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經紀人的定義是幼馴染
經紀人的定義是幼馴染
“只有這時候，才意識到momo是學生啊。”米斯達摸着下巴，對着奮筆疾書的你啧啧出聲。“平時表現好像都沒有要操心的地方。”
“那是因為她完全忘記了期末考試。”成績很好的喬魯諾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樣子，看起來非常可惡。
“沒辦法，我又找了一份打工。”
你一邊無奈用筆帽敲敲頭，一邊埋頭苦寫。黑色簽字筆在紙面不斷劃出刷刷的聲音。“等補完筆記就要去工作了。”
還不是因為他們說着“在家學不進去”，冬天把你從家裏抓到小隊餐廳補作業，你才會陪這群人坐在這裏。
“還沒好嗎？肚子餓了……”此時納蘭迦正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等上菜。
“餓的話可以先吃這個。我在最近打工的路上買了甜品。”
你從桌子底下掏出一盒詭異的甜品。不知為何，在其他人眼中呈現出一坨不明形狀的馬賽克的形狀。
納蘭迦好奇的打開盒子，用叉子戳了戳。不知用什麽材料做的外皮戳上去發出了呱唧的聲音。
“這什麽？好惡心……”
“等等，可能是你還沒有弄清楚它的萌點，看我打開它。”你嚴肅地用叉子劃了道口子。
那坨迷之造型的甜品中“嘔”的一聲，吐出了淤泥一樣顏色的巧克力。
“很有意思吧哈哈。”
“……這東西到底哪裏有萌點了，完全不懂啊！”米斯達忍不住吐槽道。連剛剛還叫着肚子餓的納蘭迦都毫無食欲了啊。
“沒關系，還有噢。”你又從包裏拿出幾盒出來。“份量很多，每個人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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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想要吧，倒是聽人說話啊！”
米斯達抓狂。
“就沒人管管momo嗎？”
米斯達餘光一瞥，發現納蘭迦和喬魯諾已經低下頭，一副沉迷學習和書籍導致旁邊發生了什麽都沒注意到的模樣。
“怎麽都不吃啊……”
你挖了一大勺巧克力餡放入嘴中。不得不說，雖然樣子難看了點，但是巧克力味的甜品很少有做的難吃的。
就是不知為何，在你提出一邊吃甜品一邊學習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副充耳不聞的樣子，連納蘭迦的學習效率也變高了。
……
“對了，先看看上次拍的mv怎麽樣了。”
你一拍掌心，當即在手機上打開上次的視頻網站。可能是餐廳的網速有點慢，顯示進度的圖标轉了半天也沒加載出來。
“可惜鼓手上次還在住院，沒有參與拍攝。”你嘆了口氣。“畢竟是第一個mv呢。”
納蘭迦在旁邊倒是有點悶悶不樂。畢竟鼓手出院之後就沒有替補什麽事了，臨時上陣的家夥當然比不過磨練多年的鼓手。
“我們樂隊不是還缺一個經紀人嗎？”發現納蘭迦有點洩氣，你轉身對鼓手擠眉弄眼。
接收到眼神暗示的鼓手連忙附和道。“差點忘了，知名樂隊都有自己的經紀公司。”
“真的嗎？”納蘭迦重新提起了一點興趣。
“當然，經紀人的工作只要順着其他人的話說就好了。”看見納蘭迦真的傻乎乎信了，你趕緊乘勝追擊忽悠道。
“噢噢！原來如此。”
……才不是啊！
米斯達在旁邊冷汗直冒。還真是一個敢說一個敢信。喂喂，有沒有人來管管這些家夥啊。
“等等。”米斯達試圖把樂隊的未來搶救回來。“經紀人的話還是喬魯諾更合适一點吧。”
“喬魯諾……”你苦思冥想。
喬魯諾那麽聰明，如果當經紀人的話肯定更合适。但是當面拒絕納蘭迦的話，萬一他好不容易對音樂産生一點興趣，又因為這個原因放棄就太可惜了
“我可以當贊助商。”喬魯諾不動聲色的禍水東引，把話題扯回了米斯達身上。
“說起來，米斯達好像最近都閑着沒事幹啊，老往餐廳這裏跑。是最近工作太清閑了嗎？”
“怎麽話題又回到我身上了。”
老板發話，米斯達不敢反駁。他無奈地舉起手表示投降。
“說起來經紀人要做什麽？納蘭迦你總要了解一下吧”
“很簡單，你看鼓手怎麽做就好了。我和鼓手可是擁有多年默契的幼馴染哦。”你拍着胸脯自豪道。
“鼓手，來給納蘭迦示範一下！”
“看我的，诶嘿——”
你深吸一口氣，随手從桌上抄起一個礦泉水瓶用全身力氣扔出老遠。
