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欲望
欲望
祝雲開端詳着她的神色, 确保她說的不是氣話,放好枕頭,坐下、躺上去、蓋好被子, 一氣呵成。
姜至關了燈,睡在另一側, 床本就不大,加上一個祝雲開顯得很局促。
被子有點短,祝雲開把大部分被子都讓給了她,自己只用個邊角蓋住肚子。
黑暗裏, 其他感官被調動, 姜至聞得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 感受他呼吸的頻率,甚至皮膚都沾染了他的熱意。
他們是夫妻, 有過一段同床共枕的日子, 姜至懷着孕,祝雲開的手輕輕搭在她還未顯懷的肚子上, 什麽都不做,只是抱着她。
好幾次姜至半夜醒來,不見祝雲開的身影,浴室傳來沖水的聲音。
迷迷糊糊間, 洗完冷水澡的祝雲開爬上了床,等身體回暖,将人攬進懷裏。
折磨卻又樂在其中。
那樣的回憶, 已經很遠了。
姜至的眼睛眨了眨,思緒越來越清醒, 平躺着容易失眠,她調整成側睡的姿态。
一只手臂伸過來一撈, 姜至的後背貼上祝雲開的胸膛,包裹着她,有點硬,那股存在感難以忽視。
這本該是一個充滿禁锢卻又很有安全感的姿勢。
“再往旁邊挪就要掉下去了。”祝雲開以為她在躲,低聲提醒道。
“不會的,我又不是願願。”
“嗯,是我想抱你。”祝雲開直截了當地承認對她的心思,倒讓姜至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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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至,我曾經很羨慕潘亦瑤和秦文彥,打打鬧鬧,還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潘亦瑤家裏催得緊,相過很多次親,她都快向現實妥協了,直到遇到了秦文彥,兩個人一見鐘情,火速地領了證。
連姜至也感慨,緣分就是如此巧妙。
“願願很可愛也很聽話,只是每到這時候,我就會很想你。”
“我想原本我們也該是這樣。”
被子下兩具身體緊貼在一起,姜至覆上祝雲開放在她腰間的手,他不是一個極善言辭的人,當時的頹唐和落寞卻盡數展現。
想到這姜至轉身回抱住了他,不小心踢到了他的小腿,她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本來以為到這就停止了,姜至卻哼唱起歌來,她的氣息平穩、咬字清晰,在這雨夜裏餘韻悠長,令人回味。
“這是……”
“我不會講故事,所以我哄願願睡覺的時候,都會唱歌給她聽,你想聽嗎?”
“想,怎麽會不想,做了夢都想,”祝雲開不假思索便道:“姜至,我很貪心的,說出來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我會嫉妒你的粉絲有你的歌聲作伴,而那三年裏,我什麽都沒有,只能靠回憶度日。”
“如果你想聽的話,我可以經常唱給你聽。”
姜至的歌情感豐沛而沉重,不太适合睡前聽,姜至能想到的也只有有限的幾首。
她再次清唱完一段,祝雲開不想她辛苦,“好了,該嗓子疼了。”
“姜至,我很知足。”
大約是覺得做得不夠,姜至摸索着攀上他的肩膀,用力湊上去,不想親到了下巴。
電光劃破黑夜又快速地縫合,姜至看到了他微微放大的瞳孔,找到準确的位置吻了上去。
祝雲開的身體緊繃,嗓子一緊,良久才問,“這個呢?又算什麽?”
“晚安吻?但願願沒有,這是獨屬于你的。”
姜至親完就有點後悔了,她無處躲避。
“姜至,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會。”祝雲開先是意外,然後是低低的笑聲傳來。
“沒有啊,又沒有過別人。”
祝雲開轉為認真,知道她這些年沒有過其他男人,他既高興又有點不服氣,“呵,我想也是,他要是能照顧好你我還心服口服,可偏偏……”
剩下的話盡在不言中。
胸膛因發笑輕微震顫,祝雲開不知要怎麽表達,對着姜至的額頭猛親一口,和她額頭相抵,鼻尖輕輕蹭了蹭她的。
“姜至,我也沒有。”
“沒有別人。”
炙熱的呼吸纏繞着,姜至看不清他,只有一個淺淺的輪廓,很近,她的手放在胸前,和他不過一掌的距離。
潮濕的雨夜,屋內的氣氛也變得燥熱黏膩,空氣像蓄滿了水的海綿,唯有大口的呼吸才能獲得需要的氧氣。
意料之中的,祝雲開低頭吻了她,邊吻邊模糊不清地道:“有來有往。”
欲望悄然滋長,如連綿的雨水沒有盡頭,祝雲開就像上了瘾,無法及時停止。
從一個輕柔的吻開始,一發不可收拾。
祝雲開學的很快,這才不過幾次就已經能做得很熟練,輕巧地撬開她的貝齒,長驅直入,席卷一切。
他握着她圓潤的肩頭,不斷地将她推向他,姜至是理性冷靜的,更是縱容的,縱容地任由祝雲開在唇齒間肆虐。
“記得換氣,別把自己憋壞了。”
姜至因為缺氧而暈眩,祝雲開等她緩過來,她乖得讓他心軟。
有什麽東西戳上了姜至的腰,抵得她不大舒服,她推了一把,祝雲開倒吸一口冷氣。
“嘶,這麽快就不認識了?”
