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

随着覆蓋面積更大的基站被投入使用, 手機開始在這個修真位面普及。

在普通人幾乎家家戶戶備一個手機的前提下，在蒼羽宗之外，很快也有其他小宗門的修士, 以及一些修為平平的散修, 他們率先體會到了這個救世主app給他們帶來的好處, 率先做出了反應。

也有更多修士開始購買手機注冊修士，而這個app确實也在某種程度上更改了最先注冊使用軟件的這部分人。

甚至有一些在外名聲壓根不好聽、因為本身修真特性被當做是惡人的鬼修, 他們在注冊并兼職賺錢保護凡人的同時, 救人視頻的傳播也使得讓他們在普通人心裏的心想開始變化，在外的形象居然比過去好上了數倍。

這些鬼修估計也是人生第一次遭遇類似的事情，反而比那些普通修士更快陷入其中，因為普通人的追捧和認同，由此感受到了真切的快樂。

而除此之外, 也有不少修士開始無師自通地學會了藍星的網絡營銷，憑借app造勢成為了知名修士。

林真就是這樣一個救世主app的知名修士。

他在注冊後第一時間研究了過去播放量比較高的那些視頻，發現這部分視頻都具備相同的特點——

即除了視頻平穩畫面沒有抖動外，基本所有內容都是表明對普通人的在意、直接幫助了這些普通凡人。

而這也能理解。

救世主app的主要用戶除了修士就是凡人, 提供上供票、樂意刷數據追星的都是凡人。

凡人關注在意利好自己的東西,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這樣的前提下，林真直接針對性地打造了一個一心為凡人的修士形象。

拍的視頻裏雖然沒有什麽“我要保護凡人”之類的直接用語, 但絕大多數的視頻內容都是“犧牲自己的時間”、“故作不經意說明自己原有的計劃暗示自己的付出”，以此間接表明自己在其中的損失。

老實說，這放在藍星的那些網紅上，類似的手段也是再常見不過。

但放在網絡誕生初期的修真位面，又是專門針對利好凡人的內容, 這就有些罕見了。

誇張點說，這幾乎算得上是第一個修士處心積慮“讨好”凡人的賬號。

……某種程度上幾乎意味着修士凡人的地位第一次在網絡上出現颠倒。

而這個賬號在出現在救世主app上後, 也是瞬間點爆了熱度，迅速爬到了修士榜前列，爬到了前十的名次。

林真在璇玑門的天榜上沒有名次，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修士。

但在救世主app上，在軟件內修士用戶本就不算少的前提下，他一舉爬到這樣的一個名次，這反而讓他對此生出了歸屬感，把更多時間用在造星上。

有人估計是看不過眼他這麽出名，還明裏暗裏諷刺他浪費時間、說什麽“把這個精力放在修真上都能進階”的話，但這對林真來說顯然沒有半點其他別的影響。

林真知道自己的能力，他的天賦所限估計這輩子都摸不到飛升的可能。

相比起追求一個虛無缥缈的飛升，倒不如及時行樂成為世人追捧的明星，他就是喜歡被人誇贊追捧的感覺。

而這份名氣，甚至讓他在某次門派小比裏很快落敗，也依舊作為救世主app排名前十的修士出名，比那個打敗他的修士知名度高多了。

确實，很多人都說什麽“前十的修士就這實力”、“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爬到這麽靠前”。

但這又有什麽關系。

以前那些高高在上從來不往下看一眼的天驕，如今哪怕是不屑即便是不滿，這不是也依舊記住了他的名字。

林真還挺滿意自己的這個生活，他自然地在周圍其他同門的注視下走下比武臺。

然而就在此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了提示音，現實周圍有普通人遭遇危險需要救助。

林真當即就招手叫來了幫他拍視頻的助手——一個同樣知道自己天賦所限、但也希望能出名賺到錢的外門弟子，接單的同時三兩句說明自己的想法：“有人求救，之後你幫我拍視頻，同時在屏幕外問我為什麽要離開小比現場，讓我不要錯過門派小比。”

助手點頭，随即拿起手機對着林真并做出了一個拍攝的手勢。

林真立馬進入狀态，裝出急匆匆往外走的樣子，手上的手機屏幕上只有兩個紅點，擺明了準備前往救助。

助手忙不疊按照對方教的那樣開口詢問：“林真師兄，你到底想要去哪裏啊您之後還要參加門派小比，很快管事就要點你的名字了，為什麽突然離開”

林真一臉憂國憂民：“但是現在有人需要我，有一個危難中的凡人需要我。”

