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暴露不是俺滴錯

暴露不是俺滴錯

戴因斯雷布和萊昂再見面時,雖然只相隔了一天,然而體感上卻仿佛隔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萊昂面容憔悴,胡須拉碴,眼中布滿了血絲,像是好幾天沒睡,昔日耀眼到閃光的盔甲上全是劃痕,手上大大小小的口子被紗布粗糙地包裹着。

而戴因斯雷布則因為國王陛下的命令,被宮廷侍從精心打理了一番。他此時金發柔順亮澤,皮膚光滑,周身散發着清爽的玫瑰味兒。

兩人肩并肩坐在古老的臺階上,嘴裏各自叼着一根草莖,恍然回到了無憂無慮的童年,像小時候那樣閑聊着。

“咱們的兄弟們已經所剩無幾了。”萊昂的聲音低沉,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略顯陳舊的銀質紐扣,上面刻有宮廷侍衛隊的隊徽,他緊緊握了許久,才将其交給戴因, “這是我在灰燼中找到的。”

只是談話內容卻再也回不到小時候那般的無憂無慮。

戴因斯雷布接過紐扣,翻轉過來,背面刻着這枚扣子原本主人的名字,克裏斯。

他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說什麽好。

“為他們立個墓碑嗎”萊昂的目光望向遠方,草杆在唇邊輕輕晃動。

戴因斯雷布沉默了片刻,聲音中帶着一絲迷惘, “我不知道,萊昂,我不知道要不要這麽做。”

“為什麽這麽說。”

“沒有墓碑的話,或許會讓他們的家人抱有一絲希望,以為他們還活着…”

萊昂也沉默了下來,他知道戴因說的是對的。

人就是這樣一種可悲的生物,總是願意沉浸在美好的謊言中,哪怕那只是一絲虛幻的希望。

“坎瑞亞經歷了太多的苦難,我不知道怎麽做才好。””戴因斯雷布的聲音中透露出無奈。

萊昂低下頭,聲音低沉: “我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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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沉重的氣氛中,戴因斯雷布還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過還是恭喜你升職了。”他站了起來,向剛剛被國王陛下加冕的将軍伸出了手。

“謝謝。”萊昂笑着握住,借力起身,順便調侃了一下自己的好兄弟, “你的婚禮我是一定要做伴郎的。”

“當然。”

他們的休息時間匆匆結束,更多的責任和任務在等待着他們。

“學校那邊我們已經搜救完畢,接下來是商業街…”

戴因斯雷布拍了拍身上的塵土,他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座巍峨的宮殿,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感。他曾夢想在這裏服務半生,侍奉一位賢王,守護一方安寧。

然而,現實總是充滿了變數,他的願望似乎都未能實現。

戴因遙望的那座被權力交織的宮殿中,未能得到預想援助資金的皮耶羅,轉過一隅,意外遇到了早已在那裏等候的萊茵多特,那位聲名顯赫的黃金賢者。

她在宮廷中行走自如,仿佛她才是這裏的真正主宰。每一扇門都向她敞開,無論是國王還是王後,無一不對她的智慧和開明贊不絕口。她以自己的才智和力量,在權力的巅峰游刃有餘,仿佛一切盡在她的掌控之中。

“皮耶羅,您這是在浪費您的天賦。 “

皮耶羅停下了腳步,轉身面對着她,眉頭微微挑起: “那麽,賢者認為怎樣才算是不浪費我的才能呢”

“您的仁慈令人欽佩,但您的眼光似乎過于短淺,我們生活在一個充滿未知的世界裏,探索真相,解鎖宇宙的秘密才是我們作為賢者和法師的最應該追尋的終極目标。平民的确有其價值,但他們也應當為了更偉大的目标做出貢獻。”

“偉大的目标難道在你看來,只有追求真理才算得上偉大嗎提升每個人的生活質量,保護他們的基本權利不受侵犯,這些不也是偉大的目标嗎個人的追求固然重要,但我們不能以犧牲他人為代價。”

萊茵多特輕輕地搖了搖頭: “您誤解了我的意思,皮耶羅。我并不是說我們應該忽視平民的生活,但我們必須認識到資源的有限性。如果我們将資源過多地用于保障平民的日常福利,我們将缺乏力量去探索那些能夠帶來變革的知識和技術。”

皮耶羅的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容妥協: “變革應當以人民的幸福為基礎。如果我們的探索建立在他們的苦難之上,那麽我們追求的真相又有什麽意義”

“可什麽又是意義呢如預言中那樣所有人同時去死就更有意義嗎還是為了盡可能的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去尋求一線生機更有意義”

“你們為什麽會對一個虛無缥缈的預言如此篤定”皮耶羅加大了音量,這是他一直不明白的地方, “命運是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的!”

