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26)

第67章 賣火柴的小女孩(26)

“冬日來臨?”斯蒂文有些驚訝的轉眸。

“嗯, 他們要在這裏參與春日的播種,了解田地植物,觀看新生命的誕生, 照顧牲畜,采摘, 養蠶。”許願行走在了他的身側笑道,“還有很多他們能夠做到并參與其中的事。”

最後在其中選出适合自己的路。

“嗯?”斯蒂文語調輕揚,露出了笑意,“不錯的方式。”

他原本還擔心布蘭德一直将他們養在那像伊甸園一樣的地方,會讓他們無法感知外界, 而變得無法适應。

但收容所能夠存在這麽多年,且養出瑪希那樣的女孩,也會有它特有的方式讓孩子們了解世界。

天下沒有白得的午餐,只有自己努力獲得,才不會總是祈望別人給予。

“你呢?”許願笑着問道。

“嗯?”斯蒂文轉眸發出了疑問。

“想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嗎?”許願詢問道。

“嗯。”斯蒂文輕應了一聲笑道, “我也想看看種植和畜牧。”

雖然他未來不太可能去種植,但起碼不能把布蘭德養在窗臺上的花給澆死。

“要不要在這裏也做一張金床?”許願笑着提議道。

卻收到了青年十分幹脆的拒絕:“不要。”

“為什麽?你不喜歡嗎?”許願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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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蒂文瞧了他一眼, 扶在劍柄上的手指輕跳了幾下:“如果你送我金幣的話我會很喜歡。”

但那張位于莊園中的金床, 實在是一言難盡。

剛做成的時候他簡直驚喜到了極致,那沉甸甸的份量即使是他也不能挪動分毫, 金燦燦的十分惹人喜愛, 恨不得不鋪墊子直接躺在上面。

布蘭德對他的喜好倒是十分尊重, 只是那張床實在太硬了,又冷又硬, 只是睡了一晚, 就讓他不得不鋪上了墊子。

而它被遮掩上時, 其實跟普通的床也沒有什麽區別, 好處是不會發出任何響聲,壞處是他時刻惦記着誰會從其上撬下一塊。

金子這種東西天生就不是用來睡的,它只有裝在寶庫裏才是令人安心的。

但很可惜那張床是澆築而成的,想要搬回去,只能再砸成碎塊。

有一張就夠了,斯蒂文拒絕擁有第二張。

“喏。”

斯蒂文聽見聲音時下意識接過了身旁人遞過來的東西,然後看着掌心中的錢袋瞧向了身旁的人道:“什麽?”

“金幣。”許願笑道。

斯蒂文沉默了一瞬,那一刻竟然有些說不清自己的心情,他只是随口一說……可思緒略微混亂,沉澱到最後卻只有愉悅。

“謝謝,我很喜歡。”斯蒂文将那個錢袋揣在了腰上笑道。

睡前數一次,會比讓他睡在金床上更開心。

……

農場的生活很是輕松随意,孩子們過來,收容所的雇傭者也是一并過來的。

每日的餐飲都是成批的做好,但做的卻很細致,煮好的豆子,蒸好的雞蛋,新烤出的面包,以及烹制切好的肉片,再加上春日裏新冒尖的果蔬。

不僅孩子們喜歡吃,斯蒂文也喜歡,只是孩子們往往也就吃一兩份,他一個人就能夠獨吞四五份而已。

而在餐飲之後,孩子們就會被分成幾部分,或是提着小鏟子去田地裏挖坑,拔掉那不在合宜地方冒出的草芽,或是去照顧剛出殼沒多久的雞鴨,他們有的喂着草芽,有的則漫山遍野的找着小青蟲。