“鼓手，去把那個撿回來。”你命令道。
鼓手飛奔而去。
等等，這是訓狗吧！這家夥就是這麽對待幼馴染的嗎？你到底把幼馴染當成什麽啊！
好可怕！不如說這種完全沒意識到的天然黑反而更可怕啊！
“很好。”你接過水扭開瓶蓋喝了一口，繼續說道。
“樂隊的宗旨是什麽？
“貝斯手的話永遠是對的！”
“貝斯的作用是什麽？”
“樂隊的靈魂！”
“非常好。”你拍拍納蘭迦的肩膀。“其他的不重要，只要把這幾句反複背誦就夠用了。”
私心多的都要溢出來了吧，不要趁機教壞小孩啊！米斯達半月眼。
“米斯達你也不要吃醋，經紀人你可以和納蘭迦一起當嘛，大不了一個當助理一個當經紀人，職位很多不要搶。”
“……誰吃醋了，話說這又關我什麽事啊！”
“沒關系，我都懂。”你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着米斯達。
“看見朋友發展自己的事業難免會有些失落。沒關系，我們樂隊正在草創階段，歡迎任何有眼光有夢想的人随時加入。”
“她怎麽了。”
米斯達膽戰心驚地用手肘碰了碰喬魯諾。
“好像是因為剛發布的mv點擊量只有7。”喬魯諾旁若無人的跟他竊竊私語。誰也沒發現他悄悄把座位往後挪了一步。
“這時候千萬別惹momo，很可怕的。”身為過來人的鼓手拍了拍米斯達的肩膀。
“當然，不是說不加樂隊的人就沒有眼光的意思。只是這些人可能缺乏一點看待食物的遠見和對事業的追求……”
話語逐漸變成頗具怨念的碎碎念，後面還跟着一些像什麽“不懂音樂的人有難了”“沒有浪漫細胞的人沒有存在的必要”之類難懂的話。
……後面那句完全是詛咒了吧，這樣的樂隊真的能發展起來嗎！
“說起來完全沒聽見你叫鼓手的名字啊，你們真的是幼馴染嗎？”
為了防止你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米斯達趕緊扯了個新話題。
“鼓手就是鼓手啊，就像新吧唧就是眼鏡，太宰治是繃帶怪一樣！”
“聽不懂，完全意味不明啊！”
米斯達終于抱頭崩潰。
……
“好像聽見了什麽奇怪的聲音？”從剛才就一直趴在桌上補覺的阿帕基睡眼惺忪的睜開眼。
“那個不重要。”你揮揮手，“納蘭迦要不要去看我打工的地方？”
“好啊！”納蘭迦如釋重負，把筆往桌上一扔。終于擺脫了讓他痛苦一下午的小學數學。
你帶着一群小尾巴出了餐廳，路上還要不時解答其他人的問題。
“工作內容？只要不停地耍顧客玩就好了，很輕松。”你比了個大拇指。
“人生不就是這樣的嗎？哪有沒有磨練就可以輕松得到的東西。我這是代替社會教會他們什麽叫做生活的教訓。”
“這不是交易，是人生啊！”
“沒有生命危險。平時工作還挺解壓的，可能店主就是喜歡這種別人想打人又打不到的樣子哈哈哈。”
“不是詐騙，去的地方是合法經營的。也不是什麽字母圈……說起來字母圈到底是什麽意思？”
被反問的米斯達顧左右而言他。
“感覺越說越神秘了。”納蘭迦抓了抓頭發。“到底是什麽工作啊……”
你帶着納蘭迦東繞西繞，穿過數個小巷之後終于來到了一家排了挺長一條隊的小店。
上面寫着幾個大字——土耳其冰淇淋。
……
另一邊，普羅修特正帶着貝西在街上日常閑逛。那不勒斯人的生活就是這樣樸實無華，沒有工作的日子大部分都很清閑。
“這不是上次那個人嗎？”
貝西記性還算好，一眼就認出了拿着長柄勺不知道在幹什麽的你。原本臨時起意跟你過來的幾人在看到店名的時候早就一哄而散，只剩鼓手還老老實實的守在旁邊。
“土耳其冰淇淋？給他來一個吧。”
普羅修特用夾着煙的手指隔空點了點旁邊的貝西。不是他對冰淇淋有什麽興趣，主要是貝西盯着櫃臺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有點丢人。
“大哥……”貝西感動的眼淚汪汪。
“你的冰淇淋好了。”長柄勺扣着冰淇淋和甜筒遞了過來。就在貝西剛準備接過時，突然眼前一花。
貝西手上只剩空空的甜筒。
是技巧，你在裏面加了粘走冰淇淋的神秘技巧！什麽？你說耍人玩太惡劣了？那當然是因為顧客吃的不是土耳其冰淇淋，是讓人細細品味的苦澀人生啊。
只可惜，身為顧客的貝西顯然感受不到你的良苦用心。還沒等你梅開二度，身後就傳來了貝西委屈中帶着憤怒，惱怒中帶着憋屈的聲音。
“沙灘男孩——”
“快跑！”
身後是老實人貝西的追殺，你拉着鼓手一竄老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