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阿炀誤會了我和郁寧珩
第二十二章 阿炀誤會了我和郁寧珩
“是嗎”史蒂夫是所有鋼琴家的偶像,與他合奏是多少人遙不可及的夢,而易簫馬上就要夢想成真了,他瞬間成了整個演奏會令人矚目的焦點,又是激動又是緊張,“真是太榮幸了,希望一會兒不要拖了他老人家的後腿才好。”
“怎麽會”郁寧珩為了緩解他的緊張,對他做了個西方紳士的吻手禮,“你是我發現的最美好的瑰寶。”
“謝謝……”易簫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他已經很久沒被人這樣珍視過了。郁寧珩誇張的欣賞,至少讓他明白了自己并非一無是處。
郁寧珩越看越覺得易簫可愛,明明都年近三十了,怎麽還能這麽幹淨純粹呢。可惜他已經屬于了別人,自己再喜歡也不能破壞人家。
不過,就算就這麽看着他開開心心的,郁寧珩也心滿意足了。
這時,易簫的手機劇烈振動了起來。
是阿炀的電話!
易簫立馬回歸現實,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接通。
“大晚上你跑哪去了”
“我在參加一個鋼琴大師的演奏會,你……你回家了”易簫早已對滕洛炀了如指掌,這樣的語氣,情緒顯然已經到了憤怒的臨界點。
“廢話,我不回家你還想怎麽着”滕洛炀恨不得把易簫從手機裏拽出來,“趕緊給我滾回來。”
易簫小心翼翼:“阿炀,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我讓你回來,聽不懂人話是不是”滕洛炀一字一頓,仿佛要把易簫嚼碎了一般。
“可是……”史蒂夫先生還在等着他合奏。
“要是今晚不回,以後就都別回了。”滕洛炀給他下了最苛刻的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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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簫一顆心瞬間被攆進泥裏。
郁寧珩待在原地等他,只見易簫失魂落魄地走來,哪裏還有之前的意氣風發。
“怎麽了這是,誰的電話。”郁寧珩見他突然這樣擔心壞了。
“家裏的。”易簫勉強笑了笑,抱歉道:“對不起啊寧珩,麻煩你幫我跟史蒂夫先生說,我家裏臨時有急事要回去,不能和他老人家合奏了。”
“這麽突然,什麽事啊”和大鋼琴家史蒂夫合奏是易簫的夢想,究竟什麽大事才能讓他放棄這樣的機會
“你別問了,我得先回去了,拜托你替我向老先生道歉。”史蒂夫先生很重要,但跟任何人事相比,都是滕洛炀最重要。
這是易簫心中無法動搖的排名。
也是他越陷越深的源頭,但他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醫。
“沒事,史蒂夫先生那解釋一下就好了,但你沒有車,我送你回去。”郁寧珩見他着急,沒有任何遲疑地将他送了回去。
“到底是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郁寧珩看着易簫明明脆弱卻故作堅強的模樣,心疼得不行,打心眼兒裏希望自己能替他做點什麽。
“不用了,謝謝你送我回家。”
易簫一心撲在滕洛炀身上,草草和郁寧珩說了兩句揮手道別,便火速轉身回了家。
易簫從小區門口奔進電梯,又從電梯奔進家門,就易簫目前的身體狀況已經氣喘籲籲,“阿炀,這麽急着叫我回來,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滕洛炀靠牆在落地窗前站着,大半張臉籠在陰影裏,讓人看不出情緒如何。
但冷得瘆人的語氣足夠說明一切,他道:“那個男人是誰”
滕洛炀的目光如鷹鹫般銳利,仿佛要生生把易簫看出個洞來。
易簫不知所措,“什,什麽男人阿炀你在說什麽”
“喜歡裝是嗎”滕洛炀死死掐住易簫的下巴,咬牙切齒道:“車都開到家門口來了,你這次還有什麽要狡辯的”
“不,不是的……”易簫深深地籠罩在上一次被滕洛炀誤會的陰影中,好可怕,阿炀太可怕了,易簫吓得渾身發抖,“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是我的朋友……”
“很好,上回是學生,這回是朋友。”滕洛炀怒火滔天,把易簫狠狠往茶幾上一摔,玻璃杯具摔落碎了一地,“那麽,你的學生為什麽會和你的朋友開着同一輛邁巴赫”
就易簫上樓的時候滕洛炀就查過了,“那車的主人并不是安寧杉,而是安寧杉的哥哥郁氏集團的太子爺郁寧珩。我還說什麽學生需要你親自去接,原來是郁寧珩的弟弟!”
