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璧辰中學在學府街和行知路的東南角。距公安局僅有五公裏。
若是在市區的普通路段,不過是五分鐘的路程。可偏偏行知路上,聚集了仁和大藥房、商場、超市、學校、醫院等人流量大的場所。
寧致掃了一眼右側限速30的小圓牌,再一次生出要下去把它砸個稀巴爛的沖動。旁邊副駕駛座上是之前臨時擠上來的方葉,看見寧致黑着臉,只好讨好笑笑,“事發突然,沒來得及開隊裏的車。隊長就先忍忍吧。”
這車是寧致自己的,上面沒擺爆閃燈,走在馬路上,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鐵盒子。
寧致沒搭茬,垂眼掃了一下手機屏幕。
10:22。
距離接到電話,已經過去了整整4分鐘的時間。
方葉讨了個沒趣,心知事态緊急自然不敢再貧嘴。
放眼望去,四周的車都像在慢吞吞爬行的蝸牛,他恨不得去掀了那些殼。然而還未來得及收回目光,方葉便感覺整個上身都不受控制般地往後仰,緊接着,身邊的車都在極速後退。
儀表盤上的指針移了肉眼可見的幾格,方葉只當自己沒看見,安心閉嘴。很快,路邊的卡口攝像頭極快地閃了一下,他便忍不住敲敲額頭的側邊。
寧致全程沒有一個字,車開到中學門口,掃了一眼手機,立刻就下去了。
10:26。
消防車和救護車早在幾分鐘前就到了。平日裏并不狹小的校門被堵得七七八八。兩人一起往裏跑,路過廣場,引了衆人的目光。不過衆多的目光也只是停留了幾秒而已,緊接着,大家都朝一個方向跑。
這下子也不必再打電話詢問具體位置了,況且寧致對這裏,本就熟門熟路,兩人跟着人流趕到教學樓下,看見樓下已經有消防人員擺好的救生氣墊之後,寧致一直提着的氣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
此時雖是早春,但畢竟已是上午十點多,寧致擡頭去看,眼睛還是被日光給刺了一下。教學樓有六層高,站在樓下,透過指尖的縫隙,只能看見上面有道黑色的影子,搖搖欲墜。
底下全是看熱鬧的學生,藍白色壓成一片,在最前面的位置,寧致看到了幾個熟悉的身影,正是近日裏,支隊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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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的風很大。
四方的地板鋪得一片平敞。
臺上沒有多少物件,只有地板上,附有零星的白色圖案,許是被學生用粉筆胡亂畫得。
除此之外,只有四周的鐵質欄杆,大約有一米左右的高度。
在欄杆裏側,那道黑色的影子,頓時就變得清晰了起來。
二人猝不及防被灌了滿嘴的冷風,寧致立即往過跑,臨到欄杆前,被一個小哥攔住了。這小哥正是之前給寧致打電話通知警情的那個,沒穿輔警的制服,随便套了件暗色的大衣,為的是在校園裏行走方便。
見寧致趕到,小哥的臉上盡是慶幸,不過也只有一瞬而已。三人的目光都朝着欄杆處看去,寧致試着往前走了一小步,那人立刻便喊了一聲。
站在欄杆處的是一位中年婦女,一身黑色的大衣,胸前別着白花。眼淚随着喊聲迸了出來,顯得嘶聲裂肺的,“你們再靠近一步,我就跳了。”
安全氣墊所能防護的極限也就是六層左右,再者根據跳下去的姿勢不同等等,還有很多不确定的因素。更遑論是眼下情緒極其激動的林母。
寧致留在原地沒敢動,努力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些,“讓您去看屍檢結果卻沒有事先告知注意事項,惹得您情緒激動,一時難以接受,是隊裏的失職,在這裏我向您道歉,日後絕對不會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了。”
“關鍵是令愛的案子一直在排查的過程中,隊裏很重視,也已經有了重要的線索,相信不日就能把真兇緝拿歸案。”
寧致一邊說話一邊觀察對方的臉,林母臉上的淚已經風幹,留了幾道灰痕。寧致朝着身後擺手示意他們暫時穩住,自己卻小步小步地蹭。他匆忙出來,沒來得及換輕便的衣服,也是平日裏裹着的大衣。此時被風一吹,即刻就很重了。
“你別過來。”林母只顧得上這幾個字,看着寧致越來越近,如臨大敵。
她靠在欄杆的裏側,而欄杆距離天臺的邊沿,不過是一米不到的距離。萬一欄杆不夠牢固,或者有其他意外的話,那麽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寧致突然覺得有些緊張,可是此時此刻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在暗處松了松手指,又努力使自己的神色緩和了些,伸手去拽林母。
對方閃了一下,可是天臺的邊沿,哪裏有多大的閃避空間。林母到底還是沒能閃過去,叫寧致抓住了手。
“兩周了,整整兩周的時間,所有人都告訴我一定要相信警方,可是有什麽用呢,案情毫無進展,朝露她再也回不來了,而真兇,他還在逍遙法外。”
“我這個做媽媽的,活着到底還有什麽意思呢。”
寧致當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誰,可是在這種非常時刻,他自然不能說沒有證據就不能夠誣陷對方為嫌疑人的鬼話。于是只好應聲稱是,并再三保證。
他抓着林母,靠着欄杆,距離危險,也不過一米之遙而已。方葉和輔警小哥站在原地沒動,只是緊緊盯着以防變動。寧致就站在那裏,他們稍稍一探頭,或者有什麽其餘的動作,就能惹得底下的聲浪,一聲更比一聲高。
“您跟我下去,後續的事情我們再談。關于令愛的案子,我也會把目前查到的所有線索都講給您聽。”
“只有安全了,才會有可能。”
定了一會兒神,寧致挖空心思,也只能是搬出之前每每去安慰家屬的話來。他一向不大會對旁人說些什麽,這會兒已經在開始後悔沒有帶隊裏的專人過來了。
