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我沒有管駱可, 這裏這麽多人,就算是路人不管他, 攝影展的工作人員也會管他的。
“對不起,小叔。”
今天本來是該和小叔一起高高興興看展的,都是因為我帶駱可來才搞成這樣。
這是一個教訓,我要牢記在心,以後哪怕駱可再出現,也不要相信他說的一個字。
餘杭白瞧着自責的人故意岔開了話題:“沒關系,也不是什麽大事, 而且你沒猜出哪張是我的作品,所以我贏了。”
我偏頭看了小叔一眼:“那小叔打算讓我做什麽?”
聽到這個問題的一瞬間餘杭白的腦海裏閃現出好幾個想法, 一些不該有的想法, 讓他一時有些出神, 直到聽到聞時京又問他想什麽呢?他怕被看出端倪轉過頭向車窗外看去, 幾個女孩子走了過去, 一時慌不擇言:“那就穿女裝吧。”
車裏安靜了2秒。
我挑眉,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了,女裝, 我從上到下的把小叔瞧了一遍,小叔可真是個天才。
我笑得大有深意:“好。”
小叔回過神, 意外的看向我:“你願意?”
他只是剛才太慌了随口一說的,但聽到聞時京願意後忽然就真得有點想看了, 聞時京肩寬腿長, 肌肉緊致,身材好的不得了, 他覺得聞時京适合那種布料少,露膚度高, 造型誇張的那種,一定野性又性感。
“當然,願賭服輸,我想就算這次輸得是小叔,小叔一定也會我要求什麽就做什麽的,是吧?”
餘杭白把腦海裏的辣妹聞時京藏起來,心虛點頭:“當然。”
我愉悅地擡起手指敲了下方向盤,原本我還不知道要讓小叔做什麽好,所以說,小叔就是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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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紅綠燈時,一個過馬路的女孩的衣服一下戳中了我,白色襯衫紮在腰裏,搭配一條粉色的格子小短裙,還配有一款同色系的蝴蝶領結,看上去清爽又幹淨,小叔穿上這身衣服一定好看。
我上網查了下,原來這叫JK,于是我搜了張照片發給了肖秘。
【送到小叔房間,裙子要藍色,尺碼,身高178,體重大概在110-115左右。】
肖秘看到信息時差點把剛喝進嘴裏的奶茶吐出去,但是那一瞬間他想起了這可是30多塊一杯的奶茶,一口都不能浪費!
他硬生生忍住了。
瞪大眼睛盯着那個身高,又看了眼小叔房間4個字,忽然有點臊得慌地擡手捂住了止不住笑的嘴巴,我的天,女裝play,不愧是禁忌之戀玩兒的就是大。
老板:【還有假發。】
肖秘:真是老板好意思發他都不好意思看。
肖秘:【收到。】
他嘬着奶茶的吸管,瞧着圖片,不禁想象了下餘總穿上這身衣服的樣子,他是真沒想到,那樣正經的餘總居然會同意穿女裝,果然沒有年上寵,哪來年下瘋。
今天他磕到的已經不是糖了,而是盛宴!
當即放下手頭的工作,他今天必須要買到一套最完美的jk,為了老板們的性.福!
*
和小叔吃過晚飯後,我在客廳吃着水果叫住了準備上樓的小叔,對方完全沒察覺到危機地走了過來。
“小叔,手機借我下。”
拿到小叔的手機後我裝模作樣地擺弄了下,然後放到茶幾上,開始我的表演:“小叔,我想買下攝影展上那張影子作品,正好可以挂在入門那裏,小叔覺得怎麽樣?”
我悠哉地晃悠着腿,不愧是小叔,穩如泰山,只說:“你喜歡我沒意見。”
“好,那我給主辦方打個電話問問。”我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今天去看展時我特意拍了門口那裏的宣傳立牌。
“喂,你好。”我一邊打電話一邊瞧着小叔,“我想問下,今天你們展出的58號作品售賣嗎?”
