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32章

“小叔, 小叔……不要!”我猛地睜開眼睛,眼裏的恐懼和絕望幾乎要化為了實質。

“小叔, 小叔……”我焦急地轉動眼珠找着小叔這才發現我居然在間病房裏,一時間眼前的景象和我剛才所經歷過的一切重疊。

我恍惚了起來,一時分不清我現在是不是在現實中。

後面那顆牙齒又疼了起來,我舔了下,活動的牙齒帶來鑽心的疼。

所以——這是現實。

所以……小叔是在今天離開的!我掀開被子,拿起手機下了床,鞋都沒穿向門口跑去, 打開門時不小心撞到了王梓桐,我顧不得關心他撞沒撞壞。

“小叔呢?”

“啊?餘先生守了您一晚, 今早回去休息了。”

我的心沉了下來, 小叔并沒有回家休息, 而是回家拿了行禮離開了。

“去機場。”

“您還要在醫院……”

“我說去機場!”

我吼着打斷了他, 一邊向電梯的方向跑去, 一邊給小叔打着電話,完全打不通。

王梓桐從後視鏡裏偷偷向後瞄了眼,老板的臉色十分難看, 瞧着很難過的樣子,又是因為那個駱可?

我把腦袋靠在車窗上瞧着外面靜悄悄落下的雪, 情緒慢慢穩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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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夢,夢到我所存在的這個世界只是一本小說, 而我在這本小說裏扮演一個炮灰渣攻, 追妻火葬場而不得。

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本書的主角居然是駱可,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是為了他而存在, 而其他人的所有設置都是為了搭配他。

“呵——”

我冷笑了聲,想讓我聞時京給別人當配角, 還是墊腳石,該死!

另一個主人公則是秦肆意,在這本小說中他和駱可是屬于互相救贖,所謂的靈魂因為遇到了對方而圓滿。

而我聞時京最後将會落得一無所有,在小說中,駱可這次離開後我才意識到我是愛他的,為此我幾乎瘋魔。

書上是這樣寫的,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駱可是聞時京的舔狗,只要聞時京勾勾手駱可就算是跪着也會爬到他身邊,但讓他們沒想到的是當駱可離開後,曾經那個高高在上,在商場上翻手雲覆手雨的聞總徹底瘋了,他幾乎掘地三尺只為了把駱可找出來,偶爾從別人口中聽到駱可的名字他就會情緒失控,那個天之驕子,流連花叢的浪蕩子會在喝醉後哭着念着駱可的名字,衆人這才明白,再驕傲的人也會淪為愛的流浪狗。

“哈哈哈哈——”這個癫公劇情真是讓我發笑。

王梓桐有點害怕的又瞄了一眼,老板的笑好吓人,根本聽不出絲毫笑意,反而覺得帶着殺意。

裏面我還有一句經典臺詞,我說:得到過駱可那樣全心全意的愛後,其他人的愛于我來說不過糟糠。

垃圾臺詞。

現實中沒有任何幫助的全心全意,很多時候只是負擔而已。

真不知道作者是幾級戀愛腦,能寫出這麽矯情弱智的臺詞,和這種癫到要死的情節。

在書中我最後還是找到了駱可,可駱可卻不再滿眼都是我了,我還發現他和秦肆意之間關系暧昧,因此我更瘋了,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綁了駱可,把他關在家裏不讓他出去,不讓他和外界接觸,後來駱可自然是被秦肆意救走了,我接着發瘋,我不管合不合适,虧不虧本,只要是秦肆意的生意我就搶,背地裏還使各種陰招,游走在法律邊緣,最後公司被我搞破産,

一無所有的我再次抓住了駱可,想要帶着他出國,期間我還想對他用強,但被駱可反殺。

沒錯,這本書把我寫成了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人,最後還讓我死在了駱可的手裏,而這段情節只是為了要表達駱可的成長,表達他徹底和過去那個自卑求愛的自己割斷,從此以後他踩着我的屍體得到了新生。

“操!”

