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人（小修）
喬歡差點拿不穩筷子，一剎那心跳都好像停了一兩秒，小臉上是輕易可見的震驚和慌亂，她結結巴巴地問道：“真、真的嗎？”
喬媽媽卻忽然笑了，睨了女兒一眼：“怎麽這麽不經逗了？以前不是敢半夜看鬼故事嗎？”
喬歡呆了呆：“您在逗我？”
喬媽媽無奈地搖頭：“這種問題你根本沒必要來問我。你自己如今也在接受高等教育，要學會正确的看待問題、思考問題，怎麽能受這些封建迷信思想的影響？人死如燈滅，不過一抔土，哪有那麽多神神道道的事情？都是人家編出來的，你這小腦袋瓜啊。”
說罷還恨鐵不成鋼地嘆了聲氣。
喬歡不甘心地追問：“您在醫院工作這麽多年，也從來沒遇見過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喬媽媽好氣又好笑：“沒有，沒有。”
喬歡囧：“好吧。”所以世界上真的沒有鬼嗎？
現在大學生一般在學校和在家裏是兩種作息時間，雖然喬歡一直被喬媽媽嬌寵着長大，但是在其他方面同樣也受着他中國式家長的嚴格要求。當然，這還是她上了大學以後，喬媽媽稍微放寬松了一些的标準。
這不，吃完飯，陪着喬媽媽看了兩集電視劇，喬歡就被她催着去洗澡了：“別泡太久。”
喬歡應了，哼着小調調回房。進了浴室後，先給浴缸放熱水，然後才慢悠悠地站到一旁脫衣服。
還剩下bra和小可愛的時候，空氣中的溫度好像忽然變低了。她打了個哆嗦，不敢再拖拉，将衣服全脫了，進了浴缸。別是真感冒了，待會兒還是得泡個沖劑，剛才都忘了這事。
“還是家裏舒服。”
感受着周身暖熱的水流，喬歡不由發出一聲喟嘆，決定閉目養神休息一會兒。
在她看不見的背後，卻陡然憑空出現一團淡淡的黑霧，在空氣中緩緩凝聚成一個人形，不過保持了三五秒又散開，接着再次成形，又散開，如此循環。
“歡歡！”浴室門忽然被敲響，喬媽媽的聲音響起：“你是不是又睡着了？”黑霧好似受驚一般，猛然在空中淡去，直至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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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歡睜開眼：“沒有！”
她從浴缸中站起來，“嘩啦”一聲帶起水花，曲線美好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如一朵清新的出水芙蓉，純潔無暇：“就出來了。”
将身上的水氣擦幹，喬歡發現自己的頭發泡澡時候弄濕了一點點，拿出吹風機簡單吹了一下，這才出了卧室去找感冒沖劑。
泡沖劑的時候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結果被喬媽媽逮了個正着：“感冒了？在學校又只穿了一點衣服？”
喬歡沒敢直視她的眼睛：“沒有，可能是晚上踢被子了。”都快夏天了，大家早就沒穿那麽多衣服了，她可不想做一個異類。
有一種冷叫做你媽覺得你冷。
喬媽媽把沖劑倒了，去廚房給她熬姜湯：“是藥三分毒，還是姜湯好。”
喬歡乖乖地趁熱喝了。
……
等過了一個幸福的周末，喬歡提着一大袋好吃的回到宿舍裏，才知道學校裏的風聲又變了。
那個關于賀甄學姐是因為沖撞筆仙才出車禍的流言愈演愈烈，占據了“學姐究竟為何意外死亡十大猜測”之主流。
當晚輔導員還召開了緊急班會。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了，死者為大，學校希望大家不要胡亂猜測什麽，也不要空口無憑地傳謠言，以免給學校和同學們帶來什麽不必要的麻煩。”
回到宿舍，謝佳蓉又拉着三個室友開始八卦：“你們別聽輔導員這樣說，其實就是學校領導膽子小，怕傳言是真的，要承擔責任。你們想啊，如果沖撞筆仙的事是真的，那學姐就算是間接因為在學校裏發生的事遭遇不測，到時候她家裏肯定會找學校的麻煩，這條人命學校不背也得背了。”
“聽你這麽說，賀甄學姐家裏很有背景嗎？”羅悅有點懷疑地問道。
雖然學習音樂和舞蹈等藝術類專業的學生，家裏一般都會有點資産，但是S大也是有百年歷史的老校了，普通的有錢人還真不能拿學校怎麽樣，所以謝佳蓉這話的可靠性有待考據。
謝佳蓉道：“這你就不知道了，這位學姐家裏可不是一般的有背景，聽說他們家賊有錢，是S市最有錢的人。”最後一句謝佳蓉是壓低嗓門說的。
“嘁，”羅悅毫不客氣地怼她，“有錢又怎麽了？再有錢也不能拿學校怎麽樣吧？S大可是百年名校！”