“啊,對方不賣啊……”我語氣遺憾,所以小叔之所以這麽穩,是早就交代過主辦方了。
但這只是陷阱的第一鏟,我繼續說道:“我是真心喜歡,真心想買,麻煩你再向對方确認下,價錢由他開,我要是買不到我會想不開的。”
最後這一句,就足夠讓對方幫我打電話詢問了。
“謝謝,我等你的回複。”
我挂掉手機,陷阱挖好了,就等獵物掉下來了。
小叔也反應了過來,伸手去拿茶幾上的手機,那叫一個自然。
不過我先他一步,小叔的手抓了個空,那張冷靜的臉終于有了裂痕,慌張擡頭看向了我。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小叔:“給我。”
他站了起來,不等我回答,就要直接上手搶。
我也站了起來,高舉手機,任由小叔的手抓着我的手臂,按下接通鍵。
小叔不搶了,一張臉白了又白,像是法院裏等待判罰的被告。
“餘先生你好,這邊有人聯系我們想買你的作品,請問你願意出售嗎?”
一錘定音,餘杭白被判有罪。
“我願意。”
對面的人愣了下,這個聲音怎麽這麽熟?熟得好像剛剛才聽過。
“好的,那我這邊把他的聯系方式給你。”
“謝謝了。”
小叔的電話挂斷後我的電話又響了,對方說明了情況,并把我小叔的手機號告訴了我。
我把手機丢到沙發上,抱起手臂瞧着這個撒謊的騙子:“好奇怪啊,小叔,這電話怎麽打到你這兒來了,我不明白。”
小叔洩氣地坐下,倒也還算從容:“別演了,你贏了,所以你可以要求我做一件事。”
餘杭白暗暗後悔,原來時京根本就沒信他。
“那就小叔穿女裝吧。”
“什麽?”
餘杭白懷疑自己的耳朵。
“之前我以為我輸了時我可是同意了的,小叔作為長輩不會耍賴吧,不會吧,不會吧?”
小叔這次臉是白了又紅,估計他也沒想到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長輩兩個字砸得他只剩一個選擇。
“好,我同意。”
小叔艱難開口,他是撐着沙發才站起來的,轉身就準備回樓上。
“還有一件事。”我踱步去到小叔身前,有些生氣,“小叔騙我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讓我的心靈受到了嚴重的傷害,嚴重破壞了我和小叔之間的信任,同樣需要受懲罰。”
小叔卷長的睫毛在顫,但他犯錯在先,此時此刻可沒有為自己辯駁的理由,而且他還有一門心思要維持的長輩姿态。
他只能認,說話都有氣無力的:“騙你是我不對,你想怎麽懲罰我?”
我打了個響指:“簡單,明天小叔穿女裝和我出門。”
我知道這個懲罰太狠了,但是我得讓小叔記住這次教訓,記住如果他騙我就會受到很嚴重的懲罰。
小叔扶了下鏡框,被這個要求驚到指尖完全碰到了鏡片上,留下指紋,十分堅決的要求:“換一個。”
“不換。”
“騙子是沒有提要求的資格的。”
“你……”
小叔急了,大概是被我一口一個騙子叫的。
可和我對視上後又沒有底氣,找着蹩腳的借口:“我沒有女裝,明天出不去。”
我笑,向樓梯的方向做出請的姿勢:“小叔可以回房間看一下,明早10點穿戴整齊出來,我們去外面吃。”
餘杭白若有所思的看着把女裝都準備到他房間的聞時京,略一琢磨,終于在接連的震驚中反應過來,聞時京早就挖好了一個又一個坑,等着他自投羅網。
明明落入陷阱的是自己,可偏偏騙子也是自己。
他連叫屈的資格都沒有。
他養大的狼崽子這次可是狠狠咬了他一口。
*
一整晚我都在期待明天快點到來,看了不下10次手機,直到注意到已經快3點了我才強迫自己睡着。
早上九點半我就已經收拾利索,靠在我的房門口望眼欲穿的等着小叔出來。
10點,小叔的房間還是沒有動靜。
5分鐘後我忍不住開口:“小叔,再不出來我們今天晚上也不回來了。”
小叔的房門這才打開,先是一條縫,猶猶豫豫了好半天才完全打開,小叔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門口。
我眼睛一亮,心髒都停跳了一拍。
小叔平時經常穿白襯衫,但是今天這件有另一種感覺,一種單薄的青澀感,衣擺收進裙子裏,細腰更顯盈盈一握,藍色格子裙十分清爽,稍稍短了些,一雙纖細的筆直長腿是拿最好的羊脂白玉雕成的,緊緊并在一起,白色襪子拉到腳踝上方,左右兩邊各有一顆小珍珠,一雙藍白色的板鞋。
簡單又清新。
我的視線停在小叔腦袋上,栗棕色的長發垂至胸口,重點是上面居然有一對兔耳朵,這是什麽東西?