“雖然我們不打算再要孩子,你也不用對我這麽絕情吧?”
“我不是故意的……很疼嗎?”
“疼啊,”祝雲開答得吊兒郎當,可是他越疼越刺激怎麽辦,“需要揉一揉才能好。”
“……”姜至信他個鬼,理智尚存,“祝雲開,你別太過分。”
她哪有那麽蠢,恐怕不止“揉一揉”那麽簡單,上次姜至手都快斷了。
不知道那句話踩中了祝雲開的笑點,他低低地笑起來,知道騙不過她,那就用做的。
“我幫你揉也行。”
姜至躲開了,祝雲開堪堪擦過她的唇邊,他也不惱,依舊親得很起勁,從臉到脖子,姜至的肩帶滑落了下來。
“等會被別人看見了。”
“不會的。”祝雲開的呼吸噴薄,姜至就像被燙到了一般,這倒是不假,祝雲開占有欲強得很,不會想要姜至身上的痕跡被人看見。
但其他地方,他就沒法保證了。
祝雲開跪坐起來,捏住衣領一提脫掉了上衣,寬肩蜂腰,身材精瘦,他的手下移到了褲腰上。
飛快地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今晚,他的目的很明确。
姜至的裙尾往上推到了腰際,前胸的布料也随着簡單滑落下來,祝雲開微微擡起她的一條腿,往下探去。
不是他單方面在自作多情就好。
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姜至來不及阻止,想脫離他的掌控卻被握得更緊,底下涼飕飕的,即便知道他什麽也看不見,這依舊是個讓人羞恥的姿勢。
“祝雲開……”
祝雲開壓下來,手臂撐在她頭的兩側,句句有回應,“我在。”
他的頭發汗津津的,眼睛卻額外地亮,輕易地剝去最後一道障礙。
箭在弦上,祝雲開下意識地去床頭櫃裏找東西,拉開抽屜裏頭空空如也。
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主卧。
姜至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祝雲開的語氣有些茫然,“沒套。”
他頓了一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衣服就開始穿。
“你要去哪?”
“去樓上拿,”祝雲開突然動了心思,“一起?”
姜至和沒穿衣服也沒多大區別了,還沒想明白這副模樣要怎麽出門,祝雲開把她用被子裹住,打橫抱起。
“這床太小了,不方便。”
“你也知道,我現在這副樣子不好被人看見,拜托你幫我擋一擋。”
身上某處有些過于明顯,聽起來有幾分道理。
如果不是姜至頭發散亂、被子下面幾乎沒穿的話。
她不敢想象要是這副樣子被撞見,畫面會有多精彩,祝雲開一個人還躲得過去,兩個人的目标未免太明顯。
回3樓主卧的一路上,姜至度過了最漫長的2分鐘。
好在夜已經深了,傭人不會随意上樓,沒有遇見其他人。
姜至被連着被子一起放到了床上,連頭都縮了進去,祝雲開頗為好笑地提醒,“好了,沒人看見。”
姜至雖然不甚在意別人的評價,但臉還是要的。
祝雲開找出一個小盒子,塑料包裝被撕開的聲音在黑夜中被無限放大,他摸到鋸齒邊緣輕輕一撕。
在黑暗中實操難度有點大,祝雲開提醒姜至注意眼睛,打卡了一盞臺燈。
怕姜至誤會,他解釋道:“前幾天路過便利店,順手就買了。”
祝雲開花了點時間學會怎麽用,姜至也不是沒見過,難為情地別過頭去。
他沒穿鞋,腳下的地板冰涼,讓他高漲的情緒回落下來,又或者是剛才的時間足夠他進行思考。
總之一切準備就緒後,臨到臨門一腳,祝雲開卻停了下來。
“要不……算了吧。”
他面色酡紅,某處到現在也沒有要消下去的趨勢,手臂的青筋額外明顯,一看就是忍得狠了。
“怎麽了?”
祝雲開閉了閉眼,壓抑着身體翻騰的欲望,模樣有些狼狽,他特意離她遠了些,坐到了床邊,想象着最壞的可能性,“萬一……懷孕了怎麽辦?”
“避孕套也不是百分百避孕,我不想讓你冒險,我們不做了,我去洗個冷水澡。”
姜至聽明白了,起身拉住了他。
祝雲開定在原地,緩緩地回過頭來,姜至不是不知道她這麽做意味着什麽,但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你打算洗一輩子冷水澡嗎?”
