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章

第 46 章

韓元成聽着下方親屬的彙報,興奮的說道。

“你說真的,文祁今日真的會經過尋川?”

“是,聽說是大夏皇帝病危,這不文祁不得急着回去了嗎,但是又無诏,所以今晚就帶着親信趕回去,所以今日才在城門外叫嚣。”

韓元臣在房間裏來回的走着,臉上忍不住迸發出耀眼的笑意。

“真是天賜良機啊,若是能活捉了文祁,赤水軍又能奈我何,這堰城啊終究是我的地盤,赤水軍早就是過去了。”

韓元臣語氣興奮,他看着下方說道。

“你即刻欽點良兵,前往尋川埋伏,今晚就是我大展抱負的機會了。”

“是。”

尋川乃是堰城外一個山谷,此處地勢險要,周圍都是山谷,極易埋伏,當初尋安之役,老鎮國公和其世子便是喪命在此,但當年他們是明知不能去還是去了,但是也因為其環境險要,所以埋伏的人若是不能一網打盡邊極有可能反殺,恒淵便是敗于此。

若是沒有絕對的能力,沒有人趕在尋川之處伏擊。

但是對于韓元臣而言,他對于那些傳說并不全信,既然知道尋川危險,還往哪去,這就說明那明顯不怎麽危險嘛,更何況他才是埋伏的人,自然不怕,當然也是這麽多年的安逸讓他心裏有了盲目的自信。

文祁帶着夜七和應久經過尋川之時,只感覺道周圍非常的靜。

“王爺,這個地方怎麽如此的靜。”

夜七有點不安的說道。

“尋川本就這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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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久不太明白的說道。

夜七不想理會這個粗大神經。

文祁騎着馬放滿了動作。

“進去就知道了。”

說完直接騎着馬進去了。

夜七和應久對視一眼連忙跟上。

就在他們進入尋川之後,山谷中可以聽見馬蹄山的回響。

忽然聽到了嘻嘻索索的動作。

就見四面八方出現了大宴的官兵。

“公子。”

夜七和應久連忙護在文祁身後。

文祁嗤笑了下。

“怎麽這是準備伏擊我?”

“哈哈,三皇子,今日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是......?”

恕文祁不太知道眼前這個叫嚣的人是誰。

韓元臣被一噎。

“我是大宴鎮守堰城的将軍韓元臣。”

“宇文清的手下?”

“不是。”

韓元臣從嘴裏咬着牙說道。

“我乃大宴直接任命的官員,與鎮國公無關。”

文祁挑了挑眉。

“今日我韓元臣就要一血前日恥辱,聽令,活捉這三人。

“是。”

“小小一個守城将軍,誰給你的膽子敢選尋川啊?”

不知為何文祁語氣總充滿了失落還有遺憾。

“本王還以為能重現當年呢,結果竟然是你這只小蝦米。”

忽然外圍出現了無數的弓箭手。

韓元臣一看,那旗子上的“夏”在深夜格外顯眼。

“将軍,有詐。”

韓元臣也知道有詐,但是這一刻看着前方三人說道。

“擒賊先擒王,只要捉住了他們三人,那些人自然不用多懼。”

這話就連夜七和應久也不免露出一份好笑的表情。

既然他們三人敢來,那自然是不懼的。

“上。”

随着韓元臣的一聲令下,衆人皆沖向文祁三人。

文祁向空中舉起了一個手勢,衆人停止動作。

就見三人直接騎着馬從圍攻中踏馬而出,那矯健的馬兒直接掀翻了韓元臣的手下,三人直接從背後舉箭,直接走出一條生路。

“竟然往那走,真是自找死路,

對此,韓元臣直接嗤笑道竟然還敢往裏面走去,快上。

随着往裏深入,前方赫然沒有路,之前盡頭便是一處斷崖,斷崖之間間距五米。

文祁直接騎着馬一跳而起,只見一陣馬鳴聲,三匹馬穩穩的落在對岸。

這時只見文祁朝空中打了一個響指,四面八方的羽箭直接向下射來。

不一會兒韓元臣的手下就倒了一片。

這讓韓元臣眼眦欲裂,這都是他的親兵啊。

尤其是對面的三人竟然就這樣穩穩當當的站在對面看着他們,這仿佛就是一種無聲的諷刺。

文祁看着他們,眼中帶着一絲殺意,既然不是宇文清的人,那麽自然不用手下留情了。

那些箭仿佛長眼睛是的,偏偏不射韓元臣,只是對着他身邊的人射去,很快韓元臣帶來的親兵已經倒地大半了,而韓元臣此時也因為不斷躲避着弓箭而狼狽不堪,頭發也亂糟糟的。

就在這時,另一方射出的羽箭與大夏的弓箭遙想沖擊,直接将大夏的弓箭射擊了下來。

這一刻韓元臣幾乎想落下淚。

只是擡頭一看,就看到宇文清身穿銀色铠甲頭上戴着銀色金箍,手中舉着弓箭,居高臨夏的看着他們。

這樣又讓他生出無限的屈辱。

宇文清看着韓元臣,又看了眼對面的文祁,直接從背後拿起三只弓箭,朝天上一射,只見漫天的流螢散開,天空中瞬間綻現出絢麗的光芒。

整個山谷此時散發出如白晝的光芒。

這是韓元臣才看到原來山谷高處早就是密密麻麻的大夏官兵,原來他們才是黃雀啊。

宇文清掃了眼韓元臣,又看了後方,

後面的人會意,立馬将韓元臣和剩下不多的人帶到後面,免得在這拖後腿了。

“宇文清,那些廢物既不聽話又沒有用,留着幹嘛啊。”

文祁的聲音帶着一股嘲諷,讓韓元臣的腳步一頓,只是被親兵攙扶到後面。

“這漫天的流螢真美啊。”

二人隔着斷崖相對。

“這就是你的目的吧?”

