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
第 10 章
江晚翊本就被他整得有些臊，現在聽到這話 臉更紅了。
擡手推了推他，低聲呵斥他，“胡言亂語，當真放肆。”
蕭暮霁根本不聽他的話，在他脖子好一番啃。
待他啃夠後，就埋在這人頸窩不說話了。
江晚翊擡了擡手，有些猶豫要不要把他推出去。在心裏掙紮了一會兒，發現好像沒有什麽用，就沒再動。
過了一會兒，蕭暮霁“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江晚翊一怔，“你笑什麽？”
蕭暮霁往他懷裏拱了拱，含糊道：“你……就是……我的……”
他這話說的含糊，聲音又小，江晚翊根本沒聽懂他說的什麽。察覺空中桔梗花的味道越來越濃，他皺了皺眉。
再這麽下去不是辦法……
沉思片刻，在心中妥協了。
罷了，欠的總歸是要還的……
他拍拍蕭暮霁的肩，放出了一些山茶花的信香。
蕭暮霁似是被他的信香安撫到，空中的桔梗花慢慢淡了一些。
漸漸地，兩種花的味道交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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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
蕭暮霁醒過來的時候見江晚翊在自己懷裏，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他反應了一會兒，想起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
短時間內，心情居然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走了會兒神，将目光落在江晚翊身上。
那人睡得很沉，但不知為何，眉頭緊皺，似是做了什麽不好的夢。
他剛要擡手撫平這人緊皺的眉頭，誰知，竟聽到了這人的夢話。
“不要……不行！”
也不知他夢到了什麽，面色也開始逐漸發白，整個人的狀态很不好。
見狀，蕭暮霁下意識反應就是叫醒他，豈料，他還沒張嘴，這人自己先醒了過來。
四眸相對的那一刻，有一種說不出口的尴尬。
還是江晚翊反應快，迅速起了身。
輕咳一聲後，快速道：“既然醒了，自己好好緩一緩，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還沒動身，蕭暮霁先抓住了他，“這裏是你的地方，你去哪？”
江晚翊一怔，甩開他的手，偏過頭掩蓋過眸內的慌亂和不安，開口道：“我要去宮中，還有朝政沒有處理。”
蕭暮霁不等他動，又抓住了他。
只聽他道：“今日是休沐，你去宮中做什麽？”
“……”
江晚翊這次沒說話，耳根子卻肉眼可見的紅了。
這些自然都落在了蕭暮霁眼中，這人怎麽想的，他怎麽會看不出來。
頓了頓，他放開江晚翊的手，也跟着起了身。
“抱歉，我昨天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我馬上走。”
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江晚翊哪想到他會說出來這種話，還有些意外，見這人真的要走，心裏又有些擔心，前些日子這人遇到追殺的事他還沒忘。
要是放任這個人，還不知道會不會遇上意外。
如此，更不能随便讓這個人走了。
就在蕭暮霁要開門的時候，江晚翊開口叫住了。
“等一下。”
蕭暮霁聽到他叫他，身形一頓，要開門的手落在門上抓緊門。
這門，他是開不了了。
江晚翊走過來，最終距離他兩三步對距離。
打量他一番，輕咳一聲，正色道：“不如你留下來。”
蕭暮霁渾身一震，更加攥緊了手裏的拳頭，他盡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不透露任何不好的情緒。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
江晚翊一愣，心裏有些隐隐作痛。調整好自己的心緒，緩緩道：“你現在不是在情期嗎？你出了什麽事，宮中上下自然要擔心。”
蕭暮霁聽着他的話，沉默了好一會兒。
最終，他還是應了下來。
不管江晚翊到底是關心宮中大于他，還是關心他大于宮中。
他現在，的确沒有別的選擇。以往裏，他雖把自己關起來，但腦子裏都是江晚翊，那時那人不在，他比現在更煎熬。
現在這個人在，他能看到，總比看不到好。
……
清月進來的時候看到蕭暮霁也在，有些震驚，聽過江晚翊的解釋後，她很欣然接受了。