走廊裏好半天沒有動靜,小白出現,仰頭呆呆的瞧着餘杭白,仿佛能看到它腦袋上的問號。
過了好半天,餘杭白受不了的開口:“我下樓了。”
我瞧着小叔同手同腳的背影,居然還有一個雪白的,毛茸茸,圓滾滾的兔子尾巴!
我拿出手機:【耳朵和尾巴是怎麽回事?】
肖秘:【聞總,那是贈品。】
肖秘神秘一笑,當然不是贈品了,當他走進那個神奇的店鋪後看到了很多很有趣的東西,于是他千挑萬選的選了這一套兔子耳朵和尾巴,甚至是自己花錢買單的,就當是提前随份子了,他偷偷的把這兩樣東西放進了袋子裏,深藏功與名。
*
啧啧,居然給這麽好的贈品,這個店指定賺大錢,我很滿意。
我又看了看自己,冷酷的黑色西裝三件套,挺闊服帖透着高級,簡約款風衣,藍寶石領針,渾身精英男的成熟質感。
估計自己和小叔走在一起,別人會以為他是我包養的小情人。
我美滋滋笑着去到樓下,準備出門時小叔突然說落了東西在樓上,我瞧着上樓的人,他的尾巴是怎麽弄上去的?
拿完東西下來,小叔又說渴了,又去到廚房慢慢悠悠地泡起了茶。
喝過茶後又說要去衛生間,去完衛生間又說去看看貓窩,總之就是磨磨蹭蹭的找各種理由不想出門。
算盤打得隔了兩層肚皮我都聽見了。
“我忘收衣服了,我去把衣服收回來。”
我一把抓住又要折回去的小叔:“小叔,你想穿着女裝在外面待兩天嗎?”
小叔今天戴了隐形眼鏡,可能是不大習慣,眨眼睛的頻率變高了很多,而且鏡片完全遮住了瞳孔,瞧着就不像平時那麽靈動聰慧,有點懵懵的可愛。
小叔被我拽出了門。
今天開車時我的眼睛總是控制不住的向小叔那邊瞟,兩條白。花花的大腿,視覺上實在好看,而我大概是個低俗的男人。
我們倆誰都沒說話,小叔這個狀态不說話我能理解,我只是不大理解我為什麽還有點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麽了。
真沒見過小叔這幅模樣,有點新奇的陌生,好奇像是一只貓爪在我的心髒上撓來撓去,癢癢的。
餘杭白逐漸發現了不對,這個方向,這個地方,這是——要去聞時京的公司!
*
小叔幾乎是被我拖進電梯的,有人在小叔不敢大幅度掙紮,悄聲問我:“不是有專屬電梯。”
沒錯,身為總裁自然是有專屬電梯的。
但那多沒意思啊,電梯裏還有幾個公司員工一個個屏氣凝神,連頭發絲都不敢動一下,從電梯壁上我可以清楚瞧到他們震驚又好奇的臉,以及偷偷打量的眼。
估計很快匿名群就要爆炸了。
我沒有帶小叔直接去辦公室,而是帶着他去了員工們的辦公樓層,霎時間原本還有些嗡嗡蠅蠅的樓層針落可聞,有人手裏的東西啪嗒掉地。
我滿面笑容地摟着小叔的腰,看似是以無比親密的姿勢走了進來,實際是怕小叔轉身就跑。
員工們回過神後全部低下頭,一時間整個樓層全是鍵盤聲,至于他們是不是真得敲出了有用的東西那就不知道了。
随着越走越往裏,小叔已經主動貼着我了,偏着頭恨不得直接把腦袋埋在我胸口上。
“老陳,最近幹得不錯。”
說話間小叔的身體明顯更僵硬了些,老陳可是老人,所以也在小叔手底下幹過。
老陳努力忽略我懷裏的小叔,笑得憨态可掬:“是聞總您領導有方。”
我帶着小叔向別處轉悠,用只有我倆才能聽到的聲音:“小叔好久沒來過公司了,怎麽不仔細看看?啊,對了,小叔還記得周玥吧,這可是你一手提拔上來的財務總監,得去看看。”
小叔的腳步并不想移動,偷摸擡起眼皮,好像是瞪了我一眼。
我笑得人畜無害 :“小叔難道想咱們就站在這兒一動不動?”
