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章
第 29 章
“嘿!文喬,你們找到節目組放的東西了嗎?”後面傳來江峪的聲音。
“找到一個玩具鴨,你們呢。”謝文喬晃動着手中的小黃鴨。
“我們也找到一個,它綁在上面的石頭上,劃過去剛好碰到我頭頂。”江峪捏了一下手裏的小黃鴨,許珂坐在他後面被擋住大半看不見神色。
謝文喬感覺身下的皮劃艇流速變快,見邢穆竹連續劃動着船槳,轉身對江峪揮揮手:“我們先走一步。”
“好,一會兒見。”
前面的人越來越遠,江峪拿出手機對着出口方向拍了一張照片。
“許珂,你在節目裏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是哈,你是我們中比較慢熱的。”江峪讪讪一笑。
許珂對江峪的評價毫無反應,只是輕輕地劃動着船槳,水波漾開,流水發出細碎的嘩嘩聲。
“你覺得謝文喬怎麽樣?”江峪低頭躲過一個鐘乳石,有些害羞地摸了摸自己的板寸。
“嗯?”許珂停下滑動,淺色的眸子在微弱的光源下,像一塊攝人心魄的寶石。
“你喜歡他。”
“嗯,我覺得他很美好。”江峪扭過臉,害羞地咧着嘴。
江峪想說漂亮,但漂亮形容不了他的全部,他有愛人的勇氣,愛一個人時可以做任何看似瘋狂的事,也有灑脫放下的勇氣,說不愛就真的不愛了,熱烈又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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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實。”
許珂贊同了江峪的形容,江峪感覺像是在誇自己一樣,嘿嘿一笑。
“你剛才是在拍謝文喬嗎?”
“嗯,我每期都拍了一些,準備告白夜那天做成一個相冊給他。”
“告白夜還有多久?”
“三周左右,你不知道啊。”江峪看了看許珂波瀾不驚的臉,摸摸鼻子。
“你沒有喜歡的人,不關注時間也很正常。這期錄制結束後,休息幾天,大家搬到一起住兩周,錄制就結束了。”
“哎,時間也太快了,你真不想在節目找個男朋友?”
江峪感慨一句,劃了劃船,回頭看許珂,他低頭在點手機沒有回應,江峪當他沒有聽見,收回暢聊的心思,正色收集起節目組投放的小黃鴨。
*
謝文喬和邢穆竹順着光亮劃,一路上撿了5只小黃鴨,即将下船的時候發現有一只順着水流跟在船後。
“六六大順。”謝文喬伸手撈起來這只小黃鴨。
皮劃艇停在一個尴尬的位置,離陸地有段距離往前劃不動了,下船只有淌水。
謝文喬想了想用船槳用力一撐,想要撐到岸上,結果船體一動不動,謝文喬松開手準備淌水過去,沒想到皮劃艇朝另一邊動,側着靠岸了。
“原來是要側着劃啊。”謝文喬跳下船,踩在踏實的地面上。
邢穆竹嗯了一聲,和他一起去撿船裏的小黃鴨。
溶洞暗河不長,沒等一會兒,大家就出來了,江峪組找到5只,孔炀組只找到3只。
“宣啊,看來我們晚上只有啃樹皮了。”孔炀惡狠狠地捏着手裏的鴨子發洩怨氣。
“找些野菜?”羅宣捏着救生衣的帶子扯來扯去,他下山的時候有些害怕就慢吞吞的,讓他們組走到最後。
“晚上來和我們一塊吃。”謝文喬邀請道,突然想起這不是自己一個人的勞動成果,仰着下巴問邢穆竹:“可以吧。”
“嗯。”
“那努什麽力,大家今晚一起吃呗。”江峪把手裏的小黃鴨抛接着玩,看到導演在後方笑眯眯地翹着二郎腿玩。
“導演,這鴨子和我們晚餐有什麽關系?”
“在我們駐紮的營地附近有村民散養的山地雞,溪流裏的魚類都是晚餐極好的選擇,大家可以用尋找的小黃鴨換取工具去捕捉晚餐的食材。”
“只有肉嗎?”羅宣問。
“素菜節目組免費提供。”
捕誰·誰準的網:4只小黃鴨。
鋒利的魚叉:2只小黃鴨。
精美的竹籃:1只小黃鴨。
……
“不是你們這個竹籃不應該免費提供嗎?”江峪舉起那不算大的竹籃,“這能裝個什麽,送給我都不要。”
“我們換兜網和魚叉?”謝文喬和邢穆竹商量,後者點點頭。
“江哥你不是不要竹籃嗎?怎麽換了。”謝文喬笑道。
江峪一手拿着魚叉,一手挎着竹籃,咬牙切齒道:“不換完,我心裏不舒服。”
孔炀顯然和江峪想法一樣,換了魚叉和竹籃,把所有的小黃鴨都花掉了。
動身回營地,工作人員準備了午餐,有肉有菜十分豐盛。
“總感覺這是我們的最後一餐。”謝文喬幽幽道。
“沒事的,沒肉菜吃還有素菜吃。”羅宣道。
“我屬于是一頓不吃肉我就難受。”孔炀說。
他夾起一塊雞肉,節目組做的是口水雞,入口鹹辣鮮香,唇齒生津,“這就是導演說的雞肉吧,真好吃,不知道晚上還能吃到不。”
“拿來做叫花雞肯定好吃。”江峪補充道。
“中午多吃點,晚上早點睡。”孔炀憤憤道。
“哈哈怎麽吃出一股斷頭飯的感覺,下午大家加油,晚上我們吃大餐。”謝文喬說。
“加油!”