“上次是……意外,我們都沒做措施,加上我又沒有經驗,過了好久才吃藥,所以才會中招。”
“全程做好措施就行了,不會有事的。”
姜至越說聲音越低,她突然想到祝雲開青春期那會,覺得尴尬就沒有給他普及過相關知識,沒想到若幹年後會和他一起“實踐”。
祝雲開想的和姜至不一樣,都是成年人了,那點東西不用教也知道,總歸就那麽點事,再說他闖蕩這麽多年,什麽場合沒見過,他早就不是一無所知的孩子。
不過是和姜至有關的事情上,他不想有一絲風險存在。
姜至被祝雲開從被窩裏撈了出來,仰起頭和他接吻,這是要繼續的意思。
祝雲開唇瓣溫涼,落在皮膚上引起顫栗,姜至咬緊了唇,眼眶溢出了眼淚。
大概是疼惜她,且冷靜了下來,他的動作要比方才溫柔許多。
即便如此,姜至還是再度感覺到了撕裂般的疼痛。
四年前那一夜因為有酒精的作用,痛感不甚明顯,但此時的姜至完全清醒着,指甲掐進了祝雲開的肩膀裏。
祝雲開心疼地吻了吻她的眼睛,直到疼痛稍稍緩解。
姜至的記憶不知怎的回到了生孩子那會,醫生說祝雲開身材高大,而她個子小,她生孩子注定會比較艱難。
艱難的好像不止生孩子這一件事情。
姜至體力又差,即便沒有出力也累得夠嗆,但到底沒能好好結束。
她就像大海上飄着的一艘小船,早就被風雨撞得七零八落,祝雲開卻再度停了下來。直直盯着她的小腹看。
目光灼熱,姜至還沒伸手去擋,祝雲開的手就輕輕覆了上來,摩挲着那一條粉色的凸起長條狀疤痕。
剖腹産的疤痕在比基尼線以下,是以平時是看不見的。
姜至搶在祝雲開問之前開口解釋,腦子轉得飛快,“我猜這個世界上只能存在一個我,所以蔣致不是消失,而是和我進行了融合,我身上才會有生産的疤痕。”
“思來想去也只能這麽解釋了。”
“早就不疼了,開刀的時候打了麻藥,也就恢複的時候刀口有點疼,但我早就忘了,疤痕有點增生,偶爾會發癢,我塗過藥了不嚴重,你別擔心。”
祝雲開的嗓音啞得不成樣子,沉沉地應了聲,不知道在想什麽。
姜至有點難熬,感覺不上不下的,她知道他心疼他,而且格外敏感,但眼下實在不是合适的場合。
他和她還在一起。
今晚的突發情況有點過多。
但好在祝雲開沒再多說什麽,姜至的膝蓋被他緊緊扣住,腳趾蜷了蜷,最後一絲力氣也沒了。
姜至渾身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祝雲開去浴室裏放水,調試好浴缸的水溫,回來抱着她進了浴室。
睜眼是刺目的燈光,祝雲開的眉眼近在眼前,被水打濕更顯棱角分明,有種很冷的欲。
這是姜至意識消失前最後的畫面。
第二天她很早就醒來了,昨晚的一切就像一場夢,回憶一片空白,她甚至連什麽時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但混沌的頭腦和酸軟的身體告訴她回憶是真實的。
她動了動身體,大腿根的酸澀讓她倒吸一口冷氣,身上穿着一件男裝襯衫,倒沒有什麽不适感。
姜至自顧不暇,自然想不到祝願一大早就來找她,卻發現無人回應。
“媽媽,你起來了嗎?”
“願願要進來了喔。”
祝願敲了半天,直接打開門走了進去,窗簾大開着,房間光線充盈,淩亂的床上空空如也。
他呆住了,一邊叫人一邊在房間裏搜尋,浴室沒有,衣櫃裏沒有,趴在地上往床底看也沒有。
“喻爺爺,媽媽不見了。”
喻溫茂跟着祝願來到姜至的房間,被子直接失蹤了,床單亂糟糟的,這很不符合姜至的風格。
問過傭人和保安,沒見到姜至出門,說明她還在別墅裏,喻溫茂瞄到床頭多出來的枕頭,只剩下一種可能性。
“你知道媽媽去哪裏了嗎?”
祝願都快哭了,喻溫茂只能實話實說。
“你媽媽……”喻溫茂在這停頓了下,“應該跟你爸爸在一起。”
祝願立馬就要往樓上跑,喻溫茂将他拽住,囑咐了一番。
祝願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滿腦子想的都是找媽媽。
快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自覺地放慢了腳步,祝雲開不比姜至好說話,他表現得拘謹起來,禮貌地敲了敲門,“爸爸,媽媽,你們醒了嗎?”
