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有的想法一旦冒出來就很難按回去, 大腦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身體已經出于本能先行一步,我把手很自然的向上掃了下。
一掃而過。
懷裏的小叔蜷縮了下, 就見他腦袋上出現字條:碰、碰到了……
後面那個小小叔變成了粉色,一雙眼睛開始轉圈圈暈暈乎乎地倒了下去,落地時一雙肉乎乎的小腳丫還甩飛了一下。
十分可愛。
我把手繼續向上,從小叔的衣領中鑽出捏住他的脖頸,中指在小叔的耳根處緩慢地摩挲着:“小叔,你還沒答應我長肉的事。”
餘杭白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忘記剛才的事情, 那只是個意外:“知道了,睡覺吧。”
我把手放下時故意又從那上掃了過去, 也許是因為緊張, 原本沒什麽存在感的小東西變成了明顯的小啾啾, 感覺好像要是捏一捏, 估計應該也挺有趣。
我想着, 但這次并沒再做什麽。
一段正常的家庭關系中,成年的大侄子應該不會把玩小叔的乳……
我抱着小叔并不想睡覺:“小叔,你為什麽會選擇來這裏?”
餘杭白這個決定做得很荒唐, 他當時攤開了地圖,飛镖一擲, 于是他就買了到這個城市的機票,但這麽說出來很影響自己長輩的形象, 于是他說:“因為這是一座具有歷史底蘊的城市。”
他閉着眼睛回答, 盡量忽略身後那具熾熱結實的身體,只是聞時京實在抱得太緊了, 即使是畏寒不怎麽怕熱的他都出了一身薄汗,而這裏并沒有空調, 他也沒有買風扇。
“你、不熱嗎?”
“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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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就……”
“那我把衣服月兌了吧,而且小叔的衣服太小了,我都要被勒得喘不上氣了。”我說着就開始脫,就聽咔嚓一聲,衣服的腋下被我扯開線了。
“啧啧。”我随手把破衣服丢到了地上。
身旁的小叔突然坐了起來:“那我還是去沙發睡吧。”
我擡起腿攔住要從床尾爬下去的人:“信不信我現在就出去把沙發給扔了,小叔你為什麽老要去沙發睡?就這麽讨厭我?我來找你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那我走?”
我說走就真要走,小叔一着急抱住了我:“沒有,沒有添麻煩,沒有讨厭你,就是你要是這麽睡覺,我們睡在一起很不合适。”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委屈巴巴地低着頭,小胖手在身前無措地摳着手指。
“有什麽不合适的,第一這麽黑又看不見什麽,第二月兌光的是我,我都不覺得丢人小叔怕什麽,第三小叔你還穿着衣服呢,我們之間隔着兩層衣服和隔着一層衣服其實沒差別,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說話間,褲子也被我蹬了下去。
一瞬間好自由~
小叔沒說話,但是腦袋上出現一行:歪理,但是找不到反駁的話……有點生氣……
黑暗中我無聲的笑,原來小叔內心戲這麽多,想到以前總是一本正經的小叔其實心裏瘋狂嘀嘀咕咕,怎麽這麽——可愛。
我重新抱住小叔,小叔的身體有些不自在的僵硬,語氣無奈的說道:“那睡覺吧。”
我并不是很滿意,盯着小叔的後腦勺:“小叔我們分開這麽久你對我好冷淡,不是每天都很想,很想我嗎?”
小叔突然把頭轉了過來,震驚錯愕和羞恥在他臉上交替出現:“你看我日記。”
“日記?”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不知道啊,我瞧篇篇都已我的名字做開頭,我還以為是小叔你給我寫的信,既然是寫給我的我想我看看也沒事,對不起小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我無辜,我單純,我委屈。
“我會忘記我看到的一切的,忘記小叔給我畫了彩虹,忘記小叔說要是我在就好了,忘記小叔說很想,很想我~”
小叔已經羞赧地把頭轉了回去,緊閉雙眼裝睡,大概是太久沒欺負小叔了,我今晚格外興奮,我撐起上半身把腦袋探過去,悄咪咪地叫了聲:“小叔,有件很重要的事我還沒告訴你。”
小叔一聽是正事,睜開了眼睛。
法式白色蕾絲紗簾即使是雙層也擋不住今晚的月光,照進來落在小叔淺色的眼底,是一汪潋滟的春水。
小叔問:“什麽事?”
