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神醫
第12章 神醫
啥?
所以說系統你啥時候變成某德導航了?
還能記錄上次查詢地點什麽的,真是太牛皮了。
薛攀雖然當場就默默吐槽了一番,卻還是忍不住好奇心想去那裏一探究竟——張友士的居所欸,張友士不就是上次他為了幫那位玉兒妹妹專門抽獎抽到的那位神醫嗎?
也不知道,那位玉兒妹妹有沒有成功讓她家的家長請到這位張神醫去給她弟弟治病。
在這個年代,小孩子太容易夭折了,希望玉兒妹妹她們姐弟能夠一切順利、全都沒事才好。
難得來了蘇州,不如就去找那位神醫看看,也好探聽一下消息。
說實話,他很有點兒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真實的還是只是幻覺了。
若是那玄墓山真的有個張友士,那他是不是真的去給人看病了呢?
一切謎底,只需要去看一下就能揭曉,何樂而不為呢。
聽見薛攀忽然說暫時不進城查看鋪子,要先去玄墓山蟠香寺,馬六倒是沒有什麽遲疑地就吩咐人準備了。那叫一個聽話,根本看不出之前他還是個刺兒頭來着。
自從昨兒晚上這小子見到薛攀全須全尾地從太子行宮出來,看着他的眼神便愈發不對了——如果說之前只是尊敬,現在已經逐漸往崇拜方向發展了。
薛攀也懶得幹涉,管他們怎麽看自己呢,反正,聽話、機靈、辦事兒利索就好。
其實這樣也挺好的,至少現在他想幹啥幹啥、想去哪兒去哪兒,根本沒有人多問一句,簡直就是把他的話當成聖旨來看了——還別說,這感覺還是挺爽的。
薛攀聽着馬六“小聲”跟車夫解釋“咱們家大爺做事兒,一向有他自己的謀算,咱們看不明白不要緊,只管聽大爺的話就對了”之類,簡直要笑死在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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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在車子及時啓動,他便順勢歪倒在車子上休息,順便看看車窗外的風景。
還別說,這窗外的風景還真挺不錯。江南的二月底、三月初,是非常舒服的時候。
正是春天,一切都有點兒欣欣向榮的意思,無端就讓人心裏歡喜。
薛攀坐在車子裏,吹着溫潤的微風,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起來。
眼看着他就要直接睡倒,卻忽然聽得外頭傳來一陣嘈雜聲,車子也猛然來了一個急停,薛攀順着蕩開的車簾子往前一看,原來竟然是有人倒在路旁,引起圍觀了。
就是說十來公裏路,怎麽會這麽快就到了呢,原來是出事兒啦。
眼見着人越來越多,馬六早去探路,這會兒已經跑回來報信道:
“大爺,前頭是有個老婆婆摔了,已經人事不省,幸好有個小大夫路過說會醫治,但他年紀太小,大夥兒都不敢信他,一群人都看着不知如何是好呢”。
艾瑪,怎麽在這世界也還會遇到這種事兒呢。
不是說救人如救火,怎麽還都幹看着不說,竟然還阻止人家施救呢。
人命關天,薛攀立刻連懶腰也不伸了,當即準備下車去看看。
等薛攀下車走近了幾步一看,果然見到一群人圍着的中間有個小少年,看起來年歲跟薛攀差不多,面目清俊,一表人才,但滿臉倔強,似乎是跟周圍的人正在争執着什麽。
再往地上看,卻是有個白發蒼蒼的婆婆躺在地上,人事不省、嘴角旁邊兒還有些白色嘔吐物的痕跡,看起來就不太好。
好歹是來自現代的人類,薛攀多少也算是有點兒醫學常識。他一見這老婆婆的症狀,面色立刻凝重起來,當即命馬六幾個推開人群,幾步走近那老婆婆,沉聲道:
“都別吵吵了,這婆婆再不救治,就要出大事兒了。”
旁邊兒不知道是家屬還是親戚一聽就急了,立刻上前道:“你這小子又是哪裏來的,可不要瞎說,我伯娘平日裏身子骨兒好得很,怎麽會有事——你年紀不大,是不是跟這小子一樣是來騙人的。”
那少年見狀也嘆了口氣道:“你別白費力氣了,我都說了半天了,他們就是不信。”
薛攀有意試他,故意道:“兄臺年紀不大,見識倒像是個不凡的,請教兄臺這婆婆到底是何病症?”