“你的理想主義真是令人欽佩,法師大人,但我希望你能盡早面對現實,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命運都已标明了軌跡,有的時候我們必須做出艱難的選擇,早晚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的探索對于整個提瓦特來說,是何其重要。”

他們又一次的不歡而散,皮耶羅頭也不回的離去,背後翻卷的披風像是被狂風吹過。

他們本質上就是不同的人,理念差異太大,如同兩條平行線,永遠無法交彙。

萊茵多特搖着頭退後,她身後原本虛掩的門被徹底關上,這間布滿了神秘符號和奇怪裝置的研究室內,房間的中央,橡木桌上擺放着一本泛黃的古書,書頁微微翻動,仿佛有生命般在訴說着古老的秘密。

四周的石牆上,燈火投下跳動的陰影,空氣裏彌漫着藥草和金屬的混合氣味。

房間一角,被複雜魔法陣包圍的玻璃容器裏,一個出具人形的生物正靜靜地漂浮在淡綠色的液體中。他的皮膚呈現出極淡的藍色,透着一種不屬于這個世界的光澤,他雙眼緊閉,像是在等待着什麽重要的時刻。

萊茵多特輕輕地伸出手,指尖輕觸着玻璃容器的外壁,聲音低沉而柔和,仿佛不願驚醒一個美夢。

“還缺少一個重要的心髒…”她呢喃着,目光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和柔情, “如果真的能順利出生的話,就叫你阿貝多吧。”

……

醫療院喧鬧的病房裏,蔔蘿正在幫忙把成罐的藥劑分發下去。

現在人手緊缺到了極點,連賽雅那樣年幼的孩子都加入了援助的行列,蔔蘿自然也成了他們不可或缺的幫手。

“請幫忙把這個送給那邊的人。”

蔔蘿毫無怨言地接過任務,主要是幫忙他也不算是白幫的,須須都要笑抽了,一直在心頻裏給他報功德點數。

【+1+1+1+1+1…】

它喜滋滋的在頭發裏翻滾,這個時候也不怕被人類看出異常來了。

【今天真是大豐收,诶,蔔蘿,那邊的人需要紮針!】須須興奮地提醒着。

沒錯,蔔蘿也學習了簡單的紮針操作,還是護士長親自指導的,他動手能力不錯,幾乎是一學就會,現在簡單的紮針還有端盤子遞水的工作就都交給了他。

一般來說都不會出什麽大問題,甚至偶爾還能有大貢獻。

比如當有人帶傷騷擾護士小姐的時候。

“诶,你這人,怎麽給你打針還這麽不老實!”一位護士小姐對着一個不守規矩的病人斥責道。

“你這可就是污蔑了啊!我現在都受傷了,怎麽可能騷擾你!”病人反駁着。

說不過對方的護士小姐氣呼呼的回到了護士站,遠處那人聲音還越來越大,不斷的叫嚣着, “怎麽現在都不給病人看病的嗎治療是光看一眼就能治好的”

護士長安撫好受委屈的小護士後,決定采取一些措施。

“那邊那個。”她指了指還在高聲嚷嚷的人,對蔔蘿說: “拿他練手打針去吧。”

蔔蘿非常聽話的端着藥劑就過去了。

他可和嬌滴滴的小姑娘不一樣,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面對不配合的病人怎麽辦蔔蘿有着自己的處理方式——按住他!

