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

第 21 章

太醫令顫顫巍巍的上前,深知若是三皇子出事了,恐怕他們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太醫令看了下面的禦醫,又兩個上前,只是他們都不敢用力氣禁锢住三皇子。

太子看到,直接上前道。

“孤來。”

太子徑直坐在床前,用力禁锢住三皇子。

“拔。”

轉身對着太醫說道。

太醫上前握住箭,小心的比了比距離,最後用力一拔,就在剎那,三皇子發出了撕心的喊聲,不小心他嘴角的毛巾掉了出來。

“快,別讓他咬到舌頭。”

就在剎那,太子将手伸到了三皇子嘴中。

三皇子多用力,從太子的額頭冒出的汗就能看出。

忽而三皇子再次昏迷。

太醫顫抖的探着鼻息。

半晌才激動的說道。

“好了,三皇子沒事了,只是有點虛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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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放下三皇子,讓別人照顧,馬上就有人為他處理手臂。

“孤沒事,你們先看看三皇子。”

“好了,太子,三皇子自然有禦醫看顧,再說也不差這一個。”

文須帝剛剛也很緊張,不過更多的事欣慰,欣慰于他的太子如此的優秀。

二皇子看着文須帝臉上的笑意,知道自己又輸了一局了,不過這次他心服口服,畢竟他是做不到的。

想到這裏還忍不住看了眼旁邊明顯被吓住的四皇子。

我真是傻了才想起要是他會怎麽樣。

想到這忍不住又搖了搖頭。

京城這邊風起雲湧,南下的宇文清收到京城來信,看着信上的內容,眼中閃爍不定。

坐在茶館中,她将信收進懷中,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前方是兩條路,一條是通往梁平的方向,但是宇文清拉着飛月明顯去往另一條路,而那條路正是清河鎮。

将銅板放在桌上,宇文清直接騎着飛月往前方而去。

“阿清,那個人名字叫延平,是他奶娘的兒子,如今在清河鎮下的下河村,至于其他的就要你自己去查了。”

夏侯霖的言語還在耳中,但是宇文清知道有些事情他必須去。

宇文清計算好了時間,此次她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還需要在梁平待上半個月,來回路途就要半個月,那麽只能在路途中着手,她發現可以先去清河,之後直接從清河到達梁平,期間不休息,可以将來時路途壓縮,這樣她便能在清河待上三天,三天足夠了。

清河是一個書香很濃的的地方,清河盛産才子佳人,進了清河鎮,就能感受到一片繁華之地下的自在風流,随處可見的酒樓上的書生正在賦詩一首,街上叫賣的攤販攤子上也有着不知哪位才子的墨寶,來來往往的路人行走在自有一股風雅。

想起祖父的名字就叫清河,宇文清心裏不禁深以為然,的确是才子的代表啊。

宇文清牽着馬走在路上,引得衆人不時觀望,實在是清河雖不缺才子,但是這樣容貌的人也是少見,更別說宇文清此身打扮像足了名人雅士,這可就更合他們的心意了嗎。

宇文清四處看了下,對于這樣的目光早已不在意,随手問了一個小攤販知道目的地之後便直接往目的地而去。

清河鎮如此繁華,但是清河鎮下面的村子卻有點偏。

宇文清此時坐在牛車上,感受着身下的颠簸,閉着眼睛。

“公子,看你不像這個人啊,怎麽會去下河村啊?”

老漢原本今日上鎮上趕集,回來的時候正好宇文清牽着馬在路上走着,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外鄉人,立馬就說道:“公子,這的地可不适合馬兒去。”

老漢兩眼稀罕的看着飛月矯健的身姿,忍不住想伸手摸摸,但是還是忍住了。

“為何,老伯?”

“哎,這公子你就不知道了吧,這個地方路比較崎岖,如果馬兒前行反而會很拖累,之前也有人騎馬回去,結果呢,回到家新買的馬兒就病倒了,後來啊,才發現是這路不适合,哎,這就是富貴命啊,受不得苦,哪像我這頭老黃牛,哪都能去。”

聽着老伯自豪的語氣,宇文清很想說其實飛月不會有事,但是想想入鄉随俗,還是将飛月留在了山間,搭着老伯的牛車進村。

不錯,飛月就這樣被留在了偏僻的林間,而它的主人一點也不擔心。

“我找人。”

想了想又說道。

“老伯知道下河村嗎?”

