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09章 第九章
天色澄澈，時有浮雲在空中形成奇形怪狀的模樣，空氣中泛着清新的草木香氣。
由于時間尚早，有不少的雀鳥駐立在樹枝上以吱吱的叫聲來鳴奏樂曲。當中亦有一些毫不害怕人類的鳥類停留在地上叮咬着殘存在地上的食物碎屑。
真是一個好天氣。手冢不由自主地感慨道。
手冢在母親格外熱情的招手及微笑下離開家門，緩步往學校的方向走去。手冢一身輕便，背在身後的黑色書包裏面只裝着錢包、紙巾和一些日常用品，他亦故意沒有帶着網球袋外出。
要是手冢沒有跟跡部約定好周日一起去九州的話，按照平日的日程，他會在早上吃着早飯後便跟着祖父一起去附近的道場練習柔道。
結束柔道的恒常訓練後，他會圍繞着家的四周跑至少二十圈。在結束日常跑圈後他就會随機到一家飯店吃午飯，吃完之後會去逛一□□育用品店來消吃。
過了一段時間手冢才會拿着球拍到比較偏僻的室外球場來練習。要是沒有位置的話就會找附近沒有人居住的空地，對着牆壁來練習控球，大概練習三個小時手冢就會回家洗澡。這就是手冢往日的周日日常。
當然在他受傷靜養期間，手冢基本上是一直留在家裏的，就算外出跑步也只是跑了五圈左右，運動量大幅減少。
手冢在途中選擇抄捷徑提前到達學校。由于是周日學校基本不開放的關系，學校的大門是緊閉着的。
手冢跟跡部是約定在學校門前集合的，所以他不打算偷偷溜進去學校，只是站在不阻礙別人的地方等候。
距離與跡部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左右，手冢把電話拿在手裏，避免他不能及時聽到跡部的電話。雖然他并不知道跡部會否給他打電話。
手冢靜靜等待跡部的到來，他微微擡起頭看着天空。
冰帝鄰近商業區，但由于學校占有一定的空間，平時也算不上太吵，在校門外的馬路都不是主馬路，但是汽車能通過拐彎進入主路。
大概五分鐘後，手冢看着跡部從一輛黑色的驕車裏下車。
“早安，跡部。”手冢對一身輕便往他走過來的跡部颔首打招呼。
“早。”跡部停在手冢面前，“手冢，你怕高嗎？”
對于跡部突如其來的疑問，手冢是意外的：“我不怕的。”
手冢在思考跡部會這樣問的原因是不是跟他們接下來去九州的方法有關，畢竟跡部不像是會突然問起這些話題的人。
“好，那你跟着本大爺走吧，手冢。”
“啊，好的。”
于是手冢就在一臉疑惑的眼神下，望着跡部到當值的保安亭說了一句話，當值的保安便走出來為他們打開閘門。
在手冢跟着跡部進學校的時候，他還聽到保安說了一聲：“歡迎你們周日也回校。”
歡迎？手冢把這個莫名其妙的疑點記下來，即使不清楚是否有用也好。
在他們進來後手冢能聽見閘門被再次關起的聲音。
手冢望着在前面以不徐不疾的步伐前行的跡部：“跡部，我們要去哪裏？”
跡部沒有回頭，也沒有任何停頓的動作。
“你跟着本大爺走就行。”
“啊。”
手冢沒有再追問下去，二人之間的氣氛突然靜默下來。但奇怪的是手冢沒有一絲尴尬感，像是這種平靜是很正常一樣，所以手冢幹脆沒有多想。
手冢跟随着跡部來到一座教學樓。那邊一般都是國三學生使用的，手冢沒有去過。可是他看跡部走路走得像是很熟悉這座樓一樣，很快就能找到上樓的樓梯。
在經過一番好奇心的争鬥，并在衡量問題聽上去不會很奇特後手冢才開口打破持續有一會的沉默。
“跡部，你之前有來過這座教學樓嗎？”
“嗯，之前本大爺稍微有一點事情曾經來到過這裏。”
手冢聽着跡部的語氣，感覺跡部不是很想詳細解釋，所以他跟剛才一樣沒有多問：“啊。”
手冢跟着跡部登上一層又一層樓，最後來到頂樓。當手冢望着跡部推開天臺的門，手冢除了在跟上去的同時，他泛起了一種果然如此的想法。
不過即使是他有所預料，在跡部打開天臺的門，映入眼簾的是一部直升機的時候，毫無疑問地手冢是驚訝的。
手冢認為任誰在學校的天臺上看到直升機也是會詫異的，更不要說冰帝不是一所飛行駕駛學校。
“……”
手冢眨了眨眼，眼前的景象沒有半點變化。直升機會出現在天臺的原因根本不需要去推測，所以手冢只是把那些複雜的情感以及一些根本不需要提出的問題都強行咽回去。