“啊!”病人在蔔蘿的強力操作下發出了一聲慘叫,聲音響徹整個病房。

這位病人其實只是輕傷,本無需住院,但他不知為何一直占據着床位。醫生和護士們的勸說對他來說仿佛耳邊風。

“大夫!你紮哪兒了,我好痛啊!”病人痛苦地叫嚷着。

蔔蘿辨認了一下人體的部位,不是很确定的說: “好像…是屁股,我紮在你屁股的包上面了。”

旁邊的人小心翼翼地提醒: “那是痔瘡…”

這話一出,周圍所有人都感到了菊花一緊,仿佛自己也被紮了似的。

男人聞言頓時又是一聲慘叫,這次更加凄厲,都帶上了哭腔,撕心裂肺的。

“啊啊啊啊——”

須須有點被幹擾到數功德,在心頻裏提醒道。

【注意安撫病患,噪聲擾民要不得。】

蔔蘿想了想,直接豪邁的掏出一整瓶新鮮出爐的藥劑灌入病人口中, “喝了這個就沒事了。”

病人喝下藥劑後立刻昏迷過去。

“年輕就是好啊,倒頭就睡!”蔔蘿贊嘆道。

其實這是人體接受了過量的營養補劑後,經常會出現的短暫昏迷現象,沒什麽危險,更形象點的說法,就類似于一個健康人吃了根百年人參,不昏睡也得流半天鼻血。

然而這一幕落到別人眼裏,就完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大夫殺人了!

人們心中紛紛驚呼。

尤其是在看見那個病人在昏迷過去後流出了鼻血,就更這麽以為了。

瞬間安靜下來的就診區寂靜的落針可聞。

米蘭站在病房的一角,目睹了全程,她不由得發出了由衷的感慨: “果然,只有蔔蘿這樣的人出馬,才能讓這些鬧事的家夥變得服服帖帖。”

護士小姐愛莎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道: “诶…別這麽大聲…”

盡管她自己其實也挺推崇蔔蘿的這種暴力治療方式的。

在強力藥劑和蔔蘿的暴力醫療雙重作用加持下,病房中的患者們很快有了顯著的好轉。

早就應該康複的病人也在醒來後,偷偷摸摸的溜走了。

護士長依照往日的排班表,緊張地安排着醫護人員的輪換休息,當然,這并非是平日裏那種能享受整天的休息,而僅僅是匆匆的三小時睡眠,接着便又是下一輪的緊張工作。在當前的緊急狀況下,每一秒都顯得彌足珍貴

康複的病人陸續出院,同時源源不斷的傷患也在被騎士們或者自發救援的人們運送過來。

蔔蘿在接待一位新病人時,從那些疲憊不堪的騎士們口中聽到了許多新鮮的傳聞。

“賢者大人…來醫療院視察……”他們交談着,沒有刻意的放低音量。

“聽說…還打算去看望那些仍處于昏迷中的騎士們……”它們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賢者的愛戴, “在這種時刻,真正關心我們的人,恐怕也只有賢者了。”

“還有傳言說,下一批深淵計劃仍将如期進行……”一位騎士悄聲說道,眉頭緊鎖。

“但是,剛剛發生了地震……”另一位騎士擔憂地回應。

蔔蘿聆聽了許久,卻始終未能聽到他所關心的那兩人的消息。在經過一番思量後,他決定主動上前詢問。

“你們好。”蔔蘿的聲音溫和而禮貌。

兩位騎士因為周圍病患對蔔蘿異常尊敬的态度,誤以為他也是醫生之一,便友好地回應了他的問候。

“您好,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請問,你們知道戴因斯雷布和皮耶羅最近的情況如何嗎”

聽到這兩個名字,騎士們顯得有些驚訝,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才回答道: “戴因隊長似乎和萊昂将軍一起前去修複裂縫了。至于皮耶羅……”

“如果您指的是宮廷法師大人,我想他應該正在自己的宮殿中休息得很好。”

蔔蘿的眉頭微微皺起,在他對皮耶羅的記憶中,那位宮廷法師一直是個工作狂,不太可能在這種時刻還能安心休息。

正當蔔蘿想要繼續追問時,醫療院的大門處突然傳來了一陣喧鬧。黃金賢者萊茵多特,那位智慧與力量并存的傳奇人物,真的莅臨了此地,而更讓人意外的是,尊貴的國王陛下也與她并肩而行。

許多傷勢較輕的病人紛紛圍了上去,希望能一睹賢者和國王的風采。

蔔蘿也混在人群裏,并且憑借着身材纖細的優勢,擠到了最前排。

和他們倆人同行還有不少,除了衛隊之外,衆多顯赫的人物也在其列,國王依爾明的目光溫和而充滿關懷,他的聲音柔和而堅定,傳遞着對每一位受傷者的慰問。

“請相信,我一直與你們同在,我們将攜手重建我們的家園…”

