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

第 4 章

晏殊嘴角帶着笑意,此刻頗有一種世家子弟的矜貴之感,他端起茶喝了一口,感受着茶韻,只是下一秒他眨了下眼睛,獻寶是的看着宇文清。

“這家店的茶味道不錯吧,這可是引進天山的雪水,是大雪之後的第一縷陽光下融化的雪水泡成的,而這茶葉也是最鮮嫩的部分泡成,每年也只有二十罐呢。”

說着還比了個二字。更重要的是他覺得這和阿清很配,別以為他不知道,坊間都說阿清是雪山萬年不化的冰雪,美麗卻又神秘。

宇文清輕輕的嘗了下,似苦似甜,或許是一開始苦,但是苦澀後卻又包含着甜,一時間她的眉眼也不由得軟和下來。

“恩。”

這一句回應讓晏殊可高興了。

從小到大他就喜歡粘着阿清,雖然他沒什麽表情,甚至就沒見過她笑過,不過他也知道阿清身上的确也沒什麽開心的,可是他卻無比希望阿清是開心的,當然這些年他也一直在努力。

吱呀,門被打開了。

掌櫃恭敬的上前說道。

“王爺,食材已經運來了,現在就開始讓廚房準備了嗎?”

“恩,讓他們準備吧。阿清,這次你可要好好品嘗下這裏的美食啊,這些食材可是我收集了好久呢,早就想帶你來了。”

掌櫃的看着王爺不再搭理他,朝着宇文清行禮後便直接下去了。

見此宇文清看了眼晏殊,晏殊對着她挑了挑眉,一切盡在不言中。

這家香滿樓是晏殊的産業,他這個人平時就愛玩,當然吃也肯定了,皇宮中總有着太多拘束,而且他們皇子馬上就要分封王府了,所以他能出宮的機會也多了起來,自然不能虧待了自己,順便說下,當初王府選址的時候他特地選了離鎮國公較近的地方呢。

對于這家香滿樓幕後的主人是他的事情,除了太子和皇後外并沒有其他人知道,而今天他也沒有隐瞞的意思,大大方方的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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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宇文清眉頭直跳,但是最終也沒有說什麽。

忽然窗戶下的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只見下方有一群穿着便衣的男子坐在一個攤前,為首的青年二十出頭的年紀,但是整個人行走間流露出的氣勢這明顯是一個會武之人,眉宇間露出的智慧與更是與這裏格格不入,眼神更是犀利無比,仿佛能直射人心。雖然他竭力表現的和普通人無異,但是宇文清能感受此人身上的氣息,甚至可以判定他們是同一類人,上過戰場的人,京城不可能有這類人,那只能是大夏的人了,沒想到這麽早就來了。

“怎麽了阿清?”

晏殊連忙探過身子看着下面。

看到下方的景象,晏殊所謂的看了眼,臉上露出了笑意,對着宇文清說道。

“他啊,是大夏的三皇子,母親是大夏的元後,不過元後早逝,他能夠在前有庶兄,後又繼後之子的夾擊下依然讓人不可小觑,甚至此次奪得這次的出使權可就是一個不簡單的人了,對了你知道她母後是怎麽死的嗎,聽說是得到他外公和弟弟死訊後難産而死的,而他的外公就是當年尋川之役中的恒淵。”

恒淵二字一出,宇文清本來但事不關己的表情瞬間收起,她不自覺的眉頭微蹙,雙手無意識攥起,緊接着手上的茶杯應聲而裂,她的臉色低沉,整個人不知在想什麽,但是這讓晏殊吓了一跳,畢竟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阿清這麽失常,一時間也沒有其他的想法了,小心翼翼的說道。

“阿清,原本大夏內鬥激烈,在這種情況下,他不應該離開,可是他卻接了此次差事恐怕也有為你而來之意,你......”

晏殊的出聲打破了宇文清的沉思,仿佛剛剛一瞬間的失色只是錯覺,擡起頭淡淡的看着晏殊說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不過那又如何,為我而來是真,恐怕也不盡然。”

“阿清,不愧是是百年來第三個三元及第狀元啊,一眼就看出來了。”

晏殊打着馬虎說道,對于第一句半點沒接茬,只是說到最後整個人幾乎快靠到宇文清的身上,宇文清不動聲色的避開。

下方的男子注意到一陣隐晦的視線,從小便無比敏銳讓他躲過無數危險的直覺讓他下意識的擡起頭朝着對面的酒樓看去,正是宇文清和晏殊的位置,但是原先的窗戶早已緊閉。

“公子,怎麽了?”

“沒什麽,可能是我太小心了。”

酒樓裏,晏殊小心的拍着自己的胸脯。

“哎呀,真是吓死了我了,這人真是警覺,幸好阿清手快。”

“大夏的人從小便與狼為伍,天生警覺性就比尋常人強,這點你不知道?”

