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簫簫被搶走了

第四十七章 簫簫被搶走了

喬必熏在警察過來查看之前,在不會留下明顯傷痕的部位,又給滕洛炀狠狠補了一腳。

易簫趁機逃離滕洛炀的控制,跑到喬必熏身邊扶着他,連聲音都在發顫:“喬少爺,你怎麽樣了,沒事吧!”喬必熏唇角還流着血,易簫又是心疼又是愧疚。

喬必熏當然疼得要命,不過能看到易簫這麽擔心自己,也值了,“小事兒啊,別怕。”

“不行,我陪你去醫院。”易簫自己病了舍不得去醫院,卻見不得別人扛一點傷。

“真沒事兒,別擔心啦~”

“易簫,你給我過來!”看着兩人親密的樣子,滕洛炀簡直氣得吐血,說着就要沖過去。

然而這時警察也到位了。

事情很好解決,易簫和喬必熏一口認定不認識滕洛炀一行人,告他私闖民宅。

而警察檢查一圈,喬必熏身上确實有新增的傷,被砸得稀爛的別墅大門更是鐵證如山。

最終滕洛炀一行人被帶走,喬家管家跟着去做了筆錄。

滕洛炀隔着警車車窗,回頭看着易簫和喬必熏并肩回去的背影,眼眶瞬間紅了。

易簫怎麽敢這麽對他

他的簫簫……他的簫簫怎麽會這麽對他

易簫擔憂地給喬必熏檢查傷口,這點小傷對喬必熏來說确實不算個事兒,但拗不過易簫堅持,還是交了家庭醫生上門。

一番檢查下來,喬必熏身強力壯的果然沒什麽大事,按時擦點藥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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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簫看着喬必熏背部的大片淤青,擦藥時喬必熏怕他自責一直咬牙忍着痛,憋得臉都白了,易簫不住地跟他道歉,又是難過又是心痛。

他沒想到滕洛炀會這麽混蛋,是他太不了解滕洛炀的下限了。

喬必熏笑道:“又不是你打的我,你道什麽歉啊”

“不……”易簫自責道:“都是我,都怪我我把人引來……”

“害。”喬必熏二郎腿一翹,調戲道:“要真覺得對不起我,就以身相許吧,嘴上說說多沒誠意啊。”

易簫眼睛紅得跟只兔子似的,又乖又可愛,讓他忍不住想逗弄。

易簫被他說得不知所措:“喬,喬少爺,你就別開我玩笑了。”

“我才沒開玩笑,你溫柔穩重性格好,還長得這麽好看,我喜歡上你不應該嗎”喬必熏道:“追你的人應該很多吧”

“沒,沒有……”易簫的感情經歷貧乏到只有一個滕洛炀,追過他的也只有滕洛炀。

明蘭辰是逗他玩兒的,郁寧珩值得更好的人。

恐怕易簫還在姓滕的狗東西的陰影下沒走出來呢,喬必熏也不忍心逗他了,“好啦,不胡說八道了,不過我終于明白你為什麽跟他分手了,這種人……”他後面的話沒說出口,只搖了搖頭。

易簫道:“喬少爺,打擾你了。”

滕洛炀都有沈逍了,為什麽還要來折磨他

是因為自己不告而別傷了他的面子嗎,還是沒有辦離婚手續阻礙了他的路

易簫苦不堪言,無言以對。

“這有什麽,誰還沒碰見過幾個人渣今晚你安心休息,那王八蛋少說也得在裏頭蹲幾天,之後咱們再慢慢規劃。”

喬必熏是真挺喜歡易簫的,即便他從前從沒對哪個男人感興趣過,他還是被易簫吸引。

只可惜他也不是什麽靠譜的人,給不起承諾,不能禍害了易簫,還是等想清楚再說吧。

易簫斷了一天藥,第二天狀态明顯變差,早上只喝了點米湯都吐了個昏天黑地。

喬必熏派人去易簫家拿藥,誰知那裏早已已經被滕洛炀的人守住了,不得已只好重新找霍沉修的專家團隊求藥。

易簫虛弱的躺在床上,喬必熏臉色不太好地進來。

“喬少爺,怎麽了嗎”

喬必熏氣死了,“我本想托關系讓局裏的人‘照顧照顧’昨天那個畜牲東西,誰知他又是找關系,又是找人保釋的,跑了!”

