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蘇陽最後還是得到了林老板的微信號,征求林彥同意後趙如是分享給他的。
朋友圈不多,一共四條,關于他高富帥對象的就占了一半兒。
哎,白月光果然都是別人的。
意識到自己與高富帥的差距後,蘇陽自尊心受挫,規矩了,閑着沒事兒也來酒吧幫個忙。
玩兒去步入正軌,林彥天天泡在酒吧裏一心撲在事業上,跟調酒師學調酒。
這樣一來和焦先生膩歪的時間自然就少了許多。
當然周末生意最好的時候兢兢業業的林老板是不來的,補償他們家大寶貝兒。
焦先生适應了兩個星期,就算不情願也別別扭扭适應了。
沒辦法,林彥恃寵而驕,焦嵘樂意寵着。
玩兒去在大學城火了,對這幫大孩子們而言,不止是酒吧,還是個打發時間的好地方。
眼瞧着下午時段的人以肉眼可見的數量增長,林彥想了想,在酒水單上增加了咖啡奶茶的品種,人更多了。
隔壁的隔壁就是星巴克,門可羅雀。
搶了人家生意林老板有點兒不好意思,不過也只是有點兒而已。
愛玩兒的年輕人們喜歡這裏,喜歡那個看不出年齡但是很帥的老板。
更喜歡讨論經常來接老板回家的高富帥。
林彥還挺喜歡這幫校園氣息濃厚的人,年輕,有活力,跟他們待久了感覺自己也年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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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角落那桌四個小姑娘,一邊叽叽喳喳一邊看正在打游戲的林老板。
服務生端着托盤正要給她們那桌上小食,老板發聲了:“給我吧,我去。”
“老板肯定是受……”
“你們的小食。”林彥把碟子一一放好。
剛說話的女孩子捂着嘴發不出聲兒,被意淫的對象抓包令人尴尬。
林彥不生氣,笑眯眯坐下來跟她們聊了會兒,走的時候跟那小姑娘小聲說:“這種話悄悄說就好,要是遇見脾氣差愛計較的,跟人說不清,麻煩。”
小姑娘點點頭,臉紅了。
林彥繼續回去打游戲,讓服務生給那小姑娘送了杯絲襪奶茶。
“我們沒有點這個。”
服務生說:“這是我們老板送給您的。”
小姑娘扯了扯Lolita的裙擺,看向林老板。
林彥正在吸煙,慢慢悠悠吐了個煙圈,感受到目光沖她笑了笑。
林老板真是太溫柔了,小姑娘想。
這件事兒過後林彥幾乎每天都能看見她,大一的,課表沒那麽滿,閑時間全貢獻給玩兒去。
林彥認識了很多人,大一大二的,快畢業的,讀研的,蓬勃生長的年輕氣息,讓人忍不住親近。
最常見的還是趙如是衛伐和蘇陽,趙如是把這裏當成自己家,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且林彥還給她付工資,真爽。
樓上還有個不随便讓人進的屋兒,專門給她倆準備的休息室,有時候晚了進不去學校回公寓又不安全,就上樓住一晚上。
林彥說趙如是是個吸血蟲,吃他的住他的還得付錢,咬牙切齒。
趙如是往嘴裏丢一顆腰果仁兒哈哈大笑。
刀子嘴豆腐心。
今兒周五,四點下了課趙如是就帶着一幫人來了,拍拍林彥的肩:“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沙雕朋友們,”
“朋友們,這是我金主爸爸,林彥林老板。”
林彥跟他們打了個招呼,打個響指讓服務生來點單。
“別走別走,一起玩兒啊小帥哥。”蘇陽旁邊的髒辮兒男生喊。
衛伐笑罵:“吳遠帆你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
林彥接:“自來熟挺好,我也自來熟。”
他在卡座最邊緣處坐下,在趙如是旁邊。
最常見的游戲,也是最能挑事兒的游戲,真心話大冒險。
搖骰子,最大的指定最小的。
林彥點兒背,第一把就輸了,贏家是自來熟的髒辮兒男孩兒。
“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林彥想了想,說:“真心話吧。”
髒辮兒呷口酒:“微信給我。”
這他媽。
林彥特想笑,旁邊有人吹口哨,騷得不行。
趙如是衛伐也笑,見過焦先生的蘇陽也笑,知情人的笑。
“願賭服輸。”
林老板把二維碼調出來手機放桌上:“想加就加,閑了過來玩兒,随時歡迎。”
這下沒人起哄了,紛紛掏出手機掃碼加人。
林彥一一通過。
只要不傻都會發現林老板朋友圈的貓膩,就怕有人裝傻。
陪他們玩了會兒林彥看快下班時間,說了失陪開車回家,這幫人哪有大寶貝兒重要。
紅色的小mini現在是他的座駕,焦嵘想給他買輛新的,被林彥抱着脖子晃質問他是不是跟錢有仇,只好作罷。
看吳遠帆盯着人背影猛看,趙如是給他一爆栗:“別惦記。”
蘇陽接:“你沒戲。”
“還挺押韻。”髒辮兒笑。
說不惦記就不惦記了嗎?才怪。
林彥等紅燈的時候手機響了,以為是焦先生,劃開一看是髒辮兒。
“安全到家了嗎?”