我又湊近了些鼻尖都快和小叔碰上,用只有我們倆能聽到的聲音:“那就是——我也很想,很想小叔。”
春水蕩起漣漪快要将我吞沒,月光如頭紗罩在小叔臉上,他因我的一句話而呆住,只有呼吸逐漸加劇,紅唇微張,露出潔白的貝齒,和欲探出唇說些什麽的柔軟的舌。
不知是太久沒見或者是其它的什麽,這一刻,我覺得小叔好漂亮,漂亮到我的鼻尖真得碰到小叔的鼻尖,我只要再低下些就可以啄取這汪春水,品其滋味。
房間裏忽然變得好安靜。
安靜到連心跳聲都變得聒噪。
“啊!啊!啊——”
突然冒出的叫聲打破了房間裏“古怪”的氣氛,我轉頭向房門的方向看去,這是在?是那天看到的情侶?
我回頭看小叔,小叔臉色尴尬,突然又坐起:“我去提醒他們一下。”
我再次把人按了回來,眼珠一轉:“小叔,你也叫,蓋過他們。”
小叔怔住,腦袋上的小小叔傻乎乎地撓了撓腦袋,但由于手臂太短,居然連頭頂都夠不到。
慢了一拍小叔才反應過來我的意思,好笑的道:“你怎麽不自己叫?”
“小叔你聲音好聽。”
“你聲音也好聽。”
“但小叔的聲音更适合叫……”
我及時剎車把後面那個床字給咽了回去,心虛的看向小叔,小叔沒說話,但是腦袋上出現一行:有時候真想打他,但是打不過,早知道應該趁他小的時候……
後面的小人背着手,搖頭嘆氣。
打熊孩子要趁早這件事,小叔終于在我23歲這年悟出來了,但為時晚矣。
餘杭白第N次閉上眼睛準備睡覺,他真得很累,30多個小時的飛機回國,只在國內住了一晚,那一晚還因為想聞時京在哪裏過年根本沒睡,又飛了30多個小時回來,更別提在這之前他也一直在失眠。
我們的鄰居還在激情表演,我不放棄地推了小叔下:“小叔~”
小叔不搭理我。
不理我我也有辦法,邪惡的手向小叔身上伸去開始撓小叔癢癢,小叔立即笑了出來,扭着身體躲着我:“你別鬧。”
“小叔你叫我就不鬧。”
小叔簡直渾身都是癢癢肉,撓哪裏他都會受不了的笑出來,人也不顧形象的連滾帶爬想要躲開我的魔爪,雖然叫聲沒有蓋過對方,但是小叔的笑聲蓋過了對方。
“別撓我哈哈癢癢哈哈——”
小叔笑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眼角出現晶瑩剔透的淚珠。
一雙手沒有章法地拍着我想要推開我,一雙腳也胡亂的撲騰着,即使是月光下我都能瞧見小叔臉上身上泛起的紅。
我盯着小叔,總是一本正經的人沒了形象笑成這樣格外有趣,直到我的影子将小叔覆蓋,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叔實在是笑不動了,一只手沒力氣地抓着我的手臂,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氣無力像是在撒嬌:“別撓了,我笑得難受……”
何止是笑得難受,他笑得後背那根筋都在疼。
我瞧着小叔,這樣鬧一通那一點因為久別重逢的不自在也徹底消失了,我滿足地向小叔靠近,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我停下,垂眸看過去。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我和小叔變成了lian,體狀态,他的雙膝貼在我的兩側,簡直是一扇打開的門,小叔的睡衣很薄,我倆鬧了這麽一通都出了不少的汗,濕了的睡衣緊貼在小叔身上,完全變成了小叔的形狀,至于我的就那麽抵在了上面。
疊疊樂。
有的東西沒注意到就不會有什麽,但一旦被注意就會迅速發生變化,比如形态。
我眼睜睜的瞧着自己進入戰鬥狀态。
偷偷瞥了眼小叔,小叔歪着頭還在撓癢癢的餘韻中沒回過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每呼吸一下就會帶來一點細微的移動,簡直像是在主動為我按摩。
小叔應該是笑得口幹,呆呆地伸出粉色的舌慢慢地舔了下唇面。
我不自覺吞咽了下。
我該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離開的,可是我卻并沒有動而是一直盯着小叔,小叔過了好一會兒終于緩過神,轉過頭濕潤的眸子看向我,用膝蓋碰了我一下:“發什麽呆?”
