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這?
就這?
不畏“吧唧”一下貼到彥序臉上,撞得彥序臉頰生疼,它貼着彥序的臉頰蹭呀蹭,在它那黑白相間的小花臉上浮起了一層好看的粉色,還心滿意足地拉長了音調:“布~~叽~~”
彥序把不畏從他臉上拔下,那小家夥像是喝了瓊漿玉液般一臉陶醉地躺在彥序手上,“張餘戈,你怎麽把不畏帶過來了?”
“噓!”張餘戈一臉驚慌,“彥騎士,這件事千萬不能讓南一老師知道。”
藝小小看向彥序手裏的不畏欣喜地問:“這就是不畏嗎?它好可愛,我可以摸一下嗎?”
張餘戈從彥序手上順走不畏後放在藝小小手上,“随便摸!随便摸!”說完,還略帶羞澀地撓了撓後脖頸。
夕紅看到張餘戈那傻樣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不畏的出現讓他們慢慢走出了幻境的恐懼,他們挑逗着這個會撒嬌賣萌,還會變色的小團子。
而在一旁的謝勞半卻顯得十分安靜,似乎這個其樂融融的團體跟他毫無關系。
謝勞半的所有情緒都被元寶盡收眼底,他覺得謝勞半還沒有從那個幻境中走出,他想問謝勞半在幻境裏看到了什麽,但他又怕謝勞半的情緒會更加激動。
藝小小把不畏捧在手心裏轉過來面向謝勞半問道:“那個……你要不要也摸摸看,它摸起來毛茸茸的。”
謝勞半因為這意料之外的詢問愣住了,他擡頭看向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他迅速低下腦袋躲開大家的目光,随後又搖了搖頭,“不用了……”
藝小小轉回身子已經料到會是這個結果,她感覺謝勞半跟他們之間有一道隐隐約約的界限,這條界限會消失的,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布叽!!!”不畏像點燃的煙花一樣“咻”地一下從藝小小手中飛出去,這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讓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不畏向着岩洞深處跳了進去,衆人趕忙起身。
“不畏!!!你快回來,你要去哪兒?”張餘戈拿着手電筒跟着不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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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群人由原先的主動向前變成了被動追逐,深入岩洞內部。
彥序:“張餘戈,你不要跑那麽快!”
“啾!!!”一聲哀嚎傳遍了整個岩洞,他們聽到聲音後停下了腳步。
一個黑影唰的一下從他們面前閃過,他們所有人把手電筒照向那團黑影,卻看到不畏咬在一只白狐貍的大腚上,而那也僅有兩個巴掌大的白狐貍正疼得嗷嗷直叫,滿岩洞地四處亂竄。
“嘭——”的一聲巨響,讓他們都不忍直視地避開了視線,那只傻狐貍撞在石頭上,把自己給撞暈了。它看着就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這一撞估計會變得更傻了。
不畏松開了口,從白狐貍的大腚上跳到彥序的肩上,它激動地晃着身子:“布叽!布叽!”好像正在炫耀自己的豐功偉績。
張餘戈大驚失色,連話都說不利索了:“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高級魔物……魅惑白狐……就這?”
彥序對不畏說:“不畏,你立功了。”
不畏此時頂着一副驕傲的小表情,把嘴撅得老高了。
就這樣,他們六人以如此倉促的方式完成了一個S級任務,誰都不會想到這個任務的結束源于這只高級魔物把自己給撞暈了,他們拎着這只暈倒的白狐貍往洞口返回。
原先十幾條相同的岔路口也都一并消失,只有一條直直通往出口的道路。
南一站在樹下看到他的學生們終于出來了,于是心情喜悅地走過去,雖然完成任務的時間比他預想的還要長,但好在還是把任務給完成了。
他們六人走出洞口後被陽光照得晃眼,但沐浴在陽光下又是這麽的溫暖,還以為以後都沒有機會看到如此燦爛的陽光了。
見到南一後,不畏又以火箭般的彈射速度從彥序身上朝南一彈去,南一還貼心地伸手過去接住不畏,不畏落在南一手上開心得搖頭晃腦,同時它身上的黑色在迅速褪去,白色在迅速襲來。
張餘戈飛奔過去,卷起一片塵土跑到南一面前把不畏強制拿走,“南一老師,為了不畏的生命安全我還是讓它離你遠點吧!”
南一:“張餘戈,你把魔物藏在口袋裏帶過來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呢!”
張餘戈震驚:“南一老師,原來你一開始就知道我帶不畏出來了?”
南一一掌輕輕敲在張餘戈的腦袋瓜上,“你以為你這種小伎倆能瞞得住我?而且你們還要好好謝謝不畏。”
張餘戈:“為什麽?”
南一:“用你這豬腦子好好想想吧!”
夕紅:“老師,你是不是對這個岩洞裏的情況早就清楚了?”
南一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夕紅:“老師,要是張餘戈沒帶不畏過來,你原先的計劃是跟我們一起進去,還是最後再進去幫我們?”
南一真為她這個聰明的學生感到……害怕……猜的确實所差無幾。
南一:“就算沒有我,你們一樣也能完成任務的,然後那個魔物呢?”
彥序走到南一面前把那只暈倒的白狐貍拿給他,“老師,接下來怎麽處理?”
