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原本吵鬧的音樂到達衛生間這一刻好像被按下了消失鍵, 就連周遭的景物都變得模糊虛幻,不過也僅僅是一霎那。

一切恢複正常。

沒有一時情迷的親吻, 我張開手指按在了駱可臉上,在最後一刻攔住了他的靠近,整條手臂疼得仿佛骨頭都被打碎,成了渣,疼到我的手臂在不受控制的發抖。

我确定我的手臂之前沒有任何問題,所以我不明白這種劇痛從何而來。

透過指縫我瞧見駱可的醉眼已經恢複清澈,正用一種難以言喻的傷心和恥辱瞧着我, 幾乎要化為實質将我這個不解風情的淩遲。

下一刻,這個在我面前一向表現得很乖巧的人用力推開了我, 踉踉跄跄地跑了出去。

我怔在原地順着他跑開的方向看了眼後重新看向我還在抖的手, 那股劇痛正在緩緩退去, 突如其來的疼痛簡直像是懲罰, 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罪。

冷汗自我的下巴滴落, 我擡眼看向洗手池上的鏡子,裏面的我臉色慘白,當疼痛完全消失後我緩緩吐出口氣, 邁着有些沉重的步伐上前一步。

手心上留有口水幹掉的黏膩感,我按了兩泵洗手液, 把手搓得快掉了一層皮才抽出紙巾擦幹。

*

餘杭白回到卡座時整個人腳步都是虛浮的,向沙發坐去的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似永無止境的墜了下去, 墜入深不見底的海——無人救他。

“怎麽了?臉色這麽差?”平歲問道。

餘杭白這才慢慢回神, 可是清醒了腦海裏就是他在衛生間門口看到的那幅場景,握緊的拳頭幾乎要摳破手心。

見他不說話, 平歲拿開他的水杯,遞了一杯酒過去:“诶, 問你什麽也不說,要是不開心就喝點酒吧,老話說得好一醉解千愁。”

他年長餘杭白十多歲,待他如弟弟般,只是這個弟弟心思重什麽事都自己抗。

Advertisement

餘杭白擡眼向酒杯看去,伸手去拿,抓住酒杯卻又停下。

平歲瞧在眼裏,他多少是有些好奇的,餘杭白原本是能喝酒的,偶爾他們也會小酌幾杯,但是某一天餘杭白突然就不喝酒了,自此以後真是滴酒不沾,他還一度懷疑餘杭白是不是得了什麽不能喝酒的病。

餘杭白握着酒杯的手指蜷起又伸開,他不是不能喝酒,他是不敢喝酒,他怕,怕酒後吐真言,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做出什麽不該做的事,所以他再也不喝酒了,他苦笑,他連借酒消愁的權利都沒有,他必須保持絕對的清醒,做好聞時京的小叔。

餘杭白最終還是松開了手,起身:“抱歉平哥,我有點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平歲跟着起身:“用不用我送你?”

餘杭白搖頭拒絕:“沒事的,你也快回家陪嫂子吧。”

*

我從衛生間出來後和周澤川他們說了一句就走了,代駕的車開得平穩,一種莫名不安的情緒籠罩着我,讓我只想回家,只想見到小叔。

可是家裏的燈沒有開,小叔還沒回來?

我煩躁地一邊拿出手機一邊向樓上走去,原本睡着的小白被我吵醒,好事兒的噠噠噠跟着我跑上了樓。

我推開小叔的房門,借着月光瞧見了床上的人影,我走過去時小叔已經坐了起來,打開了床頭燈,一邊戴眼鏡一邊問我:“怎麽了?”