林彥把手機一鎖,丢回副駕,懶得理。
也不打算理。
Gay圈兒亂他知道,吃碗裏瞅鍋裏太常見了,以前的林彥可能還會逗逗撩撥一下,但是現在不一樣,什麽飛禽走獸妖魔鬼怪都比不過焦先生的一個眼神。
他回家沒多久焦總也到家了,看見林老板在家那因為工作煩心緊鎖的眉頭都舒展開:“就準備換衣服去接你。”
林彥踮腳在他眉心親了一口:“這不回來了。”
共浴完,焦總給林老板吹頭發,香香軟軟的。
林彥一邊享受服侍一邊給他聊天:“哥哥,今兒老趙帶了她們朋友過來玩兒,有人撩我。”
他是當成笑話來講的。
焦嵘繼續給他吹頭發,吹風機停了林彥聽見他說:“他沒戲。”
林彥笑出一聲豬叫,随後重複:“他沒戲。”
幹幹淨淨香噴噴軟綿綿的林小豬被焦大灰狼按在床上捏扁搓圓,哼哼唧唧叫喚。
髒辮兒在林彥走後頻頻看手機,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林彥的回信,心情複雜,喝了不少。
學校十一點半閉寝,明天還有課。十一點蘇陽想把他帶走,他倆一個寝室的。
髒辮兒不走,磨磨蹭蹭過了閉寝的點兒,學校回不去,只好繼續玩兒。
鬧騰到一點,蘇陽攙着他出來,剛出門髒辮兒就哇哇吐,吐到蘇陽才買的Chanel小白鞋上,蘇陽氣得要死,還是很義氣的把他帶到不遠的酒店開房睡覺。
“林彥……”
操,蘇陽心裏罵了句,十分粗暴地推了下他的頭。
讓人惦記的林老板在焦總懷裏睡得正香。
周一林彥去店裏,髒辮兒已經坐那了。
“喲,沒課?”顧及是趙如是的朋友,再不想理表面工作得做到位。
“你為什麽不回我微信?”
林彥心想:我正房都沒這麽質問過我你算老幾?
“沒看見。”
髒辮兒啞口無言,敲敲桌面:“我要喝酒。”
調酒師還沒上班兒,林彥問:“喝什麽?”
“你調的都行。”
林彥去隔壁便利店買了牛奶面包回來,分他一份:“大早上喝酒你确定你腦子沒問題嗎少年。”
“操,”吳遠帆抓抓一頭髒辮,“林彥,我喜歡你。”
這喜歡也太輕飄飄了,風一吹就散的不知所蹤。
林老板咬一口面包,嚼嚼囫囵咽下去:“我也喜歡我自己。”
髒辮兒抓住他手腕:“你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林彥把他手甩開,收了笑意正經道:“我有男朋友。”
“結婚了還能再離婚,有對象可以分手。”
又是個軸的。
林彥和他不在一條線上,不說話低頭打游戲。
從那天起髒辮兒對林彥發起了猛烈攻勢,天天早安午安晚安,連站門口抱着吉他唱情歌這事兒都幹出來了,圍觀的人越多他越來勁,其實人家都把他當猴兒看。
衛伐問:“木木你要瓜子嗎?”
林彥:“多來點兒謝謝。”
髒辮兒唱完把一大束玫瑰花怼林老板臉上,開始表白:“林彥,和我在一起吧。”
林彥把瓜子皮兒丢進垃圾桶,扭頭吐掉嘴裏的:“呸!”
髒辮兒還是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不答應我就不走。”
“那你就站着好了。”
還是年輕,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沖動。要是林彥年輕個十歲八歲可能腦子一熱就劈腿了,但是他即将奔三,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經歷令他對焦嵘倍加珍惜,是真真切切愛到骨子裏。
九月十六號,焦嵘林彥一周年紀念日。
上午,焦總走了沒多久林彥簽收完花又有人敲門。
順豐的快遞小哥,把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紙箱交給他讓他簽收。
最近好像沒網購啊?
林彥關了門,抄起美工刀開始拆包裹。
拆完看見裏面是什麽了給焦先生發微信: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焦先生回信過了會兒來的:不是。
備注變成“正在輸入”,随後:要你。
林彥感覺整個人都泡在蜜罐裏,頭腦發脹,呼吸一口空氣都是甜絲絲的,愛的味道。
心甘情願當焦嵘最虔誠的信徒,最乖巧的俘虜,最忠誠的臣子。
紙箱裏的東西是一幅素描。
那天林彥坐在陽臺吸煙的背影。
落款是焦嵘的簽名,後面跟的日期是九月十三號,一周年紀念日前三天。
清水湛之有話要說:髒辮兒是構不成威脅的,焦總正房地位不可撼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