蔔蘿仔細找了半天也沒看見戴因和皮耶羅的身影,他有點失望的又從前排鑽了出來。

很多躺在床上不能動的病人都開始贊嘆國王陛下的仁慈。

“我就知道,國王陛下是永遠和人民站在一起的。”

他們的聲音中帶着哽咽,眼中閃爍着感激的淚光。

國王陛下還當場下令道: “賢者,我希望您能協助院長,動用一切資源,确保傷者可以得到充足的供應,我們将盡一切努力,讓這些勇敢的人民的得到最好的照顧。”

“我一定盡我所能。”萊茵多特鄭重地回應道。

蔔蘿後面就沒再聽了,即使是蘿蔔也知道那些人都在說一些漂亮話,沒誰比他,比這些醫護人員更清楚那些援助物資從何而來了。

在路過院長辦公室時,蔔蘿瞥見裏面原本滿滿的一大盆洗澡水已經見底。他沒有多做停留,立刻開始動手燒水,準備再泡一次。

須須趁着這個空蕩美美的給他彙報今天的戰果。

【咱們發了!今天一天就賺了1000功德!要是天天都有這麽多病人,只要十天咱們就能回去了!】

蔔蘿有點無語,這須須有時候道德感很強,有時候又很弱。

主打的就是一個動态道德。

蔔蘿用樸素的語言直擊心靈, “那你有沒有想過什麽情況下才會有這麽多傷患還不是大範圍的災難降臨之時”

被蔔重重戳了脊梁的須須驟然一僵,試圖狡辯。

【你…你難道不想早日回到我們的世界嗎】

“我無所謂啊。”蔔蘿的回答很走心,真正了解他的人都能聽出他話裏面的真誠, “哪裏有我老婆,哪裏就是我的歸宿。”

這尼瑪是什麽蒲公英行為

須須脆弱的心靈差點裂開,虛弱的萎了。

因為就像蔔蘿所說的,他确實很言行如一,就算是在醫療院忙到頭掉的幫工時分,他也不忘抓住一切機會和美人貼貼,一會兒和這個姐姐撒嬌,一會兒又叫另外一個帥哥老婆。

幸虧大家都沒把他當回事,也幸虧皮耶羅的項圈在穩定發揮功效,隔絕了他近乎BUG的魅力,否則,恐怕有些人的腦袋上很快就要變成一片青青草原。

水很快就燒好了,蔔蘿一桶一桶的提進來,灌滿容器後,熟練的脫了個精光,一個猛子紮了進去。

當外面的視察隊伍匆匆結束他們的訪問時,雖然時間短暫,但效果确實不錯,讓醫療院中的每一個人都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人們的談話內容也由原本的擔憂和悲傷,轉變為對國王的贊美和對未來的憧憬。

唯有賢者萊茵多特并未随大流離去,她獨自一人,緩步走向了那些從深淵邊緣僥幸生還的士兵們的病房。

這些可憐的戰士們,自逃離深淵之後便一直沉睡不醒,仿佛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了靈魂。

萊茵多特緩緩彎下腰,掀開其中一人的眼皮,下面的眼球受光收縮呈豎瞳狀,并能跟随面前移動的手指輕微轉動,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醫護人員懷着期待的心情問道: “大人,您是否有辦法喚醒他們”

“辦法總是有的,不過我們需要再次前往深淵。”賢者的聲音平靜而堅定。

“但是…考慮到目前的損失,我們已經沒有足夠的騎士可以派遣了。”随行的騎士為難的說。

“無妨,這次我将親自帶隊,無需太多人手,幾位精幹的隊員便足夠。”

賢者并未在這個話題上繼續深入,她似乎已經完成了她此行的目的,準備返回

然而,就在她即将離開之際,一個不經意間的瞥見讓她停下了腳步。

在人來人往的病房中,一位中年男子吸引了她的注意。他的動作顯得有些笨拙,似乎剛剛從重病中恢複,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燒傷愈合後的印記。

“奇怪。”賢者仔細觀察了這位男子一遍,心中驚訝不已。

根據她的命盤推算,這個人此刻已不應存在于世。

她取出随身攜帶的法器——命運之書,再次确認自己的猜測,結果發現命運竟然真的偏離了預定的軌道。

自從踏入醫療院以來那種奇怪的感覺終于有了明确的指向。

受傷人數是在她預料範圍內的,然而傷情卻比她預想的要好得多,她本以為是因為醫療院技術的提高和人類強烈的求生意志,導致了死亡的延誤。

但是這個人不同,這已經不能用延遲來形容了,他,掙脫了死亡的泥沼。

對方大概是康複的差不多了,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出院,身邊還跟着一個抱着兔子玩偶的小姑娘。