謝佳蓉還想争辯，趙潇潇已經開口了：“有錢當然不能怎麽樣，但是賀家人脈分布極廣，遍布社會各界。”
話裏有話，這下羅悅明白過來了，也沒再說什麽，趙潇潇和她們這些所謂的“富二代”不一樣，她家裏算得上豪門了，得到的消息自然準确可靠。
喬歡沒加入她們的聊天，站在一旁沉默了許久。羅悅輕輕拍了拍她的肩：“歡，怎麽不說話？在想什麽？”
喬歡抖了一下，好像才從沉思中驚醒：“我？我剛剛在想事情。”
謝佳蓉笑嘻嘻地打趣：“想什麽呢？是不是周末回家背着我們找對象了？”
“哪有！”喬歡又被逗了，羞惱地捶了她一下，她那副不好意思的小模樣，看得趙潇潇和羅悅都忍俊不禁地笑了。
她們寝室喬歡的年齡最小，人又長得白白軟軟的，性格也有點嬌，就跟家裏沒長大的小妹妹似的，大家平時沒事都愛說兩句玩笑話逗逗她。
“我才沒有，我是真的在想事情！”
“嗯嗯！”謝佳蓉被捶過之後老實多了，她點點頭，表示喬歡說得都對：“想什麽呢？”
“我覺得我好像撞邪了！”喬歡對她們說道，白淨的小臉上滿是認真。
……
S市市醫院。
“喬醫生，晚上好！”
“好。”
“喬醫生，您來啦？”
“嗯。”
喬俏一邊整理白大褂的領口，一邊同擦肩而過的護士打招呼。穿上這身衣服，她一瞬間就從顧家愛孩子的好媽媽化身為不茍言笑、救死扶傷的醫生。
“來啦？喬歡回學校了？”一進辦公室，同事李依就和她打了聲招呼。
“嗯，我和她同時出的門，今天辛苦你了，幫我頂了大半天。”喬俏從醫多年，一直兢兢業業地工作，該加班就加班，唯有一點，周五一定要準時下班，因為她女兒從學校回家了。
李依笑笑：“這有什麽辛苦的，我同樣也有孩子，能體諒你的心情。”
她家老公平時都能準時下班，再不濟還有公公婆婆幫着看孩子，不像喬俏，丈夫沒了，單獨一個女人家，生活實在不容易。幸好喬爸爸去的時候喬歡那孩子已經成年了，又乖巧懂事，不然喬俏可就更難了。
喬俏笑笑，沒再多說什麽。在醫院的她身上少了兩分随和可親，多了三分精明銳利。
“哎喲！瞧我，差點忘了大事！主任說晚上加護病房會轉來一個重要的病人，讓你去做主治醫生。”李依轉述主任的交代，又補充了一句：“是個人主治醫生。”
喬俏不解：“可是我手裏還有幾個病人在觀察期。”這事主任也知道啊。
李依擺擺手：“都交給我了，不是多大的事。”
喬俏只好點點頭：“那行吧。”
不知道是什麽人物又進醫院了，喬俏暗自嘀咕。不過她也沒向李依詢問，作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天職，其他不該問的別多問，她只要服從上級安排，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行了。
晚上人一來，喬俏就去看了。門口一左一右站了兩排黑衣墨鏡的高大保镖，喬媽媽也算見過世面，穩了穩心神，勉強沒露出什麽緊張的表情。
誰知進去之後發現還有兩個更壯碩的保镖守在門後，床邊坐了個眼神犀利的中年男人，喬俏一進去他就盯着她看。那目光極具穿透力，盯得人心發慌。
喬俏慌了一瞬，暗暗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您好，我來看看病人的情況。”
男人幾不可察地點點頭，稍微移開了視線。
喬俏松了一口氣，将目光放到病床上的人身上，上前兩步。
看門口那仗勢，本以為是膀大腰圓的中年人，或是雞皮鶴發的老年人，誰知道是個清清瘦瘦的小姑娘。插着呼吸機，面色雪白，雙眼緊閉，喬俏湊近仔細看了看，見她臉色還隐隐發青，吓了一大跳。
她急忙伸手，想去翻看那姑娘的眼皮，才一動作，坐在旁邊的男人已經出手如電掐住了她的手腕，力道極大，厲聲質問：“你想做什麽？”
喬俏驚慌失措，迎向男人瞬間如鷹隼般兇狠的眸光，磕磕絆絆道：“沒、我沒想做什麽，就是、就是例行檢查。”
許是看出喬俏的膽小，那男人的臉色稍微和緩了，松開她的手腕，只是口吻依舊冷硬：“不用檢查，就這樣看。”
“嗯，嗯。”喬俏不敢反駁，點點頭，就按男人說的，站在原地又看了兩眼，就跟那男人告辭：“沒什麽大問題，我先回辦公室了。”
走到門口，那兩名牛高馬大的保镖卻堵着門不讓她出去。
喬俏呼吸急促地回頭：“您這是？”
那男子冷聲警告道：“喬醫生，回去仔細看看保密協議吧，不該說的事最好爛在肚子裏！”
喬俏臉色陡然煞白，他知道她看出來了？
那床上躺着的姑娘是個死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賀家的背景小修了一下。
麽麽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