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36章
我揣着一腦門的問題先和小叔回家了, 畢竟我總不能直接上去張口就問:小叔你偷親我了?親我哪了 ?小叔你是不是喜歡我?你愛我?
那可太SB了。
估計能把小叔吓得原地坐飛機就飛回去。
我們倆回家的路上,小叔和我說起了駱可的事情, 我這才知道,原來我跑去找他的這兩天他正好也回來找我了。
之所以這麽晚才說到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我和小叔自從見面後就一直“忙着”。
“他怎麽進去的?”我奇怪。
小叔想了下:“他比我先到的,但是門鎖并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家裏的門和院牆有電網也不可能是從那上面爬過去的,所以就只有一種可能。”
我握着方向盤的手指敲了下,駱可知道密碼:“我絕對沒有告訴過他。”
我和小叔的視線在後視鏡上相撞, 這一刻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我又敲了下方向盤, 倒也不是不可能。
餘杭白:“看樣子他是想找麻煩。”
我哼了聲:“那就走着瞧吧。”
到家後我瞧着涼亭前的兩個雪人, 并不是我堆的那兩個:“小叔這是你堆的?”
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雪人, 高大威猛的那個戴着小叔的眼鏡, 小一點的那個戴着一個小帽子。
“嗯, 之前的被弄壞了。”
餘杭白在見過駱可後二次折返了回來把密碼給換了,通過地上碎了的鏡子判斷出聞時京大概堆了什麽,不想聞時京回來後看到壞了的雪人不開心, 他就又按照他腦海裏的兩人形象堆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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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就看見聞時京摘下大雪人的眼鏡,戴到了小雪人的腦袋上。
我好笑的回頭看小叔:“小叔, 你好像對咱倆現在的形象認知不夠清楚。”
我走過去垂眸瞧着被打擊的小叔:“昨晚在浴室裏沒看清楚嗎?”
小叔掀起眼皮十分嚴肅:“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我瞧着他腦袋上的字條:當初就不該放縱自己的!後面的小人正在瘋狂搓腦袋,把頭發都搓炸窩起了靜電。
小叔說不該放縱自己, 而不是不該放縱我。
有趣。
我笑的無辜又無害, 抓起小叔的手:“小叔放心,我記性很好的。”
我放緩語速:“過目不忘。”
目光猶如實質, 化作了一只手剝開了小叔的衣服,露出那具曾對我完全袒露的身體, 讓小叔的臉在一瞬間紅透,不敢和我對視,急匆匆的進屋了。
至于他腦袋上的小人不知道從哪弄來一根繩子,正打算吊死自己。
小叔具象化的內心世界還挺有意思。
小白第一時間來迎接我們,這段時間我安排了王梓桐照顧它,雖然那晚他連夜辭職但是我并沒有同意,原因也很簡單,我看到他腦袋上出現了為小叔說話的字條。
我又想起他的上一任,污蔑小叔的孟宇。
所以留下了他。
沒有什麽是加薪留不下來的人,如果留不下,那一定是你加的薪還不夠。
這個時間段王梓桐并不在這裏,我叫他不用再過來照顧小白了,小白溜圓的大眼睛盯着我倆看了看後先繞到我腿邊又蹭又聞。
畢竟和小叔比起來,我可是多和它相處了兩個多月,不過我也能理解小叔,他是逃跑,跨越大半個地球,像小貓這種容易應激的小動物留在這裏會更好。
“小叔,你抱抱,它現在沉得像頭豬。”
“喵~”小白好像抗議般叫了聲,大眼睛好奇的向小叔看去。
小叔先是把一只手伸到了它的小腦袋前,“你好啊,還記不記得我?”
小白用粉色的小鼻子貼着小叔的手聞了聞,喵喵叫了聲後擡起小爪在搭在了小叔的掌心上,小叔開心的望了我一眼,沒人會喜歡被遺忘。
小叔接過了小白,小白賤嗖嗖的在小叔頸窩好一陣蹭,小叔笑得很開心,就是掉到嘴裏的毛讓他有點難受。
我伸過手去,把貓毛從小叔的嘴裏拿了出來。
一瞬間的濕潤柔軟讓我回想起昨晚,事實證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不可能當做沒發生。
我放下手:“小叔,我們拍張照片吧。”
于是那張“秘密”旁有了兩張相片,一張是那張重新回到原位的生日照片,還有一張是我們一家三口在門口拍的,我一手攬在小叔肩膀上,小叔抱着小白,小白舉起開花的爪爪。
晚上小叔給我做了頓大餐,我說我要做的,小叔說不着急以後有很多我展示的機會,這頓就當補上年夜飯了。
當飯菜香飄出來,我瞧着紮着圍裙在廚房忙碌的小叔,果然家裏還是要有小叔在才對勁。
*
窗外還在靜悄悄飄着雪,我緩緩吐出煙圈,對面房間的主人終于是搬了回來但我卻失眠了,我一閉上眼睛不是小叔的腰,就是小叔的腿要不就是小叔的臀,然後開始想念小叔口腔的溫度。
實在是太不正經了。
所以我爬了起來打算想點正經的事情,畢竟我是個正經人。
小叔到底喜不喜歡我?
