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跟班

第44章 跟班

姜辰越跑越偏,堅信兩人之前有點貓膩。

安景:“……”

安景有種幹脆把所有的事情跟他說清楚的沖動,又深深忍住了。

安景沉默,姜辰以為他是面皮薄,語重心長:“晏啓離硬件條件優秀,阿景你要抓緊一些。”

姜辰比安景大幾歲,看他就跟看自家弟弟似的:

“他家庭背景比普通人還複雜,他家裏肯定會希望他強強聯手,和那些合作夥伴聯姻……”

在姜辰看來,安景和晏啓離兩人之間,前者性格原因,不争不搶,太被動了。

怎麽鬥得過一句話滿是坑的商人?

姜辰:“晏啓離這條件萬裏挑一,你可得把握好,我跟你說你平時……”

……

安景一頭霧水的被姜辰拽進帳篷,聽他說了一堆如何把晏啓離釣成翹嘴的方法細節,更是暈頭轉向。

到最後,安景滿腦子只剩下——

欲拒還迎,晏進我退,不經意間的肢體碰撞,清白無辜的眼神對視……

姜辰說男人最了解男人,他釣男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

連剛洗完澡,不好好擦幹,故意衣衫不整在對方面前晃這種,聽起來很沒法看的辦法,姜辰都想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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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不應該去寫什麽耽美生子文。

安景想這個賽道很适合百裏大神。

“走什麽神。”

安景腦門被敲了一下,姜辰瞪他:

“你以為誰都有這個榮幸,聽姜老師一對一的私教課嗎?”

安景擡手捂腦門,話順嘴溜:“這些辦法你都實踐過嗎?對孟哥有用嗎?”

百裏大神看起來很會的樣子,那孟于舟不早被捆牢了?

被揭短的姜辰當場一噎,決定換一個話題:

“你确定這個月開新文?”

安景點頭:“已經休息很久了。”

姜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你又沒有經濟壓力,多休息一段時間怎麽了?”

安景老實:“因為也沒別的事做。”

整日待在家裏,要是不事生産,安景會有種過得很堕|落頹廢的感覺。

編輯、讀者也催促得厲害。

姜辰:“感情戲短板的問題,想好了碼?”

安景看了這麽久的愛情影視劇,自認為有了進步。

當然,具體有沒有效果,要寫出來才知道。

姜辰給出意見:“你可以寫完後,和晏啓離演練一下,看有沒有感覺。”

宴年老師虛心請教:“怎麽演練?”

姜辰抛給他一個你懂的眼神:“男女主做什麽,你們就做什麽。”

安景:“???我是武俠文啊。”

男女主飛檐走壁,我也飛檐走壁

孺子不可教也,姜辰差點氣翻白眼:“誰讓你演練這個了!”

是讓你,男女主牽手,你們也牽手,男主給女主擦臉,你們也跟着學。

姜辰用了安景更了解詞彙解釋:“角色扮演總知道了吧?”

安景聞言,比自己馬上要去飛檐走壁還震驚:“???”

那是多麽尴尬窒息的場面啊!

姜辰有理有據:“要是這些互動你自己都覺得尴尬,說明還是寫得生硬,需要改進。”

安景沒有被姜辰繞進去:“小說和現實不一樣。”

腦補不尴尬的東西,不代表現實中發生不尴尬。

就算現實中不尴尬的舉動,把對面那人換成活閻羅,也很讓人頭皮發麻。

不說其他的,安景想象力這麽好,都想象不出,自己和晏啓離深情凝視的畫面。

姜辰循循善誘:“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可以?”

安景:“……”

這還用試?

實踐出真知倒也不适用所有情況。

姜辰繼續忽悠:“為了藝術,你們兩人獻一下身,怎麽了?”

安景認真臉:“我可以獻身,你覺得晏啓離願意嗎?”

除非活閻王被奪舍了。

姜辰:“你怎麽知道他不願意?你這麽了解他?”

