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是為你準備的。”

許珂站在松樹下,從小坡往下看,可以很清晰地看到謝文喬的神情,他像是被一條被封凍住的魚,表情凝固身體僵直,只有眼睛烏黑帶着色彩,忍不住想惡趣味地逗一逗。

“喜歡……”眼前的謝文喬看似一動未動,右腳卻悄然往後撤了一步,許珂眼底泛起笑意。

謝文喬後背蒸騰起一股熱氣,心如擂鼓,如果在早上他還會是自己多想了,現在許珂似乎要把這層紙刨開給他看,他可沒忘小說裏描寫許珂的“愛好”。

這種“愛好”只有男主能消受,他消受不了一點。

“喜歡這首曲子嗎?”許珂收了小提琴走了下來。

“挺好,挺好聽的。”謝文喬連連點頭,趕緊糊弄過去吧。

“挺好聽?”許珂在他耳邊重複了這句話,聲音磁性綿長,呼吸的熱氣散在耳間,像是在撩撥。

謝文喬幹笑幾聲,用手搓了搓耳朵,裝傻充楞地打着哈哈。

他不敢想小說裏的許珂和男主在一起,會有多open,這個妖精。

他是不會被撩到的!

許珂立直了身體,笑着說:“逗你的,是為粉絲準備的周年福利。”

“我就說嘛,還好我沒多想,要不然多尴尬。”謝文喬側摞一步。

“可以多想,你可是我的第一位聽衆。”許珂聲音舒緩,回到常有的狀态,見謝文喬又用手搓了搓耳朵,耳垂被搓得血紅,喉結緩緩滑動,一緊一松才能釣到魚。

謝文喬剛想打個晃把話接下去,就聽到一聲嗚呼的驚嘆聲,轉頭一看孔炀從雪山上滑下來,他穿的嚴實,帶了護目鏡頭盔,卻掩不住興奮開懷的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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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喬哥!你來了。”孔炀停下來,踩下雪板,抱着頭盔小跑過來,後面的江峪滑下來瞧見了,也卸了裝備走來。

“山上的景色很好,滑下來超刺激,要不要一起。”孔炀摘了護目鏡,眉飛色舞地邀請謝文喬。

江峪帶着頭盔在孔炀身後,走的不快,聽到這句正好停在謝文喬面前,他沒有摘頭盔護目鏡,神情看不清晰,只是開口道:“我看過你分享的視頻,很會滑雪,帶你去另一條道,那條比小炀的景色更好。”

“文喬哥你會滑雪啊,江哥你在那看到的。”孔炀問。

“文喬的微博。”

“那我一會兒也去關注。”孔炀說。

“我不怎麽發微博了。”謝文喬插入話題。

“那也可以了解以前的你啊。”孔炀帶着笑,謝文喬發現了他眼睛藏不住的光亮。

謝文喬又伸手搓了下耳垂,心底發出微弱的聲音,這算喜歡嗎。

“別搓了。”

耳邊乍起一道清冷的聲音,手指被人捉住,有點冰,謝文喬剛想抽開手,他就放開了。

“搓得太紅了。”許珂淡淡道。

這會兒大大咧咧的兩人才發現。

“是凍傷了嗎?”

一道道或詢問、或注目的視線落在身上,感覺像是落入了一張別樣的網裏,特別是一想到他們可能喜歡自己,謝文喬就感到無從所适。

不遠處傳來細微的滑雪聲,謝文喬擡頭發現是姍姍來遲的邢穆竹,他穿着紅黑交織的雪服,看起來很有生氣,滑到平地,朝他們這邊遠遠望了一眼,抱着着雪板往纜車方向走。

見他沒有過來,謝文喬反倒平靜下來。

“應該沒有,我穿的很厚,很暖和的。”

“那就好,文喬哥,看你想去那條雪道玩。”孔炀瞄了一眼謝文喬身邊的許珂,打定主意,謝文喬去那條雪道玩,跟着去就好。

謝文喬本想寒暄幾句就溜走,一下子被孔炀問住,原主會滑雪,他雖然會,但是半吊子水平,最多溜溜圈,要是在江峪面前暴露就不好了。

“你們去玩吧,我先回去休息了。”許珂說完,便離開了,他的小提琴沒收進琴包,只是提着,走進人群沒入雪地中,他沒有走大家踩踏過的地方,經過的地方留下一串腳印,顯得有些落寞。

