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陰雨綿綿的天氣,快餐城裏人聲鼎沸。
張東良開張數日,生意還算不錯。他一邊叫賣着“素菜八元,加肉十元。”一邊不斷的給食客盛飯舀菜。
葉南琴下了班,也會過來幫一會兒忙。她走進快餐城,擡眼看到烏泱泱的一群人擠滿了張東良的檔口,快步走到檔口屋裏,熟練的拿起圍裙套上,就開始收錢找錢。
等到沒什麽人了,張東良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指着飯菜說:“想吃什麽,我給你舀。”
葉南琴看了所剩無幾的幾個菜,沒有很合口味的,笑着擺了擺手:“不用了,天天吃你做的飯,我都膩了,今天,我去買點別的。”
張東良撇了撇嘴,笑着抱怨道:“媳婦,我做的飯不好吃啊?你還膩了,真是慣的你。你不吃啊,我吃。”
随着兩人關系的确定和深入發展。張東良說話也變得随意了許多。
葉南琴沒理他,去買了一碗熱湯面,和他面對面坐在一起吃飯。
“媳婦,今兒我出門的時候,球球求我一件事。”張東良一邊扒拉着飯菜,一邊神色鄭重的說着。
葉南琴只覺得好笑,忍不住調侃道:“哎喲,狗會說人話了?二哈求你什麽事了?”
“它沖我汪汪叫了幾聲,看起來委屈巴巴的。那意思是,想要讓我帶你回家,它想見你,想和你一起玩。”
張東良一邊說着,一邊很不正經的笑着。
葉南琴撇了撇嘴,在心裏吐槽:呵,男人,帶我回家,還要拿狗當借口!
細細想來,他們交往這麽久了,彼此信任。張東良一直沒提出這個要求,如今委婉的提出來了,她是答應呢,還是答應呢?
嗯,她的腦子裏,似乎有一個溫柔的天使,在催促她:你都二十四了,難道不想嘗嘗,那該死的甜美!
哦,不,臺詞錯了,應該是該死的粗……大!
葉南琴想到這裏,有一種小小的羞恥感,別說臉了,連帶着耳朵都紅了。
張東良看到這副模樣,心裏也有了幾分底氣,語氣放軟:跟我回家,去看看球球吧,它真的很想你。
葉南琴輕咳一聲,故意問道:“只有二哈想我嗎?你呢?”
“我當然也想,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啊!”張東良嬉皮笑臉,湊到葉南琴耳邊,聲音低沉沙啞,帶着一絲蠱惑,“每晚都想,想的那叫一個難受啊,都沒法睡。”
葉南琴只覺得耳朵有點癢,往後錯了錯位置,嗯了一聲,聲音溫柔軟甜:“我也想……想球球了。”
張東良擡眼看着葉南琴,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孩,小聲抱怨道:“媳婦,你就不能說一句,你想我啊!我還不如狗啊,想狗都不想我!”
“我都答應跟你回家了,你還不知足啊!”葉南琴低着頭,抿着唇,臉色更紅了。
張東良一雙眸子清澈透亮,開心的笑,嘴角都要揚到天上了。
這句話猶如甘霖落在久旱之地上,張東良的心情瞬間激動起來,他怎麽會不知足,他很知足,他有這麽好的媳婦,他一輩子都知足。
兩人吃過飯,張東良牽着葉南琴的手,十指緊扣,心滿意足的走到車前,把葉南琴抱上了車。然後,心情愉悅的開車回家。
一路上,葉南琴心裏直打鼓,也不說話。張東良幹脆也閉口不言。
到了家,張東良用鑰匙開了門,等到葉南琴走了進去,他随後跟上,鎖住了門,扣住葉南琴的腰,待葉南琴轉身的工夫,他已經把葉南琴用公主抱的姿勢,高高的抱了起來。
“你,流氓,放我下來。”葉南琴猛然被公主抱,心裏又喜又羞,捶打着張東良的肩膀。
張東良嘿嘿一笑,眉毛挑起,眼神中帶着促狹,故意用很不正經的腔調說:“今兒,我就對你耍流氓了,有本事你喊人啊,你讓人來救你啊!”
說話間,張東良已經把葉南琴抱到了卧室,輕輕的放在了床上。
“汪汪汪。”哈士奇突然闖進卧室,大聲叫着。
本來暧昧的氣氛,被這幾聲狗叫,竟增添了一絲喜感。
葉南琴坐起來,看着哈士奇。哈士奇也對葉南琴頗有好感,湊上去,蹭了蹭葉南琴的腿。
“球球,你真可愛。”葉南琴摸了摸哈士奇的腦袋,自言自語道,“你吃飯了沒有?我給你喂點狗糧吧。”
“它不餓,別管它。”張東良被自家的狗破壞了好事,心裏很不爽。
葉南琴輕笑兩聲,帶着球球走出卧室,看到桌上有狗糧,便給球球喂了起來。
張東良倚在卧室門框上,抓耳撓腮的,特別不爽!