安景矜持:“一般般了解。”

也就是,對方人魚線上有一顆痣,他都一清二楚的了解而已。

姜辰:“啧。”

帳篷內,安景和姜辰嘀嘀咕咕。

帳篷外,小龍蝦在油鍋沸騰,炊煙很寥。

晏啓離看着帳篷上映着的兩個人影,這兩人每天都在網上聊天,現實見面,竟也有這麽多的話題。

以晏啓離的聽力,如果他有心偷聽,是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聽到安景和姜辰的談話內容的。

但這麽大一個光明磊落的北疆王,會做這種偷偷摸摸的事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煮小龍蝦的孟于舟,看着面無表情的晏啓離,又看看緊閉的帳篷,開口道:

“可以叫他們吃飯了。”

‘咔噠’一聲,卡式爐關閉。

孟于舟裝好盤,撒上芹菜和香菜做點綴。

孟于舟叫吃飯的尾音還在半空沒落下,晏啓離已經拉開了帳篷。

猝不及防,拉鏈的滋啦的聲音讓安景一抖,随後鼻翼一動:

“好香。”

看着注意力被美食吸引的安景,晏啓離目光落在他和姜辰相抵的膝蓋上。

“吃飯。”

安景從帳篷裏爬出來,望着晏啓離的背影,不明所以。

剛才發生什麽他不知道的事嗎?

為什麽晏啓離臉那麽臭?

姜辰從旁邊出來,壓低聲音:“吃醋了。”

安景:……

安景選擇性忽略姜辰的口嗨。

不知名的鳥鳴聲從四面八方傳來,鳥語花香中,麻辣鮮紅的小龍蝦端上桌。

四人相對而坐。

孟于舟的廚藝今天也在線,安景吃了一只小龍蝦,豎起了大拇指。

豎完後,安景不忘轉頭對晏啓離道:

“這個湯汁有點辣,你吃肉就好。”

他們買的小龍蝦是海鮮超市最大的,兩只大鉗子肉都很肥。

晏啓離掃了只吃了一口,唇|瓣就沾着瑩亮紅油的安景一眼,眼裏那意思——

顧好你自己。

安景:好的好的我知道你可以。

于是,埋頭苦剝。

“來,喝一個。”

安景從酒櫃挑了瓶酒帶上來,姜辰倒了三杯,輪到安景時,不等安景開口,就給他換成了解辣的牛奶。

看着面前三杯白的和一杯更白的,安景:“……”

大家都知道安景酒量,這酒要是現在給他喝了,他估計能一覺睡個月升又月落。

姜辰拒絕了安景給他倒個杯底意思意思的提議,把牛奶往他面前一推,喝!

安景:……好的呢。

小龍蝦的殼堅硬,一次性手套總是刺破,只能得一個重在參與獎。

反而礙事。

安景取掉手套,剝了一小碗遞給身邊的晏啓離:“你吃這個。”

晏啓離筷子都沒往小龍蝦伸過。

天潢貴胄,不會剝小龍蝦很正常。

晏啓離手上的動作一頓,看他。

安景擦了擦滿是油的手指:“不夠我再給你剝。”

怎麽說呢,偌大的北疆王府,侍女随從幾十人,端到晏啓離面前的,多是剝好的蝦,沒皮的葡萄……

連負責他日常飲食起居的親兵,都能把魚炸成一朵花再端上來。

絕不讓主子看見那死不瞑目的魚目白眼。

和手法專業的侍從相比,安景這能把蝦肉剝碎的手藝,放在以前是端不上北疆王的餐桌的。

晏啓離也不怎麽喜歡吃蝦。

理由挺多,最後筷子還是夾起了蝦肉。

對面的姜辰再次:啧。

還說不會,這不是挺會的嗎?

舉手之勞,安景并不覺得有什麽。

別說是他心懷愧疚的晏啓離,就是姜辰想吃,他也可以剝一碗。

主廚孟于舟想吃也可以。

姜辰:你,你不可以。

小龍蝦辣,熟食絕大部分也是辣的,安景唇|瓣紅豔,眼尾都染了一抹紅。

安景張嘴吐了口氣,雙手滿是紅油看向水杯。

安景眼珠移動,正準備拿紙擦手好喝水,杯子已經遞到了他嘴邊。

“謝——謝?”安景伸手想接杯子,晏啓離手腕一擡,躲過了。

“你手髒。”晏啓離掃他油乎乎的手一眼,肉眼可見的嫌棄。

杯子重新到了嘴邊,雙手舉着的安景不确定的看了晏啓離一眼,試探着,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牛奶。

是這個意思吧?