小叔問着撐着手臂往起坐。
罪證就緊貼着小叔的形狀滑下,把睡.ku都抵出一個坑,要陷進feng。xi.中。
大概是他們這邊的笑聲停下了,之前安靜了一會兒的鄰居突然又喊叫起來,甚至比之前還過分,怎麽聽都是故意的。
餘杭白僵住,終于發現了現在的情況,這可真是死死“壓着”過界的底線,馬上就要戳破這條線了。
而他自己現在的樣子,簡直像是在主動迎接。
如果沒有這一層布料的阻隔,後果不堪設想。
他的良心被架在了火上炙烤,讓他難堪的、羞愧的想要退開,剛有所動作,聞時京突然着急地跟了上來:“小叔。”
年輕人生猛,這一下扌童得兩人都是悶哼了一聲。
聞時京五官痛苦的扭曲到一起去,靠!差點斷了!
餘杭白見狀有些手足無措,這個情況實在不在他能處理的範圍之內,他可以處理工作上的事,也可以處理駱可的挑釁等等,但眼下這……
瞧着縮成一只大蝦米的人。
“很疼嗎?”
我一副你說呢的模樣看了小叔一眼。
“走,我們去醫院。”
我抓住小叔把人摟進懷裏,這次是面對面的:“算了,這是國外又是晚上,去一趟醫院麻煩的要死,我忍忍就好了。”
我把腦袋埋在小叔腦袋上,使勁的嘶着氣。
“要是其它地方磕到碰到揉一揉也就好了,但是這裏,诶……”我重重嘆了口氣,“也沒法讓人給我揉揉,一定會被嫌棄的,嘶——”
餘杭白的良心又被架在了火爐上,耳邊是聞時京可憐的吸氣聲,他說話時聲音都在抖,像聞時京這樣堅強的人,能讓他這樣那一定很疼很疼。
“還是叫救護車吧。”
啧,小叔怎麽還不上鈎?
“不用了,我這又不是什麽要命的情況,還是別占用資源了,沒關系的,小叔你睡覺吧,我忍忍就行了。”
“啊,我吸氣聲太大會吵到你是不是,沒事的,我去沙發睡,小叔你好好休息。”
在我準備翻身離開時小叔抓住了我。
我就見小叔的腦袋上又跳出字條:這次是事出有因,老天爺你會原諒我的吧。
後面的小人在祈禱。
“我、我給你揉。”
“啊?這……”我為難,我猶豫,“小叔之前說過下不為例的。”
“這次不算,這次你是受傷,不算你說話不算話是我自願的。”
小叔拍了拍我的人肩膀:“不要有心理負擔。”
我這才點頭:“那麻煩小叔了。”
我“害羞”地擡起手臂擋住了臉,手臂下是我忍不住的笑。
小叔的手有點哆嗦地放了上去,我突然夾着嗓子叫了一聲,把小叔叫的愣住,疑惑的看着我:“你幹什麽?”
“我要贏過他們。”
“你現在還有心思管他們?”
“嘶——好痛啊——”
小叔沒問題了,開始小心翼翼揉我被磕到的地方,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小叔一邊揉一邊問:“具體是哪裏磕到了?”
“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疼麻木了,只能麻煩小叔全部揉一遍了。”
還記得在辦公室那一次我猶豫了沒有讓小叔幫我,後來我們就一下子分開了這麽久,所以我得犒勞我自己一把,用小叔的手犒勞。
我還不忘偶爾夾着嗓子喊上一聲。
小叔腦袋上的小人捧着臉蛋子一臉無語。
我們的鄰居終于安靜了下來,月光偏移,黑暗裏只有小叔忙忙碌碌的細微聲響。
黏膩的汗水讓呼吸變得灼熱,在越來越缺氧的環境中人的大腦開始逐漸停工,就連小叔都忘記了他一開始只是要幫我揉揉磕到的地方,已經十分自然的幫我扌·魯了起來。
我把頭埋在小叔的脖頸間,有汗珠流下來,落在我的唇縫。
是讓人發忄·青的味道。
我一下下吞咽着,忍着不去做更多,不斷在腦海裏念着這是小叔,這是小叔,這是道德的問題,這是倫理的問題。
到了時,我一口咬上小叔的脖頸,同時壞心眼的拽下小叔的睡·庫,雖然只拽下了一點但是足夠了。
一場專屬于小叔的,滾燙的稠雨。
把小叔澆濕。
讓小叔打了個哆嗦,愣住。
過了會兒後我心滿意足地擡起頭,借着月光瞧着我制造出來的那片風景。
真好看。
被我的晶彡夜弄髒的小叔真好看,我舔了下牙齒。
小叔眨巴了兩下眼睛,沉默着起身。
“又幹什麽去?”小叔今晚到底爬起來幾次了?