易簫馬上就明白,這裏已經不安全了,甚至滕洛炀很可能就在來的路上了,還不知道他要怎麽鬧。

滕洛炀就像一團籠罩着他的烏雲,不知什麽時候就會降下兩道要人命的閃電。

“我才從京城來的,在上海沒有多餘的房産,只能去沉修家避避風頭了。”

喬必熏麻利地幫他收拾好東西,猶豫道:“可是……你的身體沒問題嗎”

以喬必熏的驕傲,倒不是怕滕洛炀找上門來,只是怕易簫受不了那瘋子的刺激。

“我沒事的,咱們走吧。”易簫勉強笑了笑,他最不願意的就是麻煩拖累喬必熏,自然不能讓滕洛炀一次次地騷擾人家。

喬必熏派去盯着滕洛炀的人早就把人跟丢了,以他對易簫那股瘋今兒,這會兒肯定在玩兒命調查了。

專家的藥還沒調來,副駕駛上的易簫就像一朵瀕臨枯萎的花,睜開眼睛都顯得費勁。

喬必熏覺得心疼,把車停在路邊,買了點素食粥給易簫墊墊肚子。

他知道這一路颠得易簫難受的不行,只是這個只會替別人着想的小傻子,一直默默忍着不吭聲。

易簫小口小口地喝着粥,喬必熏把手機地給他,“玩兒一下吧,咱們休息會兒,或許等下就沒這麽難受了。”

易簫點點頭:“喬少爺,手機密碼多少呀”

“這不是你的手機嗎”喬必熏覺得奇怪。

易簫更奇怪,“這不是我的手機。”他從褲兜裏拿出一個手機,“這才是我的手機啊。”

“可,可這手機是我從你手機上衣口袋裏找到的……”

易簫越看越覺得這只手機眼熟,仿佛之前在哪見過。

他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

滕洛炀!

所以這是滕洛炀的手機!

滕洛炀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他的衣服裏

難道是昨天晚上不留意被他悄悄放的,不,他能這麽快找到喬必熏家裏來,或許在住宅樓就……

易簫瞬間被恐懼和陰影籠罩。

一次又一次,他還是低估了滕洛炀的無恥程度。

他打開車窗把手機扔了出去,啞聲道:“喬少爺,我們快走吧,這是他的手機,上面有定位……”

“媽的!”喬必熏罵了一聲,油門還沒踩下,突然,兩輛黑色的面包車從彎道拐出,刷到一轉,就一前一後堵住了他們。

兩人如臨大敵。

易簫本就疼痛難忍,看到這一幕臉色更是蒼白無比,幾乎要痙攣了。

“別怕,我下去看看。”喬必熏安撫地捏了捏易簫的手,“你待着等我回來。”

滕洛炀坐在SUV的後座,姿态端正,連頭都沒有側一下,更沒有給喬必熏開口的機會,幾個彪形大漢把喬必熏團團圍住,直接揚起電棍對喬必熏砸了下去。

“喬少爺!”易簫看到這一幕,又急又氣,一時連安全帶都解不開。

這時兩個壯漢拉開車門,把易簫強行拽了下去,易簫疼得渾身冷汗,奮力掙紮着:“你們要幹什麽,你們……你們這是在犯罪!”

大漢沒有理會他,蠻橫地把他扔進了滕洛炀所在的車裏。

易簫痛得說不出話,冰冷而憤怒地看着滕洛炀。

滕洛炀被他渾身是刺的樣子激得難受,用力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與自己對視,“和我待在一起就這麽讓你痛苦嗎”

易簫沒有理他,只是眼淚不受控制的下滑。

他愛滕洛炀遠遠勝過愛自己,他将這個男人刻在骨骼上,融在血液裏,一旦剝離便是痛不欲生。

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他又怎麽會選擇離開

滕洛炀當他默認了,抓過幾張照片怼在易簫眼前,陰沉道:“外面那個叫喬必熏的是你的奸夫吧,看看,他的工作,朋友,親人,工作環境等一切信息都被我的人掌握了,家裏是有點背景,但硬要搏一搏的話,你可以試想一下後果!”

易簫知道喬必熏家世不俗,絲毫不遜于滕家,但此刻的滕洛炀就像條瘋狗,難保不會做出兩敗俱傷的事,他不能……絕對不能連累喬必熏……

滕洛炀對易簫的反應很滿意,用一塊透着惡心怪味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

易簫被熏得作嘔,接着是無法抵抗眩暈,昏迷前最後聽到的,是滕洛炀溫柔到極致的聲音,不知情的人或許還會覺得這是一位最體貼的愛人。

“簫簫,寶貝兒,睡吧,睡醒我們就到家了……”

易簫醒來時眼睛所過處全是漆黑一片,他摸索着床上用品床頭櫃的質感,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瞬間戒備了起來。

摸着黑下床,找到窗戶的位置推開,外面有花圃有噴泉,他從來不知道滕洛炀還有這樣一處房産。

他拖着病弱的身體搖搖晃晃往外走,這是一棟歐式別墅,大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處別墅哪個位置。

“滕洛炀!”

無人回應。

“滕洛炀……”易簫的聲音越來越小,越喊越啞。

一個年輕的男侍者聞聲出現,單手背在身後,彎腰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易先生,滕總不讓您離開房間。”

易簫看了他一眼,固執地往前走。

侍者攔住他,“易先生,請不要為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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