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我知道了, 你喜歡餘杭白!”

李星逸的這句話突然在我腦海裏出現,我不知道我為什麽會在小叔提到要入我的戶口本上想起這句話, 所以我很快把這句話從腦海裏丢了出去。

我瞧着小叔那雙隐隐濕潤的眼睛,比起原本就溫柔沉靜的水,一塊冰的融化總是要更牽動人的情緒,既想徹底讓這塊冰化成水流向自己的指尖,也不願讓這冰完全化成太過無趣的水。

餘杭白:“別和我生氣了,我也不鬧了,我們明天開開心心的把我遷到你的戶口本上。”

我還記得我準備進公司後小叔給我安排練手的第一件事, 我隐瞞身份去了一個有問題的分公司,原本這個分公司已經半死不活準備要放棄了, 卻突然業績大漲, 簡直是起死回生。

當時小叔對我說了一句話:事出反常必有妖。

事實也的确如此, 分公司的負責人居然已這種方式幫人洗錢。

而現在我瞧着突然示弱到有些假惺惺的小叔想到的就是這句話, 八年了我唯一一次見到他流眼淚還是上次在他母親的墓碑前, 現在居然就這麽輕易的掉淚了。

呵——

小叔的演技不錯,但戲過到崩人設了。

“那不過是我年輕時不懂事亂說的,小叔你可是我的長輩, 哪有長輩入晚輩戶口的道理。”我擡手握住小叔抓着我的手,“小叔既然擔心會一無所有, 我明天就把我的股份贈予你一半,這可比入戶口本有保證多了。”

“我……”

“小叔。”我抓起小叔的手放在我臉龐, “對不起小叔, 是我太沖動吓到你了,我做了混賬事, 我該受罰,要不小叔你打我出出氣。”

說話間, 我難過的紅了眼眶,我又擡起眼皮向上看了看做出堅強的模樣,然後再次看向小叔:“小叔,你知道的,在我看來只有你是我的親人了,所以才會反應這麽大,小叔還要繼續和我生氣嗎?”

我拿着他的手在我臉上摩挲着,确保小叔的指尖碰到醞釀出來的滾燙眼淚,做出委屈的模樣:“小叔,你就讓我開心開心好不好?每天工作回來還要解決這些事情,我好累,小叔,你心疼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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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着小叔眼裏的動容和心疼。

演技,自然是我更高一籌,而且我這麽做也不會崩人設,畢竟從以前到現在撒嬌扮可憐都是我“對付”小叔的招式之一。

駕輕就熟。

我可憐的瞧着小叔,小叔這塊冰就不再繼續強行融化了,要落淚的模樣被無奈取代,開始主動為我擦幹眼淚,終于松口:“好,不折騰你了,遷戶口的事情就算了,股份的事也算了,你快去休息吧。”

我壓住想要翹起的嘴角,這一招果然是屢試不爽。

小叔放下了手被我再次抓住,我拿出鑰匙把他手上的手铐打開,心疼地摸了摸那圈紅:“我去拿藥過來。”

“你去洗漱吧,我自己就可以。”

“不行。”

“我弄的,我負責。”

我拿來藥箱拉着小叔去床邊坐下,把小叔的衣袖往上卷了兩折露出小部分手臂,從藥箱裏翻出止疼化瘀的藥水對着小叔的手腕噴了上去。

“疼嗎?”

“不疼。”

小叔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我知道他還在想這一系列的事情,雖然我也沒明白小叔是出于什麽原因做得這些事,但重要的是小叔以後還是要留在我身邊,就像從前一樣。

至于其它的,小叔不願意說我可以不追根究底。

我抓住小叔手腕,在噴過藥水的紅痕上揉按了起來:“疼嗎?”

小叔搖了下頭,忽然問我:“你把李星逸怎麽樣了?”