少年冷冷道:“你既然看不出,又何必問?”
噫,怎麽還是個傲嬌範兒呢。哥也沒惹你,你跟哥發啥火呢。
這少年看起來十分暴躁,說話也不咋好聽,薛攀卻也不着惱,只嘆息道:“虧得我還覺得兄臺是個有才學的,竟連中風病患倒在眼前也不顧,只顧着些許委屈,作壁上觀,見死不救,實在令人扼腕。”
他一邊兒說,一邊兒已經走到了老婆婆的身邊兒,抓起她的手指一看,果然見到上面已經有了些血珠兒,心裏就有底了。
薛攀有意來個激将法,便就暫時不再理會那少年。
他四處觀察了一番之後,順口問旁邊看熱鬧的一個村婦要了一根縫衣針,又從自己随身包袱裏掏出一瓶新酒,倒上去消了消毒,就蹲下來準備直接對着老婆婆的手指頭紮上去了。
不過薛攀這一針并沒有成功,他還沒紮下去,就已經被那少年撞了個趔趄。
這剛剛還一副“你懂啥”、“你就是個棒槌”的少年不知道什麽時候竄了過來,打開随身帶着的針盒,撞開了薛攀就自己上了。
這少年用的也是不知道哪裏看來的、古方裏關于腦中風的急救法子,簡單來說,就是放血。
不過他是專業的,故此比起薛攀那種宛若“壯士就義”的笨拙沉重,他的動作看着就十分靈巧、迅捷,手起針落,很快就把老婆婆的十個指頭都紮過了。
然後又紮耳尖、耳垂,血珠兒開始還是黑紫色的,擠壓片刻,就變成了鮮紅。這麽一通折騰下來,老婆婆終于“哎呀”一聲悠悠轉醒,衆人都贊嘆不已,将兩人奉若上賓,再也不敢有絲毫不敬。
少年卻只冷着臉,也不受禮,又拿了一張紙出來,刷刷寫了個方子,說讓老婆婆按照此方服藥,吃完了去“有無居”複診。
衆人這才千恩萬謝地散了,薛攀也準備回車裏繼續趕路。但沒想到,他剛一轉身,那少年便就在他背後叫到:
“喂,你們不是本地人罷?來這荒郊野嶺的,是要做什麽的呀?”
薛攀轉身一看,見他還是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卻偏偏露出了要示好的意思,愈發忍俊不禁。
他當然不會跟一個小孩子一般見識,便也就不計前嫌地跟他客套了兩句,略微攀談起來。
沒想到一聊才發現,這小少年居然就是張友士之子,聽得薛攀說要去拜訪張友士,他卻有些警覺:
“你找我爹幹嘛?”
薛攀笑道:“找張神醫自然是看病啦,不知道他老人家在不在家。”
小張同學搖了搖頭道:“沒有在,半個月前去了城裏林大人家,說是要給他們家小公子看病,這都十幾天了,也沒見他回來。不知道到底……”
他說到這裏,眼圈兒有些發紅,薛攀嘆了口氣,正想着說要不要直接帶他去找人?
卻不料就在這個當口兒,忽然聽得不遠處有人笑道:“沒藥,你在那裏做什麽?是來接為父回家嗎?”
作者有話要說:
嗚嗚嗚,今天加班了,有點兒晚了。先放上來個過渡章。謝謝大家的喜歡和支持,魚魚會繼續努力噠。那個腦中風的急救來自度娘,不知道是不是專業的,大家千萬不要輕易嘗試哦。張友士有個兒子,他很疼愛兒子,後來還為了兒子去京城謀前程了,就是那個時候給秦可卿和林妹妹看病來着。這裏私設兒子叫“沒(mo)藥(yao)”,就是中藥材那個沒藥,哈哈哈,下章繼續走點蘇州劇情。希望明天能夠早點下班回家,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