看到小叔那一刻我所有的煩躁都消失了,過去想要把自己丢到床上,可是動作間身上還有酒氣。

我停下:“沒怎麽,就是想看看小叔你回沒回來。”

小叔笑了下:“放心,這把年紀了丢不了。”

我也跟着笑:“什麽話,小叔在我心裏永遠18歲。”

很遺憾,我沒有見到過18歲的小叔。

确定小叔在家後我就回自己房間了,洗漱換好衣服讓肖秘給我預約了下醫生,現在這個社會食品是不安全的,空氣是不健康的,很多東西是有毒的,不管你老的少的什麽病都有可能得上,作為年紀輕輕就擁有一切的人我很注意自己的身體健康,畢竟我還沒享受夠。

看醫生的事定在了上午,下午則是去見雲叢連。

也到了收網的時候了。

睡前我看了看新聞,作為一個老板有必要跟上時代,了解全球的風向。

關上燈後我想到小叔就在隔壁,所以很安心的就睡着了。

*

早上我出門去看醫生,當然這件事沒告訴小叔,小叔則帶着相機出去找靈感,為他的比賽做準備。

拍了核磁共振,出來的片子顯示我的手臂沒有任何問題,醫生說如果之後還是疼得話再來看看。

核磁共振都拍不出來問題還能怎麽看?不過我也沒為難醫生。

從醫院出來時我遇見了平歲,抱着他的女兒,他老婆在一旁瞧着手裏的單子,我過去打了個招呼,小女孩神情委頓估計是病了。

我刮了下小女孩肉嘟嘟的小臉蛋:“棠棠怎麽了?”

平歲老婆嘆了口氣:“流感,這茬流感特別厲害,她們一年級的小孩子幾乎全中招了,小孩子就是這樣,但凡有幾個病的就得病一窩。”

平歲:“我就說棠棠這次就算好了,咱們也過一陣再送學校去。”

平歲老婆:“行了行了,我去拿藥。”

棠棠一聲不吭的靠在平歲肩膀上,乖巧得讓人心疼,別看我現在結實,小時後我也總生病,每次難受媽媽都會一直抱着我,哄着我,後來媽媽不在了,爸爸忙公司的事情也沒有媽媽心思細膩,我再生病也沒人這樣抱過我了,直到小叔出現,15歲那年有一次我燒到40來度,燒糊塗的我把小叔當成了媽媽,非要他抱着我。

小叔心疼我,動作生疏的把我抱到了腿上,摟進了懷裏,一下下輕輕拍着我,晃着我,哄着我。

23歲的男生喜成男媽媽。

那時候我的記憶大概錯亂到了2、3歲。

這個年紀的小孩有一個毛病,那就是一窩在媽媽懷裏,手就習慣性的去找……

具體情況我也記不大清楚了,反正我迷迷糊糊醒來時,手捏着,小叔的臉紅着。

平歲:“對了時京,杭白怎麽樣?”

我不解:“小叔?小叔怎麽了?”

平歲:“昨晚我們去零度喝酒,他中途去了一趟衛生間回來就說不舒服就回家了,你是沒看到,他當時臉色很差,整個人丢了魂似的,他今天有沒有好點?”

昨晚小叔也在零度?

一瞬間有什麽在我腦海裏冒出來,但還沒等我想明白就被壓了回去。

“小叔挺好的,平叔不用擔心。”

他老婆拿了藥回來,我們又簡單的聊了幾句就分開了,吃過午飯後我就近去了公司,我辦公室裏有個休息間,平時在公司我就是在這裏休息的。

點開公司匿名群,一張照片讓我壓下了眉頭。

我和駱可在酒吧衛生間裏的照片,從這個角度看去我們簡直親得難舍難分,有傷風化。

早中晚中彩票:【啧啧,一邊說着不喜歡人家,一邊把人堵在衛生間親,真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人善被人妻:【我天!只有我覺得老板好像很會親的樣子嗎!】

人惡被np:【老板難道只是很會親的樣子嗎?老板明明是很會do的樣子!吸溜吸溜!】

孤寡青蛙:【眼睛紅了!這個小駱子吃得也太好了!】

我真是沒想到這種地方都能被偷拍到,而且這麽快就傳到了群裏,飛快的打了一句話發了出去。

帥是我的命:【這一看就是錯位,老板潔身自好怎麽會在這麽髒的地方打啵。】

誰家好人會在這種公共衛生間激吻啊,不怕吃到細菌嗎?