“沒怎麽樣,就是給了他一筆錢他就把小叔你給賣了。”我臉不紅心不跳,小叔就沒再追問了。

小叔的手腕纖細,我一只手就可以輕松握住,我仔細揉按着,因為藥水的作用指腹下漸漸熱了起來,紅痕周圍也被揉出了淺淡的粉,漸變着和更遠處白皙的皮膚連成一片。

為了把藥水給揉進去,我又加重了些力氣,沒注意到有些吃痛的小叔看了過來,我一心盯着那圈手環般的紅痕,揉過手背翻過來揉裏面,可以按到小叔薄薄皮肉下的筋和骨,直到我按到了那一下下跳動的脈搏。

我停了下來,擡眼看向小叔,意外的四目相對,我倆額前的發纏到一起蹭了起來。

“小叔,你心跳得好快啊。”

小叔突然把手抽了回去,別過頭:“好了,我自己再按按就行了,你快回去洗漱睡覺吧。”

電話鈴聲打斷了我對小叔的注視,看到來電顯示的小黑兩個字時,我想了下才想起這號人物,遂起身和小叔說了晚安後就離開了。

“京哥,你已經有好久沒來看過我了,我是想告訴你我臉上的傷已經好了,消腫了。”

“恭喜。”我随手關上了小叔的房門,“既然你打來了我就再通知你一件事,我會給你一套房,之後就不要再聯系我了。”

對面沒說話,只有劇烈且不穩定的呼吸聲打着我的耳朵。

“祝你早日出院。”

“京哥!是我做錯了什麽嗎?”小黑的哭腔裏還有一絲壓抑不住的喜悅,京城的一套房多少人打拼一輩子都是買不到的,而他連個屁股都沒有犧牲,聞時京這樣的金主誰不想多跟幾天,天知道還能得到什麽樣的好處。

“沒有,只是膩了。”

“京哥,我……”

“小黑。”我去到衛生間,脫下外套,“別讓我不高興。”

“……謝謝京哥,小黑祝京哥前程似錦。”

我挂掉電話洗漱去了。

另一邊的小黑完全睡不着,處于極度高興還有點不甘心的狀态中,不過要說最遺憾的還是——

“可惜,沒能跟聞時京睡上一覺。”小黑嘀咕了一句,聞時京那個身材,那個腰一看就是能幹的,絕對能讓他爽翻,而且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就是在這方面會很強勢,很野,什麽花招都想嘗試一下那種,估計能把人do.暈了再把人do.醒,也許還會堵着不讓出來。

小黑紅了臉,鑽進了被子裏。

*

一夜無話。

我睜開眼後有些茫然,身上的熱度還沒退去,并且因為清醒還在逐漸升溫。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我只做了一件事,那就是用這雙手把玩那雪白的,渾圓的……

我猛地坐了起來,嘴巴幹澀地吞咽了下,沒有口水只有燥火,我掀開被子看了眼,“操”,我匆匆下床,大步進了衛生間。

還好夢裏的人沒長相,不然可真要吓死人。

解決後我用涼水沖了好半天,但見到小叔的那一刻我莫名心虛的移開了視線,小叔倒是瞧着恢複了正常,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我已經快要一個月沒吃過早餐了,瞧着飄着蝦米和紫菜用雞湯煮出來的馄饨,頓時忘了那一點心虛和不自在以及昨晚的那個夢。

吃過早飯後小叔見我沒在沙發坐下了:“今天不去公司麽?”

“今天休息,小叔有什麽事嗎?”