“門派小比以後我還能再參加，但是凡人卻只有一條性命。”說着當即禦劍準備離開，好像不是自己在剛才就輸掉了門派小比一樣。

而助手刻意緩下腳步讓林真脫離了一段時間的鏡頭，假裝對方真的很匆忙地離開，比林真慢了好幾拍才念出法訣禦劍。

而這樣的一個在如今網絡上比較少見的前奏對話，在修士還不是很能放下身段去讨好凡人的前提下，在發出去後就引起了軒然大波，又為林真吸了一波粉絲。

在看視頻的普通人看來，林真就是這樣一個心懷蒼生的修士。

但這在周圍其他還在現場并看完了全程的同門看來，這就顯得有些不要臉了。

什麽叫“之後還要參加門派小比，很快管事就要點名字”，明明剛才就已經點完名字甚至已經輸掉了比拼。

“天天騙人騙出名，有朝一日我一定要注冊一個不露臉的賬號，就拍視頻打假這些僞君子。”有人看到這場景一時甚至沒忍住吐槽出聲。

可就結果來說，這個視頻在發出去後，在手機逐漸普及整個修真界時，就收獲了将近一百塊靈石的打賞。

這個數據讓所有看到的人都覺得有些眼紅。

……

祁宴還在不斷推廣鋪展開手機在修真位面的應用。

只能說筆仙詭的能力确實有些強，能接收到“筆仙求購信號”的範圍出乎意料的廣闊，幾乎能橫跨好幾個城池。

當做完這片地區的生意、發現筆仙詭無法收到更遠的信號後，祁宴就會抽調幾十個筆仙詭和超市一起瞬移到其他別的城市，最後一點一點推進讓手機遍布整個修真位面。

當然，在銷售的同時，祁宴也沒忘記布置移動基站的位置。

每當發現銷售區域在基站信號範圍之外，他就會立刻找到當地的官府談話，順勢從倉庫裏擡出新的基站并将其放在城鎮的城主府內，以此保證未來信號的聯通。

于是在祁宴的努力下，網絡就這樣一點一點向外擴張，最後整片大陸都得以被手機信號覆蓋。

不過随着手機生意做完後，新的問題逐漸顯形。

在手機逐漸普及修真位面每個城鎮後，因為生意越鋪越開，在解決了送貨的問題後，新的問題随之而來——

那就是打賞充值功能。

修士用上供票兌換靈石後，倒是能讓如今人數越來越多的天魔幫助送貨，把對應的報酬送到兌換靈石的修士手中。

但是使用救世主app的普通人數量太多，導致他一時間還真就不大方便讓天魔用送貨的方式收錢充值。

可上供票的問題又急需要解決，在他對救世主app的了解中，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修士都是為了能賺錢順帶着兼職。

沒辦法，祁宴只能在手機銷售的同時，思索對應的解決辦法。

想來想去，祁宴最後還是決定借鑒過去藍星游戲發展前期的“點卡充值”，想要通過和修真位面的這些錢莊合作，向外售賣上供票充值卡。

到時候他這邊給出部分優惠、亦或是知名度的好處，賣給錢莊一批能用來充值上供票的不重複兌換碼、抑或是随機的二維碼，之後只要讓各地錢莊再繼續對外銷售，就能直接借此機會完成便于用戶充值上供票的操作。

……在現在網絡徹底鋪開，用戶完全能通過網絡發消息的前提下，把兌換碼發給其他城區其他錢莊并不難，對于一些連鎖錢莊來說唯一麻煩的可能就只是在統籌計算的時候，得往他所在青雲城的錢莊裏多運點現成的金銀而已。

不過一些跨城區的錢莊本來就有類似的工作，真算起來這甚至也包括在他們的日常工作中……

想到了解決方法，唯一麻煩的可能就是類似兌換碼的操作了。

因為藍星本身就有網銀功能，星際位面也有他們的網絡支付功能，無論是祁宴還是軟件的設計者，在最初的修改設計之初，都沒想過通過兌換碼進行上供票充值的事情。

祁宴在來到修真位面後思考的都是怎麽把生意鋪開，他在這之前甚至都沒怎麽考慮過類似的問題。

看樣子估計還得額外去星際位面一趟，讓星際位面的那些設計師幫忙弄出來類似的充值功能。

祁宴想來想去也想不到什麽其他更好的解決辦法，最後只能準備回一趟星際位面。

不過在回到星際位面前，祁宴也看了一下修真位面如今軟件的使用情況。

他在救世主app上刷了一會兒視頻。

可能是發現了修真位面的流量密碼，刻意表示出利好普通人姿态的修士開始變多。

但随之而來的，就是如今的修真位面也出現了蒙臉打假的“狗仔”，專門拍視頻給那些普通人爆修士造假的猛料。

祁宴這會兒甚至還刷到了賬號id沒透露半點現實信息的用戶，對方發的視頻裏都是一個蒙着臉的修士對外爆料排行榜靠前的修士。

他刷到的這個視頻好像是在說一個叫林真的人氣排行榜前十的修士，說對方為了能讓粉絲多多給上供票直接撒謊騙人，甚至直接指明林真之前有一個賺錢上百靈石的視頻，裏面“錯過門派小比就是為了救人”的劇情全是在欺騙粉絲感情。