當然也有采摘的,低矮的桑樹上嫩葉被一只只小手采下,散落入那寬敞的竹筐內,成為了新生蠶寶寶的食物。

更大一些的孩子也會有更多的選擇,比如木工,擠奶,紡線,照顧牛羊馬匹的工作。

而在早晨分派的工作完成,午餐和午睡後則是識字畫圖或是劍術課程。

這些并沒有具體的标準和要求,但大多數孩子都是願意學的。

因為他們在進入這裏時也被告知了一件事,那就是在滿十八歲時需要離開這裏,依靠自己的能力去獨自生活。

那對于小豆丁們來說還是很遠的未來,但對于大一些的孩子已經是必須去思考的事。

“你能教我劍術嗎?”金發的少年沉着氣發出了這樣的請求。

這是斯蒂文跟拜倫的第二次交談,卻算是第一次正面交談。

“你應該有一些身手。”斯蒂文瞧過他的掌心道。

他的指上是有用劍的痕跡的,并且不是近期訓練造成的,而是上次照面時他就已經發現了。

“但不夠。”拜倫擡眸盯着他,那雙眸中仍然有着審視和敵意,但還有一些斯蒂文瞧的分明的沉痛。

“原因?”斯蒂文輕敲着劍柄漫不經心的問道。

他知道拜倫對布蘭德并不是愛情,但占有欲一旦提升到了極致,就不再關乎那是什麽情感,因為那樣的感情會讓他将一切靠近那個人的人全部驅逐。

而他沒有給自己培養敵人的愛好。

“為了……”拜倫收緊了拳頭,看着那雙并不為所動的綠眸咬牙道,“為了報仇,當年我的父母都被海盜殺死,是布蘭德救了我。”

這些年他也學了一些劍術,但那些絕對不夠,因為憑他的力量想要對抗傭兵們都很難,更別說那些在海上窮兇極惡的海盜們。

他需要的不是普通的劍術,而是能夠獨自一人殺死一頭熊的那種。

“他沒殺掉那些海盜?”斯蒂文眸光輕轉詢問道。

他的語調并無太多變化,卻讓拜倫忍不住擡眸看了他一眼道:“殺了很多,但據說跑了兩個。”

“你知道是哪兩個?”斯蒂文詢問道。

拜倫的喉嚨哽了一下。

“還是說你要殺光所有的海盜?”斯蒂文繼續問道,“當然,如果你有那樣的志向,我倒是可以教你。”

“為什麽不能有?”拜倫直視着他反問道。

少年的眸中充斥着執念和仇恨,斯蒂文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被布蘭德救下的,但很明顯,不管是收容所還是這座農場的生活,都沒讓能讓他放下那份執念。

“你可以有,但我可以告訴你,以你這樣過于執念的性情和沖動的性格,即使掌握了劍術,也會被輕易反殺。”斯蒂文垂眸看着他揚起了唇角,“我想這也是布蘭德沒有傳授你劍術的原因。”

“你……”怎麽知道他在想什麽?!

拜倫想要問出這樣的問題,卻握緊拳頭将那份沖動壓制了下去。

因為他知道的,他們并不是朋友,而是戀人。

即使他們在人前并沒有過于親密的舉動,但布蘭德看着他的時候總是會有着異于其它人的溫柔和專注。

那是他所想要的感情,卻被面前的人捷足先登了。

“不錯,有進步。”斯蒂文哼笑了一聲道。

“你能教我嗎?”拜倫按捺下了心緒請求道。

斯蒂文看着少年努力平複的呼吸,眸光輕動下,其實能夠向不喜歡的人低頭請求,已經是一些人很難做到的隐忍了。

海盜劫掠,往往不會留下活口,即使那些人于他們沒什麽妨礙,也可能直接将人丢進海裏或是殺光搶光,那樣的畫面對于一個孩子來說,一定是相當殘酷的。

而在那個時候出現的布蘭德,無異于是他的救贖。

但布蘭德出行到海岸,應該不可能是一個人。

“救你的應該還有傭兵,你為什麽只對布蘭德有依賴?”斯蒂文詢問道。

他的問題出口,拜倫驟然擡眸看向了他,指甲幾乎刺進了掌心道:“那你為什麽只跟他成了戀人?”