“沒有。”餘杭白瞧着沙發上的人給出了一個完美的回答,剛經歷過這一場風波,他最近更适合老實待在家裏才會讓聞時京徹底放心。

我滿意的笑了:“那小叔給我做頓大餐吧,我最近沒吃好都瘦了。”

小叔最近沒在家,冰箱裏沒什麽東西了,索性我們兩個就去了超市,我推着車把一樣樣東西丢進去,小叔再把不夠好,拿多了的東西拿出去。

“這是莴苣,你不吃的。”小叔把一小盒莴苣放了回去。

“啊?莴苣長這樣?”我拿下來又看了看。

“這是洗好切好的。”小叔從我手裏拿走再次放了回去。

當我看到小叔把我的零食拿出去時我拽住了他:“我要吃這個。”

小叔給我指着成分表:“這裏面有花生,你會過敏。”

哦,對了,我好像是花生過敏來着,看我不高興,小叔帶着我繞去了前面那排架子,在最上面拿下來一袋零食:“買這個吧,這個你不是也愛吃。”

我又高興了。

和小叔買了滿滿一車吃的,我們倆個就回去了,一個小時後小叔開始處理食材準備大餐,處理到一半時有人按響了門鈴。

我有些意外的瞧着駱可。

“京哥,我想邀請你去我家吃飯。”駱可有些緊張的說道,“京哥你給了我一個月的時間,所以我不想浪費掉。”

既然答應的事情我應該遵守規則,只是今天和小叔說好了的。

“一定要今天?”

“京哥是有什麽為難嗎?”

我更加覺得驚奇了,駱可居然能感受到我的為難了,他不是一直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裏。

餘杭白出現在門口看了駱可一眼又想起那個擁抱:“不介意就留在這裏吃吧,食材都準備好了。”

駱可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會,多一雙筷子的事情。”餘杭白覺得聞時京真得瘦了點,他嘴挑,還是留在家裏吃吧。

駱可對餘杭白笑了下:“那就叨擾小叔了。”

來人了我也要進廚房給小叔打下手了,小叔給我做飯那是小叔疼我,但讓小叔給我和別人做飯那就是欺負小叔了。

我可不會在這方面欺負小叔的。

“京哥你還養了小貓,叫什麽名字啊?”駱可蹲下身想把小白叫過去,可是小白壓根不搭理他,跟着小叔轉去了廚房,我知道,這個饞貓是想去蹭兩口能吃的東西。

我:“小白。”

駱可沒聽懂般瞧着我:“什麽?”

我把搗亂的小貓從廚房抱了出來:“它叫小白。”

“喵~”

小白這只貓當着我和小叔的面叫聲總是特別可愛,但當它以為我們不在時,叫聲那叫一個粗犷,第一次聽,我甚至懷疑這只小貓是不是背着我和小叔煙酒都來。

駱可喃喃的重複了遍:“是京哥取得名字嗎?”

“嗯,小白好聽。”

駱可抿唇看向廚房忙活的身影。

小白。

餘杭白。

我放下貓準備進廚房打下手,駱可突然叫了一聲:“诶呀,糟了,我忘了我鍋上還熬着魚湯,不好意思,我不能留下來吃飯了,我得回去了,希望不會出事。”

他急急就要走又停住,紅着眼眶跑到我面前:“京哥,我騎電動車來的,我怕趕不上出事,如果家裏着火了,京哥你能送我回去嗎?”

豆大的眼淚落下。

我蹙眉,果然他一出現必有麻煩,着火可是大事,燒了他自己的家也就算了,但是住戶樓裏可是關系着那麽多的人家,那麽多條生命,不能不管。

“小叔,我……”

我轉頭,不知什麽時候小叔已經從廚房過來了:“你送他回去吧,着火了就不好了,現在人買一棟房子不容易,要是再傷到人就更不好了。”

“我把他送回去我就回來。”

“不着急,安全第一,開車也穩一點。”

我點頭,拿上車鑰匙就要走。

駱可對着餘杭白鞠躬道歉:“對不起小叔,吃不到你做得飯了,我和京哥就走了。”

餘杭白瞧着他沒說話。

*

駱可打開門着急忙慌地跑進去,我在後面視線跟着他轉去了廚房停在集成竈的火苗上,還好,小火,廚房裏沒有煙,估計還沒熬幹煲裏的湯。

也算是萬幸。

駱可打開蓋子檢查了下,松了口氣地拍着胸口:“還好還好。”