在此時一直沒有停留的跡部卻停住腳步，回過頭看向他：“手冢？你準備好的話就可以上去了。”
手冢跟着停下來，擡頭看着停在地面沒有發動的直升機，他觀察到裏面坐着一位駕駛者。
“跡部，這是你家裏的嗎？”
“啊嗯。”跡部抱着臂與他對視，“還有其他問題要問嗎？”
手冢果斷搖頭：“沒有了。我們走吧？”
手冢最想知道的問題已經得到解答，其他的他也沒打算去問，哪怕跡部應該是會樂意回答也好，那也是跡部的個人私隐。至少在目前手冢不認為他與跡部的關系可以讓他知道得太多。
手冢跟着跡部跨過不算很高的艙門，進入直升機內部，駕駛員則是坐在他們前面。在手冢進來後，駕駛者從座位上艱難地轉過身朝二人點頭一笑。
“你好，手冢君。”
“你好。”手冢冷靜地回道。
在互相問好後，駕駛者先是給跡部遞去一個頭盔，然後再是手冢的。
“謝謝。”
“手冢，你準備好的話就可以起飛。”
“我可以的，跡部。”
“好，到時候你可以看一下風景，本大爺覺得九州那邊的景色挺不錯的。”
“謝謝你，跡部。”
“……你快戴上安全帶吧。”
“啊。”
手冢脫下背在身後的書包，并把書包抱在懷裏。
在手冢和跡部帶上安全帶以及戴上頭盔後，直升機駕駛員才關上直升機兩邊的門準備起飛。
手冢聽見駕駛員發動引擎的聲音，直升機的旋翼在引擎的運作下開始發動。在運作一段時間後，直升機漸漸地向上升起，飛往半空中。然後在一次又一次緩慢上升後終于飛到一定的高度，徹底離開冰帝的範圍。
在飛行的過程中手冢聽從跡部的建議看向窗外，他能看到飄散不成形的白雲，仍舊碧藍的天空，也能看到下方的建築物。
在這期間除了觀察窗外的景色以外，手冢亦帶觀察直升機的內部環境，直升機的外部是黑色的但內部卻是以銀色為主色調，包括座位。
在手冢仔細打量的時候，跡部卻用手拍了一拍他：“手冢，你還好嗎？”
手冢對上跡部的視線：“我沒事，你不用擔心，跡部。”
或許是他剛才的反應好像有點像恐高，所以跡部才這樣問他。不過在他回答完之後，跡部也沒有再問什麽，所以手冢就繼續看向窗外。
說實話手冢是有感覺到在他看向窗外後跡部的視線，但是跡部沒有開口，手冢就裝作沒事發生。
按照正常坐車的時間，由東京前往九州最少需要三個小時左右。但因為他們是乘坐直升機的關系，所需的時間整整減少了一半。
手冢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剛好是一小時便慢慢地降落。在直升機徹底降落，手冢才解開安全帶并脫下頭盔。
“跡部少爺，你們回程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
“啊嗯。”跡部應了一聲，然後用動作示意手冢先離開直升機。
手冢點了一下頭，重新背回書包後便從旁邊打開的艙門離開。手冢走出來後才發現他們降落在一個樓裏的天臺，那邊有好幾個高度差不多且外牆統一是白色的建築物。
他們是直接降落到醫院的天面嗎？正值手冢情懷疑思量之際，跟在手冢身後走出機艙的跡部忽然提醒。
“手冢，你先離開一點。他要起飛了。”
“啊。”
因為不清楚具體要離開多遠，手冢很自然地站到跡部旁邊。跡部對于他的突發舉動看著有一些驚訝，但也沒有開口。
手冢就這樣看着駕駛員再次發動引擎，機翼一氣呵成地轉動，最終升上天空，離開這座疑似醫院的天臺。
在直升機飛走後，跡部沒有任何廢話：“手冢，走吧。醫生在等了。”
“好的。”
他們降落的地方果然是醫院的天臺。手冢猜測跡部應該是在直升機裏聯絡過醫院，在他們下了一層樓後便有醫院的工作人員迎上來。
工作人員沒有穿上醫護人員的服裝：“跡部先生、手冢先生，耶落彌醫生在五樓等着你們。”
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他們坐上升降機下到五樓，到達最盡頭的房間。
本來跡部不打算跟進去，但在手冢的授意下一同進入房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