我握拳重重錘了下座椅。

王梓桐:媽媽啊,我要不要換份工作啊?老板好吓人QAQ

我聞時京接受過最良好的教育,在父母,小叔滿滿的愛意中長大,我不是那種沒有吃過糖果,得到過一顆糖果就當成寶貝,念念不忘的小孩,我野心勃勃想要将家裏的公司,将祖輩打下的這份基業做大做強,有目标,有理想,有規劃,從小到大無不良嗜好,沒有任何心理疾病,不亂搞男女關系,我會因為一個駱可自甘堕落到那種地步?

簡直可笑至極!

作者真是為了撒狗血,連人物的人設,故事的合理性都不管不顧了。

小叔還是沒有回複我,一想到小叔的結局,我恨不得能從書中穿出去掐死那個作者!

書中我在醒來後并沒有找小叔,甚至是在一個多月後我才發現小叔離開了的,自那之後我和小叔就斷了聯系,我沒有主動去找過小叔,一次都沒有,直到我被駱可殺死後小叔才在書裏再次上線,小叔劫持了駱可到我的墳前,質問他為什麽要對我這麽狠,結果就是駱可說出了我的所作所為,斬釘截鐵的說我該死,一句句質問小叔,将小叔問的啞口無言像是一個笑話。

在這段情節中把駱可描述的機智又勇敢,和前文中那個膽小又愛哭,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有用屁的駱可簡直判若兩人。

同樣把小叔寫得也和前文完全不同,小叔那樣冷靜聰明,內心強大的一個人,居然只被駱可幾個問題就攻破了心理防線,從冷豔之花變成嘶吼着破口大罵髒話的流氓。

然後警察出現。

近乎崩潰的小叔發了瘋向駱可開槍,被警察當場擊斃,小叔的血染紅了我的墓碑,最後他望着墓碑上我的照片閉上了眼睛。

而秦肆意沖過去抱住了駱可,與他擁吻。

這對該死的狗男男!

真想一把火燒死他們!

想到小叔的結局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小叔那麽好的一個人……

作者真是毒到可以,連一個退場那麽久的不太重要的配角都要拉出來給弄死,就為了展示主角們能在一起有多麽的不容易,他們又是多麽的心有靈犀,因為在書中駱可能被小叔綁架,一開始就是他和秦肆意做的局,他們發現小叔回來,察覺到小叔在調查他們,秦肆意擔心小叔會對駱可不利,駱可就想出了這個請君入甕的局,故意落單,其實從頭到尾秦肆意都一直帶着人跟在他們後面。

事情結束後秦肆意摸着駱可的頭,誇他聰慧勇敢,自己可真是得到了一個寶貝。

駱可坐在他腿上撒嬌,說是他給了自己做這些的底氣,兩人相視一笑,翻雲覆雨,結束後駱可還在感慨要不是餘杭白把聞時京慣得無法無天,今時今日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秦肆意親吻着他的額頭,說:別想了,他們是罪有應得。

“操!我要殺了他們!”

我低吼出聲。

車子猛地打了個晃,我重重磕在了車窗上,擡起眼皮看向王梓桐。

王梓桐作為一個剛出茅廬的大學生,被我差點吓哭:“老板,機場到了。”

我向車窗外看去,然後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跑了出去,在書裏這次的分別就是我和小叔的永別。

而那個該死的作者,甚至寫我的死亡時都沒有提起小叔一筆。

“我要死了,我想見我小叔最後一面,我聯系不上他,可以幫我廣播一下嗎?”我抓住工作人員的手臂。

工作人員打量着我。

我挑眉看向他頭頂:這是什麽東西?

在工作人員腦袋上出現了一行字:他看着好像真得病的不輕。

是說我嗎?

是什麽新型科技嗎?

感覺可以投資……

我立即讓我的工作腦打住。用力咳嗽了兩聲:“幫我廣播一下吧,我只有這一個願望了。”

說話間我發現工作人員身後不遠一個旅客好奇的望着我,他的腦袋上也出現了一行字:在拍電視劇嗎?

