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第 23 章

“你幹什麽去了?買了這麽久,又不是……嗯?你怎麽了?”姜浔發現回來的他表情不太自然,就詢問情況。他下本能的把手往背後藏,将另一只手中的咖啡遞過去:“接好。”

眼尖的姜浔沒有接,倒是一把拉住他的另一只手。“誰幹的?”

“……沒誰,是我不小心劃破了。”

“你騙人。是個女的抓你了。誰?”姜浔心中不爽,誰敢動我的男朋友?

“……你不認識。別管那麽多,沒事了。”顧青為他的執着而感動。

“顧少,誰在挑事?我給局裏說一聲,來解決。”女幹警為他打抱不平。

“嘶……該不會是那個賤人吧?”葉秋捂嘴猜測。

“嗯。我已經報警了。我想知道她會被怎麽處理。”顧青用紙緊緊捂住流血的傷口。

“我們會以社會《治安管理處罰法》來判決。她屬于打架鬥毆造成人受傷,尋釁滋事,一般來說會罰款并扣留五日到十日。”女警察為他下了判斷。

“也好,讓她冷靜冷靜再說。”顧青伸手在後頸撓撓,低頭看着手背上三道劃口,又看向姜浔臂部的繃帶。“這下好玩了,以後咱倆還能有幸一起上藥。”

姜浔繃着臉,表面冷冷的回答,心裏盡是不滿:“你是傻子嗎?都不會躲一下的。誰讓你和我一起上藥?真是晦氣,挂彩都能跟我一塊兒挂。”

“這才說明你倆是真的有緣分啊。”葉秋硬是把壞事情說成好事。顧青微微一笑,心中更新一句話:“百年修得共枕眠。”

他忽然情由心生,莫不是那年姜浔的一念,如今我心頭一念雙雙碰撞,形成火花,難道還有像今天的場景嗎?他覺得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都是為了他而經歷的,值了。

“……我代表s市公安局長期進行打擊作業,現在我也将代表公安部門聯合市藝術辦公室,按下這電鈕,徹底銷毀。”一摞摞書籍被工作人員當着百餘市民們的面扔進粉碎機轟鳴,伴着贊揚之聲,支離破碎的紙渣從出渣口中吹出,不複存在。

幕後是一對愛人在巨響中擁抱葉秋,與女幹警為他倆鼓掌,既是對顧青這一段時間工作成果的肯定,也是對愛人相互了解,傾聽心聲的祝賀——踏破冰面,河流開始解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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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選的表演片段?”姜浔瞪大雙眼表示不可思議。

“怎麽了?這篇話劇是我自己寫的,屬于自導自演。”顧青指着話劇的題目:戀想。這是兩天後的傍晚,顧青提前四天打印好了稿子,開始訓練。由專業作者寫出來的話劇能有什麽好的?姜浔只是看了一遍,就皺眉頭。

“噢,老公?!……你确定可以這麽練?”姜浔極其不願意的模仿一句,過于騷氣,以至于他自己差點吐了。“對呀,觀衆最想聽的這些暖昧的話。”顧青口吐狂言,把念想者針對于觀衆。“唉,我看應該是你想聽吧。”姜浔道破真相。

顧青也不反駁:“聰明,猜中了,這叫一箭雙雕。”随後伸出食指托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擡頭望着自己:“你不願意叫嗎?”

姜浔抓住他的食指,一本正經的一秒入戲:“老公?”這兩個字撩動了顧青的心,他差點真以為姜浔成自己老婆了。姜浔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火紅,不知道是害羞了,還是其他原因。

“不是你選什麽不好,非要選這篇?……算了,我不去了,你找個女的演吧。”

“女的?你不怕吃醋嗎?小心我和她一見鐘情就把你給甩了!”顧青故意恐吓他,但他只是平淡的說了一句:“不會的。”

“你怎麽知道我會不會幹的出這些事情?”

“我相信你。”

“反正,你不改,我就不演。”姜浔态度非常強硬,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剛剛聲情并茂,演的多好啊。依我看……”顧青再做一番掙紮,贏回的只是冰冷的兩個字:“不演。”

姜浔,你是唱川劇的嗎?變臉比臉譜變的還快,上一秒還是溫柔春光,下一秒就成了寒極風暴。

“……改,我改還不行嗎?把稱謂改成正常的交流語氣就OK了。”顧青為了讓姜浔出面,也是想盡辦法,一聲“老公”什麽的都不重要了。

“行吧,那我就勉為其難,當特邀嘉賓出場吧。”

“……真會說話。行,稿子自己收好,有時間找找感覺,避免上臺尴尬。”顧青言外之意讓他多花點功夫,“還有三天,文藝演出在星期五晚上,有聚會席。”

“嗯?吃席?……”聽到有吃的,,姜浔立刻來了積極性,“是滿漢全席嗎?有些什麽好吃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吃的少不了你的。”顧青忍住笑給他答複,随後警告:“我把醜話說前面,你膽敢再像上次一樣背着我吃你不能吃的東西,罰你一周不準吃肉!”

姜浔很吃驚:“你怎麽知道我吃了什麽?”

“你以為你把外賣盒丢掉就萬事大吉了?小票沒處理,暴露你的行軌。所以說,別想着在我面前耍小聰明,我不吃這套!”

“可以換個方式嗎?不吃肉,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姜浔作為專業食肉品種,是不可能離開肉的。

“你每個月工資也不少吧,怎麽就這麽節儉?還舍不得拿一部分供自己生活,真搞不明白你為什麽那麽執着于……”顧青也是偶然提起有關于他正常生活開支的事情,卻遇到了強烈的反應。

“怎麽?連你也覺得我給父母花大價錢修墓是不值得的?”姜浔的語氣中稍微帶着一些傷感,他咳嗽了幾聲。

“什麽叫……也?”

“你不是第一個這樣說的人。”姜浔長嘆一口氣,顧青從他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悲怆感和無助感。在他看來,姜浔不會因為身體的疼痛,外界的幹擾而落淚。他在自己的面前表現的是多麽獨立倔強,永不服輸,念一句折腰之話也沒說過,他有尊嚴。似乎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情可以讓他落淚——父母。

“我記得咱倆第一次一起吃飯,那天,我就說過一些有關我父母的事情。”姜浔深吸一口氣,胸膛起伏極大,呼吸十分沉重。

“害,馬上過年過節的,還提這些事幹什麽?”顧青想轉移話題,但他的眼神變得更加迷茫。

“如果那天是4月1日,真的是4月1日,該多好啊……”

“什麽?”

“他們是騙我的,對嗎?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那天就是愚人節……”

“姜浔,你在說什麽?你還好嗎?”

沒有回答。

“……咳……我應該去找他們問個清楚的……”胡話連篇,顧青都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麽事情?他的臉頰特別紅,伸手摸,還很燙。

顧青意識到大事不好,他這是發燒了!

“別說了,你現在看着我,我問你我是誰?”

“你是……誰?”完了,這絕對是燒糊塗了。怎麽回事?他自己不舒服,都不知道說嗎?我要不是和你談及這方面的事情,今晚你絕對要燒死在我家!真叫人不省心,這麽大個人了,連身體健康都不注重。

顧青随意數落了幾句,立刻穿好外套,拉着他滾燙的手就走。

出門之前給他披上了羽絨服——大冬天的,晚上冷,你又發燒,這出去要是再受了涼,我看你怎麽辦!

但姜浔很不配合,迷迷糊糊從嘴裏冒出幾個字:“……我…難受!…”

管不了什麽難不難受了,能把他安全送到醫院都是萬幸。早知道在家裏多備幾盒布洛芬,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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