我回想着這些年和小叔之間的點點滴滴,在那早在沙發上我讓小叔幫忙之前,我和小叔從沒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為,小叔沒說過任何一句暧昧或者容易讓人想入非非的話,他看我的目光一向幹幹淨淨,清清白白,更從來沒有對我有過任何不該有的身體接觸。
尼古丁的味道在發散,我開始思考我是要去證實這件事的真相,還是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證實就必定會有個答案,而這個答案也只有小叔本人來給。
第一種可能是我誤會,已小叔的性格以後肯定會和我保持距離不再讓我誤會,我将失去我們現在的關系。
第二種可能我沒有誤會,小叔的确是喜歡我。
但如果真是這樣,我既然已經刨根問底從小叔那裏得到答案,把隐秘的愛拿到了太陽底下,那我勢必就是要給小叔一個回答的。
我該給小叔什麽樣的回答?
所以又有了新問題,我對小叔是抱有哪種感情?
陽臺上的雪越積越厚,我手裏的煙蒂燒了老長,撐不住地掉了下去,直到燒到手指感覺到燙我才回過神。
我自認為我一直是拿小叔當小叔的。
但是,還是那句話,正常人不會把又·鳥·放進小叔的嘴裏。
“啪嗒”一聲,我又點了根煙,我對小叔有欲望,但現在我還不确定這個欲望是純粹的欲望,還是也有些其它的,比如說——愛?
我自嘲的笑了下,這麽一琢磨我好像還真有點當渣攻的潛質。
經過兩根煙的思考時間,我決定先試探試探小叔,商人不打無準備的仗,至于我對小叔是抱有什麽樣的感情,不着急,早晚都會明白的。
年假像是坐了飛機,咻的一下就過去了。
從全國各地回來的員工們雖然人還在工位上,但魂還沒跟着回來,各個部門都開起了動員大會,展望新的一年,再畫畫大餅,讓大家的精氣神都歸位為公司努力奮鬥!
一天的時間我喝了兩杯咖啡才堅持住,偶爾我是真得讨厭上班!即使我是老板!
回家時我瞧着路邊的蛋糕店,人在疲憊的時候會想吃點甜食,于是我走進了那家蛋糕店,随便挑選了兩樣。
結賬出來時,剛推開門就和一個突然出現的人迎面相撞。
對方被撞到了臺階下。
“抱……”
我一個歉字沒有說出口,瞧着站穩的駱可。
對方看到我也是一副意外的表情,随即冷臉轉身就走,我叫住了他。
駱可停了下來,回過身淡淡的看着我像是在看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很是冷漠疏離的問道:“有事嗎?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說的。”
我要是看不到他腦袋上的字,也許還真得會相信他對我已經心如死灰,不想再和我有任何瓜葛。
只是這個家夥腦袋上一行加粗的:哼!聞時京!看我不虐死你!
真得很特別,只有小叔的腦袋上有那個小鼻嘎Q版小人,甚至就連駱可這個主人公都沒有。
我笑:“當然有要說的。”
駱可臉色更寒:“我不認為有。”
警察局
我和駱可面對面坐在桌子的兩邊,他臉上的冷漠淡然全然不見,慌張的向警察說着:“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警察擡手示意他安靜,向我詢問:“可有證據?”
我拿出手機調開監控錄像遞給了警察,期間駱可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副使人發笑的蠢樣,我和小叔一致猜測他也知道了劇情,從他之前腦袋上出現的字來看的确如此,這個時間段他所知的劇情應該是我正為失去他發瘋到痛不欲生,見到他後第一時間就該跪舔才對。
但是,要讓他失望了。
我也知道了劇情,并且不再受劇情控制。
監控畫面很明顯,他偷偷摸摸的在我家沒人的時候進去,有病一樣踢碎了院子裏的雪人,一看就是來者不善,之後小叔來他還做賊心虛地躲了起來。
我向警察解釋:“這位是一直和我住在一起的小叔,那兩天我們正好在鬧矛盾。”
小叔放下袋子離開,駱可又鬼鬼祟祟的出去,拿着不屬于他的袋子大搖大擺地走了。
警察向駱可詢問:“你有沒有什麽要解釋的?”