早中晚中彩票:【管不住下·身的髒男人而已還會在乎在哪裏,崽很乖今天怎麽沒出來當狗?】

帥是我的命:【這麽惦記人家,你暗戀人家。】

早中晚中彩票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狂轟濫炸的發了一堆他并不暗戀崽很乖的消息。

又有人發了一張照片,群裏再次炸鍋。

照片中駱可被秦肆意抱在懷裏,像是抱着一個小寶寶,親昵又珍視,而且從駱可的穿着來看明顯和上一張照片是同一天。

很快就有福爾摩斯認出來,這兩張照片是在同一個酒吧。

孤寡青蛙:【卧槽!小駱這小子牛皮啊,一天兩根!】

早中晚中彩票:【哈哈哈哈,對,就該這麽給他戴綠帽!】

崽很乖:【這麽喜歡綠帽,現實中沒少戴吧。】

我笑了下退出群,好罵,看來應該是駱可從衛生間跑走之後發生的事情,不過和我也沒有什麽關系,我扯上被子開始睡午覺。

*

我和雲叢連約在了馬場,我故意的。

我遲到了半個小時才到,也是故意的。

我這個人的确有點小心眼,我承認。

雲叢連這個老家夥瞧着又老了好幾歲,精氣神都沒有以前足了,這次也不再托大,見到我後就撐着手杖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堆了一臉褶子的笑:“謝聞總邀約。”

雲絮站在他一旁,眼裏滿是憔悴的紅血絲,向我點了下頭:“聞總。”

“都坐吧,別這麽客氣。”我施施然地坐下,“記得以前我和小雲總還一起在這裏騎過馬,怎麽樣,要不要比一比?賭一把?”

“既然聞總有雅興,我自當奉陪,就是不知聞總想賭什麽?”

“就賭一個人名。”

我這句話一出,他們父子倆對視了眼,雲叢連開口:“不知道聞總想賭誰的人名?”

“給你們兜底,讓你們和我作對的那個人的人名。”我觑着雲絮說得雲淡風輕,“小雲總,賭麽?”

他們父子倆又交換了一個眼色,随即雲絮站了起來:“就讓我見識見識聞總的風采。”

我在馬場裏養了一匹專屬于我的馬,是我13歲那年父親送我的生日禮物,一匹阿哈爾捷金馬,皮毛成淺金色,被養得溜光水滑在陽光下簡直會發光,當年的小馬駒現在已經長成了一匹威風凜凜的健碩大馬。

我給它起名字:百歲。

我希望所有在我身邊的,屬于我的都能活得很久很久。

我換了騎馬裝,百歲已經被牽了出來,嗅到我的氣味後興奮地甩動着馬尾,一下下擡着前蹄,我走過去摸了摸它的頭,它就蹭我的手。

“聞總這匹良駒,每次見到還是讓人眼前一亮。”雲絮牽着馬場裏的馬過來,眼中少許豔羨,“而且和您的感情還這麽好。”

當然好了,我和百歲也算是一起長大了,我就是它的大哥。

“所以等一下小雲總輸給這匹良駒也不必覺得丢臉。。”

我倆相視一笑,我輕松上馬,百歲開心地擡起前蹄幾乎站起,興奮的嘶鳴了聲,我騎着它去到跑場那裏,很快雲絮也騎着馬到了,随着工作人員揮旗,我兩腿一夾,百歲就沖了出去,恍惚間我感覺自己沒有騎馬而是坐在了一片會飛的雲上。

騎在馬上會有一種自由的感覺,颠簸和速度帶來不同尋常的刺激感,我喜歡這種刺激,并不在意這場比賽也不在意我的對手,而是全身心沉浸在風馳電掣中。

“果然贏不了聞總。”

我興奮的多跑了兩圈才回來,雲絮一直在等我,送上了一句恭維。

我坐在高頭大馬上垂眸瞧着他:“小雲總可以說出那個人的名字了。”

雲絮仰頭望着我:“雲衆還需要聞總網開一面。”

我笑得真真的,說出的話假假的:“以我們的關系,我自然不會對雲衆見死不救。”

雲絮的表情終于輕松下來,就在他要将那個人名告訴我時,雲叢連叫住了他,我轉眼,遮陽傘下雲叢連又氣勢洶洶的活了過來,而在他的旁邊站着個秦肆意。

我們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彙,今天是個陰天,可是半空中卻出現了火花。

雲絮見到秦肆意後明顯有些激動,他又擡頭望了我一眼,雲叢連杵着手杖扯着脖子喊他:“快回來,別整天搞這些不學無術的,秦總可是有大生意要和我們談!”