“下河村啊,知道知道,我的三堂兄的女兒就是嫁到了下河村。”

老伯說到這一臉興奮。

“不過公子看你不像這的人吧,你怎麽會去那裏呢,下河村雖說相比其他村子已經很富裕了。”

但是看宇文清身上的布料以及那周身的氣質,老漢自認還是有眼光的,這樣的人物整個清河也不可能有一個。

“家中有位長輩多年前曾經路過清河被人所救,後來知道這位恩人曾經來過下河村,所以小子想來碰碰運氣。”

“哦哦,不過下河村的人都不怎麽外出的,若是真有這麽一個人,想來他們也是有記憶的。”

“恩,希望如此。”

夕陽西下,很快便到了分別的時候。

“公子,老漢也只能捎你這一路了,實在是不同路,家裏還有事,不過還好,此處離下河村也不遠了,公子随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等到前方看到杏花林的時候,那裏面就是下河村了,別說,這個季節那杏花林滿林子的話可漂亮了,鎮裏的那些公子小姐們可喜歡來這賞花了。”

老漢說到這還很羨慕,畢竟靠着這個下河村也賺了不少錢,雖然他也不懂那有什麽好看的。

宇文清從懷中掏出一粒碎銀子遞給老漢。

“這使不得。”

老漢搓了搓手連忙拒絕道。

“沒有使不得,你載我一程,這是應該的。”

“但是這也太多了。”

要知道平時他載客也只收1文錢的,況且今日他本來就是順路而且還半途把他放下了車,這實在是......

不過宇文清将銅板放在牛車上轉身離開。

“公子。”

老漢伸出的手挂在半空中。

“這公子走的也太快了吧。”

老漢将銀子收起來,說道。

“兒子今年的筆墨錢夠了。”

宇文清早在聊天的途中就知道他還有一個兒子,聽說學習很好,為了省錢,都是在家裏用手沾着水寫。

短短的一段旅途,但是卻能感覺到這個農家漢子心中對于兒子最樸實的愛,而這卻是她永遠得不到的溫暖。

宇文清順着路往前走去,此時夕陽西下,路邊已經沒有人了,看來應該是都回家了,遠遠地就能看到不遠處煙囪上冒出的煙。

宇文清身子一閃,并沒有再往下河村而去,而是順着杏花林往另一條方向而去。

延平來到下河村後,便在下河村後山的邊緣買了一塊地,遠離村民。

根據夏侯霖的指示,宇文清直接沿着杏花林的邊緣而去。

果然越往前走去,便越來越偏僻。

此時山間一個農家漢子,穿着樸素的衣衫,與整個村子格格不入,簡單的将獵物洗淨後,便一分為二,其中一份簡單的用開水洗淨後便開始用鍋煮,将鹽等調味品一一加入,便開始煮,這一看就不是一個熟練的人。

過了一會兒,将鍋蓋打開,将裏面的肉盛出來,就着肉開始吃飯,雖然味道不咋地,但是至少還有點味道,該知足了。

漢子心裏想到,就是可惜了這半只野雞就這樣被糟蹋了,畢竟能做成這個味道也是一種能力。

宇文清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這麽一副滿足的樣子。

農家漢子,不,應該是延平的臉還埋在碗裏,聽到聲音,眼珠子轉了下,原本憨厚的表情瞬間凝重,眼神也出現了肅殺之氣,只是忽而想到什麽,臉上又露出了笑意,将臉從碗裏拿出,又給自己盛了一碗飯。

“既然來了,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宇文清一個縱身便跳進籬笆院,幾個瞬間便來到院子,二人之間隔三步之遠。

宇文清看了眼那個盆子裏清湯寡肉,無甚表情的回了句。

“不用。”

延平爽朗的笑了下,繼續大口吃飯,待吃飽了,看到來人依然站在他身邊,他一點也不會不好意思。

“小公子,不知深夜到這來是為何事啊?”

“你知道我為什麽而來。”

“哈哈哈,知道,不過沒想到你來的這麽快。”

宇文清解下背上的包袱,将裏面兩個壇子拿了出來,并排放在桌上。

延平的眼神瞬間凝固住了,原本爽朗的笑容此刻慢慢的消失,最後露出不可置信。

“這,這是,這是不是......”

“是。”

延平聽到這忽然掩面而泣。

“真好。”

延平顫抖的想上前觸摸他,但是又怕自己弄髒了它們。

“我還以為餘生只能守着他們的衣冠冢呢。”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小師叔為何會和大宴有關聯,還有你又為什麽會在事發前一個月假死離開,小師叔這些年來一直滴水不漏,為何如今卻這麽輕易被發現?”

“小公子不是都猜到了嗎,不虧是公子一手教出來的。”

宇文清晃了下神,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可是心裏卻沒有一絲高興的感覺。

延平看着宇文清忽然問道。

“其實當初和我一起離開的還有夫人,公子早就布好了一切,讓我帶着夫人離開,可是自公子下獄後,夫人還是回去找公子了,我知道公子心裏是有夫人的,只是......”

“他們最後是笑着依偎而去的。”

“是嗎,那就好,公子終于可以放下一切去追尋自己的生活了,他和夫人一定會很好的。”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此刻延平卻是落着淚笑着說道。

“他們不一直是對很恩愛的夫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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