在那,自己去烤。”

林巡“切”了聲,自給自足地烤起了串。

鳥兒在低空盤旋,天色漸暗直至夜幕降臨,花園裏的花都失了顏色,空氣布滿潮意,這是雨即将來臨前的征兆。

很快,陣地轉移到室內,沒待多久,客人們也要離開了。

“秦文彥,一晚上你給我打了三個電話,不是問我衣服在哪,就是問我吹風機在哪,我又不是你的保姆,我怎麽知道,你能不能消停點?”

“我只是想問問你和孩子們什麽時候回來,我一個人在家害怕……”對面弱弱地道。

“害怕?你一個大男人跟我說害怕?”潘亦瑤大概是覺得丢臉,匆匆結束了對話,“好了閉嘴,我馬上就回。”

“等會下雨路況差不安全,你們先回去吧,到家了報個平安。”

“我們下次再聚。”

潘亦瑤離別前和姜至擁抱了一下。

将他們幾人送走,姜至發覺喻溫茂看她的眼神透着古怪,“喻叔,怎麽了?”

喻溫茂擺了擺手,是他有先入為主的偏見,世上沒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人,除非姜至就是本人。

他年紀大了,年輕人的事就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來願願,我們回去洗澡睡覺。”

“媽媽晚安。”

雨下了起來,姜至回房間關好窗戶,外邊一片漆黑,她洗漱完掀開被子準備上床。

雨聲治愈又助眠,像一首交響樂,房間內一片靜谧,姜至莫名地覺得心情很好。

門外響起沉穩的腳步聲,接下來門被輕輕地敲了敲。

姜至打開門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個寬大的枕頭,往上是祝雲開的臉。

他穿着睡衣來找她,目的不言而喻。

“你……”

不等姜至說完,祝雲開先閃身進了房間,姜至撞到了他的胸口,額頭有點疼。

還好,沒紅,祝雲開松了口氣。

“姜至,外邊下雨了。”

嗯?所以?姜至沒反應過來,瞧見祝雲開看她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他抿唇,“我怕。”

姜至剛來祝家那會,她沒有養孩子的經驗,只好寸步不離地守着他,只因祝雲開一句“下雨了”,而他父母車禍也是在一個雨天,姜至在他床邊坐了一夜。

二十七歲的祝雲開再說起這句話,目的是一樣的,只是沒什麽可信度。

閃電劃過,光亮照徹整個房間,好一會才是沉悶的雷聲,祝雲開朝姜至走近了一步。

“你答應過我的,祝願有的,我也要有,所以我想和你睡。”

“要不去我那,你和我睡也行。”

姜至對祝雲開和兒子争寵的行徑見怪不怪了,這倆人不愧是父子,某些小表情一模一樣。

都看準了她的心軟。

姜至竟真有些心疼他,尤其是想到潘亦瑤和他說過的話,這三年祝雲開過得很不容易,卻鮮少對她提起。

她走回床邊掀開被子,平和地回,“來吧,如果你不嫌床小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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