“去洗澡,看來應該沒什麽大事,你不用擔心了。”小叔平靜的說着,依舊維持着他冷靜成熟的長輩模樣。
很可惜他腦袋上的小人出賣了他。
小家夥東倒西歪的搖晃着,看樣子已經神志不清了。
“小叔。”我坐起來抱住小叔,“謝謝你,只有你對我最好了,連這種事我不嫌棄的幫我。”
小叔略顯疲憊的笑了下:“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洗澡去吧。”
我挑眉,把手指按下去:“不着急,小叔這樣了,我來幫你吧~”
小叔居然愣了下,他難道沒注意到他自己有反·應了嗎?
“不、不用。”小叔着急想逃,我抱着他不讓他走。
“小叔我知道我們是一家人,按理說是不該做這些事的。”
“沒錯,的确不應該,所以……”
“所以我打算回去後找個男朋友,這樣我就不會總因為這種事給小叔添麻煩了。”
我說着,刮了下小叔身上屬于我的東西,小叔不知道在想什麽居然完全沒有反應。
“我太年輕了,定力不夠。”
我把沾着我的東西的手指往小叔的上戳,每一下,手指一擡都拉絲,分不清是我的還是他的。
“小叔你放心,我們的關系永遠不會改變,所以不要因為我對你做了這樣的事就讨厭我,這是因為隔壁的鄰居,還有就是……”
我瞄着還是沒有反應的小叔,就連腦袋上的字條和小人都不見了。
怎麽了?
是故意對我視而不見?不理我的?
那我倒要看看能裝多久?
我把小叔轉過來了些,面對面,我把兩個家夥頭對頭貼在了一起。
這算不算親吻?
那一瞬間我腦袋裏突然冒出這個想法。
小叔終于看向了我,居然沒有慌亂地躲開,看不到小叔想法的我有點沒底的笑了下。
“還有就是我太想小叔了,所以才會想和小叔親近親近。”
“只是一時弄錯了親近的方式,小叔別生氣。”
“小叔,你怎麽一句話不說?”
小叔垂眸,用十分冷靜的語氣:“又石·更了。”
我嘿嘿笑了聲:“它不聽話,不管它。”
小叔擡眼看向我,忽然再次握住,我驚訝又興奮,剛想再欲擒故縱一下。
小叔:“回國後,不許再提這件事,永遠。”
我一瞬間明白了小叔的意思,一把把小叔摟了過來,小叔瞥開視線,紅着臉不再看我,只是微微蹙起的眉頭瞧着有點傷感。
不過這個時候,我考慮不了這個問題。
我把小叔的也按了過來,很快小叔的手就被我取代了,他低頭靠在我肩膀上。
我以為從我後背滑過的只有汗珠,并不知道還有小叔的眼淚。
又一次結束。
我們兩個人都汗津津的,即使開着窗,房間裏也都是那種味道,讓人腦袋發昏想不了別的事情。
小叔起身要去洗澡,我也跟着去了。
小叔呆滞了一瞬,沒有趕我出去,背着我安安靜靜的洗澡,我一覽無餘的欣賞着小叔的身體,當初匆匆一瞥的雪白渾圓也仔細瞧了個清楚。
“小叔,你幫我洗。”
小叔轉過了身開始往我身上打沐浴露,認真又仔細,慢慢的小叔一點點蹲了下去,我垂眸瞧着,小叔的鼻梁很高,鼻尖下的嘴唇被花灑的水打得紅紅的。
這個距離,這個位置。
極其微妙。
小叔一直努力偏着頭,我勾起唇角,輕輕抓住小叔的頭發稍稍一帶,擺正他的腦袋。
小叔擡起頭看向我,水珠不斷打下來讓他不得不眯起眼睛,眼睫上細碎的水珠漂亮的晃眼。
“小叔,還想。”
小叔有些為難,我關掉了水龍頭,小叔提醒我:“還是要節制一點。”
“小叔,你瞧不起我。”
“小叔,不差這一次了,而且我們明天就回國了。”
小叔被我說動,舉起了手。
我叫停了他,在他疑惑的注視中,将他的腦袋慢慢帶過來,語氣溫柔:“小叔,張嘴。”
小叔怔住,腦袋上跳出一行字:什、什麽?
