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冤家路窄
冤家路窄
彥序趕到測試場地後，卻被人告知今日的驅魔師測試已經結束。
“你叫彥序嗎？”站在大殿門口的其中一個人問道。
“是的。”
“太好了！可算等到你了，雅姐讓我倆在這裏等你，說等你回來後讓我們帶你去報道。”
“好的，麻煩你們了。”
彥序跟着兩個領路人前去報道，在路上向他們詢問了關于驅魔師測試的相關情況，可那兩人卻說有關測試的內容向來都是保密的，但彥序從他們口中了解到通過這次測試的一共有五人，可以說是近些年來人數最多的一次了。
“什麽？！通過測試的菜鳥居然有五個？！”一個一驚一乍的聲音竄出，迅速吸引了彥序他們。
“呵！沒想到，真是沒想到。好久都沒有一次性注入這麽多新鮮血液了，我們有空可以去逗逗鳥了，哈哈哈——”
“是啊……上一批菜鳥真是太廢了，一點都不經玩。對了！我聽說通過這次測試的并不是五個人，而是六個人，其中一個人居然——免！測！”
“什麽？！！免測？這個詞我以為我在中局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聽到了，居然真的有人不用測試就能當驅魔師的？不會是一個沒有能力，只能憑後臺來當驅魔師待在中局混日子的菜鳥吧！你知道那家夥叫什麽名字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很想知道那家夥叫什麽名字，待會兒我去打聽打聽。如果讓那家夥參加測試，我打包票他指定過不了，考官可是千兆啊！那可是神啊！被人敬仰的神啊！那家夥見了千兆後不得吓得哭爹喊娘，滿地打滾？”
“哈哈哈哈——”一聲諷笑毫無遮掩。
走在一旁的彥序自然聽到了那些路人的對話，也知道他們所說的哭爹喊娘，滿地打滾的對象是自己。
“彥序，你不要管那些人，他們自己沒有多大本事，就知道打壓剛通過測試的驅魔師新生，從而來體現他們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其中一個領路人說道。
彥序笑笑，回複道：“我不在意他們所說的那些話，我反倒很期待能跟那些前輩交手，指不定還能學習一些我所不了解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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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領路人聽到彥序這番回答，十分認可地點了點頭，不愧是能被免測的人，果真是有着能被免測的資本，他們看好彥序。
“我想問問兩位，他們剛剛所說的考官是神？是我所理解的那個神明嗎？”彥序向領路人問道。
領路人A：“是的！就是能和人類建立契約的神明！我們中局跟其他管理局相比起來，是神明最多的地方，無論是已經建立契約的神，還是沒有建立契約的神都有。所以，在中局裏找到契約之神的幾率要比自己在外面找到的幾率要高得多！ ”
領路人B：“盡管中局的神明有很多，也不見得擁有一個契約之神是一件容易的事兒，畢竟是神嘛……想成為他們的契約之主門檻還是很高的，而且在管理局裏有很多高管都找不到契約之神……”
“咳咳——最後那些話要小心點說……”領路人A及時止損。
領路人B後知後覺，立馬轉移話題：“但我相信你彥序！你絕對能在中局找到一個很厲害的神明。”
彥序只是笑笑，沒有說話。怎麽說……彥序感覺此時的他就像是家裏已經有了隐婚的愛人，而周圍那些渾然不知的人就在不停地鼓勵他趕緊談情說愛。
與此同時，拓玖溪的後脊梁突然襲過一陣寒意，仿佛在警示他——大哥，你老婆要被挖牆腳了，趕緊前去“救駕”！
領路人将彥序帶到目的地，說：“就是這裏了，雅姐在培訓室裏面給新生做培訓，我們就把你帶到這了。”
“好的，謝謝。”
兩個領路人點頭示意後先行一步離去。
彥序敲門得到回應後直接推門而入，偌大的培訓室裏攏共才有六個人在培訓，而這六個人的目光此時都落在彥序身上。
“彥序，你來了，先入座吧！”雅姐站在臺上說道。
雅姐那邊話音剛落，在第一排正中間的張餘戈就朝着彥序瘋狂地揮舞着雙臂：“這裏！這裏！彥騎士快過來！這裏這裏。”
彥序：不想過去……
最後還是在“萬衆睹目”下，心不甘情不願地坐在了張餘戈的身邊。
而此時的彥序隐隐約約感覺到，在他的背後有好幾雙眼睛在不停地打量着他，這接下來的訓練生涯裏恐怕不會有多舒坦的日子了。
雅姐：“張餘戈，待會兒散會後，你再單獨把彥序前面落下的東西告訴他。”
張餘戈：“收到！收到！”
雅姐：“我們繼續往下。”
此次培訓持續了快四個小時，把中央魔物管理局對驅魔師新人訓練架構、契約建立等內容講得清清楚楚。
雅姐：“關于住宿情況我剛剛已經跟你們說過了，接下來由你們現場溝通好，确認舍友後來我這裏登記。”
作為驅魔師新人，住宿安排是兩人一間，而今後的住宿條件和各方面物質基礎會根據驅魔師能力水平進行不同程度的劃分和開放。