林母明顯有些松動,從臉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來一些。然而寧致只是松了一口氣的功夫,便看見林母的身子往外滑了一截,半邊都跨過了欄杆去。
寧致根本想不及到底發生了什麽,只是本能地伸手去抓。
林母半邊的身子都懸了出去,而和寧致有所連接的,只有一條胳膊。撐在外面,是難以想象的重量。
樓下的人群登時便瘋了,齊齊的尖叫聲要沖破天際去。與其同時亮起來的,還有噼裏啪啦的相機閃光。
寧致什麽都聽不見,什麽也看不見。他的上半個身子也跟着探出去一部分,只專注于自己的兩條胳膊,抓着林母,慢慢用力。這麽近的距離,甚至都來不及去看她的臉上到底是什麽表情,解脫還是懊悔。
所幸方葉他們一直在後面,衆人一起努力把林母救上來,拖回欄杆裏側。她臉色蒼白,襯得原先的淚痕愈發地明顯。看樣子是腦子一片空白,連為什麽上到這裏來都不記得了。
寧致冷着臉,這時候才知道後怕,也才想到,林母當時是轉身的時候,不小心磕在上面,這才險些釀成慘劇。他不想去看林母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只是示意二人把她扶着。幾人從側邊的樓梯往下走,差點和沖上來的一個姑娘撞成滿懷。
這姑娘穿着校服,一身的學生打扮。上來了不看衆人,只是朝着林母的方向去看。林母倒是沒什麽反應,寧致估計她還在驚悸當中。
等到下樓好一會兒了,就連是樓底下圍觀的衆人都被喝得散開,消防人員在收拾氣墊。林母這才回過神來,朝那姑娘示意。然而還不等她說什麽,就有另一個女生匆匆跑過來,攬住她的胳膊,“林姨,您沒事吧,剛才看到那樣危險,我真是要吓死了。”
女生說完了話,又朝之前上樓的那個姑娘擺擺手,“陳熙,你上去做什麽了?”
陳熙沒說話,臉色僵了一下,借口推脫讓醫護人員過來看看林母,躲到一邊去了。寧致把目光從三個女人臉上收回,轉而去問醫生意見,看是否需要跑醫院一趟。
亂成一鍋粥的現場總歸是得到了一點控制,寧致揉揉額角,耐心等對方的回複。
下一秒,就有一個青年直直地撞過來。他穿着白大褂,黑皮鞋,頭發跑的亂蓬蓬的。白大褂的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散開了,露出裏面的淺色毛衣。混在一堆醫生護士裏,乍然一看,像個手忙腳亂的實習生。
寧致被撞得險些踉跄,懵了一瞬。等看清了來人,簡直要被他氣樂。然而對方沒理他,彎下腰去詢問林母,一會兒,等救護車把人拉走了,這才出來。
林母走之前的神色更加的不自然,然而青年卻似乎不以為意,只是走過來,朝着衆人打招呼。
“應該沒什麽大礙,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畢竟從體表看不出來什麽。”他說着話,目光又往寧致臉上飄,“我一路從廣場跑過來,聽他們說有人跳樓,警察也上去了,真是要吓出心髒病來。”
“遠遠你還是法醫,說話怎麽這麽不嚴謹。”寧致也不知道自己是氣得,還是松了一口氣,終于是笑出來了。一邊笑一邊替弟弟系扣子,又把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到他身上去。
二人靠的很近,寧遠沒有亂動,心下默認這是接受了他的讨好,寧致站在他的身後,慢慢整理大衣的領子。
他們一樣的身高,一樣的臉,一樣微卷的頭發。站在人群未曾散盡的樓底下,安靜得像是一幅畫。
寧遠的臉色還是有些不大好看,寧致借着給人披衣服的間隙說了幾句軟話,回頭去瞪人。
方葉和輔警小哥齊齊把頭一縮,都不承認是誰把消息透露給寧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再推一遍預收和連載,點進專欄可看喲,麽麽噠。
《太子殿下組隊中》鹹蛋 電競+戀愛
藍沉一朝穿越,成了電競職業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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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有人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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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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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鋒二十秒,觀戰半小時。
【身敗名裂的槍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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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播間裏瘋狂地刷過一大片嘲諷。
高弋:……
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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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溪:?
夏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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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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