安景不太确定,晏啓離見他抿了比貓吃食還小的一口,啧了一聲:

“大口點。”

安景精神一振:好的好的。

咕咚咕咚,噸噸噸。

姜辰望着晏啓離喂安景喝牛奶,用手肘搗身邊的孟于舟:

“要不我們走?”

總覺得自己在這裏,閃閃發亮。

這兩人真是,各方各面的口嫌體正直。

他們相處氛圍要是算得上清白,他把這一堆蝦殼吃了!

***

吃飽喝足,姜辰從帳篷裏拿出幾款桌游,問安景和晏啓離玩哪個。

他們人少,大型桌游玩不起來,國王游戲、誰是卧底、三國殺、飛行棋大富翁之類的倒是剛好。

姜辰甚至還帶了國粹——一副手工制作的小麻将。

安景:“你還帶了這些東西?”

姜辰挑眉:“這山上又沒有什麽娛樂設施,我不準備充分一些,咱們這段時間難道就坐着大眼瞪小眼?”

姜辰絕口不提,這些東西都是孟于舟準備的。

自然而然把功勞攬在了自己身上。

姜辰傾向于麻将:“搓兩把?”

安景搖頭:“我不會。”

姜辰看向晏啓離,安景替他回答:“他也不會。”

安景本以為姜辰聽後會喪氣,沒想到對方雙眼一亮:“不會可以學啊。”

新手好啊,他最喜歡欺負新手了!

打麻将需要賭注,他們也不賭錢,最後算賬時,最大的輸家,給最大的贏家當小跑腿就行。

簡而言之,最大輸家要聽贏家的話,讓做什麽就做什麽。

直到露營結束。

教學十分鐘,安景和晏啓離記性都不錯,規則記得很快。

跟兩個從來沒有上過牌桌子的人講解了可以胡牌的牌型後,姜辰活動了一下肩膀,大有磨刀霍霍向安晏的架勢:

“那這一局,就正式開始了?”

姜辰笑得像個反派,孟于舟無奈一笑,讓他不要嘚瑟:

“有種說法,叫新手保護期。”

姜辰毫不在意,十分自信:

“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們看看,什麽叫雀神上身。”

陽光穿破雲層,和風繞過樹梢,樹葉沙沙作響。

一片清閑美好的靜谧山中天地,四人撐開天幕,很不講究的搓起了麻将。

姜辰來南城的時間不長,南城的文化精髓倒是掌握得很快。

安景雖然是新手,但他記憶力好,抱着只要不墊底的心态上桌子。

晏啓離老謀深算,應該也不至于墊底?

安景瞄了沒怎麽說話的孟于舟一眼。

如果是姜辰贏的話,孟于舟是墊底的那一個。

就很沒義氣,吃人嘴也不短。

……

蝸牛伸出觸角,背着小房子,慢慢悠悠地爬過,留下一條在陽光下閃光的痕跡。

斑駁樹影和蝸牛一起,一寸一寸往前挪。

搓麻是一個讓人上瘾且忘記時間的娛樂活動,一晃幾個小時就過去了。

安景漸漸搓出了一些樂趣。

若不是看自己籌碼見底,他應該會覺得更快樂。

一把又輸三家清一色,安景一掏放籌碼的口袋,空空的。

安景:……QAQ

姜辰伸長脖子看:“你就輸完了?”

明知故問,很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在。

安景連這一把輸的都不夠給,可憐巴巴看晏啓離:“欠你六顆行不。”

同樣還是新手,有人輸的一敗塗地,而有的人,面前的籌碼都快堆不下。

所謂的新手保護期,好像就保護了晏啓離一人。

他光交學費了。我

安景一窮二白,還賒賬,實在卑微可憐。

可憐得晏啓離都看不下去了,數了五十顆籌碼給他。

一聽不但不用負債六顆,還有五十顆拿,安景看晏啓離的眼神,都在發亮。

好心的大富翁!