這算是辦公樓的中央位置了,簡直是被觀賞的最佳舞臺,小叔服軟地擡腳了,到了周玥的辦公室後小叔已經完全把臉埋到我懷裏。
別人看:呦呵,這麽黏人。
只有我知道:這是沒臉見人,
周玥:???
她瞧着摟摟抱抱,黏黏糊糊的倆人,不是?你們在別人辦公室這樣真得好嗎?
她笑,春風般明媚:“聞總親自來,有什麽吩咐?” 一雙眼睛快速掃着老板懷裏的人,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有些眼熟。
“沒有吩咐,就是來看看你。”
“哈哈。”
周玥幹笑了兩聲,老板瘋了?
“主要是我小叔有些想你,說我們的周總監是個難得的人才,想來看看你。”
周玥用眼睛尋摸了一圈,想我,那人呢?意念看我?
“我能有今天多虧餘總當年的提拔,是我應該去拜訪餘總才對。”
我提醒:“那你可千萬別今天去拜訪,今天小叔沒在家。”
周玥笑,她也只能笑了。
小叔偷偷掐了我一下,我就摟着小叔離開了,沒再繼續瞎轉悠帶着人去到了樓上,小叔剛想松開我,肖秘從他的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小叔和肖秘那就更熟了,這可是他親自培養的秘書,吓得小叔連忙又鹌鹑一樣趴了回來。
肖秘震驚的看着這一幕,遠比他想象的玩兒得還野,他們居然還敢來公司!
他嘴巴張張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看向他的老板,兩人交換了個心知肚明的眼神後,肖秘又轉身回他的辦公室了。
随着我辦公室門關上,小叔一下子就離開了我的懷抱,羞恥的瞪着我:“你太過分了。”
“這是對小叔你騙我的懲罰。”我去到辦公桌後坐下,敲了下辦公桌,“過來。”
按照約定小叔今天一天都要聽我的,小叔不情不願地走了過來站在了辦公桌後,我的旁邊。
我擡手抓了下那團小兔尾巴,手感好到出乎預料。
我向最上面的文件示意:“幹活了,小、姐姐。”
餘杭白咬唇瞪了過去,年輕人眉眼張揚近年來上位者氣勢愈發明顯,很多時候習慣已命令的口吻和姿态來說話,即使客氣的加個請字,其語氣态度也是不容置疑不容置喙的。
但他對自己明顯就有一點壞,他大概能猜出來原因,幼崽長大了反抗就是第一步,尤其是男人,動物界的雄性,在這方面上尤為明顯。
不過他還是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出了問題,因為他越來越覺得聞時京壞水多得厲害。
一想到自己一個長輩如此丢人,氣悶地拿起文件,要放下時猶豫了一瞬後故意重重地放了下去。
我聽着“啪”的一聲,默默感慨,小叔這可真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反擊啊,糟糕,快要忍不住笑了。
反擊過後,小叔還不忘把文件打開。
我開始專注看文件,一只手還在小尾巴上一下下抓着,突然有人敲門,市場部的王經理來找,小叔要走被我抓住,我把椅子往小叔那邊挪了下,我們倆的身體徹底靠上,絕對不會讓辦公桌外面的人發現一點端倪。
“你放開我。”
“小叔不想一會兒再去自己的公司溜達一圈吧。”
餘杭白:我的教育方式一定出了問題!