趾高氣昂的瞥了我一眼。

我哼了聲,老登,沒你幾年好活。

雲絮:“抱歉了聞總,不能陪你了。”

我捋着百歲腦袋上的鬃毛:“沒事,我這個人大度。”

那個人是誰已經再明顯不過了,秦肆意,還真是意外也不意外,回想了下雲叢連背叛我的時間,所以秦肆意基本是剛擺平家裏的事就為了駱可針對我了。

目的達成,我又騎着百歲在馬場上跑了兩圈,然後牽着他去山坡那邊的草場溜了溜,和它一起看了漂亮的夕陽。

準備離開時再度和秦肆意狹路相逢,不,應該說,對方是故意在等我。

陰冷如蛇的人開口問我:“你知道昨晚駱可差點被人侵·犯嗎?”

“你安排的?”我了然問道,對方微妙的默了一瞬,我就知道我猜對了,真是個心機狗,搞這種英雄救美的把戲,對此我只有一個評價——賤得別出心裁,壞得缺德冒煙。

秦肆意:“當然不是。”

真是好不要臉一男的。

我懶得再和他廢話:“好狗不擋道。”

他眼睛一眯沒有要讓開的架勢,我邁步不客氣的向前走去,硬生生的直接撞了上去,他挺了3秒不到被我撞開,老子硬得狠。

撞肩而過的瞬間,秦肆意說了句:“駱可是我的。”

我回了他一聲不屑的冷哼。

被這種人喜歡上還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雖然他不會讓那些人對駱可造成實際的傷害,但經歷過這種事的心理傷害如何消弭?在駱可的一生中,他會永遠記得自己差點被侵·犯。

真是惡心它媽給惡心開門,惡心到家了。

之後我和這個馬場的老板吃過晚飯後就回家了。

我喜歡一回到家,就可以在沙發的位置上看到小叔。

小叔擡頭對我笑:“回來了。”

“嗯。”我走過去,茶幾上攤着一堆相片,估計都是小叔今天照的,“小叔,我去洗漱,一會兒下來陪你。”

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洗得香香的,換上睡衣回到樓下躺到了小叔腿上。

小叔就放下了照片給我揉起了頭:“抓出那個人了嗎?”

我随手拿過一張相片,照得是一棵透着秋天蕭瑟的樹:“嗯,是秦肆意。”

小叔皺眉,嘀咕了句:“他怎麽這麽煩,你打算怎麽辦?”

我又拿了一張相片,是一個窄巷,青苔陰暗生長,小叔拍照的功力不減當年:“當然是要給他一些教訓,讓他知道知道我聞時京這些年不是白混的,哼。”

我把頭偏向小叔肚子那邊,小叔穿着真絲睡衣,滑溜溜薄薄的,感覺身體的溫度都能逸散出來,很溫暖,讓我想把頭埋過去。

“小叔,你要拿哪張去參賽?”

我記得比賽的主題是秘密,這幾張相片我是看不出和秘密哪裏有關系,我腦海中能展現出的關于秘密的畫面就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咬耳朵。

小叔低着頭瞧我,他今天戴得是兩重鏡鏈,一條起裝飾作用垂了下來,搖搖晃晃讓我覺得快要蹭到我臉上,勾着我想要碰一碰。

小叔銳利的丹鳳眼可愛彎起:“秘密。”

我擡手勾住垂下的那條鏡鏈在手指上慢慢繞圈,小叔真調皮,不過這樣更有趣:“小叔我們打個賭吧,你不告訴我,到時我猜哪一個是你的,我要是猜中了——”

我松開手,鏡鏈嘩啦啦落下來。

“你就要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麽事?”

我挑眉:“秘密~”

小叔被我逗笑:“好,那你要是猜不出來?”