沒道理,這麽巧工作人員和旅客腦袋上都帶着同一種新科技吧?

而且我只是昏睡了一晚,不至于一個新型科技普及到這種地步我還不知道。

我下意識的向我腦袋上摸去:“我腦袋上有字嗎?”

我看到工作人員腦袋上的字換成了:這是真有病。

我嗖地一下向工作人員腦袋上摸去,空的。

工作人員露出标準的工作笑容:“您別着急,請跟我來。”

我疑惑的跟着他,看向那些旅客,并不是所有人腦袋上都有字,而有字的那幾個全是和我有關的,他們都在打量着我

這人什麽情況?

哇!好帥啊!

哥哥光着腳不冷嗎?踩我!

我蹙眉,把視線放在了身前的工作人員上:“謝謝,給你添麻煩了。”

緊接着我就看見原本腦袋上已經沒字的工作人員,腦袋上再次出現了一行字:還挺有禮貌,應該不是精神病吧。

工作人員:“沒事的,幫助每位旅客是我們的工作和責任。”

這應該不是什麽新型科技。

而且只有當別人想和我有關的事情時他們的腦袋上才會出現字,這些字應該是他們內心的真實想法。

倒像是某種能力。

是這個書裏的老天爺看不過作者這麽禍害人,給我的?

“呵。”

我覺得有趣的笑了聲,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能力,我沒有太吃驚,畢竟自己都活在一本小說裏了,還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

“尊敬的餘杭白先生,聞時京先生正在找尋您,如果您聽到這條廣播,請來二樓的廣播站,聞時京先生正在這裏等您。”

廣播在整個機場響起,有些人豎起耳朵聽了聽,人依舊人來人往。

我透過玻璃窗看着下方一個個旅客,書中并未寫小叔去了哪個國家,對于配角作者總是這樣不用心。

廣播了3遍。

我回身:“可以讓我自己說嗎?”我把視線放在了幾個工作人員的腦袋上。

他看上去好可憐啊。

他是要哭了嗎?

這不太符合規矩啊。

“後續有什麽麻煩我會負責的。”我這句話剛說完,一位管理人員急匆匆的出現了,滿臉笑容。

腦袋上頂了五個大字:財神爺來了~

“我還以為聽錯了,還真得是聞先生,聞先生要找人是吧?沒關系,您想自己來說就自己來說。”

親切,熱情。

畢竟聞時京可是把一架私人飛機養在這裏的大客戶。

這些員工可以不認識這個財神爺,他作為管理人員可不能不認識。

“謝謝。”我去到話筒旁,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小叔,如果你現在還沒離開,求你聽完我說的話,所有的一切我都能解釋,對你說過的那些話都不是我的真心話,對于我來說小叔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小叔,再相信我一次,回到我身邊,我絕對不會再讓你失望,難過,我以我的生命對你起誓。”

機場上絕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識地擡起頭,八卦的聽着。

只是這些人裏沒有餘杭白。

他的飛機早已起飛。

即使聞時京是財神爺,機場也沒辦法私自透露其他客戶的航行信息給他。

*

天黑時我從機場走了出來。

獨自一人。

在車上時我編輯着短息發給了小叔。

【小叔,這件事我一定要告訴你,我昏倒後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們所在的世界其實是一本小說……】

我把這個小說的具體內容完整的發給了小叔,至于我可以看到別人腦袋上的字這件事則沒有說,只要小叔看到信息一定會回來的。

我确信小叔并沒有怪我,恨我,因為在書裏他最後為了我回來了。

久違地打開家裏的門,冷清撲面而來,我停在門口,就聽噠噠噠,小白跑了過來,仰頭瞧了瞧我又湊到我腿邊,用粉色的小鼻子圍着我聞了一圈,這才拿頭和我貼貼,喵喵喵的叫個不停。

我抱起小白,低下頭和它的腦袋蹭了蹭:“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小白熱情地舔着我的下巴。