謝文喬忽然想到,這些天許珂早上會單獨出去練琴,雖然說是為粉絲準備,但是時間和地點都透露着別樣的訊息,很難讓人不多想。

這樣落寞的走掉,謝文喬看了看神色都擺在臉上的孔炀,又瞧了瞧手臂環胸的江峪,抿了抿嘴,這裏還有兩尊。

“文喬哥,我們一起。”

“文喬和我一起。”

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然後沉默看向他。

“我和他一起坐,一會兒見。”謝文喬見邢穆竹與工作人員聊了兩句後坐上纜車,小跑幾步去到他身邊。

邢穆竹點了點頭,将雪板朝向裏側給他讓出位置,謝文喬含蓄地笑了笑,扭頭看向纜車的窗外。

邢穆竹臉朝着窗外,眼神停留在謝文喬的身上,因為帶了雪鏡,視線變得無所忌憚起來,透過鏡片,世界都籠罩着淡淡的粉色,像是打上了特別的濾鏡。

謝文喬帶了一副簡約的墨鏡,不知是他臉小還是墨鏡很大,遮住了他小半個臉,襯得鼻子下巴精致。

邢穆竹端詳許久,不是他送的那副。

纜車沒有封窗,上升的速度很慢,寒風拂上臉頰,茫茫的雪景映入眼簾,雪山松樹墨綠淺白交織,幽靜寒冷。

話說,邢穆竹應該和他們不一樣吧。

謝文喬托腮望着外面的雪景,偷偷瞥了眼對面的邢穆竹,見他轉向窗邊也在看雪景,便側臉打量起他來。

他衣領立着遮住下巴嘴唇,鼻梁挺立,墨黑的雪鏡在光線交疊時反射出鐳射紅,鮮豔的紅色線條跳躍在黑色的雪服上。

不太像是邢穆竹會選擇的款式,慣例來說應該是選沉穩的墨黑。

換個款式的衣服,總比和其他人一樣來虎視眈眈盯着自己好!

“咳咳……”謝文喬還沒來得及收回視線,被回頭的邢穆竹瞧個正着,趕緊撇過頭去看風景,空氣裏傳來細微的拉鏈聲。

邢穆竹拉鏈滑至脖頸,露出喉結,唇色是健康的紅,他把護目鏡推到頭盔上,深邃的眼睛望向謝文喬。

“耳朵怎麽了?”

“很紅嗎,我感覺有些發燙。”

“嗯,可以用手捂一會兒,像這樣。”

謝文喬學着邢穆竹雙手立起來握住耳朵,手指有些涼,耳朵好像更燙了:“這樣就會好嗎?”

“不會,會降降溫。”

謝文喬被這冷笑話戳到笑點,噗嗤笑出聲。

“我開始是想在小屋休息,衣服還沒來得及換。”謝文喬張開手給他展示自己穿的衣服。

“節目組準備了雪服,不想滑雪也可以穿。”

“嗯。”謝文喬往後看了一眼,後一輛纜車穿出林間,轉過頭邢穆竹拉起了衣領。

随着一聲輕響,纜車到了,邢穆竹給他指了穿戴裝備的小屋,護目鏡往下一戴,順着雪跡利落地滑走了。

謝文喬張了張嘴,那抹紅已消失在雪色中。

小窩裏是工作人員臨時休息的地方,開着火爐,很暖和。工作人員見謝文喬進來齊刷刷擡起頭望着他,躺在沙發的也坐起來。

“請問有多的雪服嗎?”

“有的有的,還有靴子和雪板。”一個丸子頭的工作人員從中站出來,“我去幫你拿。”

“謝謝,靴子就不用了,我今天不想滑雪。”謝文喬說。

“只剩下這兩件了。”

一件全黑,一件純白。

“這件吧。”謝文喬拿過黑色的,穿到身上有些偏大,他把袖子上的滑扣調緊。

“這件可能合身些。”工作人員拿着白色的那件說。

“沒事。”謝文喬走到窗邊。

這個小木屋離雪道有段距離,原來是補給站,從窗戶向外看,可以看到雪道上的情況。

“文喬哥呢,他們就是這條道啊,剛剛纜車就是在這裏停下來的。”孔炀疑惑道。

“可能和邢穆竹一起滑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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