南一:“先弄個籠子關起來,我們接下來還有事情要做。”
“還有任務啊?!!”張餘戈哀怨道。
南一:“嗯,對!我看到附近有一條小河,那個位置很适合野餐,你們要不要去玩一下?”
“要!!!”他們激動地回複道,真是的……南一老師說個話還要欲揚先抑。
張餘戈興奮極了:“南一老師怎麽走?哪個方向?”
南一:“前面十二點鐘方向一直走不到十分鐘就到了。”
得到準确方位後的張餘戈如同進入了一個滿血循環的狀态飛奔而去,其他人也跟着走過去。
彥序此時在空氣中嗅到了一股腥味,他左右張望尋找着腥味的方向。
南一又是一胳膊搭在彥序身上,“怎麽了小彥序?”
彥序:“老師,你有沒有聞到一股腥味?”
南一胡亂地揉着彥序的小腦瓜子,“沒有聞到,你是不是在岩洞裏待久了連嗅覺都失靈了?別瞎嗅了,走!”
彥序不信邪地扭着腦袋嗅了嗅,南一直接把他腦瓜子給擰回來,“走路不好好看路,看哪兒?”彥序就這麽半信半疑地被南一給拽着跟上了大隊伍。
他們沒想到南一是一位如此有人情味的老師,他們以後絕不再抱有以貌取人的觀點看待南一了,就算他穿着奇裝異服去上課,他們也只會拍手叫好。
南一在一顆樹下散開了一塊布鋪在地上,嘩啦嘩啦地從他那黑色的背包裏倒出一堆好吃的。
張餘戈看到後瞪大了眼:“南一老師,你居然帶了這麽多好吃的!我還以為你帶了一書包的手電筒和暈車藥呢!”
南一:“就你話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張餘戈:“收到南一老師!我不講話了,只吃東西。”
南一舉起拳頭威懾張餘戈,他直接拿着幾包零食速速跑開,生怕腦瓜子再次開瓢了。
此時南一叉腰說道:“我有個好東西沒拿過來,你們在這等等我!”
大家都好奇南一老師口中的好東西是個什麽玩意兒,出來一趟帶的東西還挺多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來郊游的,根本就不是來做任務的。
南一終于承載着大家的期待回來了,他身上背着個大物件,在大家一而再,再而三的詢問下,他非但不說,還賣着棺材吊人胃口。
當那件大物件從包裏拿出來時,夕紅的眼睛就從上面挪不開了,那是一架吉他。
南一拿着吉他擺好姿勢,還清了清嗓,準備一展歌喉,“你們準備好了!我馬上就要開始了,關于音樂,我可是這方面的行家。”
在衆人的期待下,南一閉上了眼,進入情緒醞釀。
南一:“脫離了這喧嚣的世界——”
啊啊啊!!!要命!出現了意料之外的掃興。
音符打架,旋律亂飛,沒有技巧全憑感情。
果然,有的人開口了也只是開了個口而已,還順帶把每個人的耳朵雨露均沾地得罪了一遍,南一老師真是秉承着“不鳴則已一鳴吓人”的好理念。
南一就唱了一句,點到為止,有點高手過招的意思,他苦惱地撫摸着吉他: “果然,天賦荒廢了很久是會被收回的。”
好在南一的自知之明,保住了在場所有人的雙耳健全。
南一:“有沒有人會彈吉他的?”
一番詢問後卻沒有一點反應,南一很為難地嘆息道:“哎——就知道你們還是喜歡聽我唱歌的。”
張餘戈痛苦的咆哮:“快來個人把南一老師換下去吧!”
南一向張餘戈抛去了一個殺氣滿滿的眼神,張餘戈迅速閉嘴不言。
“我來吧!”夕紅起身挪了一下位置。
此時的夕紅在他們的心目中就是救苦救難的慈悲神明,只要能把南一換下去他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南一:“給你。”南一把手中的吉他交給夕紅,并說道:“如果唱的沒我好,你們就要再多完成幾個任務。”
張餘戈欲哭無淚:“南一老師,你濫用私權。”
南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就像在對張餘戈說:我就濫用私權怎麽了?
這下,他們的生殺大權徹底落在了夕紅手裏,但夕紅看起來就比南一還要靠譜一萬倍的樣子。
夕紅手指輕掃過琴弦,直接開始彈起了一段前奏,在她指尖上跳動的旋律像山澗溪流柔緩地流過他們心田,每一根琴弦的撥動都像在訴說着一段動人的回憶,這獨特的音色演繹出了一場酣暢淋漓的深情,他們都被夕紅熟練的彈奏技巧所驚豔到。
他們之前覺得夕紅有種很難親近的感覺,而此時的她一襲長發被微風吹起,深情投入音樂的每一瞬間都像是她在于自己靈魂的對話,她和吉他融為一體,給所有人帶來了一次心靈的旅程和情感的釋放,在一段前奏的開場下,夕紅也正式開口唱了起來。
開口則封神,她的歌聲純淨動人,觸及到他們內心深處的柔軟,引起了情感上的共鳴。
大家聆聽着這場音樂盛宴,在岩洞裏留下的恐懼都被一掃而光,身子随着音樂而律動,臉上洋溢着笑容,仿佛蕩漾在春水之中,只留下那份寧靜和喜悅。
就連謝勞半也跟着音樂的節奏用手指敲擊着節拍,元寶看着此時心情漸好的謝勞半也随之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