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28章

早上開了一個小時的會, 會議的內容就是如何搶占秦家的市場,我就是要搞他, 就算搞不死也要讓他難受。

之後又見了徐老,之前給他的關于新型機器人的項目開展得很好,這陣子他可沒少賺,整個人瞧着都年輕了不少。

徐老紅光滿面:“談完工作,我可要和聞總談談初齊這孩子了。”

我想了下也沒想起這個初齊是誰。

徐老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最近這孩子啊心都長草了,聞總你可不要帶壞我們家小孩子,哈哈。”

明顯打趣的語氣, 話裏話外巴不得我不但能把他口中的初齊帶壞,甚至希望我能把他搞壞。

而我也終于想起來初齊是誰了, 應該是他上次來帶的那個一杯倒的年輕人。

“徐老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徐老做了個你可不能不認的表情, 放下茶杯:“我們家初齊啊長得好, 人也好, 聞總你呢長得帥, 人能幹,本就是絕配沒什麽不好意思的,現在你們能處得這麽好, 我這個做長輩的也為你們高興。”

你還是等一會兒再高興吧,我就是再能幹, 也沒幹到你家初齊身上。

這個鍋我不背。

“徐老,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得知的這些錯誤信息, 但你真得誤會了, 我和初齊只在你上次來時見過那一次,吃飯時他喝醉了, 我讓我的秘書送他回去,之後再無聯系, 我們之間可是連聯系方式都沒留。”

我話音剛落就聽一聲碎響,門口肖秘手裏的咖啡杯掉在了地上,濃郁的咖啡灑了一地,咖啡是徐老的副總要的,這種端茶送水的活不屬于肖秘的工作範疇,但卻是他送進來的,而且還給弄灑了。

我瞧了眼平時一向很穩當的肖秘。

“聞總的意思是你沒和初齊聊天約會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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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沒有。”

“那他天天捧着手機和誰聊天?還天天往外面跑,每次都使勁兒捯饬自己。”

“那我就不清楚了。”

“可是他說是和你。”

可能是真相被揭穿讓徐老一時有些受到沖擊,又或者是因為和我結親失敗的原因,讓他一連串說出了這麽多愚蠢的話。

我沒再答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帶着客氣的笑從容的瞧着他。

徐老也終于回過神向我表示了歉意:“抱歉,是我老糊塗了,聞總不必擔心,此事并未外傳定不會給聞總添麻煩。”

“大概是小孩子偷偷談戀愛拿我做幌子,這不也正說明我足夠優秀,徐老也不必過于自責,來,喝茶。”

徐老的臉色稍微好了點。

送走了徐老後我将肖秘叫進了辦公室,沒等我開口他就主動交代了:“那天我送初齊回家後他喝醉了一直拉着我,不讓我走,我……”

“你把人家睡了?”

肖秘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沒有,沒有,我沒走留在那把他哄睡着了,之後他就總聯系我,上下班堵我,還去我家裏堵我,我要是不遂他的意他就一直哭。”

我聽出了肖秘語氣裏的無奈,瞧着眼前180+的肖秘,想了下他被那個體型小巧的初齊堵在角落的畫面,不禁被逗笑。

“那他都讓你幹些什麽?和他睡覺?”

“沒有,就是讓我和他一起吃飯,看電影,打游戲之類的,我如果有工作要忙他其實還是挺乖的,就不鬧我了。”

我饒有興趣的瞧着肖秘,肖秘跟了我這麽多年,據我所知他一直都是單身狀态,私下裏偶然聽他說過一句,戀愛哪有賺錢香。

現在看來,這句話他怕是要收回去咯。

八卦是人類的天性,我自然也不例外:“所以你們在一起了?”