“進。”我說着,繼續抓着毛茸茸的兔尾巴玩兒。
小叔低着頭,垂着眼睫,一雙手按在辦公桌上,在他身前還有兩摞高高的文件。
王經理進來後快速瞧了眼餘杭白,人低着頭,長發披散着,只隐約能瞧出很白,鼻梁高高的。
他并未多看。
“聞總,關于東部市場我想和你談一下。”
“坐下說。”我合上文件。
王經理又看了眼餘杭白,看來老板很相信這個人,而他相信老板,于是坐了下來。
談話是認真且正經的,我抓着小兔子尾巴實在好奇是怎麽安上的,于是在周圍摸索起來,還真叫我摸到一個開口。
我把食指順着布料的口子伸進去。
小叔躲了下,但躲無可躲,再躲就出辦公桌了,吓得一下下偷瞄王經理。
王經理問我:“聞總,你覺得我這個想法行不行?”
我繼續摸索:“數據做了嗎?”
王經理點頭打開他帶來的文件本,對數據進行說明。
我勾來勾去的食指,勾到了一條細細的金屬鏈,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小叔的鏡鏈。
随着我把中指也伸進布料的口子,就聽到了細微的布料被扯開的聲響。
小叔的呼吸都消失了一下,見王經理在看資料,快速地扯開我的手,無聲說了句:“別鬧。”
我向王經理問道:“這是幾次數據的評估?”
小叔立刻又恢複低頭,一動不動模式。
王經理:“3次。”
我點了點頭:“繼續。”
于是我也繼續了,我放棄了裙子的那個破口,裙子本身不就有一個最大的口子,手伸過去,果然是鏡鏈。
由于王經理這次一直在看我,所以小叔不敢再做大動作,偷偷摸摸地用腳踢我。
我直接無視,小叔也很快氣餒的放棄了。
細細一條的鏡鏈纏在小叔腰上,我順着鏡鏈摸索,指尖時不時觸碰到小叔溫度較高的皮膚,我并不知道,我手指下的皮膚因為顫栗快要燒起來了,燒的小叔骨頭發酥,小叔的頭低得不能再低,踢我的腳向一起并去,有點扭捏,按在辦公桌上的手指尖泛白。
王經理還在進行着報告,慷慨激昂。
我順着鏡鏈向前,垂着的小拇指碰到了些不該碰的,而這個不該碰的居然有了不該有的狀态。
同時間,小叔的手指瞬間收緊,把桌面都劃出了幾道淺淺的痕跡。
我挑眉,又動了兩下小指。
小叔的手臂打了個彎,又勉強撐起。
我饒有趣味地擡起眼皮,小叔緊抿着唇,臉紅的像是快要爆漿的櫻桃。
王經理說到激動處站了起來,往我們這邊走了兩步,小叔吓得頓時暫停了呼吸,可我小拇指下的卻是另一種反應。
“雖然前景一片大好,但我們還是要理智。”王經理說着又轉了回去,開始講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
我的小指撓來撓去,我能理解小叔,在緊張刺激的氛圍下,身體的反應的确不是大腦所能控制的。
王經理又說了一大堆,小叔的手臂打着晃的再次彎曲。
他快要撐不住了。
“王經理,明天我們再細談。”
王經理愣了下後看了餘杭白一眼,起身:“好,那聞總你忙,我就出去了。”
王經理前腳剛走,小叔就撐不住地趴了下去,倒在了那兩摞文件上,弄掉了好幾本。
我轉過椅子,一把把小叔摟了過來。
小叔立即就要起來,我從後環着他,手指磋·磨,讓他只有反抗的心沒有反抗的力。
“小叔,你怎麽這麽沒禮貌,那可是你親手從別人那挖來的王經理,居然當着他的面這樣,我這個做老板的不管教管教你不行啊。”
我曲起手指,彈了下。
耳邊就響起小貓叫。
“知不知道錯?”
我問着話,開始揉被我彈了一下的地方,小叔抓住我手腕,想拽開。
“看來你不認為你有錯了,那我再把王經理叫過來好了,我來問問他,小叔這樣是對是錯?”
我擡起另一只手就要去拿座機,小叔慌亂地抓住我,看向我時泛紅濕潤的眼睛羞恥又委屈,緊咬的唇松開,豔色惹眼:“我、錯了。”
“哪裏錯了?”
小叔被我問懵住,我捏了下,挑起嘴角打趣:“是這兒錯了嗎?”