輸得雙眼淚汪汪的安景感激地看晏啓離,真誠發問:

“為什麽你技術這麽好。”

安景不明白晏啓離怎麽總贏,同樣,晏啓離也不知道他怎麽會輸成這樣。

“你記性不是挺好的嗎?”晏啓離:“記牌算牌不會嗎?”

安景很懵:“怎麽記?”

他只看得到自己的牌和牌面上的牌,又看不到其他人的。

問完之後,安景看姜辰和孟于舟:“你們都會算牌?”

姜辰搖頭,他接觸麻将時間也不長,還沒學會算牌這技能。

孟于舟比姜辰好一些,能大概看清楚局勢,該撤就撤,絕不貪心。

只有晏啓離,明明也是今天才玩,可人家手裏是什麽牌,能算個八|九不離十。

就很恐怖。

千軍萬馬都指揮得清楚明白,區區幾張麻将,确實難不倒運籌帷幄的活閻羅。

安景感覺自己明牌在和晏啓離打。

怪他,把晏啓離設定得實在太聰明了。

晏啓離接濟的五十籌碼,轉眼又被安景敗光。

贏家仍然是晏啓離。

給不出籌碼的安景,這次低着頭,默默朝晏啓離伸出了手。

理不直,氣也不壯的當一個伸手黨。

晏啓離:“……”

差點被安景這聳眉搭眼的模樣逗笑,晏啓離嘴角幾不可察的往上提了提。

這次北疆王很小氣,只給了二十籌碼。

連方才的一半都沒到。

安景也不挑,變臉似的,樂呵呵借了。

兩局之後,樂呵呵的人,又聳眉搭眼。

安景:……

對不起,我又讨口回來了。

安景:心虛但伸手×2。

散財童子北疆王,又給了二十。

沒什麽輸贏的姜辰看着兩人的互動,故意道:

“阿景你怎麽不問要,我絕對比晏啓離大方。”

以他的家底,他可以給二十一!

給‘錢’的晏啓離聞言,睨了姜辰一眼。

姜辰絲毫不虛,笑嘻嘻看他。

孟于舟讓姜辰不要湊熱鬧了:“就你這點,不夠安景輸的。”

還是誰贏的,讓誰兜底吧。

安景:紮心了朋友!

安景申請嚴肅地挺直腰板,發出了每一位賭狗的心聲:

“我有預感,這是我的翻身仗!”

他要靠這二十,把他失去的,統統奪回來了。

下定決心的安景,頓了頓,看向晏啓離:“你能不能不要逮着我胡?”

面對安景的卑微請求,晏啓離不置可否。

有些人氣場占優勢,手裏搓着麻将,也像是沙場點兵。

接下來晏啓離确實沒有盯着安景胡,他的目标換了說可以接濟安景的姜辰。

幾輪下來,讓姜辰本就不厚的家底,日漸消瘦。

“給我一個機會。”姜辰數好籌碼遞給晏啓離,滿臉都寫着後悔:

“收回我之前可以接濟阿景的話。”

“我現在覺得,能給阿景兜底的,除你之外,再沒有別人。”

這男人睚眦必報,忒小心眼!

他剛才就不該多嘴!

安景終于贏了一把大的,眉眼彎彎:“你是技術問題,這鍋我不背。”

我就說我要翻身了!

姜辰好氣又好笑:“知道你為什麽連贏三局嗎?”

因為小心眼的晏啓離一直在給你喂牌!

有些牌,晏啓離明明不用打的,但你嘴角一扁,一說想下叫,他就讓你碰了!

他以後再也不和不清不楚的小情侶坐同一張牌桌了!