“沒有沒有,他就是一個小孩子,抱歉聞總,我真不知道他每次來找我是打着找你的名義,我保證以後再也不見他了。”

“那他要是再堵你家門口怎麽辦?”我故意問道。

肖秘卡殼了,我萬能的肖秘居然卡殼了,我倍感驚奇:“行了,我可不是連下屬正當的私生活都要幹預的老板,而且他以後想用我的名義也不管用了,至于你和他見不見面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了,幹活去吧。”

肖秘垂着頭向門口走去。

我見狀又補了句:“但是上班時間還是要拿出上班的狀态。”

肖秘的頭一下就擡起來了。

晚上我把這事講給了小叔聽,肖秘最開始進公司可就是小叔帶着的,于是我倆關于這個八卦讨論了一個多小時。

*

最近這些天我的生活恢複了以往的平靜,沒有搞事的,駱可也沒有煩我,我每天就是工作回家,有時出去和周澤川他們聚聚。

小叔的攝影作品順利被選中,今天是天鷹藝術為這次的參賽作品做展出的日子。

我原本應該是直接和小叔一起去的,但我臨時公司有些事情,只好先來公司。

肖秘接到前臺的連線,眉頭蹙起,駱可居然大白天的來公司找老板了,他不喜歡這個駱可,他磕得可是老板和小叔的禁忌之戀。

對他來說這個駱可就是打擾小情侶的炮灰!

他深吸一口氣,在職業素養和個人情感中選擇了前者,起身向總裁辦公室走去。

我處理完文件拿上鑰匙正要離開,小叔已經在等我了,得到肖秘的消息後我下了樓,瞧見了幾日未見的駱可,上次我們可以說是不歡而散,我還将他推倒在地。

駱可怯生生地來到我身前,低着頭:“京哥,今天可以陪我一起去逛街嗎?你答應過我的給我一個月的時間。”

每次都要說這句話。

“不用你提醒,我還沒得老年癡呆,今天我有事,另外——”我瞧着頓時一副委屈模樣的人,“我是答應給你機會,不是答應你随叫随到,提前邀請規劃是最基本的禮貌。”

見我要走,駱可慢了一步又追了上來:“對不起京哥,我、我沒約會過我不懂,你別生氣,你今天要忙什麽?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

不少來來往往的人已經偷偷盯着我們看了。

“京哥,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駱可舉起手發誓,一直跟着我到了地下車庫,我都懷疑我如果繼續拒絕,他會擋在我的車前。

好像今天一定要和我在一起,誓不罷休的模樣。

我着急去攝影展,沒有辦法只好帶上了他,總不能開車從他身上壓過去,到了目的地後我給小叔發了消息:“到了。”

餘杭白從展館裏出來,站在門口等着,就瞧見駱可從副駕駛上下來,小尾巴一樣跟在聞時京的身後向自己走過來。

他們的視線在半路上相遇,駱可好像有些意外。

“小叔,怎麽在外面等,怪冷的。”我上前一步來到小叔身邊。

“小叔。”駱可也乖巧的叫了聲。

“還是叫我餘先生吧。”餘杭白轉頭向聞時京道,“進去吧。”

駱可委屈地抿緊嘴唇,他知道餘杭白就是故意給他難看,針對他的。

一進門就是一個很大的牌子,上面用一張張相片擺出了秘密兩個大字,餘杭白介紹說:“這上是沒有入圍的作品。”

我并不懂攝影的門道,關于藝術這種東西,我只看得懂手工的那種,通過它的精致複雜程度來判斷,像是美術,攝影這種比較偏重感覺的藝術我是真得一竅不通,它們在我眼裏就只有好看,一般,不好看,醜的區分。

重點是有很多我覺得醜的,都被那些懂藝術的人狠狠誇贊。

駱可湊了上去:“哇,這些照片都拍的好好看啊。”他回頭,眼睛亮亮的,“哪一張是小、餘先生拍的?”

我蹙眉:“胡說什麽,不是說了這上是未入圍的作品,我小叔的作品怎麽可能在這上面。”

駱可臉色一僵,窘迫地低下頭:“對不起,我剛剛忘記了。”

餘杭白沒說什麽,只是深深看了駱可一眼,他給自己的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大一樣。

展館內

一張張相片被放大挂在一面面錯落的牆上,駱可落後一步看着前面并肩而行的兩人,這才注意到他們身上做工精致的風衣是同款不同色,兩個人不像是來看展的倒像是老板來視察的,餘杭白的腦袋到聞時京的耳垂那裏,就連身高都是那麽的相配。

他攥緊拳頭,一低頭瞧見自己身上鼓鼓囊囊的小棉馬甲頓時自慚形穢,可是他不能不管京哥,讓他陷入餘杭白的陷阱!被他毀掉!

