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章
第 26 章
狗小弟這個沒眼色的在此時戳了戳怒火中燒的簡嘉容, 傻裏傻氣地問道:“他們說得傻小子,是不是你啊。”
“他們還昧了你的錢。”
“他還要拿你的錢去泡妞、吃好東西。”
簡嘉容猛地把他的縮小版龍腦袋對準狗小弟,目光炯炯咬牙切齒地說:“我聽得見, 不用你重複, 你給我閉嘴。”
狗小弟被簡嘉容嘴裏噴出的熱氣吹得毛都炸起來了,只得讪讪閉了嘴。
狗小弟斜着眼睛偷瞄簡嘉容的反應, 确認了,那個傻小子是簡嘉容沒跑了。
不過簡嘉容到底是怎麽從一個大活人變成這副蜥蜴樣的。
簡嘉容貌似很不喜歡蜥蜴這個稱呼,自己剛喊了句“大蜥蜴”就被簡嘉容來了記暴擊。
這人既不是蜥蜴又不是人類那到底是什麽物種, 狗小弟上上下下打量着身邊奇特生物, 絞盡腦汁地從腦子裏挖着類似動物。
另一頭的包工頭還在和女人講着簡嘉容的笑話,“那可真是個傻小子, 寶貝你別笑啊。你不信我的話, 還不信白白到手的錢啊。”
女人明顯把包工頭的話當作了哄人的小手段, 嬌嗔一聲, “行,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到時候這筆錢可全都給我交出來, 一點兒也不許私藏。”
包工頭滿口應着:“行行行, 那不給我的寶貝還能給誰啊。”
簡嘉容在一旁越聽拳頭越緊, 那都是他的勞動成果、他流的汗水、他賺的工資。
這兩個家夥竟然如此膽大,竟敢偷他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向來就只有簡嘉容搶別人的,還從沒人敢打劫簡嘉容。
Advertisement
狗小弟在一旁心膽俱裂,硬生生從狗眼裏擠出兩滴晶瑩。
這祖宗好吓人啊, 他待會兒不會因為過于生氣把它也給順帶噶了吧。
狗小弟決定要為自己的小小弟争取一下寬大處理,主動為簡嘉容出謀劃策, “大哥,我聽說他們人類有一種叫做賄賂罪還是貪污罪的東西, 但凡沾上這種罪都會被抓走,再也不能出現在外面了。而且會經歷非常可怕的刑罰呢,不如我們想辦法”
簡嘉容幽怨道:“是嗎關我什麽事。”
看簡嘉容對自己的建議不感冒,狗小弟就像個極力推銷保險的騙子一樣,“可是大哥你今天揍了他們你是痛快了,但只是疼一頓怎麽能讓他們記住呢,要讓他們難受一輩子才能解大哥你的心頭之恨呀;人類的法律真的很嚴重的,他們狠起來連自己人都下得去手。”
“是嗎那我直接把他們全噶了,讓他們沒有下半輩子不就好了。”簡嘉容用最輕飄飄的語氣說着最吓人的話。
狗小弟聽到“噶”這個字的一瞬下意識地捂緊了自己的下半身,“可是、可是,把人給噶了,好像是違法的诶。”
狗小弟頂着簡嘉容冰冷的目光,咽了口唾沫艱難說道:“如果被發現了,那我們也會被關起來,以後沒有好吃的、也不會有糖果、也見不了池風雪了。”
簡嘉容聽完不屑道:“呵,誰能關得住我。”
“但池風雪應該會不高興的吧。”
池風雪三個字就像一個開關,一下定住了蠢蠢欲動的簡嘉容。
“池風雪他媽媽是警察,他對這種事情的容忍度肯定為零。到時候我們會被池風雪從家裏趕出來送去警察局、那些好吃的東西、還有你的糖就再也就沒有了。”
簡嘉容似是被人捏住了命脈,但還是梗着脖子,對一只狗能抓住他的弱點有些不滿,紅着臉找補道:“誰在乎風風雪雪的想法了,他就是我的一個手下,我還得在乎他的想法我想幹什麽就幹什麽。”
簡嘉容給自己打完氣後,不情不願道:“算了,看在你們這麽迫切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不噶他了。你剛剛說的那個什麽貪污罪還是賄賂罪的,是怎麽一回事。”
狗小弟和簡嘉容這兩個對法律完全一知半解的法外狂徒嘀嘀咕咕了半天,也沒商量出個合适的結果。
狗小弟解釋不清,簡嘉容又是個急性子,越聽越不耐。
“算了算了,真是沒用。不管那個罪是個什麽玩意兒,我都得給自己先出出氣。”
簡嘉容把自己的爪子摁得嘎吱作響,聽得狗小弟默默向後退了三步。
簡嘉容決定暫時把那個什麽什麽罪的放到後面去,自己得先痛快了才行。
頂多、頂多不噶這人,也可以順帶給這人留條小命。
他試探性的伸出爪子,一點一點逼近洗手池前嬉笑的兩人。
包工頭正低頭捧着水幫女人清理面部,女人恰好在此時擡頭擦了下眼睛,然後一睜眼,就在鏡子裏看見他們身後踮着腳尖靠近的簡嘉容。
浴室內萦繞着絲絲縷縷的熱氣,模糊了女人眼前的鏡面,讓鏡內映照出的一切事物都變得扭曲混茫。
“啊!有蟲子啊!!好大一只!”女人突然發出的高分貝尖叫不僅吓到了包工頭,也成功吓到了緩慢靠近的簡嘉容。
簡嘉容不适地揉了揉耳朵,這突破天際的聲音都要刺破他的耳膜了。
女人瞟了眼簡嘉容在鏡中的倒影就迅速閉上了眼睛,死命推了把包工頭把人擋自己眼前,“你這爛地方怎麽會有那麽可怕的東西,你趕緊去處理掉啊!”