他轉過身跑到我身前,眼睛亮晶晶的:“謝謝你京哥,多虧有你。”

我為和他住在一棟樓裏的人感到提心吊膽。

“注意些吧,真要造成傷害就是害人害己了,我走了。”

駱可抓住我手臂:“京哥。”

我看向他。

“京哥還要回去嗎?可是我的湯馬上就要熬好了,其它的食材也都準備好了,要不京哥就留下來吧,可以等到晚餐再回家吃啊,何必中午還要折騰這一趟呢。”

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瞧着人時無辜又可憐。

抓着我的手撒嬌般晃了下,又因為手臂上的傷口吃痛皺眉停下動作:“京哥你答應過我的你會給我機會,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吃一頓我做得飯,用不了多久時間的。”

我下意識的就想拒絕,說好要和小叔一起吃飯的,可是突然又有另一個念頭跳了出來說答應他吧,就吃一頓飯而已也不是什麽大事。

“好吧。”

我聽見我答應了駱可,對方歡喜地跳了起來,我卻覺得哪裏不大對勁。

但我的手還是給小叔發了消息:【小叔,中午我不回去吃了。】

小叔:【嗯。】

駱可開心的讓我先在沙發坐,端來了水和水果:“京哥你先坐,我這就去做飯,很快的。”

我又給小叔發了條消息:【駱可家裏沒事,還好沒着火。】

小叔:【那就好。】

我盯着看了半天,我剛才覺得什麽不對勁來着?眼珠一轉,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啊,這個水杯不對勁,很醜。

駱可去了廚房,臉上露出緊張又竊喜的笑。

早上還熱鬧的別墅只剩下了餘杭白,他拿着手機坐了快半個小時才起身,去到廚房,把多出來的食材都收了起來。

有條不紊的。

很快他就收拾好,開始做自己的午餐,他拿起土豆削皮,時京說想吃他炖的土豆牛腩,削皮刀在土豆上一片片刮過,一個土豆又一個土豆被放到玻璃碗裏,到第3個土豆時餘杭白突然将手裏的土豆和削皮刀都扔了出去。

土豆在地上摔碎,削皮刀落地又崩飛,吓得小白跳上了臺子。

餘杭白慢慢地蹲了下去,抱着膝蓋縮成了一團。

*

原書中對這段是這麽寫的。

駱可被自己的猜測吓到了,不會的,聞時京和餘杭白,那是他的小叔,他們怎麽會做出那種背德的事情。

這天他收到了秦先生秘書的消息:【駱先生,秦先生病了誰都不見,連醫生都不見,你能去看看他嗎?】

他想着自己已經給秦肆意帶去了那麽多的麻煩,義不容辭的就趕去了,他見到了秦肆意,那個威風凜凜的秦家二爺躺在床上,房間裏的窗簾拉着,很暗,暗得讓他有點心疼。

因為秦肆意說:“我只是不相信他們。”

他在床邊向人保證:“你可以相信我。”

那一瞬間,他瞧見秦肆意那雙狹長的眸子裏迸發出一種不尋常的光彩,這個高大的充滿威嚴,人人懼怕的男人居然對他撒起了嬌,說:“我想吃你做的飯,吃了就好了。”

他笑,他做得飯又不是靈丹妙藥,但還是應了下來。

但駱可沒想到他居然在超市瞧見了聞時京和餘杭白,兩人親親密密的逛着超市,一起商量着從貨架上拿什麽東西,推車裏滿滿的都是食物,一種安穩的幸福感撲面而來,讓他僵在原地。

他瞧着餘杭白偶爾看向聞時京的目光,他再熟悉不過,因為自己也是這麽看聞時京的。

所以是餘杭白對京哥……他怎麽……

他可是京哥的小叔,他怎麽能對京哥抱有這種感情,一時間一種惡心的感覺讓他止不住的幹嘔起來。

他不能容許京哥被玷污,不能容許別人禍害了京哥的名聲!為此他不惜一切!