我瞧着眼前的作品,是一扇開了一道縫隙的門,門內黑漆漆的,光從縫隙中照進來,角度利落的像是一把劍。

我:“這張瞧着就很秘密。”

餘杭白:“這張是……”

“京哥喜歡這張?”駱可截斷了餘杭白的話,“我感覺這張有點吓人呢。”

在這之後但凡聞時京和餘杭白說話他都要插嘴,漸漸的擠開了餘杭白的位置,站到了聞時京身邊。

“小叔,這張是你的?”我問着轉頭,看到是駱可時愣了下,擡起眼皮,小叔在更遠一點的地方被他給隔開了。

“京哥不知道哪張是餘先生的嗎?”

我錯開駱可繞去了小叔身邊:“嗯,猜出哪張是小叔的作品,是我和小叔的賭約。”

我用肩膀撞了小叔一下,壓低聲音:“怎麽離我這麽遠,這裏這麽多人,一會兒該走散了,難道小叔想我用大喇叭廣播找你?”

“我又不是小孩。”

“像小叔這樣的大人也很容易被拐走的。”

我把手往小叔手臂上一插,一摟,挽住:“那這張是小叔的?”

我問的照片拍得是一只眼睛,一只瞧着就很有故事感的眼睛。

小叔搖了下頭,我就把小叔帶到下一張照片前:“那是這個?”

這張照片看着是那種很靈動的抓拍,只是一個模糊的側身,女孩捧着臉趴在窗臺上向下望去,風吹起淺色的窗簾像是一只代替女孩伸出去的手,陽光明媚,仿佛能透過照片感受到女孩的羞澀和歡喜。

“所以你打算全部猜一遍?”

“當初可沒說不可以~”

駱可瞧着再次把他排除在外的兩人,心頭酸澀,他眨巴了下眼睛忍住眼淚,他要堅強,他不會被餘杭白這種心機深沉的人打敗的,京哥只有自己了,只有自己能把他從餘杭白這個火海中救出,哪怕京哥現在不理解,以後也會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的。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被京哥誤會了,他習慣了。

這世界上,總要有人做那個為愛沖鋒陷陣的勇士!

他毅然決然的湊過去,強勢插入他們的話題:“這張照片拍得是挺好看的,可是感覺好簡單啊,這也能被選中?那我要是參加應該也可以被選中吧。”

“你對我拍得相片很有意見?”作者薛翰雙手抱臂冷臉瞧着駱可,直接開腔。

駱可也沒想到作者居然會就在這裏,頓時臉紅成猴屁股,局促的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說……”

“沒錯,你的确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當着我的面說的,你是想背着我蛐蛐的。”

他不屑的冷嗤一聲。

殺人封喉,一句話說到了點上。

“我要是去航天基地我也能成為宇航員,我要是穿上白大褂我也能成為科學家,我要是化個妝我也能上臺當大明星,哼——”

“那怎麽不去?你怎麽不來參加比賽?有人攔着你了?還是你當時在參加背後說人好話比賽沒時間啊。”

薛翰戰鬥力恐怖如斯,陰陽怪氣的一把好手。

聽得我差點開口說了句精彩。

“你!……”駱可被怼得來了些脾氣,可是冒了一個音後又沒有辯駁回去的底氣,最後就洩了氣,眼淚也掉了下來。

薛翰嘴角一撇:“啧啧,可以請你移動大駕換個地哭嗎,別把我的作品弄髒了。”

駱可擦幹眼淚,盯着聞時京的背影,他沒有為自己說話,哪怕一句都沒有,就像冷漠的旁觀者一樣看自己被那人欺負,任由他一句句罵自己。

一直都是這樣的,那次自己在宴會上被他那個小情人扇了一巴掌也是這樣,可是這次自己是為了他才插入話題中的,才會一時着急說錯了話。

駱可笑容苦澀。

京哥,你知道嗎?就算是無窮無盡的喜歡也會有消失殆盡的那一天。

京哥,回頭看看我吧,我真得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了。

京哥,我對你的失望好像漸漸比喜歡還要多了。

我有些不大開心,沒想到看個展都能讓駱可搞出事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小叔的心情,他可是時隔多年才重新拿起相機。

“這個是小叔的?”