此時彥序的腦海裏回想起雅姐剛剛在臺上說的那句話——你們在中局所擁有的一切都不是一成不變的，有能力的永遠都能擁有最好的，沒有能力的就不要妄想在這個地方擁有所謂的公平。
目前看來，中局是一個能力階級劃分明确的地方，在正式訓練還沒有開始前，就已經明顯地體會到了來自于能力階級的差異。
“彥騎士！我去雅姐那邊登記我倆住在一塊了哈~”完話，張餘戈便興奮地跑去登記，完全不給彥序插嘴的機會。
彥序：……
算了，這樣也好，新生住在一起，避免了讓人在背後嚼舌根，就是苦了拓玖溪要一個人睡了。
此時的拓玖溪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老婆已經在一天之內被人挖了兩次牆角。
“好了！今天的培訓就到這裏，寝室已安排好了，你們的手機将在三分鐘之內收到關于住宿的分配。在剛剛新建的微信群裏會有一位導師進入，将由他負責你們成長階段的安排，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直接問他。張餘戈，彥序剛剛沒有進群，你到時候把他拉進來。”雅姐在給今天的培訓工作收個尾。
張餘戈：“收到！”
雅姐先行離開，其他驅魔師新生在陸陸續續收到了關于寝室的分配信息後，根據安排去找寝室。
彥序點開手機後發現拓玖溪居然打了46個電話，還發了99+的消息，彥序一把劃掉消息，點開林楓哥的消息，都是一些囑咐他跟拓玖溪來中局後應該要注意的問題。奇怪的是……其中有一條消息顯得尤為醒目——
只争中下等，不要在訓練期間太過凸出。
林楓哥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向來把每一件事情都要求自己做到最好的林楓哥居然叫他只争中下等，難不成在中央局裏有什麽見不得人的生存之道？
正當彥序思索之際，拓玖溪一個電話猝不及防的打來，而此時的張餘戈正好要往這邊探過頭來，彥序迅速挂掉電話，打開住宿安排信息：
【親愛的彥序，恭喜你成為了驅魔師。你的寝室是：A區，A棟，666號。你的室友是：張餘戈。首次進入寝室，請錄入個人指紋和人臉識別。】
張餘戈發出一陣驚羨：“天啊！666，這仿佛就在預示着我們今後的訓練會一帆風順，我們的能力一定會有飛一般的提升，成為最強驅魔師，你說是不是彥騎士！”
“走了。”彥序轉身離開。
“嘿！彥騎士，你走那麽快幹嘛……等等我啊！”張餘戈緊随其後，不停地向彥序說出他對未來的無限憧憬。
“彥一笙。”
當這三個字一出現，彥序在距離門口只有一步之遙時停下了腳步，瞳孔放大愣在了原地，等他回過神來後轉過身去一探究竟，此時的張餘戈也随彥序一塊兒轉身，這不轉還好，一轉身就看到了“老熟人”。
對方還是一貫的嚣張跋扈、目中無人，雙手交叉于胸前擡高了下巴藐視着別人。
張餘戈先繃不住了，“你這種貨色居然也能通過測試？走後門的吧！我看你這人，要人品沒人品，要腦子沒腦子，能拿得出手的也就只有那僅存的自以為是吧……”
在飛機上早就看他不爽了，本來就因為沒能出手教訓他感到遺憾的，那家夥現在反倒自己往槍杆子上撞了。
“你——”對方氣得想飛過來給張餘戈一拳，不料被突然攔截：“少爺，你不要生氣！訓練還沒開始就闖禍了，對我們以後晉升有影響。”
張餘戈直接一記白眼翻過去——真是冤家路窄。他以為那家夥已經落選回家哭鼻子去了，結果居然過？！而且還有人叫他少爺是怎麽回事？那個人面生啊……在飛機上沒看到過……
“咦——還少爺，家裏估計就是有權有勢，還說不是走後門的，你不走後門也能通過測試？我不信！”張餘戈陰陽怪氣地叫喊道。
“說我走後門？不知道是誰直接免測，只是過來走走過場而已你說是嗎？彥序……”
彥序鎮靜地詢問道：“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對方不慢不緊地走到彥序身旁，用最平淡的語氣說道：“在飛機上我居然沒認出你，這是我的失誤啊！我們啊！在很早之前就見過面了，我不單認識你，還認識你那親愛的哥哥……”，對方突然戛然而止，貼近彥序耳旁：“彥一笙現在還活着嗎？不會已經……”
彥序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盯着正前方。
對方瞥了一眼彥序後裝作略感歉意地拍了拍彥序的肩膀：“抱歉啊——我剛剛也只是随口說說，你別往心裏去……但我不得不說一句，彥一笙作為你的親生哥哥，究竟是你的不幸，還是他的不幸啊……哎……回見喽！”
對方說完話後還是跟之前一樣，蠻橫地把彥序給撞開走出門外，男人走後他的随從緊随其後，在路過彥序時停了下來，深感歉意地說：“非常抱歉，我為我們家少爺的無禮行為向你道歉，他那人的說話态度就是這樣，但他人其實不壞的，再見了。”
說完還深感歉意的向彥序微微鞠了一躬後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