斯蒂文微怔,手指摩挲着下颌略微沉吟道:“說的也有道理。”

曾經救過他的人不僅有布蘭德,他喜歡布蘭德至深當然不是因為對方救了他。

而是因為那家夥長的好看,有錢,性格溫柔,又會調情……細數起來,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好戀人。

“眼光不錯。”斯蒂文輕笑道。

可他這樣的稱贊卻沒有讓拜倫的臉色好轉,而是緊緊盯着他十分漂亮的側顏,沉了一口氣道:“你不會是永遠的勝利者。”

“什麽?”斯蒂文看向了他。

“布蘭德先生從十年前就沒有什麽變化。”拜倫看着面前青年略帶了幾分認真的眸道,“你應該發現了吧,他不會變老,而我比你年輕。”

所以對方只會是一時的勝利者,他還有機會。

斯蒂文瞧着面前的少年,上下打量着他的容色,卻是驀然笑了出來:“嗤……哈哈哈……”

他的笑聲并不高,卻十分的放肆,似乎聽到了讓他極其愉悅的言論,也讓拜倫的臉色再度黑沉了起來。

“你笑什麽?!”

“你竟然覺得他是會因為美色而愛上一個人的人。”斯蒂文勉強收起了過于放肆的笑意,輕咳了一聲笑道,“這樣的結論你自己不覺得荒謬嗎?以他的身家地位,如果他貪戀美色,大可以将全天下的美人都收攏過去,足夠的金錢財富和樣貌,很少有人會拒絕。”

拜倫想要反駁,卻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事實:“那他喜歡什麽?”

“我啊。”斯蒂文輕笑道。

“你!”拜倫努力沉着自己的氣,讓自己不要輕易動氣。

因為這個人即使聽到了他觊觎的話,也沒有絲毫動氣,反而他很了解布蘭德,理解他的很多想法,甚至沒将他視作對手。

很可惡,但是事實。

“他曾經不是告訴過你嗎?”斯蒂文看着他少年的臉色,扶上了自己的劍柄眺望着遠方輕聲道,“他說的時候,你有沒有認真在聽?”

“什麽?”拜倫看向了面前輕輕側眸的青年,思及了當時的那段話時怔住了。

他其實一直記得布蘭德的話,獨立堅強,但怎麽才能算得上獨立堅強呢?

如果他能夠變得很厲害,或是變得很富庶,就算是獨立堅強了嗎?就能夠填補內心的空缺了嗎?

他總是有着這樣的疑問,卻怎麽樣都無法離那個人更近一些。

而面前的青年雖然很厲害,但并不能稱得上是富庶,可他好像并不驚慌,也不擔心失去布蘭德的愛。

“如果有一天他離開了你,你也不會難過嗎?”拜倫緊緊盯着他詢問道。

他總覺得這個問題,或許能夠讓他獲得答案。

斯蒂文輕抿了一下唇,瞧向了他笑道:“難過還是會非常難過的,但是即使有一天他離開了我,我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度過餘生。”

如果是現在的分別,他一定不會如十年前那麽潇灑,那一定是将心剜出來的痛苦,但即使失去了一個人,也還是要繼續走下去。

他不能為了另外一個人,将自己都丢掉,那樣就太可怕了。

拜倫在看着他,雖然那雙眸是笑着的,卻有着難以言喻的認真。

而這樣的回答無疑是震撼的,他不能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情緒,而他現在無疑是做不到的。

“我總會做到的。”拜倫沉下氣息道。

他總能做到的,他總有一天能夠擁有這樣的力量,如果輕易認輸,就什麽都沒有了。

斯蒂文聞言哼笑了一聲道:“你別再讓他失望就行了。”

“他……他很失望嗎?”拜倫的眸中劃過了緊張難過的情緒。

“沒有很,一點點。”斯蒂文覺得那個人并沒有生氣,但會有一點失望。

救回來的孩子說出寧願死在那個地方,即使從未抱有太大的期冀,但終歸是有一點的,只是很淺薄,很快就讓那個人不再放在心上。

拜倫只覺得這個人說話真的很會氣人,但一點點比很多還是要好一些:“那你可以教我劍術嗎?”