“是,只是沒想到引來的是個蠢貨。”

這裏可是他為宇文清特地準備的,只是可惜了來的竟然不是他。

“不過也不差,你還是來了,當年你的祖父和父親、我的外祖父和舅舅都永遠的留在了這裏,你說今日我們之間會是誰留下呢?”

文祁拿着弓箭做出瞄準的樣子。

宇文清保持着姿勢不變,對于對方的動作沒有一絲慌張。

“不會是我。”

“哈哈,宇文清還真是自信呢,只是我的答案也是如此,也不會是我。”

忽然文祁一個手勢,箭雨再次射出。

“布陣。”

宇文清一聲令下,只見盾牌手上前擋住,同時士兵将盾牌綁在頭上,只見一個躍起,赤水軍的軍士縱身躍起,立在半空中射箭,一瞬間二者旗鼓相當。

文祁的箭破空而出射向宇文清,宇文清一個閃身躲過,同時一個轉身踢掉四周來的箭,躍起輕功,從背後拿起箭直接射向文祁,二者的箭在空中相遇,直接刺穿文祁的箭朝着文祁的腦門而來。

文祁用弓直接擋住,那力道讓馬兒也忍不住嘶鳴。

宇文清穩穩的站在飛月上,直接一個橫掃将弓箭反擊了回去,只見上面的軍士忽然慘叫一聲。

文祁看着赤水軍的動作,一人護,一人射箭,默契無比,來的人并不多,只有二三十人,但是卻讓他的三百兵士束手無策。

尋川是他的天時,但看來如今又何嘗不是宇文清的地和,看來今夜不能如願了。

文祁垂下眼眸不過一瞬,臉上又露出了期待的笑意。

“宇文清,下次就讓我們真正的決一勝負吧。”

“撤。”

山上的士兵有序的撤出。

“将軍。”

夏侯霖一身盔甲收起手上的弓看着他們對着宇文清問道。

“不用,窮寇莫追,清點傷亡人員,我們回去。”

“是。”

韓元臣這時上來說道。

“将軍,你怎麽能不追啊,難道我們的将士就白死了嗎?”

韓元臣正義凜然的說着。

宇文清直接躍過他離開。

“将軍,你就算是鎮國公,也不能這樣。”

夏侯霖看着宇文清離去,看着韓元臣還想追上去,連忙攔住。

“韓大人,這天也不早了,大家也累了,你看将士們也要休息,而且你也聽到了,還有将士等待救治呢。”

韓元臣看了眼來的赤水軍的人,一個沒少,只是受了點傷,死的都是他的人啊。

“你們赤水軍不過是受了點傷,可是這死去的人呢,就這樣算了吧。”

夏侯霖也不耐煩了。

“韓大人,我勸你還是帶着剩下的兵回去安置吧,畢竟這些死去的士兵你還要回去好好解釋。”

說完也不理他直接騎着馬踢踢噠噠的離去。

不一會赤水軍三十人便将傷亡的士兵全部堆在車上,準備帶回去安葬。

韓元臣這一刻才感受到了恐慌。

“将軍,我們怎麽辦。”

親信上前問道。

“先回去。”

韓元臣說完有點虛弱。

親信連忙扶住他。

來時有多激動,回去時就有多恐慌。

這可是他幾乎三分之一的兵啊,都折在這了。

宇文清帶領赤水軍回來的消息,早已傳遍了堰城,只是随着後面擡着的一車車屍體。

很快便有堰城百姓上前哭喊。

一聲聲的哭喊道出了無盡的心酸,此時韓元臣只差用袖子将自己包裹起來了。

堰城的兵大多是有附近的百姓子弟投軍,畢竟這幾十年來堰城平靜,無什麽事情,所以幾乎都是征當地兵。

“小五子,我家鐵錘呢,怎麽沒看到啊,他不是經常和你在一起嗎,他是不是在軍隊啊。”

“我的兒子啊。”

“相公。”

“爹。”

一聲聲的呼喊,宇文清騎在馬上,心中也有着動容。

忽然一個老婦直接沖上宇文清的馬。

宇文清連忙勒住缰繩,只見飛月朝天嘶鳴了一聲才避免踢到此人。

“将軍,你們赤水軍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麽我兒子會死啊,為什麽不是你們上前,為什麽還會死了這麽多人,為什麽啊。”

“娘。”

一個農家少女哭着上前拉住了老婦人。

“他才十八歲啊,他還沒成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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