我換了鞋抱着它向房子裏走去又退了回來,我瞧着玄關處那張秘密的旁邊,空了,原本在這裏的那張相片沒有了。

只留下淡淡的膠痕,證明着這裏曾經存在過一張很幸福的照片,一個很幸福的家。

我紅着眼眶擡手摸了上去,小叔帶走了這張照片,我想小叔之所以選擇離開,傷心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他覺得留下來會被自己厭煩,甚至是憎恨。

他無法面對,所以他逃走了,在一切還沒有完全面目全非之前,這樣在記憶中我們都是最好的模樣。

如果我沒有做那個夢,如果我沒有清醒過來,那麽一切的确會是這樣,但既然我知道了一切我就要改變這一切。

書中沒有我去機場找小叔的事情,而是我醒過來後就一直找駱可,但我沒有按照書中那麽做,回想之前的情況,如果我違背書裏的情節,身體會産生劇烈的疼痛,但是這次并沒有。

看來我不止獲得了能力,還脫離了劇情對我的控制。

“小叔,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我在廚房學着小叔的樣子做了一頓簡單的飯,拍了照片發給小叔:【小叔,看我做得晚餐,我會把自己照顧好等你回來。】

為了防止小叔去到國外停機,我給小叔的手機號充了一萬塊話費,我和小叔是親情號,将來丢了,我作為主號也可以補回來的。

之後我又給肖秘打了電話,讓他查小叔的消息。

并且從肖秘那裏得到消息,王梓桐連夜打了辭職信。

肖秘放下手機:我磕的cp,be了?

肖秘又一秒振作,不行,他磕的cp絕不能be!于是他動用所有能聯系上的人脈,勢必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餘先生去了哪裏,然後讓老板把人找回來,誤會解開,自此以後過上沒羞沒臊的性.福生活!

*

洗漱過後我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真是造得都沒人樣了,于是我又開車去了理發店。

照片發出去:【小叔,剪了你最喜歡的發型。】

回到家,我開始整理最近公司被我搞出的爛攤子。

大概是被偏愛的從來都有恃無恐,我相信只要找到小叔和他說明真相,我和小叔的關系不但會恢複原樣還會更好。

雖然苦難不值得歌頌,但苦難的确會使人的關系更緊密。

而我要做得就是在小叔回來之前好好工作,以此來證明真正的我自己,絕不會因為駱可而發瘋。

我忙到快要淩晨3點才離開書房,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

後來我直接掀開被子下了樓,去到小叔最近一直住着的客房鑽進被子裏,把頭埋在枕頭上,小叔的氣息圍繞着我,讓我的神經舒緩下來,漸漸安眠。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員工們看到我都是一愣。

我就看見他們的腦袋上接連着冒出:

老板今天看着狀态不錯啊!

終于恢複正常了嗎?我可不想失業啊,嗚嗚嗚……

他今天要是再發瘋!我就敢發癫!瞧我00後整頓職場!

開會,不停的開會,開會的員工換了一批又一批,至于我這個犯了錯的老板,午飯都是在辦公室一邊總結開會內容一邊吃的。

等我從會議室出來,員工們偷偷看過來,我明顯感覺整個公司的氣氛都不一樣了,早上時是半死不活,現在大家充滿幹勁。

我再一次體會到,他們将前程和未來壓在公司,我有着必須擔負的責任。

叫助理訂了奶茶咖啡,每人一杯。

晚上我約了周澤川他們幾個,書中我和他們也鬧掰了,因為我持續為駱可發瘋,他們看不下去勸說我,我居然對他們大打出手,還想要利用他們的公司和我們的友情,讓他們支持我,不計後果的搞秦肆意。

後來我要破産時,他們不計前嫌的找上我,想幫我一把,我卻罵他們貓哭耗子假慈悲,讓他們滾!

我真得很懷疑,作者寫這些的時候不覺得我這個人前後太割裂了嗎?