中午吃飯的時候大家衆志成城,到了抓雞的時候,看着滿山遍野到處跑靈活走位的雞呆了。
江峪看住一只大公雞又撲了個空,這只油光水滑的公雞雞逃走後咯咯咯叫了幾聲,紅色的雞冠搖晃兩下,拉了坨大的,像是在笑話他。
“我真的是!”
江峪不信邪地追了上去,孔炀緊跟其後,兩人配合着圍堵那只氣宇軒昂的大公雞。
“喬喬,你們用兜網試試?”羅宣指了指邢穆竹手裏的兜網。
謝文喬看着江峪兩人追雞正樂着,戳了戳邢穆竹的手臂讓他去網。
眼看着江峪要抓住了,雞頭一轉從另一個方向逃了。
“我們把他往山那邊圍,他就跑不了了。”謝文喬也加入江峪他們的戰局。
三人慢慢圍着大公雞慢慢縮小包圍圈,最後只剩一個小小的位置時,謝文喬低身伸手去捉,這雞撲騰着翅膀往山上再次逃走。
“差一點啊啊,我都碰到他的翅膀了。”
“邢哥捉到了!”羅宣激動地提着一只雞走來,那只雞認命任由他提着晃。
“網被掙破了,不能撈魚了。”邢穆竹手上提溜着一只健碩的公雞,應該就是破網的罪魁禍首。
“夠吃了,還有魚叉。”
謝文喬捏了一下他手裏公雞的雞冠,“小樣兒,還不是落到我們手裏,待會兒晚上落到肚子裏啊。”
捉了兩周只雞,晚上有肉菜了,大家都興致勃勃地去撈魚。
“這裏的水好涼,魚肉肯定好吃。”謝文喬。卷起褲腿,光着腳踩在溪流間,舉着魚叉。
水中腳骨修長,腳踝凸起,帶着勻稱的骨感美,許珂捏緊了手中的魚叉,從謝文喬身旁經過,帶起的水波似乎有了溫度。
“啊,許珂,你把我魚驚走了!”謝文喬憤憤道。
“沒看到,它長尾巴了。”許珂眼皮一挑,淺色的眸子流轉,一副它自己要跑我也沒辦法的樣子。
嚯!
謝文喬換了個地方繼續蹲守魚,遠遠地看了許珂一眼,以前沒發現許珂這麽毒舌。
好氣!但是沒辦法。
邢穆竹換了捕魚的連褲靴,回來看到謝文喬氣鼓鼓地戳溪面。
“怎麽了?”
“魚驚走了沒插到。”
“慢慢來,野生的魚警覺。”邢穆竹安撫道。
謝文喬戳了幾下水面,看到岸邊的石頭旁有一條,慢慢靠近,舉起魚叉還沒叉下去,魚尾一擺消失了,連續試了幾次,水裏涼踩得腳冰冰的。
“你來試試,水裏冷死了,應該穿連褲靴的。”謝文喬把魚叉遞給邢穆竹,踩着草地去穿鞋了。
回來的時候竹籃裏大大小小有四五魚了,魚頭上的洞冒着血,幾乎都是一擊致命。
“你叉到的?”謝文喬問邢穆竹。
“不是我,我還沒成功,都是是許珂叉的。”邢穆竹在水裏換了個位置,繼續觀察。
謝文喬聽說都是是許珂,張望找到人,把剛穿好的鞋一脫,挽起褲腿涉水過去。
許珂舉着魚叉似乎随時就會落下,卻水裏站着一動不動,淡漠的眉眼掃着水面。
謝文喬看見了他物色的魚,故意把水踩得直響:“想叉哪條魚啊?”
謝文喬看見那條魚因為自己的搗亂竄游出去很遠,游到安全的地方才慢悠悠地停下來,眼睛眯起來,哈哈。
嚓——
一只魚叉破水,叉入自以為安全的魚頭上,清澈的溪流染上一縷紅。
謝文喬驚訝地忘記了呼吸,許珂斜眼掃過來,眉眼如刀,謝文喬捂住脖子,感覺下一刻魚叉會叉到自己脖子上。
“想叉這只。”許珂淡淡開口,拿起魚叉,那條魚瀕死般顫動着魚尾,說的是魚,眼睛卻落在謝文喬身上。
“哦哦哦,真厲害,我去看他們叉到沒。”謝文喬豎起大拇指,随即退出小溪,往邢穆竹那邊走。
許珂取下魚,視線落在謝文喬纖細白皙的後脖頸上,舌尖輕輕在後牙摩挲。
那些心思是什麽都不重要,得到就行了。
啪嗒——
又是一條魚入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