駱可:“我……”
他盯着我,腦袋上:該死的聞時京!到底怎麽回事?劇情明明不是這樣的……
“其實我們是戀人,最近鬧矛盾了,我想和他分手,他不願意才故意跑到這裏報警報複我!”駱可張口就來,“不然我怎麽會知道他家的密碼。”
警察看向我。
我嘆了口氣:“其實我是不想讓你更難堪的,畢竟也算是認識一場。”
我側身對警察說道:“說起報複,其實在兩個多月前我給我小叔籌備了生日宴,這位駱可不知道為什麽以為是為他準備的,毀了我小叔的生日宴不說,在我向他說明情況後還惱羞成怒,甚至撞傷了我小叔,害我小叔腳背骨折坐了一個多月的輪椅,這件事當時有很多人在場可以為我作證。”
我面露思索之色:“當時參加宴會的人的确是對駱可說了些難聽的話,但想來警察同志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們可是來參加我小叔的生日宴的,卻被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攪和了。”
“聞時京,你……”
警察制止了駱可。
我繼續說下去:“現在想來他還是沒有放下那件事,所以才會伺機報複,甚至連我家的密碼都搞到了手,這背後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這次趁我家沒人去難道是踩點?”
我驚恐:“還好發現了,不然啊……”
我內心嗤笑,和我玩兒話術,當我商場白混的。
當然最重要的是我說得基本全部都是事實,随随便便就可以找來證人為我作證,至于說我和他是戀人,圈子裏誰不知道他駱可是我的舔狗,是我一直在拒絕他。
“你說謊!警察他就是喜歡我的!那次生日宴後我和他生氣離開了,他發了瘋一樣找了我好久!只要你們去問問就知道了。”
“你可能誤會了,我發了瘋找的是我的小叔,這不才把人從國外接回來沒多久。”
駱可一愣,梗着脖子吼着:“那你為什麽聽不了別人提我的名字,一提你就發火!”
我向警察無奈地聳了下肩膀:“警察同志你聽,他連我和別人說了什麽都打聽的這麽清楚,警察同志我真得很擔心我的人身安全。”
駱可差點被我氣背過氣去,指着我的手打着哆嗦。
我冷眼看向他:“至于不想聽別人提起你的名字,任誰聽到總是糾纏自己的變态的名字都會很厭惡吧。”
“聞時京!”駱可用力拍着桌子,看樣子想爬過來打我。
看來知道劇情後他不但變得更不要臉了,還更嚣張了,居然還想在警察局對我動手,是以為自己是主角,這本書裏的天運所在所以無所畏懼?
呵——
我還真希望他能碰到我,這樣我就能名正言順賞他一巴掌。
“夠了!”警察喊了一嗓子。
駱可不甘心的老實了下來,紅着眼瞪着我,想來他很懵逼吧,我的态度和他所以為的完全不一樣,不過但凡他長點腦子,估計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你們感情上的事我們不好插手,但是跟蹤糾纏這種是不可以的,是游走在法律邊緣的!”警察用手指敲着桌子。
“至于你報警的這件事情。”警察指了我一下,“證據确鑿。”
他又看向駱可,“就哪怕你和他真得是情侶關系,也不是說你就可以随随便便跑人家裏拿人家的東西的,在對方不知曉的情況下這就是偷竊,如果對方知曉但不同意,這往大了說就等同于搶劫了,更何況你們的關系我看也不是戀人。”
“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
駱可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根本沒想到他今天會被帶到警察局!
他只是左等右等聞時京還不來追妻,明明劇情裏過完年後他就應該找到自己了,沒辦法他才蹲點主動出擊的。
結果聞時京不但沒有跪在他腳邊痛哭認錯,居然報警把他抓走了。
警察又問我:“那麽你是打算私了還是?”
我:“走刑事。”
駱可掀起眼皮,驚恐的看向聞時京,站不穩的跌坐回椅子,喃喃自語:“我、我要坐牢了……”
“這個情況還夠不到坐牢,會被刑事拘留5—15天之內,具體多少天再看。”
“那就拘了吧。”我瞧着搖搖欲墜,眼淚已經落下來的駱可,“人犯錯可不能沒有懲罰,麻煩警察同志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之後我簽了一份單子,駱可丢了魂般被帶着往拘留室走去,突然他回頭向我大喊道:“聞時京!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我茫然:“知道什麽?”