我放下手環在小叔腰側,手指閑着沒事地扒拉着那塊的衣服:“那我就答應小叔一件事情,絕對公平公正。”

小叔默了一瞬後同意:“好。”

我和小叔雜七雜八的聊着天,公司的事,馬場的事還有吳沛的八卦,小叔說着他今天都去了哪哪哪,都是一些很尋常的事情,但我們聊得很開心。

我扒拉着的手指忽然停住,觸感變了,不是滑溜溜的真絲布料,而是滑溜溜帶着溫度的皮膚。

我又撓了兩下,手感真好。

腦袋下枕着的腿忽然擡起了下,小叔推我:“起來吧,我腿麻了。”

我看向小叔,視線先被小叔紅了的耳朵吸引了過去,不知道為什麽我一下子變得開心又興奮,按理說我們應該在這個當口起來各自回房間睡覺才對,畢竟我們已經聊了快兩個小時了,但我不想就這麽和小叔分開。

所以我坐起來後就抱起了小叔的腿放到了我腿上,開始給小叔捏捏。

小叔慌了下:“不用。”

我把小叔伸過來的手打開,繼續和他聊怎麽搞秦肆意而且故意說得漏洞百出,小叔立即顧不得腿了開始糾正我。

我克制住想要上揚的嘴角,點頭附和:“小叔說得對。” 哇,小叔的腿好好捏,明明平時看着很細,但是越接近大腿·根的地方越有肉。

我捏了一會兒後瞧見小叔的腳趾突然蜷了起來,腿也繃緊想要挪開,被我抓住,我看過去,小叔側着身,偏頭靠在沙發背上把嘴唇咬成紅豔的顏色,淺色的眼珠晃啊晃。

“還麻?”

餘杭白點了下頭,不敢張嘴怕發出些不堪入耳的聲音,之前聞時京在他腿上枕了兩個小時,讓他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現在被捏了一會兒後知覺恢複,酥麻也就跟着恢複了,一下下觸電般讓他想要把腿擰起來。

“再捏一會兒就不麻了,小叔你忍忍。”我說着加重了手勁兒,于是就聽到了一聲輕微的哼唧。

我挑眉,比之前還要用勁地捏了起來。

小白沒叫。

但是房間裏有只“小貓”哼哼唧唧,軟軟呼呼的叫了好半天。

時間安靜的溜走,我說着說着感覺不大對勁,轉眼向小叔看去,小叔已經側着身頭靠在沙發背上睡着了,安安靜靜的。

我瞧了下時間,居然已經快兩點了!

我盯着小叔看了看,小叔都不會老的,還是那麽好看,就和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樣。

那個穿着藍色外套的年輕男生,帶着雨水的濕氣,像是能淨化心靈的海洋出現在我的眼中,讓15歲的我傻了眼。

我沒有把小叔抱回樓上卧室,而是摘了他的眼鏡,把他輕輕放倒在沙發上,之後我關了燈,在黑暗中也在沙發上躺了下來,沙發上躺不下我們兩個大男人,于是我把小叔抱起,讓他半個人都趴在了我身上。

小叔黏黏糊糊的咕哝了句什麽就接着睡了。

我笑了下,把手放下來像是捋小白那樣捋了下這個大白的腦袋,而後把手放到了小叔脖頸那裏,指尖就碰到了小叔的下巴,我覺得有趣地蹭了兩下,蹭着蹭着手指就跑到了小叔的嘴唇上,然後被覺得煩的小叔一下咬住。

睡着的人沒什麽力氣,咬着也不疼,小叔也沒意識一直咬着,所以在沒東西煩他後小叔的嘴巴就放松了力氣。

我的手指可以随時離開,但我把指尖輕輕向下按了下,我在黑夜中睜開眼睛,好軟的舌頭。

這一按,小叔又把我咬住了。

因為沒力氣,幾乎等同于含。

安靜的夜,耳邊是小叔清淺的呼吸聲,可以聞到小叔身上的香氣,還能很實際的感受到小叔的溫度,我勾了下那根被裹在柔軟濕熱口腔裏的手指,最近圍繞着我的那股奇怪感覺終于消失,身心久違的得到了放松,以至于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是被小白舔腦袋舔醒的,眼珠迷迷糊糊地轉了轉,就瞧見了趴在我懷裏的小叔,手指還在,幾乎被融化掉。

但緊接着我又發現了一個更加重大的情況,心慌慌地吞咽了下口水。

健康男人早上的正常現象。

但戳着小叔就會顯得很不正常,這個我真不是故意的!我發誓!

還沒等我逃離這個現場,小叔擡起腦袋,醒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