他甚至還說林真實力糟糕，諷刺說“因為修為太差一下就被人打下臺，比賽的過程實在太短，可能對林真來說就和沒比過一樣吧”之類的話。

直接把林真的粉絲都刺激得不輕。

看了看評論區，有那麽一瞬間甚至生出了回到了藍星吃明星大瓜的錯覺。

這個修真界看着和娛樂圈也是真的越來越像了……

祁宴想，要是繼續這麽發展下去，說不定真能翻版弄出來一個修真娛樂圈。

只要給這些人一個網絡一只手機，網絡生态就會自己形成。

祁宴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和一些藍星軟件越來越相似的救世主app，當即為了方便顧客充值準備回到星際位面。

為了在離開時修真位面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他把天魔和詭異都留在了的修真界。

出于最後的那點良心，他在離開前簡單給這些詭異和天魔都排了班，給他們留出了輪流休息的時間，這才操作着系統界面帶着超市回到了星際位面。

……

祁宴在回到星際位面後的瞬間，就立刻找到了自己名下那個許久沒有聯系的星際軟件公司，和對方說明了二維碼掃碼充值以及兌換碼輸入充值的方式，要求對方開發這樣的功能。

而對面，閑了幾個月最後等到這個要求的程序員也是很快應聲開始增加新功能。

對于這些被完全放養的程序員來說，要不是每個月都有工資打到自己的賬面上，他們估計都要覺得自己被祁宴完全放養了。

就在最要緊的app功能進入開發的同時，祁宴也在回到星際位面後發現了新的麻煩——

在打開光腦登上自己的賬號後，他在自己後臺看到了一封來自于無界集團的警告信。

信件的發送時間在一個月前。

也不知道到超市通過是否使用腦機的劃分方式究竟哪裏觸及到了無界集團的底線，對面直接表示，希望祁宴能夠将配送方式改回最初的選項，不然就會被視為對無界集團的污蔑。

祁宴看着這個莫名其妙的信件，一時間甚至都有些想笑。

不過一個月前……

一個月前他的超市也不在星際位面，他那段時間一直忙着在修真位面賺錢收回成本，當時也只有他找到的那些詭異員工呆在烏爾曼星上。

祁宴想到這，當即找到了繼李老頭之後的星際位面詭異管理者，詢問一個月前究竟發生了什麽。

于是之後從詭異管理者口中，祁宴得知了一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在給祁宴發送信件的同時，哪怕祁宴本身并沒有在星際位面也并沒有看到這封信件，無界集團也确實對古人類貨運說明了他們的想法。

可能是因為最開始鬧大的那個“古人類從顧客頭裏面爬出來”的視頻出處，就是體驗古人類貨運的游客，在要求顧客下架當初的視頻後，他們也直接找到了烏爾曼星上的這些詭異，要求他們決不能區別對待腦機用戶、污蔑他們集團的産品的聲譽。

祁宴聽到這追問：“那你們之後是怎麽解決的”

就看對方說起這件事事淡定的樣子，這事應該在他回到星際位面前就解決了。

詭異管理員語氣淡定，可內容卻很震撼：“就賣慘啊。我們對外的人設不是古人類麽。”

“稍微流點眼淚對着鏡頭哭一下，問題很快就解決了。老板你可以上網搜一下，雖然無界集團警告我們的話題被撤了，但我們當時确實得到了很多游客的聲援，現在還有人幫我們在網上讨說法呢。”

祁宴聽對方輕描淡寫說出了類似的解決方法，一時間還不敢相信問題真就能這麽輕易被解決。

但這個想法一直持續到他真正點開視頻。

視頻裏，詭異流着鮮紅的血淚，慘敗的臉色對着鏡頭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冤”字。

當他們一邊流着血淚一邊說“我們古人類真的不知道不能這樣”、“我只是勤勤懇懇幹活其他別的都沒做”的話後，看到這的第一反應就是“怎麽能把人逼到這份上呢”。

點開評論區，果然看到這一幕的星際人也難免善心大起。

祁宴看了眼視頻又看了看面前的詭異：“這個視頻是誰想到這麽拍的給加十袋血的獎金。”

對面從始至終沒什麽表情的詭異管理員終于笑了，露出了一個近似于谄媚的微笑：“謝謝老板。”

“其實我最開始沒想太多，就是我最開始呆的那個領域就有類似的劇情。明明當事人也是詭，但是看到這一幕的活人受邀者有不少都會露出惋惜可憐的樣子，我就直接把這個套路搬到這裏演了，沒想到最後的效果也差不多。”