這哪是愛上了一個人?這明明是被下了降頭。

沒有約在酒吧,約在了臺球廳,他們看到我時全部一愣。

我的視線放在他們的腦袋上。

吳沛:今天看着挺正常。

吳沛:“你今天看着挺正常。”

周澤川:這是走了出來,決定好好做人了?

周澤川:“你這是決定好好做人了?”

顧謹言:這個發型挺帥啊。

顧謹言:“在哪剪的頭發,我也去剪一個。”

我不禁笑了出來,sb才會和這麽好的兄弟絕交。

不過我還有一個比較好奇的問題,我問道:“關于駱可你們怎麽看?”

顧謹言嘴一撇:“我選擇不看。”

周澤川:“時京,聽我們一句勸,駱可他真得不适合你,他這個人心思太多。”

吳沛點頭:“再說句你不願意聽的,一邊說着喜歡你,一邊和那個秦肆意往來密切,就算他說自己對秦肆意沒意思,可秦肆意對他有意思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把對自己有意思的人留在身邊就是留着當備胎。”

果然如此。

聽着他們的回答我心中了然了,我們這次的見面書中并沒有寫,所以他們沒有被劇情控制,如實說出了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在腿上輕敲的指尖停下,我瞧着3人:“我有件事要告訴你們。”

“啊!”

周澤川3人在聽完我說的關于小說的事情後突然頭疼起來,不過持續的時間很短暫。

我擔心問道:“你們怎麽了?”

他們滿臉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腦袋裏好像有什麽東西被抽走了。”

顧謹言慌張:“糟糕,不會抽走了我的智商吧。”

我們3個異口同聲:“放心,不存在的東西抽不走。”

我不确定他們之後還會不會被劇情影響控制,只能等書中到了他們出現的劇情點時再印證了。

“小叔的事,還要麻煩你們。”

“那肯定得把小叔找回來啊,小叔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能……”

我給了顧謹言一腳:“我可沒你那麽重口味。”

大家都笑了出來,氣氛輕松了不少,我們玩兒了兩局,到家後我抱着小白拍了張照片發給了小叔:【小叔,我有乖乖回家。】

洗漱後我又去到了一樓的客卧,瞧着地上的碎紙殼。

小白!

我轉頭去找小白,小家夥美滋滋的在地上癱着呢,冬天開了地暖後小白最喜歡的就是随處四仰八叉的癱。

我過去抓住它一只小爪子,它好像知道我要帶它去哪,使勁兒和我抗衡着。

我把它拖了過去:“說,你又撕了什麽?”

小白擡頭,大眼睛無辜的看着我,奶聲奶氣的:“喵~”

我擡起手作勢要拍它,它反倒把小腦袋瓜往我手心上蹭。

“下次一定打你。”

我放了句狠話,揉了揉小貓頭,順着零落的紙殼碎片來到櫃子前,底下的抽屜拉開了一半,我蹲下身把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粉色的,長短雙頭,而且還可以合并到一起。

按下開關還能震·動。

手裏的東西嗡嗡嗡的響,兩個頭一會兒360°的旋轉,一會兒一直的顫,開到最大檔時速度快到都能看見重影。

我喉結滾動了下。

……小叔的?

已知小叔單身,沒往家裏領過人,而這個東西藏在家裏這麽隐蔽的地方。

給誰用的好像就只有一個答案了。

我拿着東西的手有點抖,忽然從裏到外的熱了起來。

小叔吃得消嗎?

有、有點厲害。

嘴巴裏突然幹巴巴的,我舉着嗡嗡嗡的東西站了起來,在房間裏轉了兩個圈後,拿起手機拍了視頻發給了小叔。

【小叔,這是什麽?】

我又連忙撤回,靠,被吓傻了,這種東西發過去,小叔是真得不會再回來了。

我盯着那東西的腦袋看了看,那小叔是把這裏塞到……

異國他鄉的餘杭白正在對着窗外的海發呆,創建賬號輸入手機號時下意識的就輸入了之前用的,後知後覺才想起,他已經換了這邊的卡。

而那個卡,被他放在了小盒子裏。

小盒子裏還有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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