我們前面的相片是一個影子,夕陽下的影子,有些模糊,橘紅的色調像是一個迷幻的夢中倒影,那縷縷向上的煙仿佛橫生的欲念。

在我看來,是一張很優秀的作品。

“照你這種猜法,我不如直接認輸。”

“那可不行,起碼得走個過場。”

駱可定在原位,怔怔的盯着這張相片。

他的視線從相片移到相片前站着的聞時京身上,兩者幾乎要完美的重合在一起。

這是京哥!

誰會拍京哥已經不言而喻了!

他眼珠僵硬轉動看向餘杭白,這次的主題是秘密,他的作品卻是京哥的影子,其中的含義可以說是直白了。

他怎麽可以這麽做?駱可氣憤地攥緊拳頭,如果被人發現,大家一定會以為京哥和他有什麽的,就算沒有,蜚語流言也會将清清白白的京哥拖入無盡深淵的!

餘杭白是故意的。

這個想法突然冒出來,駱可恍然大悟,不行,他必須得讓京哥知曉這些,做好準備。

他又重新看向聞時京,愛一個人就是如此下賤,即使剛剛被傷害也還要為他奔赴戰場。

駱可不知道,自己這次是會死亡,還是得到愛。

但他不在乎,因為這個世界上他是對京哥最真心,最好的人,這就夠了。

“我可以加入餘先生的賭局嗎?如果我猜對了,我想要一個答案。”

我不悅的看向插話進來的駱可,他和小叔應該沒有過什麽交集,這有些唐突了。

“不好意思,你身上并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餘杭白拒絕了他的提議。

駱可很想知道當自己揭穿餘杭白肮髒的心思,他還能不能這麽平靜,他伸手向相片指去:“我猜這張是餘先生的作品!”

駱可不對勁,這是我的第一感覺。

他在針對小叔。

“夠了,這是我和小叔的賭局,與你無關,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以往我如此态度說話,駱可就該認錯了,可這次他一副豁出去的樣子:“京哥,這張相片上的影子就是你。”

“我猜得對嗎?餘杭白先生。”

駱可在心裏得意的笑,很遺憾餘杭白先生,你沒有把事情鬧大的可能了,現在京哥知道了,就一定不會讓你得逞的。

怪就怪你太不知足了,明明和京哥無親無故,卻已經因為京哥得到了金錢,身份,居然還想……

他豁然開朗,想通了。

餘杭白就是想占着京哥這個人,好借此得到聞家不屬于他的錢,畢竟他曾經擁有過又失去,一定很舍不得。

真是一個貪心的壞人!

不值得京哥對他這麽好!

駱可信心滿滿的等待着聞時京的反應。

我回頭看向相片,驚喜的向小叔問道:“這真是我?”

“什麽時候拍的?小叔拍我來參賽?小叔你早說啊,我還能給你擺點造型來配合你,雖然這張也很不錯。”

我開心地用肩膀撞了小叔一下:“所以我是小叔的靈感缪斯?”

小叔好像不太想理我。

我繼續欣賞這幅作品,越看越帥,這不拿個第一名說不過去了。

駱可瞠目結舌傻子般呆住,還要再說什麽,餘杭白忽然上前一步擋住了他。

兩人無聲對視,對峙。

駱可:“京……”

餘杭白扶了下鏡框:“時京,我有事想和你談,可以請你的朋友自己去逛嗎?”

我一聽:“可以啊,駱可你自己逛吧,哦,還有,我和小叔逛完就回家了,就不送你了。”

駱可不甘心:“京……”

“時京,跟我過來下。”餘杭白冷漠的打斷他,就像他之前打斷自己那樣

駱可還是不放棄地追上去。

我回頭不快的看着他:“你、聽不懂人話?”