包工頭都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就被女人使勁拉了一把,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就要往邊上倒去。
包工頭慌亂之中雙手在空中瘋狂揮舞着,企圖抓住什麽東西來保持身體的穩定。
這麽一通亂揮之下,浴室架子上的一堆瓶瓶罐罐都被包工頭掃了下來,叮呤哐啷掉了一地,還算整齊的浴室轉眼間跟被狂風席卷過一樣。
不過包工頭雖然把浴室裏給整的亂七八糟,好在他最終在慌亂之中抓住了牆上臺面的一角,成功避免了讓自己這一聲肉摔在地面。
包工頭長籲了口氣後,才有功夫去搜尋女人口中的蟲子是什麽東西。
包工頭的眼珠子掃視了浴室一整圈,剛剛地面空無一物的時候簡嘉容還挺紮眼,一眼就能瞅着。
可現在這一片狼藉,外加浴室內蒸騰的霧氣讓人視物困難,包工頭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沒找着女人口中的“蟲子”在哪兒。
包工頭找不到簡嘉容的很大一個原因也是因為他剛剛并沒有見到簡嘉容,對女人口中的“很大”并沒有概念。
一個蟲子嘛,再大能大到哪兒去,挺多也就一個指節大小;因此包工頭下意識的忽略了足有小臂大小的簡嘉容。
簡嘉容前面一個大罐罐、後面一個大瓶瓶,這些東西把小龍夾在其中讓他完美隐身,他就這麽看着包工頭像個瞎子一樣在他前後路過好幾次都沒把他認出來。
正好包工頭又一次經過簡嘉容身邊,簡嘉容看着走來走去的男人,眼珠子一轉壞心眼就上來了。
簡嘉容狀似爬累了換個方向,然後尾巴輕輕一掃。
他身後的瓶瓶就直直沖着包工頭的腳下滾去。
下一秒,伴随着一聲慘烈的“啊!”,地上所有的瓶瓶罐罐都被迫抖了抖。
剛剛逃過一劫的包工頭最終沒有躲過與地面親密接觸的機會,一身橫肉摔在地上時還在微微顫抖,宛若相撲選手摔落的動靜讓浴室裏的東西都在震動。
簡嘉容避過地上滑來滑去的罐子邁步到包工頭眼前,笑眯眯地欣賞着這人地慘狀。
包工頭這麽大的體格光着身體摔在瓷磚上疼得整個人都在哀嚎,他蜷縮着身子,嘴裏不自覺地蹦出了好幾次植物名稱。
簡嘉容就這麽站在對方眼前,幸災樂禍道:“啧啧啧,真是太‘不小心’了,這看着都疼。”
包工頭剛開始因為超出阈值地疼痛沒能辨認出來這陌生的聲音,還以為是女人發出,心頭的火噌噌噌的就往上冒。
“你在哪兒說什麽風涼話呢,這都是因為誰啊。這地方哪兒有什麽蟲子,你是大晚上的被人砸了垃圾,眼睛都出毛病了吧。”
女人此時還是縮在角落緊閉着眼的狀态,驟然聽到包工頭沒有緣由的責罵也是一臉莫名。
“我說什麽了,你好端端的突然說我做什麽。這兒怎麽沒蟲子了,那麽大一只就算我眼瞎了也不會瞧錯的”女人剛聽到了男人摔倒的巨大聲響,但她還以為那是包工頭在驅逐蟲子發出的聲音,完全沒料想到男人竟還能把自個兒給摔着了。
畢竟女人剛剛從鏡子裏見到了簡嘉容模糊的影子,驅逐成人小臂大小的怪物時發出這麽大動靜好像也挺正常、碰倒了浴室裏的東西那就更正常了。
女人不爽地扯過手邊的毛巾扔向包工頭發出聲音的方向,“你把那玩意兒弄出去了沒有。”
女人口口聲聲有大蟲子,可包工頭連蟲子的影子都沒看到,還又被遠處掃過來的毛巾抽到了臉。
草!
包工頭暗罵一聲,身上的陣痛漸漸退去,還不等他放松下來臉又被打了。
柔軟的毛巾被人用力一甩,那力道簡直和被人抽了一巴掌沒什麽區別。
女人哪知道包工頭現在處于一個躲都沒法躲的狀态,于是就這麽鬧了個大烏龍。
包工頭在女人來之前把自己上上下下搓幹淨,還裝模做樣的好好捯饬了一番,結果現在全都白費。
摔倒時的陣痛漸漸散去,包工頭憤然睜開眸子,結果視線全被一個陌生的物種占據了。
“啊!啊!!!”
“怪物啊!!!”
“救命!!!!!”
蹲在包工頭眼前的簡嘉容歪了歪腦袋,将自己緩緩靠近包工頭的那張大臉。
“救、救命,有怪物啊!!!”
“別、別來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