“什,什麽”易簫艱難地從茶幾上爬起,想要伸手拉住滕洛炀解釋,“安寧杉是我的學生,但我不知道他跟郁寧珩是兄弟,郁寧珩是我在鋼琴演奏會上認識的朋友……”
“天底下會有這麽巧的事兒,說出來你信嗎”滕洛炀将他用力往地上一甩,仿佛易簫是什麽近不得身的穢物,大吼道:“什麽朋友要大半夜叫你出去什麽朋友會把你一個有手有腳的大男人送到家門口看那個關懷備至的樣子,不是一天兩天了吧身上衣服也是他的吧,還敢穿回家,你惡不惡心,還要不要臉了”
“不,不是這樣的……”易簫被推倒在地,手掌被紮了好幾塊玻璃碎片,鑽心的疼。
“不是”滕洛炀冷冷一笑,嘲諷道:“就你在學校那幾個破錢,你不會說這Brioni的定制是你自己的吧”
滕洛炀臉色越來越沉,易簫知道他什麽都聽不進去了,他掙紮着往前爬,企圖逃離滕洛炀的包圍圈。
但滕洛炀像拖死狗一樣拽住他的腳踝,一把将他拖了回來,并揪住他的頭發,俯身在他耳邊用森冷至極的聲音道:“你把他帶回家過幾次你們睡了嗎你覺得他比我做得好”
易簫疼得直哆嗦,整個頭皮都要被扯下來了一般,眼淚控制不住地往外冒。他似乎預料到滕洛炀接下來要做什麽了,只能瘋狂地搖頭自證清白。
“既然沒有覺得他比我好,你為什麽還要出去找野男人”滕洛炀不顧易簫拼命掙紮,一把拽下他的褲子,用力揉了兩下當擴 張,便直接插了進去,“我說過,你有我就夠了!”
“啊!!阿炀,不要,不要……”整個屋子都是易簫絕望的慘叫,他下身痛得痙攣,加上手上的傷流血不斷,幾乎要昏死過去。
滕洛炀像恨不得把他弄死一般,每一次大張大合都用盡全力,要不是沈逍勸他今晚回來了,易簫這賤人和姓郁的的奸情他還不知道要被蒙在鼓裏多久。
郁寧珩下車時對易簫那個含情脈脈的樣子,滕洛炀簡直惡心得想吐 看易簫那個瘦骨如柴死氣沉沉的樣子,姓郁的口味還真挺重的。
“你以為郁寧珩能有多喜歡你他想要什麽人找不到,非得要你這個殘花敗柳昨日黃花不過是圖個新鮮好玩兒罷了,給你點顏色尾巴還翹上天了”
就這麽個惡心淫蕩的人,憑什麽占着沈逍的位置。
事後,易簫用最後的一絲力氣拉上褲子維護早已破碎的自尊,他雙目失神地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
滕洛炀扣好衣服,居高臨下地看着易簫,似乎頗為嫌棄,“你現在知道錯了沒有”
“我真的……沒有……”易簫虛弱地吐出幾個字。
這時易簫掉在一旁的手機傳來好幾條短信的聲音,易簫沒幾個朋友,會給他發消息的人掰着指頭都數的過來。
滕洛炀大步向前撈過他的手機,一看內容,幾乎要把屏幕捏碎。
果然是郁寧珩。
【郁寧珩】:易哥,家裏的事解決了嗎若是需要幫忙一定第一時間想到我。
【郁寧珩】:你什麽都不說我會很擔心你的,我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要讓它成為你的負擔好嗎,我只是想以朋友以學生的身份關心你,這樣都不行了嗎
“都這樣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滕洛炀怒不可遏,将手機用力砸了出去。
手機屏瞬間四分五裂,離易簫不到半米,若是偏一點,砸中的就是易簫的腦袋。
“我真的……沒有,我跟他就是朋友……”易簫不知道短信的內容,忍着恐懼,艱難地爬向滕洛炀。
“滾!你當我瞎了是不是”滕洛炀一腳把他踢開,“老子在外面拼死拼活地賺錢,養着你在家什麽都不用做,你他媽還敢給我戴綠帽子!”
這一腳踹得易簫幾乎爬不起來,他知道說什麽滕洛炀都聽不進去了,他瑟縮着蜷住身體,默默等待着滕洛炀下一個動作。
“你他媽裝什麽裝”滕洛炀掐住他的脖子,“你就是用這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勾引的郁寧珩嗎,嗯”
易簫意識已經模糊,連掙紮得反應都沒了。他沒有勾引郁寧珩,他沒有背叛阿炀,明明是……明明是阿炀在外面背叛了他……
“行了別裝死了。給你兩個選擇,要麽跟郁寧珩斷絕聯系,要麽就滾出去再也不要見我了。”
“不,不行……”易簫無力地拉着滕洛炀的衣角。
易簫和滕洛炀在一起之後,滕洛炀漸漸壟斷了他一切社交,只要有人敢和易簫接觸都會被他報複,這麽多年下來,易簫終于只圍着他一個人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