駱可篤定的神色再次露出疑惑,我回過身向外走去,盡情的猜測我,試探我吧。
這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他既然也知道了劇情,那麽就更應該明白被劇情擺布的惡心和身不由己,或許他都不是真得愛我,卻因為劇情圍着我轉了這麽久,現在知道劇情後不再被擺布,他沒有選擇重新開始好好生活,而是選擇跑過來挑撥我和小叔,在我面前出現擺出劇情裏的姿态。
還想虐死我。
那我自然要反擊了。
就是不知道秦肆意背着他養了個替身,他會做出什麽選擇?
原書中他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秦肆意從頭瞞到了尾,并美名其曰這是為了讓他們獲得幸福的善意的謊言。
但現在駱可知道了全部的劇情,這下有好戲看了。
*
今天我約了周澤川他們幾個,找小叔這件事上他們也沒少幫忙,小叔現在回來了大家一起吃頓飯熱鬧熱鬧。
帥氣多金美男群
聞時京:【別和小叔說些有的沒的。】
周澤川:【采訪你一下,你是怎麽找到小叔的?】
吳沛:【封口費。】
顧謹言:【封口費。】
我發了個紅包進去,一秒搶空。
吳沛:【一毛錢!你是人?】
周澤川:【我的嘴巴已經按捺不住了。】
顧謹言:【哈,我搶了三毛,是最多的!】
我和小叔到時他們3個已經到了,一個個全偷偷瞪了我一眼,起身笑呵呵的和小叔打招呼,小叔把準備好的禮物送給他們:“新年禮物,送晚了,別介意。”
大家的笑容更真摯了,開心地接過禮物就開始告狀:“還得是小叔,小叔你敢信嗎?聞時京就給我們發了一毛錢的紅包!”
“我回家替你們教訓他。”
我撐着下巴偏着頭向小叔問道:“小叔,你舍得教訓我嗎?”
小叔盯着我看了看後重新對周澤川他們說:“那只能請你們多包容他了,我給你們包個大紅包。”
我得意的看向周澤川他們。
他們三個撇撇嘴,試圖給我小叔洗腦,讓他別這麽慣着我,這樣下去,我早晚騎他身上。
我輕輕晃着酒杯,嘴角的笑容玩味,也算是騎了一半吧,騎了上一半,還差下一半。
吳沛:“聞時京,你笑得好惡心。”
大家看向我。
顧謹言:“偷着樂什麽呢?”
我喝了口酒:“我就是要騎在小叔身上——作威作福。”
餘光中小叔緊繃的身體放松了下來,偷偷瞥了我一眼,對我使眼色。
腦袋上的小人一陣抹汗。
有趣。
這種誰都不知道,只有我和小叔知道我們在說什麽的感覺——實在有趣。
一頓飯吃得和和氣氣又熱熱鬧鬧,小時候家裏只有我和小叔,所以顧謹言他們最愛往我家跑,因此和小叔也都十分熟悉。
小叔吃飯時突然停下,嘶了口氣後向嘴角摸去。
嘴角到底是被我撐裂了個小口子。
我小聲問道:“還沒好嗎?”
小叔眼神躲閃着不敢看我,耳朵已然紅透,腦袋上一行:還不是怪你長那麽大……
我抿嘴偷笑,小叔這張嘴不怎麽好意思說話,腦袋倒是什麽都敢想。
我給小叔倒了杯水,偏頭和他咬耳朵:“對不起,是我太大了。”
小叔可能是被我接二連三氣到了,居然回了一句:“是嗎?沒覺得。”
我挑眉。
“那是怎麽把小叔的嘴巴塞滿的?”
“腮幫可是都鼓起來了。”
“可是堵在了小叔的嗓子眼,讓小叔話都說不出來呢~”
“……聞時京!”
小叔隐忍着叫了我全名。
吳配看了眼半個身子都在餘杭白身後的聞時京,簡直像是把餘杭白抱在懷裏,頭也向一起靠。
是不是太親密了?
雖然他們叔侄關系一向很好,但以前也沒這樣啊。
大家說着各自的新鮮事,酒過三巡吳沛感慨:“還是川子和京子好,不用被催婚,我真快要扛不住了。”
周澤川:“我哥說了,我不需要談戀愛,結婚。”
大家好奇的等着他說理由。
周澤川:“我哥說結婚不過就是找個人一起生活,互相陪伴,我有他了,所以不需要。”
大家的腦袋上都挂了幾個問號,好像有點道理但好像又有哪裏不大對勁。
直到顧謹言開口一針見血:“那能一樣嗎?你能和你老婆睡覺,你能和你哥睡覺。”
周澤川:“能啊,我們兄弟關系好,經常一起睡覺的。”
他太坦誠了,一看就是正經睡覺,但顧謹言說得是不正經睡覺。
周澤川:“時京和小叔的關系也好,你們沒一起睡過覺嗎?”