他這樣問着,卻已經不抱太大的希望,說出那樣挑釁話語的他……

“好啊。”可他聽到的,卻是這樣輕描淡寫的一聲。

“你就這樣答應了?!”拜倫錯愕道,“你明明知道我……”

“想要待在他身邊的人随手一招滿城都是。”斯蒂文輕揚起眉梢轉身道,“我要是個個都在意,遲早會把自己累死。”

拜倫看着他離開的背影默念着那句滿城都是,發現自己好像無論如何都無法做到對方那樣的輕松。

“學不學?”

他的思緒還未周轉,在聽到身前的那一聲時擡眸看到了青年停下身影微側過來的眸。

“學!”拜倫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跟上。”斯蒂文收回視線沿着小路走向了下方的空地。

拜倫小跑了幾步跟上,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問道:“你為什麽要教我?”

“最近身上閑的長草。”斯蒂文輕敲着劍柄回答道。

布蘭德不知道在忙什麽,來往的信函和彙報事情的人比在莊園裏要多上很多,雖然對方并不禁止他知道一些事,但事事都去刨根問底不僅他會累死,對方也會累,到了他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而除了每天教一會兒還處于群魔亂舞狀态的小豆丁們,剩下的時間也就是去農場附近的林子裏瞧瞧有沒有什麽新奇的東西,畢竟田地裏的芽并不會因為他一天去看三次就長的快一些。

“那布蘭德先生不管你嗎?”拜倫看着他閑适的身影問道。

“他為什麽要管……”斯蒂文腳步輕頓,耳尖輕動了一下,輕敲着劍柄的手握住了那處,回眸看向身後的少年笑道,“在你達成目标之前,最好不要亂打聽,不然我随時可能改變主意。”

拜倫想說這是出爾反爾,但他總覺得這個人好像不會将這種事太放在心上:“知道了。”

斯蒂文輕揚了一下唇繼續前行。

拜倫跟在他的身後,卻覺得剛才的其實不太像威脅,倒像是被他問到了什麽不該問的。

斯蒂文神色淡定,握着劍柄的手卻微微收緊了些。

布蘭德是不怎麽管他,但在他獵熊回歸的早晨之前,他并不知道那種不管還附帶了前提。

那就是沒有危險的情況下。

雖然他覺得獵一頭熊并沒有什麽危險,但一夜未歸的結果,就是那家夥将他連着毯子一起捆住放在床上,讓他反思自己的過錯。

那并不是可惡的地方,畢竟他算是有錯在先,可惡的是那家夥吊着他,讓他來了感覺看得見卻吃不着。

雖然他剛開始沒覺得自己有錯不服軟在先,但……都是布蘭德的錯。

斯蒂文在心裏将那個人捏圓捏扁揉搓成一團,在到達目的地時拔出劍看向了身後的少年,在看到對方下意識連退幾步握住腰間的劍柄時輕笑了一聲道:“反應還可以,不過太慢了,拔劍,我看看你的水平。”

拜倫略沉下氣息,從腰間拔出木劍刺了過去。

他覺得自己的攻速極快,可每每刺去,都被對方手中的劍輕而易舉的擋住不住,對方手中的劍甚至險些劃過他的手指,逼得他不得不棄掉了自己的劍迅速後退,卻已經被冰冷的劍鋒架上了脖頸,而那樣速度快到他幾乎來不及反應。

他極力抑制住了呼吸,喉結輕動着,卻只敢略微垂眸看一眼,并不敢移動頸側分毫,因為這樣的距離,對方只用擡手,他就會沒命。

但那劍芒還是輕松的收了回去,拜倫輕松下一口氣時卻對上了對方十分複雜的眸色:“怎麽?”