黃金賢者輕步走進病房,帶着溫和的微笑,向小女孩打招呼。

“你好呀,小女孩。”她的聲音柔和而親切。

賽雅之前也是圍觀過國王慰問的,她一眼就認出了賢者的身份,學着大人的樣子,行了一個不算标準的屈膝禮,禮貌地回答: “您好,賢者大人。”

萊茵多特輕聲詢問: “你們在這裏住院多久了現在已經完全康複了是嗎”

“我們已經在這裏住了快半個月了!”賽雅的聲音充滿了活力和熱情,幾乎不用賢者引導,就一股腦的把所有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

“原本我媽媽擔心我爸爸可能撐不下去了,”小姑娘的聲音帶着一絲顫抖,她的小手緊緊握在一起,似乎是想起了過去那些艱難的日子, “但我們從沒有想過放棄。來到醫院後,我們一直聽從醫生的指導,按時服藥,認真護理。”

不過下一秒她的傷心就溜走了,臉上突然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就像是雨後的彩虹,充滿了生機和希望: “幸虧有了院長爺爺帶來的神奇藥劑,那些在大火中受傷的人都逐漸康複了,我爸爸是最後一個好起來的。”

院長的藥劑…

萊茵多特輕輕摸摸小姑娘的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發卡,溫柔地別在了小姑娘的發間。

“這是慶祝你們康複的禮物。”她的目光轉向了那個害羞的中年男人,随口問道: “怎麽沒有看到你媽媽”

“她掉到地下去了,不過蔔蘿跟我說她還能回來的,就像他那樣。”賽雅的聲音中帶着堅定。

蔔蘿

萊茵多特在心中默默重複着這幾個關鍵字,告別這對父女,腳步不由自主地轉向了院長辦公室的方向。

她忽然對那個神秘的藥劑和那個叫蔔蘿的孩子産生了濃厚的興趣。

“巧合嗎唯一醒來的戴因…藥劑…”

在那條通往辦公室的長廊上,萊茵多特與尤利西斯院長不期而遇。這位歷經風霜,智慧深邃的長者,以他那标志性的紳士風度,溫文爾雅地詢問萊茵多特是否需要任何協助。

“确實需要,院長。”萊茵多特唇角輕揚,臉上看不出任何目的。

尤利西斯優雅地點頭,示意她但說無妨,他将盡己所能提供幫助。

“那個藥劑…”萊茵多特的聲音微微一頓,她的目光如同銳利的鷹隼,緊緊鎖定着對方面上的每一個細微變化, “是您親手研制的嗎”

“當然。”

“還沒有備案”

“确實還沒有。”尤利西斯的眉頭微微皺起。

“能否給我一份帶回去研究”

“當然可以。”尤利西斯示意護士長為賢者準備藥劑。

護士長面露難色,猶豫地說: “今天這批藥已經用完了,您那邊還有剩餘嗎”

米蘭在一旁輕松地接過話茬,她的笑容中帶着一絲俏皮, “如果沒有的話,院長再配一些出來就好了,我幫您去燒水。”

萊茵多特立即表示了感謝: “如果可以的話,那就麻煩您了。”

尤利西斯卻顯得有點遲疑,他心中有隐隐的不安在提醒着他有什麽不對,可是在賢者期待的眼神中,他又進退兩難。

“我去看看還有沒有剩餘。”他只得硬着頭皮答應,轉身準備前往辦公室,”您可以在這裏稍等。”

“一起吧。”萊茵多特卻沒有如他所願的那樣留在原地。

尤利西斯盡力保持鎮定,不讓內心的忐忑顯露出來,腦海中飛速回想着可能的疏漏。

然而,直到他們站在辦公室門前,他也未能找出任何端倪。

已經握住門把的手掌裏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尤利西斯硬着頭皮往下轉動。

緩緩開啓的門後,映入眼簾是的那個巨大到離譜的容器,以及其中靜靜懸浮的少年,他渾身都在散發着柔和的光芒,就像只存在于傳說中的天使。

“蔔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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