三缺一除外。

姜辰及時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晏啓離沒針對他幾局。

最後結束時,某個從最開始的理不直氣不壯到,最後伸手逐漸自然熟練的伸手黨,毫不意外負債累累。

成為了四人當中墊底的那個。

事實證明,賭狗都沒什麽好下場。

用姜辰的話來說就是:“但凡我們今天打錢,你能連人帶褲衩,一起輸給晏啓離。”

安景:我能怎麽辦?

我也很絕望啊!

而最終的大贏家也毫無懸念。

看晏啓離面前快要堆不下的籌碼就知道了。

“喜聞樂見。”姜辰把安景往晏啓離面前一推:“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你的。”

他們找的這塊平地上有很圓滾滾的鵝卵石,姜辰力道不重,安景腳下一滑,還是一趔趄。

人是往晏啓離的方向推的,自然也只有他扶肩膀。

姜辰對晏啓離擠眼睛:“任你搓扁揉圓。”

晏啓離:“……”

姜辰上揚的尾調配合他的表情,鑒定了晏啓離心中的想法。

果然不是個正經的。

***

不過是一天的小跟班,願賭服輸。

安景很快從輸得慘烈的打擊中走出來,對晏啓離道:

“有什麽需要做的,都可以叫我。”

端茶送水,他都可以的!

晏啓離起身走出天幕,安景亦步亦趨跟在身後,伸手想給他擋傍晚仍然有些曬的太陽。

只是兩人身高體型都存在差距,安景努力擡手,也遮不住巴掌大的地方。

只能放棄。

見晏啓離往外走,安景跟上去,說有什麽他可以代勞。

晏啓離停下腳步,沒什麽表情地看他:“還要跟?你确定你可以代勞?”

安景:“嗯?”

看了眼晏啓離走的方向,安景慢半拍反應過來,往旁邊一蹦:

“算了算了,這個還是你自己來。”

他代勞什麽?

幫忙扶着嗎?

太尴尬了,太尴尬了!

安景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緩好了才回天幕。

正和孟于舟聊天的姜辰轉頭,看見安景這模樣一愣:“現在的太陽還這麽毒嗎?”

這都傍晚了,安景才出去多久,就曬得小臉通紅。

聽姜辰這麽一說,安景用手背試了試自己的臉。

确實有些發燙。

但肯定不是被太陽曬的。

沒法把代勞不代勞的跟姜辰孟于舟說,安景支支吾吾,是有些曬。

曬得他都走到陰涼處了,還能感覺到餘威的曬。

……

晚上沒有篝火,但有充電小提燈,還有姜辰變戲法似的,變出來的閃燈串。

蟲鳴聲聲,随意搭在帳篷上的小燈串一閃一閃,露營氛圍拉滿。

姜辰拍了幾張照片,又問安景:

“你要不要拍幾張發微博?”

安景微博動态很單調,基本全是小說相關,很少分享生活。

他沒有在微博上分享日常的習慣,也怕自己會在不經意間掉馬。

姜辰:“時不時發一條微博營業,有助于拉近和讀者之間的關系,固粉。”

安景:“我不知道說什麽。”

他的生活千篇一律,好像也沒什麽特別值得分享的。

姜辰指着一閃一閃的燈:“現在就可以。”

這裏位置偏僻,天色又暗,也不存在照片發出去後,神通廣大的網友根據周圍建築确定地址的可能。

安景被姜辰說服了。

人生第一次和朋友出來露營。

确實值得發條微博記錄一下。

兩人湊在一起,讨論從什麽角度拍照更好看,待會兒發微博又要怎麽說。

姜辰:“我們還可以拍合照,我才想起來我們還沒有合照……你這是什麽眼神,放心我不會把合照發微博上,我又不傻。”

合照?

一旁的晏啓離捕捉道這個字眼,偏頭看着不知不覺又湊到一起的兩人。

眉心微不可察擰了一下,很快松開。

“安景。”

活閻羅第一次呼叫自己今天贏來的小跟班。

正在跟姜辰學習如何拍出好看的夜景大片的安景,拿着手機跑過來:

“怎麽了?”

晏啓離下巴一擡:“給我倒杯水。”

安景:“啊……?”

這水,不就在你面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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