關于分化的那些東西，江晚翊給她講過。
再者，從另一方面來說，清月還是很喜歡蕭暮霁的，這個人有意思，她還是挺喜歡和這個人待在一起的。
她對這個人，還有一種熟悉感。
不過這些，她不敢和江晚翊說，她不想讓那人不開心。
這些東西說好後蕭暮霁就被江晚翊暫時留在了這裏。
反正他這裏日常也沒有什麽人來，短短半個月，應該過得還是很快的。
他這麽想着，然而接下來，他覺得自己把一些東西想的太好了。
蕭暮霁來了以後，清月就去找那人了，恨不得整日和他黏在一起。
看着那在某些地方如出一轍的兩人，他算是信了那句女孩随父。
以前清月沒和這人接觸過，現在一接觸，只能說，還是有血緣關系。
江晚翊把手裏的書放下，盯着那邊玩鬧的二人走起了神。
到底，要不要告訴她……
看蕭暮霁這副樣子，應是很喜歡這個孩子。
他的思緒越飄越遠，甚至到了他懷上清月的時候。
說實話，他當時知道，整個人都是震驚的。
無論如何，他都想不到會有這個孩子。
剛開始的時候，他想過放棄這個孩子，他覺得自己不适合養孩子，因為他本來就是一個不會照顧人的人。
至于後來為什麽會改變那個想法，他也不記得了。
似乎是發生了一件什麽事，他通過那件事想到了蕭暮霁。那是他離開皇宮三個月以後，第一次想起他。
或許是念着不想再讓這個孩子遭受那種經歷的想法，他把這個孩子留下來了。
清月出生以後，和他想的并不一樣，她很聽話，除了性子不是很随他，剩下的基本都很好。
就這樣，他和這個孩子生活了五年，也在這個過程中慢慢習慣且喜歡上了這個孩子。
……
“晚翊？”
“晚翊？”
江晚翊走着神，聽到蕭暮霁叫他回了神，“什麽？”
他順勢擡眸，也不知蕭暮霁什麽時候抱着清月走了過來。
此時，坐在他對面，兩張有些相像的臉同時看他，讓他有些不适應。
清月見他一直不說話，自己先過來撲進了他懷裏。
“爹爹。”
江晚翊低低回了一聲擡手在她發間揉了揉，“做什麽？”
清月在他懷裏蹭了蹭，并沒有說什麽，擡頭揚起一個笑看他。
江晚翊怎麽不知道她什麽意思，輕嘆了口氣，“說吧，又想做什麽？”
“爹爹，明日我想去找韶月姐姐可以嗎？”
聽到只是這個，江晚翊心裏松了口氣。
斟酌片刻，後道：“明日嗎？不知道她有沒有別的事情，若是她……”
話音未落，蕭暮霁打斷了他的話。
“她沒事。”
江晚翊聽着這人的霸道發言，一時有些語塞。
蕭暮霁道：“她最近沒有什麽事要做，訓兵的事情慕容雲攬走了。”
韶月和慕容雲商量過，他們二人輪流訓兵，這次，剛好是輪到慕容雲了。
江晚翊有些若有所思，默了默，他道：“那我明日帶你去看看，若是她沒時間，我們再回來，不打擾她好不好？”
“好。”
清月答應他也快。
江晚翊見她答應，就沒再繼續問。
……
到了晚上
蕭暮霁從背後把人攬進自己懷裏的時候，以為江晚翊會拒絕，實際上，那人什麽都沒做，更意外的是，還放出了些許安撫性的信香。
對此，江晚翊沒有說什麽，只是淡聲道：“快點休息。”
說完，不再開口。
他這句話落在蕭暮霁心裏，讓他失了很久的神。
直到江晚翊的呼吸聲落進他耳中，才讓他回神。
目光落在那人身上，瞳孔驟然一縮。
他借着月光，在江晚翊的後頸看到了一個印記。
那印子，正是他五年前留的。
他心裏頓時五味雜陳起來。
那時他就是怕人跑，留的标記，沒想到還是沒留住人。
他眸內暗淡下來，擡手在他後頸摩挲了幾下，不由開始胡思亂想。
他有很多問題想問他，既然不想見他為什麽要回來，為什麽讓他留下來。
既然不想再和他有瓜葛，為什麽要再一次闖進來，為什麽現在還要留着這個标記。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這樣，只會讓他越來越不想放手。
他心中有千言萬語，道不盡，數不清。
最終，化作了一聲輕嘆。
罷了，江晚翊很執拗，不願意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開口。不想做的事，無論怎樣也不會答應。
他不想說，他又怎麽好意思勉強。
整理好雜亂的思緒，便要睡覺了。
怎料，大半夜過去，他睡不着，渾身燥熱難耐。
他抱着江晚翊，在那人身上亂蹭，毫無意外，江晚翊被他弄醒了。
剛要斥責他，對上他迷離的雙眸，心情驟然複雜起來。
蕭暮霁翻身壓住了他，在他脖頸一頓亂啃。
江晚翊這次沒推他，空中的桔梗花味道很濃，早就壓過了他的山茶花香。
看這人現在這幅樣子，要他自己撐過去還是有些困難。
終究還是他想的簡單了，還以為信香能安撫他。
他沉思着。
蕭暮霁卻已經伸手摸進了他腰裏，不斷的吻落在他脖頸，熱氣傳過來弄得他也有些熱。
他嘴裏還不忘念他的的名字，“晚翊……晚翊……”
“罷了……”
江晚翊低聲呢喃了一句。
然後伸手抱住他，親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