我摸上小叔柔軟的嘴唇,指尖在他唇上擡起又落下:“怕小叔手酸。”
我撬開小叔的牙關,靠近。
小叔腦袋上的字條是一段又一段的亂碼,估計cpu燒了。
我緩慢向前,逐漸陷入溫暖又濕潤的口腔。
又不得不停下。
小叔的嘴角被扌掌到泛紅,再向裏估計就要裂開了。
我沉着呼吸,緩了緩。
操!
和這比起來,之前的手真是天上地下。
“小叔知道冰激淩要怎麽吃嗎?”我瞧着一動不動,只能仰着頭的小叔,“要一下下舔着吃。”
小叔的眼皮抖了下,遮下去,擋住了那雙淺色的眼珠。
開始笨拙地吃起來。
臉頰小倉鼠一樣鼓了起來,我不由得抓住小叔的頭發。
我無法形容我此刻的感覺,靈魂仿佛飄到了雲端。
這個一si不!挂的人可是我小叔。
是不該冒犯的長輩大人,是格外喜歡以我長輩自居的小叔。
此時卻蹲在我身前,吃着我的。
用這張冷豔到極致的臉努力吞·吐真是別有風味。
精致的臉蛋和兇悍的 肉—(木·奉)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就是等一下可要好好補償補償小叔,不能只欺負人不給甜棗。
*
這是小叔第二次被我的晶彡夜噴臉了。
但即便如此我還是慢了一步,我聽見小叔“咕咚”一聲,我挑眉蹲下身,瞧着呆呆的小叔。
“小叔,你不會是……”
“嗯?什麽?”
糟糕了,小叔的大腦真得離家出走了。
好吧,我承認,我好像在這方面的确有欺負人的嗜好,以前沒發現大概是因為以前沒經驗。
我把小叔拽起來,帶着他去到洗臉池,一邊給他洗臉一邊說着沒事,沒事。
我又擠了牙膏,給懵懵的小叔刷了牙,之後把人擦幹帶了出去。
回到卧室小叔皺起眉頭,默默地換了床單被套,套上一套睡衣,乖乖地躺下了。
我虛虛抱住小叔:“小叔,晚安。”
過了一會兒小叔突然開口:“時京。”
我探頭:“嗯?”
小叔把手放到我抱着他的手臂上,向後退進我懷裏:“謝謝你來找我。”
謝謝你沒有選擇放棄我。
我心裏一暖,緊緊抱住小叔:“我該來找你的,但是小叔你要記住,絕無下次。”
即使是小叔,我也不會容許他把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的。
所以這種事下不為例。
僅此一次。
小叔翻過身團進我懷裏:“嗯,我知道。”
在知道書裏的聞時京有那樣的結局後,他怎麽可能再丢下聞時京離開。
我瞧着乖乖靠在我懷裏的小叔,小叔說回國後忘記這一切,那麽此時就是小叔最後的放縱,放縱他自己如此柔軟的依靠我。
等回國後他又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小叔。
“小叔,你還可以更放縱一點。”
小叔沒有拒絕我。
我給小叔忙活完去洗了手回來,過了一會兒後小叔的口腔被我再次打開,小叔半道睡着了,沒關系,反正他只需要張嘴就好。
*
第二天我倆收拾好出門時遇見了我們的鄰居,對方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我笑着和他們打招呼,小叔在忙着找地縫。
30多個小時後我們平安落地,從飛機上下來前我瞥了眼小叔裂開的嘴角,而後挪到小叔臉上。
視線交彙。
小叔說:“回國了。”
我笑:“嗯,知道了。”
這個對話的含義我們心知肚明,我的心情很奇怪,像是揣了一個專屬于我和小叔的秘密,我甚至為此還有點高興。
當然更多的是遺憾,小叔的嘴真得——很漂亮。
轉眼前我見小叔的腦袋上跳出字條:還好,他不知道他昏迷時我偷親他的事。
我瞳孔放大,什麽?偷親?小叔偷親我?
等一下!
如果說我和小叔的這幾次踩線行為,還能勉強找些理由,再不濟就是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但是親吻,多少應該帶點喜歡和愛意。
而偷親,喜歡和愛意則是要加倍的。
難道小叔縱容我胡來不止是因為寵我,更是因為他——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