“很差。”斯蒂文擡起劍輕挑起了他掉在地上的木劍,看着他慌忙接過輕嘆道,“這樣讓你去,跟送死沒什麽區別,你學了幾年?”

“四五年。”拜倫回答時就看到了對方嘆出了更大的氣,“有那麽差嗎?”

“要聽真話嗎?”斯蒂文将劍收回鞘中詢問道。

“當然!”拜倫握緊了劍柄道。

“我學劍一個月都不止這個水準。”斯蒂文開口道,“不過你放心,答應你了就會教你,不過能學會多少看你自己。”

“好。”拜倫沉了一口氣道。

一個月,這個人的天賦很可怕,但他一定也可以。

“你的劍……”拜倫握緊自己的劍柄想要繼續時,卻見其從地上撿起了一根枯樹枝在手上掂了掂。

“用這個你會輕松一些。”斯蒂文提起樹枝起身,看着少年十分難看的臉色笑道,“我這可是為了你考慮。”

刀光劍影的,讓他一直忍着不動殺招是不可能的。

“那真是謝謝您了。”拜倫努力抑制住自己磨牙的沖動道。

“不客氣。”斯蒂文笑的十分愉悅。

拜倫卻是微怔了一下,覺得這個人在某些時刻真的跟布蘭德先生有些相像。

……

“游行大典?”許願接過富賓恩呈過來的邀請函時打開了其上的火漆笑道,“有什麽特別之處?”

達薩克城每一年都會舉行游行大典,每當那個時候,哈威國王都會穿上他最引以為傲的衣服出現在百姓的面前。

洛格城每一年都會為他送上最新織就的華服,無數的寶石和金絲花紋足以讓那位總是待在更衣室中的國王對洛格城釋放友好,并邀請他去參與大典,但那樣的大典他只參與了一次就不再去了。

接下來的邀請函都是交由富賓恩直接處理掉的。

“據說哈威國王那裏來了兩個十分頂尖的織工。”富賓恩恭敬道,“他們能夠織出最美麗的布和圖案,但是這種布卻有一種十分奇異的作用,但凡不稱職和愚蠢的人都會看不到它。”

許願捏着邀請函的手指微頓笑道:“聽起來真是一種神奇的布料。”

“是的。”富賓恩點頭道,“已經有很多人想要去見識一番了。”

“除了這個布料呢?”許願看向他詢問道。

只靠這份布料是不足以打動他的,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哦!主人真是世界上最聰明的人!”富賓恩毫不猶豫的稱頌道。

許願笑了一下不置可否,他已經有些習慣這個世界總是過于誇張的稱頌。

“這份邀請函是為哈威國王送去新制的衣服時帶回來的。”富賓恩的臉色恢複了些肅色道,“同時我們的人查到了那些煽動者的來源。”

許願眸色輕動詢問道:“是誰?”

“是哈威國王的弟弟默裏以及大臣奧斯本。”富賓恩看着主人并不驚訝的神色恭敬道。

與總是沉浸在更衣室中的哈威國王不同,默裏是個野心勃勃的家夥,雖然年輕,但已經意識到了洛格城并不受到達薩克城的掌控。

可這是必然的結果,當哈威國王跟主人簽訂了共同建設以及管轄的協議之後,主人付出了無數資産建立了這座城市,讓它興盛,并在每年付出了高額的稅收,富賓恩單方面認為是達薩克城的王室太過于貪得無厭。

“那麽就去參與這場大典吧,我想斯蒂文一定對那件衣服很感興趣。”許願合上了邀請函起身笑道,“去的時候将哈樂德帶上吧。”

富賓恩微怔,颔首恭敬道:“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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