大家又看向了我和小叔。
餘杭白:“我們都比較習慣自己睡,還真沒再一起睡過。”
瞧小叔撒謊,臉都不紅不白的。
我點頭附和:“嗯,我和小叔從來沒有一起睡過覺。”
大家看着我倆,我倆笑。
于是顧謹言又向周澤川解釋:“我說得睡覺是那個睡覺。”
周澤川這才恍然大悟,覺得他說得有道理,打算回家和他哥讨論讨論。
我悄聲對小叔道:“小叔你是說謊精,而我為了配合你也成了說謊精,你得補償我。”
“別耍賴。”小叔把身體往遠挪了挪,但椅子就那麽大。
我身體一歪,把我們的距離再次拉近:“小叔要是不補償我,我就只能拆穿小叔了,說我們經常一起睡覺哦~”
小叔不敢做出太明顯的反應,因此下颚線緊繃着,鏡片後的瞳孔閃爍:“我們說好不提國外的事的。”
“可是我們在國內也一起睡過。”
“你想要什麽?”
小叔服軟了。
我掃了眼周澤川他們三個,飯桌很大,我們幾人坐的分散,桌布幾乎要垂到地上,我抓住小叔桌下的手,放了上去。
小叔的手指緊繃着不肯落下,又掙不動,又不敢太過用力。
我有時候也會覺得小叔好可憐,可憐的想讓我再欺負欺負。
我把小叔的手指一根根按下:“要小叔實話實話,大還是小?”
小叔腦袋上跳出字條:小心眼!
吳沛再一次向那叔侄倆看去,他們是不是說太多悄悄話了?
“小叔,你這次去哪個國家旅游了?好玩嗎?”顧謹言問道。
小叔語氣如常的回答着他的話,桌子下的手指被我挑起來再放下,一下下碰着我的。
“聽着還不錯,等有空了我也飛去瞧瞧。”
“可以把小叔租的那套房子介紹給你,浴室特別不錯。”我開口,小叔的臉又紅了幾分。
餘杭白:“大。”
我和顧謹言聊着天裝作沒聽見。
小叔來了脾氣,稍稍用力抓了我一把,我倒吸了口氣才忍住,轉眼看向他。
不愧是小叔。
才不是一位只會被欺負的主。
但是我更厲害:“小叔是要幫我按摩嗎?我不介意的。”
小叔徹底被我打敗了:“我說你大,行了吧。”
我松開了小叔的手,再不拿開,丢臉的就要是我了。
“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麽呢?”吳沛實在沒忍住,他真是太好奇了。
我:“說這裏的菜不錯,蘿蔔是蘿蔔,白菜是白菜的。”
吳沛:?
不然呢?蘿蔔是白菜,白菜是蘿蔔嗎?
“對了時京,我有個事和你說,就是我有個朋友他吧對你有意思,想讓我幫忙介紹一下,你放心,這人我知根知底,家世清白人也幹淨,你給我個面子看看,反正你也單身。”
我用餘光注意着小叔,試探的機會來了。
“正好小叔也在這兒,我這兒有照片,小叔也給參謀參謀。”
他立即從手機裏翻出照片遞給了餘杭白:“小叔你看看。”
餘杭白從容的接過手機,照片上的年輕男生瞧着清清爽爽,眉眼清秀。
“挺好的。”小叔把照片遞給我,“自己看看吧。
小叔的腦袋上什麽都沒出現,這說明他的想法和做法一致。
我莫名的有些不開心,接過手機對顧謹言道:“好,我就給你這個面子。”
不過之後我就叫了顧謹言去衛生間:“你朋友那邊拒了吧,我暫時還沒有這個打算,不過對外你要表示出我的确和你那個朋友見面了,且處的不錯,就連我小叔你都不能告訴他真相。”
試探小叔是一回事,但不能拿另一個人的感情來做局。
我這個人沒那麽下作。
“啊?為什麽?”
“給你500塊封口費。”
“還得再給我500說謊費。”
“成交。”
*
小叔開着車,我坐在副駕駛有點暈乎:“小叔,你覺得周澤川他哥是怎麽回事?”
小叔握着方向盤的手握緊:“無論是怎麽回事,他都只能是他哥。”
我把視線從小叔身上收回,或許是我想多了,小叔的态度從始至終都很明顯,他只想當我的小叔,如果他想再近一步他就不會偷親。
即使他真得喜歡我,他也沒打算讓我知道。
因為小叔就只能是小叔。
可是小叔是不是忘了,我們沒有血緣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