他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弄好了魚放進鍋裏打着了火,切了些菜後就着急忙慌地趕去了聞時京家,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事,最後有些苦澀的自嘲的笑了下,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用上手段,變成那種玩弄心機的人。

但是為了京哥,他沒有選擇。

不出他所料,餘杭白果然不願意京哥和自己離開,他真得很想問問餘杭白,他怎麽這麽肮髒龌龊!問問他是什麽時候對京哥抱有這種想法的!他對得起京哥嗎!對一個把他當做叔叔的人懷有那種感情!

可是他不想傷害京哥,他不能那麽做,他只能委曲求全。

好在最終他把京哥帶走了,回去的路上他望着窗外掠過的建築,從來都是這樣,如果他願意使用一些手段或許他就不用愛京哥愛得這麽慘,可是他不願意,但終究……

*

“京哥,飯好了,洗手吃飯吧。”

我起身。

“京哥,你看我做了辣子雞。”駱可有點緊張。

我掃了眼,賣相還是可以的,就是滿桌子的菜除了魚湯外都是滿滿的辣椒,我雖然愛吃辣但并不能吃辣,所以小叔做得菜一般都比較清淡,只一周一次的給我做點辣菜解解饞。

不過我既然在他做飯前沒提,自然沒有人家做好了再挑刺的道理。

“京哥,你嘗嘗。”駱可殷勤地給我夾了一塊辣子雞。

“你也吃吧,不用夾來夾去的。”辣子雞放進嘴裏的那一刻還好,但是嚼着嚼着我感覺我的舌頭都要着了,只能大口吃米飯。

“怎麽樣?好吃嗎?”駱可捧着飯碗也不吃飯,直勾勾的盯着我。

“可以。”我又咽了一口白飯。

“那京哥你多吃點。”駱可很開心。

一頓飯駱可一直在說話,我才知道原來他是這麽健談的人。

“十字繡是什麽?”

駱可聽到我詢問,開開心心的去拿:“京哥,這就是十字繡,平時用來打發打發時間還能得到一副漂亮的繡品。”

我瞧着那上一個個交叉的十字,以我從商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東西不太具備升值空間,以我的審美來說這個東西也不夠精致好看。

“好像沒什麽藝術性,不如嘗試下蘇繡,既能打發時間還能學習一門手藝。”我把視線收了回來,小叔喜歡帶手帕,我給小叔買過一沓蘇繡手帕,除此之外我還在拍賣場拍過一個雙面蘇繡的四折屏風,簡直就是藝術品。

駱可收起了十字繡,笑容僵硬:“蘇繡太難了,我這種門外漢就不不自量力了,反正就是打發時間,我覺得這個十字繡就挺适合我。”

“你說得也對,你不以此為生,還是喜歡最重要。”正所謂蘿蔔白菜各有所愛,是我太主觀了。

“京哥很看不起這種東西吧?”

我挑眉。

“雖然這種東西對于京哥來說可能和垃圾沒區別,但是對我來說這就是藝術品。”

我發現駱可真得很愛揣測別人的想法,難不成上輩子是蛔蟲,這頓飯真是吃得索然無味。

駱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後突然站了起來:“對不起秦先生,抱歉我把你忘了……”

“我吃好了,還有事先走了。”

我加快速度下樓,我很少對自己做過的決定後悔,但我開始後悔那一個月的約定了。

駱可舉着停在門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秦肆意:“剛剛說話的是聞時京?你們在一起?”

駱可聽到電話那邊的人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回去的路上我接到了孟宇的電話,這讓我有些意外,我還以為他是個知進退的人。

“抱歉聞總,打擾你了。”

“什麽事?”

“關于打蘇先生的人已經查出來了。”

“哦~誰?”看來是我誤會孟宇的意圖了。

“是餘杭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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