我是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但駱可這個人太不知進退。

我和小叔向另一邊走去,這次駱可沒再跟來,我問小叔:“什麽事?”

餘杭白鏡片下的丹鳳眼比平時更顯鋒利:“我不喜歡這個駱可。”

他接受聞時京和別人在一起,這些年一直如此,但是這個人不能看出他對聞時京的心思。

我詫異的看了眼小叔,他很少這麽直白的表達對一個人的不喜歡。

“我知道了。”

“那小叔那張相片真得是我?”

“不知道。”

“小叔怎麽可能不知道?”

“那不是我的參賽作品。”

小叔說得斬釘截鐵,我試圖從他臉上看出端倪,但失敗。

“那哪個是小叔的作品?”

小叔眉眼舒展開,狐貍模樣:“這是你要猜的。”

我肯定是被小叔擺了一道,不過沒關系,今天他可以騙我,等我找到證據後,我會連本帶利的拿回來的,而這件事很好查,我得想想要怎麽懲罰小叔~

真是騙的好,騙的妙,這樣之後我才能占着理的“教育”小叔。

“小叔,我去下洗手間。”

等我出來就瞧見了讓我很惱火的一幕,駱可又跑到小叔身邊了,而且表情氣憤,甚至還抓着小叔。

小叔那樣要臉面的人,這大庭廣衆之下,單薄的身體都在微微抖着。

我剛走近,駱可就向我告狀:“京哥,是他故意安排那個人罵我,欺負我的,我剛才都看見了,你一走那個人……啊……”

我沒等他說完,掐上他手腕用力捏住兩邊的骨頭,迫的他不得不松開手。

我松開他,輕輕握住小叔手腕帶過來,拉開衣袖看了眼,還好,沒受傷。

小叔把手抽了出去:“我沒事。”

“京哥,我說得都是真的,你……”

“閉嘴!”我低喝一聲,吓得駱可抖了下。

他給我添些麻煩,我多多少少還是能忍的,雖然有時候我并不願忍,但好像總會在我要爆發時跳出一個溫和的想法,讓我的情緒冷靜下來。

但他找小叔的麻煩,甚至對小叔動手,我要是再忍他,我就沒資格當人了。

“滾,再敢出現在我小叔面前,我不會放過你。”

駱可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樣,站不穩地搖晃了兩下:“你讓我滾?”

他突然笑了出來,瘋瘋癫癫的,又突然收了笑傷心欲絕的問我:“你為什麽就是不能相信我,哪怕一次,就一次,他真得和那個人……”

“是說我?”薛翰出現。

駱可像是看見了一個活着的罪證,激動地抓住他:“你說,是不是他指使你欺負我的,別想着說謊,我看見你們倆偷偷說話了。”

薛翰嫌棄地甩開他:“我看你是真病得不輕,還指使我,那你的嘴巴也是他指使的?他撬開你的嘴讓你貶低我的作品的?而且我倆光明正大的站在這兒說話偷偷個屁,別總以為所有人都圍着你轉好嗎,這麽想當男主角怎麽不去演戲啊。”

兩個問題問得駱可啞口無言,可還是不甘心的,嘴巴嗫嚅着就是說不出什麽有道理的話來。

薛翰不再理會他向餘杭白道:“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所以看在我給你解圍的份上,真得不能加個聯系方式嗎?”

我挑眉,什麽東西?我還在這兒呢,當我死了,當我的面要我小叔的聯系方式!

餘杭白:“不好意思,真的……”

我把小叔拽到身後,冷眼打量着這個薛翰,虧我之前看他還挺順眼的,其實仔細一瞧,真挺一般。

薛翰瞧着擋着小叔的我:“能讓一下嗎?”

“不能。”我擡手攬住小叔肩膀把人摟過來,“我家的。”

在對方怔愣的注視中,我耀武揚威的帶着小叔向外走去。

經過駱可身邊時,丢下一句:“約定結束,你永遠沒機會了。”

餘光中駱可好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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