球球,知恩圖報,你不懂嗎?老子好心養你一場,好不容易要和媳婦那啥了,你跑出來截胡,你膽挺肥啊!看我媳婦走了,不揍你一頓!
葉南琴逗了球球一會兒,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張東良走過去,勉強對着球球做出個笑臉,語氣很溫柔:“見到小仙女了,高不高興啊?你也見完了,我和小仙女還有事要說,你安靜點,躺着睡會,好不好?”
“汪汪汪。”哈士奇沖了張東良叫了幾聲,似乎是在跟他較勁。
張東良垮下臉,直接拽起葉南琴的手,似乎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荷爾蒙了,直白地說:“別管它了,我們去卧室,把門一關,它進不來。”
張東良倒是說到做到,兩人重新進了卧室的門,張東良把門一關,轉頭看向葉南琴,臉上帶着開心的笑,伸手就把葉南琴摟在自己懷裏,緊緊的抱了一會兒。
随後,兩人抱着走到了床邊,葉南琴直接被推倒在床上,張東良欺身而上,唇齒糾纏,親了又親,似乎怎麽也親不夠。
“寶貝兒,我愛你。”張東良湊到葉南琴耳邊,吹了一口熱氣,聲音無比溫柔。
葉南琴嗯了一聲,等待他下一步的動作。
張東良脫了外套,又開始解着葉南琴風衣的扣子。等到扣子全部解開,張東良把葉南琴抱起來,脫掉了她的風衣。
他伸出手,搭在了葉南琴的腰上,輕輕往上推了推衣服下擺,露出一小截腰間的雪白肌膚。手掌輕輕覆上去,他感受着葉南琴腰間的細膩光滑,只覺得很熱,特別熱。
葉南琴第一次經歷這種事,身體都有些顫抖,張東良放緩了聲調:“寶貝兒,放輕松,別怕。”
“哥哥。”葉南琴擡眼看到桌上的青春雜志,突然想起一件事,語氣極輕極緩,“告訴你一個秘密,你最喜歡的畫手,琴夏,就是我。”
張東良怔了一下,眼中帶着光芒,欣喜若狂,又帶着一點難以置信:“琴夏是你?寶貝兒,你,我知道你在雜志社工作,我一直以為你是編輯呢。我真的太粗心了,我,我們這是什麽緣分啊!”
張東良一邊說着,一邊解開自己的襯衫紐扣,露出線條流暢的胸膛,幾塊腹肌一覽無餘,看上去就很有力量感。
“媳婦,我,我比剛才更熱了!”張東良抱着葉南琴,狠狠的親了一口,葉南琴也不甘示弱,輕輕的咬了咬他的嘴唇。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兩人正在情動之時,葉南琴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張東良有些不滿,怎麽總有意外壞他好事!
葉南琴拿起手機,看到是沈嘉琦的電話,沖着張東良歉意的笑了笑,接了起來。
“姐,明川出事了。”沈嘉琦的聲音中帶着哭腔,“韓文浩他,他綁架了明川!他給我打電話,他讓我一個人去找他,不許報警,不然他就弄死明川。這可怎麽辦啊?”
葉南琴幾乎是立刻推開了張東良,坐了起來,穩了穩心神,安慰道:“怎麽會這樣?我馬上去找你,你在家等着我,你放心,沒事的啊,你還懷着孩子呢,別太着急了。”
放下手機,葉南琴看向張東良,有些着急道:“明川出事了,他被韓文浩綁架了,這可怎麽辦啊?你快點,快點拿車鑰匙。咱們趕緊去找嘉琦,商量一個對策。”
這種情況下,張東良自然顧不得恩愛,急忙穿好了自己的衣服,拿着車鑰匙,拉着葉南琴的手,便急匆匆出了門。
一路風馳電掣,等到兩人趕到葉明川家裏,沈嘉琦開了門,眼圈有些紅,臉上是剛哭過的模樣。
“嘉琦,到底咋回事啊?你說清楚點。”葉南琴扶住沈嘉琦的胳膊,焦急地問道。
沈嘉琦一邊抽泣,一邊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我說我想吃酸梅,他就出去給我買。我等了很久也不見他回來,後來,韓文浩打來電話,跟我說,明川在他手上,讓我一個人去見他,要不然,他就弄死明川。”
“我一個女人,還懷着孕,就算情況萬分緊急,我也不敢單獨去見他啊!他現在瘋了,誰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我又不敢告訴咱爸媽,怕他們承受不住。所以趕緊給你打電話,想讓你拿個主意。”
葉南琴也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張東良。
“依我看,還是報警吧。韓文浩綁架明川,已經構成犯罪了。”張東良想了想,認真地說,“韓文浩這人,太偏執了,上次他就拿刀差點捅了明川,這次不定怎麽折磨明川呢!如果就咱們幾個去,他要是瘋起來,我不一定能幹的過。嘉琦,聽我一句,還是報警吧。”
沈嘉琦有些猶豫,聲音帶着怯意:“你也說了,韓文浩瘋了,萬一我們報警,警察一露面,他認為我騙他,一刀殺死明川,那可怎麽辦?我不能拿着明川的生命去冒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