姜至的瞌睡瞬間清醒,掀開被子就要下床,腿一軟沒站穩就往旁邊倒去,祝雲開睜眼看到的就是她要跌倒的畫面,動作飛快地把她撈了起來。
“急什麽?吃幹抹淨不認賬?不想對我負責了?”
“你聲音小點,”姜至艱難地做好表情管理,踮腳捂住他的嘴,“願願在外邊。”
“你還想怎麽負責?”
祝雲開握住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親,頭發沒有打理,看起來懶散而松弛。
姜至發現他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穿,尤其還是早晨。
“你怎麽不穿衣服?”
她穿的襯衫長度到大腿中間,底下是真空,和沒穿也沒多大區別。
“我在自己房間裏,為什麽要穿?不穿舒服。”
祝雲開盯着姜至露在外邊的兩條細直的腿,有些挪不開眼睛。
“爸爸,媽媽,願願可以進來嗎?”
“不可以!”姜至發覺太淩厲,換了一種語氣,“願願等一下,我們馬上出來。”
祝願還記得喻溫茂方才說的話,爸爸媽媽是因為感情好才會住在一起,願願不要随便打擾,要先經過爸爸媽媽的同意才能進房間。
他乖巧地答:“好的,媽媽。”
“別看了,你快點穿衣服。”
“不用緊張,門反鎖了,他進不來。”
姜至把祝雲開推到衣帽間,燈光依次亮起,一排排西裝和襯衫陳列,乍一看長得都差不多,常服放在另一個區域。
輪到姜至卻犯了難,她的衣服不在這,總不能就這麽出去,那和昭告天下他們昨晚幹了什麽沒區別。
“你的衣服放在原來的位置,去看看吧。”
祝雲開大剌剌地套上T恤,一點也不羞于展示自己的身體,似是不經意提醒。
整個衣帽間的面積超過百平,祝雲開的衣服占了三分之一,剩下三分之二都是她的,姜至走了進去,和三年前一般無二。
夏季的衣服挂在架子上,秋冬的已經被收納了起來,包包和配飾都放在展示櫃裏,不染纖塵。
由于工作需要,姜至的穿衣風格介于商務和休閑之間,怎麽也比她現在短袖加運動褲的搭配要講究得多。
沒有太多思考的時間,姜至選了一條米白色的掐腰中長裙配黑色小開衫。
“我開門了。”
“嗯,你去吧。”
祝雲開轉動鎖扣,按下把手,祝願等得有些累了,貼着門邊坐下,祝雲開毫無預兆地拉開門,他直接往後一倒。
頭枕在祝雲開的拖鞋上,和他打招呼,“爸爸早上好。”
祝雲開沒有要拉他的意思,祝願翻了個身,自己撐着爬了起來。
早飯的氣氛有些奇怪。
桌上的餐點額外豐盛,有山藥黑米粥、幹貝海鮮粥,大清早炒了一盤羊肉,還有生蚝、腰子等,喻溫茂将最後一盤海參往桌上一放,“吃吧。”
衆人的臉色有些古怪,祝雲開掃了一眼,無從下筷,随即又放下,“喻叔,您這……”
喻溫茂掩唇咳了咳,“多吃點,補補身體。”
給祝雲開夾了幾筷子羊肉,又分別給他們倒了一碗粥。
祝願坐在兒童椅上享受着他的早晨,“喻爺爺,願願也想吃。”
“乖,你吃你的就好,不夠跟爺爺說。”
姜至尴尬到麻木,面無表情地喝完了,祝雲開則承擔了大部分火力,到最後實在是吃不下。
“公司有點事,我先走了。”
“喻叔,我也吃完了。”
祝雲開和姜至先後找借口離開,留喻溫茂面對着一大桌子菜嘆氣。
“吃了這麽多,到時候你得幫我。”
“幫你什麽?”
“當然是幫我滅火。”
“你找喻叔給你負責吧。”姜至無情拒絕,她現在走路姿勢還有點奇怪。
祝雲開趁說話的功夫,飛快地親了她一口,“晚上見。”
商鋪裝飾上氣球和絲帶,粉紅色的廣告占據巨大的電子屏幕,花店門口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玫瑰,随處充滿着浪漫的氣息,都在準備七夕的到來。
祝雲開收回視線,問道:“七夕是周幾?”
坐在副駕駛的趙秘書立馬回道:“祝總,七夕是周六。”
“請問是有什麽安排嗎?”
“我想想。”祝雲開若有所思道。
七夕是《迢迢》上線的日子,前期宣發到位,又恰逢周六,氛圍拉滿,所有人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等到七夕這一天,大街小巷都換上了《迢迢》的雙人海報,左邊是柏思的側臉,右邊則是姜至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