“當然，我知道這只是很小的一點成果，而我以後也一定會更加努力的工作!”他最後甚至還不忘再次表忠心。

祁宴點頭應了一聲，示意自己聽到了對方的效忠的話。

只能說在職場歷練後，他的每一個員工或多或少都有了自己的變化。

換做是以前，誰能想到這些詭異除了晚上一邊流血淚一邊吓人外，還能套用古人類的身份假哭博同情呢……

……

祁宴要求的兌換碼功能對于這個時代的程序員來說似乎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在三天的刷新時間內，祁宴就等到了對面交出合适的成品。

祁宴帶着新的軟件安裝包，等到系統的功能冷卻時間刷新後，就帶着新的救世主app回到了修真位面。

……當然，鑒于修真位面被工作徹底扭曲的天魔的前例，祁宴在離開前也沒忘記給詭異位面的員工安排輪值休息，就怕再出現其他別的意外。

而在回到修真位面并發布了新的軟件安裝包後，他後續也找到了青雲城內比較出名的一些連鎖錢莊，和對方說明了單獨販賣兌換碼的事情，并給出了百分之一的酬金。

在這個充值用戶遍布整片大陸的前提下，就是這百分之一的酬金對于當地的錢莊來說也不是小錢了。

就更別說蹭上救世主app的熱度，這個“救世主app唯一兌換錢莊”的名頭就值得很多人為此拼一把了。

只要是祁宴問起，幾乎是每一個有點名聲的連鎖錢莊都連聲應了下來。

于是借助錢莊本身在其他城鎮開的店鋪，在耗空了青雲城內各大連鎖錢莊所有庫存金銀的前提下，救世主app的上供票很快通過原本的網絡建設，傳遍了修真位面的每一個角落。

祁宴眼看自己的生意越做越大，超市的流水也在有了對應的完備賺錢方式後快速朝着一百億的目标靠近。

不過超市的生意雖然進行得很順利，但超市裏的職工還沒停下互相掰頭的舉動。

詭異和天魔跨時空成了彼此的死對頭，無論是哪方占優，另一方顯然都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在祁宴回到修真位面找到各大錢莊談妥生意後，李老頭很快借着自己的休假的時間找到了祁宴。

李老頭哪怕是休息時也一心記挂着工作：“老板，我覺得我們詭異的工作效率還有提高的可能。”

“最近我研究了一下，發現還是目前詭異員工的能力存在限制。就我最近和其他筆仙詭讨論出來的結果，我得知了我們那個世界裏，有一片領域的域主能力很特殊，她能對詭異的能力進行增幅和異化，甚至能讓一個詭變出分/身變成兩個——把一個詭掰成兩個用。”

“老板，我們的工作需要她的加入。如果有這樣的一個詭異作為我們的同事，我們絕對能發揮出比過去更高的效率，我覺得她的能力天生就是該來我們超市打工的!”

祁宴看着雙眼發紅的李老頭，他也是第一次在對方身上看出這麽大的、對于工作同事的渴望。

祁宴：“我覺得沒必要……而且域主确實不容易被超市開出來的條件打動。”

李老頭整個詭激動反駁：“打動不了就直接打死啊!反正那是詭異，超市外的詭異沒有人權!”

祁宴：……

祁宴看着李老頭，沒想到天魔扭曲的精神狀态還能在超市裏像傳染病一樣人傳人。

而李老頭似乎把這份震驚當成了猶豫，見狀當即努力往上加碼：“而且老板，我想過了，我們的天魔同事不是又弄回來了一個修為高深的新同事麽我們之後甚至都不用專門求助于修士，直接就能用超市自己的武裝力量‘說服’那些不聽話的詭異。”

說到“修為高深的新同事”時，他甚至在話語間聽到一點磨牙的動靜。

祁宴：……

祁宴沒想到自己自己只是離開三天，職場的內卷居然還能卷出來連他這個超市老板都不知道的新劇情：“……新同事”

他扭頭看向天魔，細細數了數站在天魔身後的那些數字小弟們，最終驚訝發現只是三天不見居然好像又比他離開前多出了幾個人頭數。

……看來這段時間天魔也沒少努力，不知道他最開始和自己讨要的那些合同最後還剩下幾份。

而對面的天魔迎上祁宴的視線，他得意微笑露出八顆森白的牙齒：“哈哈哈，是的，我們最近剛找到的同事，可是有分神期修為的那種哦。”

“九號小弟，出來讓我們老板也見見臉，我相信以你的修為一定能在超市裏做出大貢獻。”

祁宴看了看這個數字小弟堆裏的新面孔，對方居然真能在這種情況下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也不知道天魔究竟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都做了什麽。這個天魔一開竅，卷起來的樣子不僅他驚訝，就連以前壓着他打的李老頭都忌憚萬分。

祁宴看了看新面孔的九號，又看了看眼睛更紅的李老頭：“難怪……”難怪李老頭非要指明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