小叔被我驚人的問題問得恍惚了,突然擡手捂住我的嘴:“你別說話!”
我被他的反應逗笑,舌頭剛伸出來,小叔就慌得把手拿開。
“既然這兒錯了,我就受累幫小叔把錯誤解決掉吧。”
小叔捂不了我的嘴,他就捂上了自己的耳朵。
錯誤開始被“嚴刑拷打”。
餘杭白受不了這般酷刑,癱在了聞時京懷裏,手也慢慢放了下來,他的腦袋都被酷刑折磨得暈暈乎乎的,他該逃走的,可是沒有力氣。
我拽掉礙事的東西,擡起腳把小叔的內往下踩去。
“擡下腳。”
我提醒,小叔迷糊着把腳扌由了出來,鞋子掉了一只。
“不……”小叔後知後覺想要去撿團成一團的東西。
我一腳把東西卷飛,落在了牆壁櫃子裏一個角狀的裝飾物上。
小叔想要質問我,不過在我的手藝下沒了動靜。
再成熟,已長輩自居,終究還是個男人,而男人就是這樣容易被俘虜的動物,更何況,我可是小叔最愛的人,最愛,相當于有百分百的好感,即使不是愛情,但沒有血緣關系的牽絆,也不會是百分百的親情。
所以,可以找到說服自己沉淪的理由。
我垂眸,白色帶珍珠的棉襪箍在纖細白皙的小腿上,而這條腿放在了黑色的西裝褲上,充滿高級質感的西裝褲沒有一絲褶皺,只有一條筆直的褲線,白襪子懸空,微晃。
另一只白藍色的板鞋,則踩在了锃亮的黑皮鞋上,對比強烈,感覺皮鞋輕輕一碰就能把板鞋玩壞掉。
“裙子扌止起來。”
小叔蔥白似的十根手指抓住藍色的裙擺,然後拽住,遮得嚴嚴實實。
我勾起唇角,低頭靠近小叔的耳朵,他的假發被蹭起,露出紅色的耳朵:“小叔想等一下穿着髒衣服出去?”
“我們會原路返回,那麽多員工,那麽多雙眼睛……”
沒說完,小叔已經乖乖地按照我說的做了。
細腰都露出了一截,細細的金色鏡鏈貼着皮膚垂下,我的瞳孔放大了一圈。
“自己剃的?”我摸上去,好奇問道,一按就是一片粉。
小叔閉着眼睛搖了下頭,我皺眉,就聽小叔嘀咕了句:“沒有長。”
我更覺驚奇了。
嫩豆腐一樣,手指一戳,仿佛能戳破。
“呵。”
有趣。
我聽着小叔的呼吸來判斷,在他快了時,我就故意去勾鏡鏈。
如此反複了3次,小叔終于睜開了一直緊閉着的,不願面對的眼睛,有話想說的看着我。
我明知故問:“怎麽了?”
小叔咬着唇不說話,幾次憋出來的淚水在眼角,怪可憐的。
“小叔之後會生氣嗎?”我問。
餘杭白沉默,他有什麽生氣的資格嗎?歸根究底他明白是他在放任聞時京,他哪怕再厭惡自己的感情,哪怕無數次告誡自己做個好小叔,但他也無法拒絕和喜歡的人做些親密的事。
他終于明白了那句,身體才是最誠實的,它會沒有反抗的對喜歡的人展開,并渴望得到光顧。
而大腦是最會欺騙自己的騙子。
“如果小叔之後不和我生氣,也不生自己的氣,我就……”
我擡起手,分開的拇指和食指間有絲被拉長扯斷。
“我就結束對小叔騙我的懲罰。”
餘杭白盯着這個和他的人生糾纏在一起的人,他親眼看着他長大,他偷偷喜歡了好久的人。
他可以任性一次嗎?
就一次,誰都不會知道的。
餘杭白緊張的鼓起勇氣:“嗯。”
我捏上小叔的下巴,小叔瞳孔晃了下,很在意的看向我的手指。
“那就好,而且小叔也沒必要生氣,之前小叔幫過我一次,現在我幫小叔一次,算是扯平。”
餘杭白升起的勇氣被打得粉碎,多單純的想法,多殘忍的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