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理由是什麽”
“如果不是你把我裙子挂破,我怎麽可能回不去了。”
“顧小姐,你回不去的原因是因為你沒有帶鑰匙。”
“你不能如此狠心”
“你說過我是無情的女人”
“可不可以今晚不無情”
“小姐,現在是走哪裏呢”老周試探着問了問。
“傅琅熙.......”
“老周,你先打車回去吧,我送顧小姐回去。”
待老周坐上的士離開,傅琅熙和顧如錦雙雙坐到前排,老周知道,今晚小姐又不會回家了,不知從什麽時候開始,除了她出差在外的時候,一年裏小姐總會有十幾天的時間不呆在家裏,沒人知道她去了哪裏,只是囑咐下人們幫着隐瞞。
傅琅熙很害怕下雪的夜晚,似乎在那個時候全世界才是安靜的,才是清明的,才是最能抵達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情感的,而在這樣的夜晚,如此的良辰美景是不應該和顧如錦這樣不知好歹的女人一起度過的。就算沒了阮昕妍,也該是齊安然這樣的人在身邊不多一句的言語,只是安靜地呆着。想起齊安然,傅琅熙難得內心深處閃過那不容察覺的無力感,她可以采取一切的手段獲得商場上的殊榮,卻阻止不了情感的悠然而生。
傅琅熙将電臺打開,如約而至的,依然是郝芷萱低沉暗啞的聲音在收音機內響起,深夜1點,外面大雪紛飛,這樣的時候還有多少未眠的人潛伏在這個城市的各個角落又有多少人一個人蜷縮在被窩裏獲取自己身上的溫暖,在這樣的夜裏,芷萱和你一起在這個城市的街頭找尋我們所需要的溫暖。郝芷萱的聲音或淺或低,李建的《傳奇》緩緩的從電臺傳來,“只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再也沒能忘掉你的容顏,夢想着偶然能有一天再相見,從此我開始孤單的思念,想你時你在天邊,想你時你在眼前,想你時你在腦海,想你時你在心田.......寧願相信我們前世有約,今生的愛情故事不會再改變.......”所有的情歌都是一樣的,訴盡了人生間的悲喜,卻依然道不完俗世中的愛戀。
“為什麽你和郝芷萱完全是兩類不一樣的人呢”
“顧小姐調查的資料裏應該有所詳述的。”
顧如錦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你這次動了榮世傑,你就不怕榮世昌不會善罷甘休嗎”
“榮世昌的能耐除了用在那些胭脂俗粉上,他還有什麽本事榮世傑都不足為俱。”
“傅大小姐真是好勇氣,只是我得好心的提醒你,上幾次傅氏的事故你真的覺得只是意外而已嗎國華那塊地皮如果不是有人給我透風,你覺得我有那麽輕易就從齊安然手裏拿過來你未免也太低估你齊秘書的能力了。”
郝芷萱的夜間電臺還在那邊低低轉轉的回蕩着,傅琅熙卻偏過頭來煞有其事的望着顧如錦,她實在是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按理說在利益面前,兩家是最有力的競争對手,傅琅熙寧願相信顧如錦是把她當敵人來看,而非朋友,而顧如錦的一切舉動都讓她摸不着頭腦。
“傅琅熙我發現你特別愛看我”
“顧小姐是從哪裏看出來的”
“你別不承認,那天也在你的車裏,你看我足足看了一分鐘,你絕不會是因為我長的好看而看我的吧”
似是被猜中了心事,傅琅熙才恍然想起那天,陽光從那些建築物裏折射下來灑在顧如錦的臉上,那一瞬間,那一傾刻的側臉差點讓傅琅熙失控。
“顧小姐确實很美。”
“那你覺得是你美還是我美”
這麽不要臉的問話也只有她才問得出來。傅琅熙決計不答,電臺裏郝芷萱已經接近了熱線,都是些亂七八糟的情感問題,傅琅熙就不明白這麽無聊的事情郝芷萱是怎麽會上了心,說什麽都不願回傅氏來幫她。
“芷萱,您好!”
“您好!請問有什麽可以幫你”
“我懷疑我老公有外遇”
郝芷萱在電臺那頭一邊和導播打着手勢一邊堆上微笑:“你能說說具體是怎麽回事嗎”
“他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我們甚至已經有好幾個月都沒有性生活了,最近我發現他和他們公司的小秘走得特別近,那天我甚至還看着我老公親那賤女人了。”
“那你采取什麽措施了嗎”
“沒有,我這不是不知道才打電話問你的嗎”
“這位小姐,首先你必須明确你自己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你還愛你老公嗎如果他真的外遇你還能不能接受他你們最大的問題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郝芷萱已經起了身讓導播掐電話,“喂,小姐,很抱歉,我們又有其他的熱線打進來......”