宇文清頗有些懷疑的看着晏殊,這讓晏殊立馬清醒過來,一時間不滿的說道。

“阿清,幹嘛這麽沒有情趣啊。”

宇文清睨了眼晏殊,晏殊想了想,看着宇文清,小心翼翼的問道。

“阿清,你...準備怎麽做啊?”

“什麽都不做。”

“啊,你不想報仇嗎。”

宇文清垂了下眼眸,語氣很是平靜,讓人聽不出深淺。

“仇早就報了不是嗎,宇文家的人有仇都是自己當場報的。”

宇文清拿起另一個茶杯給自己倒了杯茶,一時間晏殊只覺得二人的身份好似掉了個,有仇的應該是他才對。

但其實細想也對,畢竟當年鎮國公父子的确已經為自己報了仇,畢竟恒淵父子不是也葬身在尋川之役了嗎?

遙想當年老鎮國公最後一刻可是拉着大夏十萬兵馬同歸于盡的,這也是大夏之後不敢出兵的原因,畢竟當年他們也損失巨大啊。

“不過這個三皇子據說在大夏還是比較有正義感的人,不像其他皇子那麽熊橫跋扈,還是一個把百姓放在心上的人,而且也比較深得将士的心。”

“是嗎?”

宇文清端着茶杯的手頓住,晃了晃手中的茶杯,看着杯中的茶水輕聲說道。

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人,不得不說那人動作間到流露出幾分正氣,舉止間能看到武将的痕跡。

“最近太子哥哥他們都在忙着大夏來朝的事情,不僅要篩選文官進行比試,還有武官進行比武。”

說到這晏殊又看了眼宇文清,沒有說其實也有官員提議讓阿清出場,畢竟這大宴的文官武官加起來也比不過一個阿清,只是這很快就被拒絕了,畢竟鎮國公和大夏的因果誰又不知道,而這次帶隊的好死不死還是恒淵的外孫。

“既然三皇子已經提前到了,看來大隊伍也很快就會到場了。”

宇文清放下茶杯直接說道。

“是啊,這京城熱鬧喽。”

晏殊仿佛沒有骨頭般直接歪倒在一旁的軟榻上,雙手枕着頭一臉無所謂,頗有看好戲的态度。

宇文清不置可否,她被閑傅在家未嘗沒有這個原因,只是想到恒淵,她的心終究無法平靜下來。

很快,大夏的隊伍緩慢進入京城。

一路上浩浩蕩蕩的隊伍讓京城百姓可是大飽眼福,領頭的人一身黑衣,穿着黑衣羔裘,緊袖束身衣袍展現了他那矯健的身姿,再配上他那俊美星目,一時間讓不少少女紛紛羞紅了臉。

大宴已經是盛産美男的地方了,尤其是京城,更是衆多。

宇文家世代出美男,當年宇文昕除了留給世人那驚豔之才便是他那谪仙般的容貌了,當年鎮國公世子,宇文清的父親宇文珈便是驚豔了整個京城,将當時的世家子弟穩穩的壓在底下,直到現在依然是那些人的噩夢,只要有宇文珈在,幾乎就沒有目光能注意到他們。但是最像宇文昕的人卻是宇文清,所以這可以想象宇文清的容貌究竟是何之姿,只是宇文清自幼習武,比起先輩更多了男兒的英氣,眉宇之間更多了堅毅,但即使如此宇文清一直都是整個京城甚至大宴年輕女子心中的白月光,但是也因為這,整個京城竟沒有人想過嫁給她,原因是覺得不配和她站在一起,深怕玷污了她,當然這也為宇文清減少了很多麻煩。

而晏殊卻是和宇文清截然不同的人,如果說宇文清是冰,是仙,那麽晏殊就是火,整個人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但是太耀眼了,所以也無人願意去采撷,至少明面上沒有,這也是二人幾乎都已婚嫁之齡,但是卻依然孑然一身的原因,這不排除二人并沒有此心思,但是也是真的無人敢有勇氣去靠近他們。而如今他們竟然看到了第三種顏色,這是什麽顏色呢,雖比不上宇文清那樣的舉世無雙,但是還是可以和六皇子比較的,他的身上呈現出了野性美,這是一種原始的欲望所呈現出的美,騎在馬上的身體随着馬兒的走動呈現出了最美的姿态。

文祁騎在馬上無視那些熾熱的眼神,這些眼神他看的多了,早已無感。

身邊的近衛看着這一幕,在背後偷偷的笑着說道。

“沒想到公子的風采依然不減啊,你看那些人臉色都紅了。”

“是啊,我發現還有男人。”

“這是男女通吃啊。”

忽然他們感受到一陣犀利的視線,一時間吓得脖子一縮,下一秒立馬端正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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