傅琅熙在這邊聽着內心一陣一陣的竊喜,想是郝芷萱也終于不能忍受她那份工作的聒噪了。
“芷萱您好”
“您好”傅琅熙和郝芷萱都目瞪口呆,不知道顧如錦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有個問題想請教”
郝芷萱的眉毛已經擰成了一團,顧如錦打熱線進來幹嘛啊她再怎麽貪玩也貪不成這樣吧。
“請說”沒辦法,電話已經接進來了,全市幾十萬人民聽着呢。
“想請問怎麽才能追到又冷漠又自私又無情還別扭的女人呢”
“這樣的女人幹嘛還要追”郝芷萱沒好氣的回到,這剛還被那啥情況都沒弄清楚就向她控訴丈夫外遇的女人煩不勝煩,顧如錦這厮閑得無聊居然來消遣她,和她讨論怎麽追女人的事來,難不成她是真以為天朝人民都已經開放成了這樣的程度,哪知道顧如錦口中的女人竟是她那同父異母,玩命工作的姐姐。
“追上這樣的女人豈不是很有成就感嗎”
“很抱歉,這位小姐,整點馬上就要到時了,今天晚上我們的節目就要結束,願你有情人終成眷屬,晚安。”說完郝芷萱切斷了線,一邊收拾行李一邊給顧如錦打電話:“你幹嘛沒事在我上班的時候打電話來。”
“你不是說你今晚打碟嗎早知道你今晚當班,我直接打來找你好了,我幹嘛還要受某些人的氣。”
“你到底有什麽事”
“吳姐請假回家了,我爸我媽巡回旅游了,我哥不知是生是死,我現在正在虎穴裏,你要不要來救我,你自己看着辦吧。”
“哪個虎穴”郝芷萱一邊到車庫取車一邊打着電話。
“除了你們傅家的虎穴,還有什麽虎穴能困住我”
“你和我姐在一起”郝芷萱的聲音明顯在電話那頭提高了八度。
“你和傅琅熙一樣聰明。”
“呵呵,你們在哪兒呢我又有很長的時間沒有見到她了。”
“我們這是在哪兒呢”
“不清楚”傅琅熙面無表情的說到。
“你姐說她不清楚,喂,等一下”“傅琅熙,我們這是走到哪兒了這都三環外了,你要把我往哪兒拐啊”
“你要是不放心,你可以下車的。”
“傅琅熙,你行,我今天就栽你手上了。芷萱,你先回家吧,我過幾天再找你,有些事還得問你。”
“你剛才說又自私又冷漠又無情的女人是說我姐”
“啊,是的”
“顧如錦,我被你害死了。你把電話給我姐一下。”
“喂姐,你怎麽和顧如錦在一塊啊你們現在在哪兒呢”
“你什麽時候回傅氏”
“再說吧再說吧。我得開車了,不和你多說了。”一說就讓她回傅氏,郝芷萱忙掐了電話。
“這周末回來吃飯。”
“嗯”
說完挂了電話扔給了顧如錦,車子七拐八拐的拐進了一個巷弄裏,顧如錦沒想到傅琅熙能帶她到這裏來,不是應該回她們的景泰花園裏嗎這是什麽地方傅琅熙不是真想把她給賣了吧,周遭一片漆黑,甚至連周邊的街燈都是昏暗的,連最近的一個也是壞了的,傅琅熙将車開進車庫裏,開始穿過幽深的巷子,像極了那個時候的弄堂,顧如錦只好緊随其後,走過去之後卻又是別有一番天地,首先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偏廂房,房外是一個小花園,種着一些顧如錦喊不出名的花草,這都深冬了,哪還有什麽花開傅琅熙緩緩推開銅鎖的大門,門環下的環扣铮铮做響,在如此安靜的夜裏,顧如錦居然覺得背上一陣陣的涼風習來,冷得她只打哆嗦,如果不是傅琅熙身上的外裝她甚至懷疑自己被傅琅熙帶着穿越回了二三十年代上海的弄堂裏,月光在花窗簾上投下的影,美得不像樣子,牆紙上的百合花,一筆一筆的用細筆描繪過。“傅琅熙,這是什麽地方”
“你自己請便吧”傅琅熙在玄關處換了鞋,徑直的朝卧室走去,這是什麽地方這算是她療傷的地方嗎在每一個月亮西去,将明未明的時刻,在最漆黑黑的夜晚想念那個不知魂歸何處的人,在每一個晨曦亮起的時候,還得将所有的夢境和心事全掩埋在心裏,在屬于她自己的寫字樓裏忙碌奔波。
入夜的寒風總是有些清冷,一聲一聲的扣在窗玻璃上,曾幾何時,那是萬籁俱靜的夜裏唯一一點的聲響,傅琅熙就在這樣的夜裏在這樣的屋子裏等待着,而屋子裏卻是空無一人,只剩下滿滿的等待,到頭來總是一頭空,這屋的主人卻總是遲遲的不再歸來。
半小時後,傅琅熙沐浴後出來,顧如錦在沙發上一邊翹着二郎腿,一手劃着火柴,這年頭,居然還有人用火柴,那細長潔白的梗,淡藍色的火焰在手中悠然的升起,指縫間朦胧的紅光,傅琅熙竟看得有些癡了。
“你不介意吧”顧如錦轉過身,有些惬意的朝她笑了笑,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剛沐浴過的傅琅熙,像極了剛出水的芙蓉,氤氲的水氣還萦繞在她身遭,精致的面容已經褪去了剛喝過酒的潮紅,剩下的只是天生的柔嫩和細滑,那月牙般的脖頸,螓首蛾眉,道不盡說不清的美色,顧如錦絕不是什麽柳下惠,所以也只好艱難的別過頭去,到底誰調戲誰這□裸的勾搭,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喜歡的衣服被別人買走了,木有了,我哭~~
話說誰說我好玩來着,啊啊啊誰說的誰說的快點出來~~~~
好吧,我承認我有點抽了~~~開玩笑的啊,親們,歡迎來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