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葷素

第45章 葷素

大贏家要奴隸小墊背,水離他再近也沒用。

腰都不想彎一下的。

安景扔下姜辰,跑過來給金尊玉貴的北疆王倒了杯水——

從礦泉水瓶中,倒到杯子裏。

倒完水後安景等了一會兒,沒等到晏啓離的下一步指示,又踩着石子咯吱咯吱噠噠往姜辰身邊跑。

“站住。”

噠到一半,又被晏啓離叫住了。

活閻羅覺得礦泉水沒味,改口要喝果汁了。

安景:……好的吧。

認命的又咯吱回來。

安景離姜辰不過幾米距離,到睡前也沒成功咯吱過去,因為晏啓離總有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需要他做。

遞張紙巾,拿下手機,墊一下看着明明很穩的桌角。

安景像陀螺圍着晏啓離轉,等着他一起微博營業的姜辰:“你到底在忙些什麽?”

安景:……

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自己忙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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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濃重,幾粒星挂在遙不可及的雲層之上。

并沒有像兒歌裏唱的那樣對人眨眼睛。

安景躺在帳篷中,耳邊是蟲鳴交響曲,隔着單薄的帳篷也清晰可聞。

第一次在野外過夜,夜深人靜新鮮感褪|去,安景心有惴惴,睡着後不會有動物闖過來吧?

這座山上,大型野生動物肯定是沒有的,但蛇蟲鼠蟻應該有不少。

尤其現在這個時令,春暖花開,蛇結束了冬眠,正是餓的時候。

話說到這個份上,安景腦子不腦補一些半夜餓慌了的蛇在帳篷前爬、迷迷糊糊翻身碰到一個冰涼黏膩又濕滑的東西等等令人心驚的畫面,就很說不過去。

安景把睡袋的拉鏈往上拉了拉:住腦!

心腦不一,越躺越精神。

在腦補畫面越來越驚悚之前,安景打開了小夜燈,摸出了手機。

暖黃小夜燈了照亮了這小片空間,安景蜷屈身體,拿着手機刷微博。

他和姜辰的合照沒能拍成,但他微博也營業了。

百裏大神發了微博并且@了他,他評論轉發了。

宴年老師微博難得營業,評論區都在感謝百裏大神:

-百裏,我在宴年這唯一的人脈。

-感謝百裏老師,讓我有生之年能撿到宴年老師發日常動态(雖然是轉發

-一起出去露營了啊,兩位老師關系一如既往的好!

-宴年老師上了年紀,辛苦百裏老師照顧了。

-百裏都露臉了,宴年你敢不敢也發張照片!

-催新文黨,在夾縫中偷摸探腳。

-幾本舊文都盤包漿了,說好的新文什麽時候擡上來?

百裏的微博粉絲數,比某些小明星還多,且除了官方送的僵屍粉之外,剩下的全是活粉。

每條微博下面,評論數都很可觀。

為了引起一年半載都不翻粉絲牌的宴年的注意,粉絲們什麽花活都整。

每次看評論,安景都忍不住感嘆。

當代網友真的很有梗。

比他有趣多了。

他永遠都說不出這些搞怪俏皮的話。

至于新文……

上了年紀的宴年老師,嘆了好長一口氣。

“叮咚~”

微信消息彈出,安景點開一看,是躺在隔壁帳篷的姜辰發來的消息。

【姜辰:我看你帳篷燈還亮着,睡不着?】

【安景:有點。】

【姜辰:害怕還是?】

安景确實有點想東想西,問這個點姜辰怎麽也還沒睡。

【姜辰:我在等一個時機。】

【安景:等什麽?】

【姜辰:等孟于舟睡着,然後爬他床。】

【姜辰:不對,是爬他帳篷。】

安景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是可以說的嗎!

像是感受到了安景溢出屏幕的震驚和疑惑,隔壁帳篷發出了一聲沒憋住的笑。

【姜辰:你真信了啊?】

【安景:orz】

安景一口氣松下去,實不相瞞,他剛才真信了。

【姜辰:阿景你把我想成什麽人了?】

【姜辰:這荒郊野嶺的,連套都沒有,地上躺着還硌,我得多想不開,才挑這麽個破地爬床,讓你們兩人白聽現場?】

剛松的一口氣松到哪裏了不好說,因為安景看清姜辰的消息後,下一秒就咳得驚天動地。

他瞎了。

他瞎了!!!

姜辰說的都是一些什麽虎狼之詞。

這是他能聽的嗎?

“哈哈哈哈哈。”

姜辰這聲沒憋出的笑,音量也很肆意過分。

【姜辰:不是吧你,你的男女主都生娃了,你怎麽這麽純情。】

【姜辰:這就不好意思聽了?】

對于姜辰的調侃,安景有以下六點想說:

……

或者十二點也可以。

【安景:……你是認真的嗎?】

聽着安景那帳篷裏的動靜,姜辰沒心沒肺的覺得有趣,打字回:

當然是開玩笑的啦。

這次安景沒急着松氣,而是很懂行情的等着他的後話。

沒過兩秒,果然姜辰下一句就是:

【我沒真想爬床,只是想夜半偷襲,摸孟于舟兩把而已。】

至于摸哪裏兩把……

姜辰發了個壞笑的表情包。

安景緊急制止:好了別說了,這個話題就到這裏吧。

我真的不想你想摸孟哥哪裏!

看姜辰這架勢,反正不會是牽牽小手摸摸臉。

成年人大晚上聊天,就這麽葷。

安景在心裏同情了兩秒孟于舟,希望他不要被突然出現在自己帳篷裏的人吓得尖叫。

到時候,他不好裝睡,也說不清應該幫誰。

畢竟論關系,他和姜辰更近,論占理……

怎麽想都是姜辰不占理!

姜辰知道安景臉皮薄,萬沒想到有這麽薄,說兩句就不好意思了。

都成年人了,又不是十五六歲的毛頭小子。

姜辰故意問:我等着偷襲孟于舟,你呢?等着爬床還是害怕被爬床。

安景:……

害怕被某種軟體動物爬床。

沒什麽人煙的野外遇蛇是很正常的,姜辰安慰:沒事,到時候要是真的那麽倒黴被咬了,就讓晏啓離親口幫你吸出來。

安景:……你少看一些電視劇小說。

還有,你正常一點!

姜辰說他已經很正常,要是放在小說裏,主角中了毒,兩人不脫了衣服睡個三天三夜,是沒辦法解毒的。

實在等不及,不脫衣服也行。

反正解毒後醒來,被睡的那一方,衣服都會成為破布。

破布的主人,也會成被睡壞的破布娃娃。

很懂小說套路的百裏大神總結:只是親口吸一下蛇毒而已,已經很素啦!

安景對很素的姜辰,說不出話。

他還不如瞎了。

大概姜辰等爬床……等爬帳篷等得也無聊,安景沒回他消息,他還拖着氣音喊:

“阿景?”

“你睡了嗎?”

姜辰聲音放得很輕,隔着兩層帳篷,還說不好安景能不能聽見,但就在旁邊的活閻羅肯定能聽見——

兩人互發消息,手機消息提示音叮叮咚咚響,更別提兩人又是咳嗽又是笑的。

很熱鬧,晏啓離想聽不到都難。

除非他聾了。

墨藍雙眼睜開,深邃眼底分外清明,沒半點睡意。

***

山中野草苦苦支撐一|夜,太陽升起前,先被越積越多的露水壓彎了腰。

透亮圓潤的露珠滾落,彎曲的細小葉片彈起,餘下細小露水在空中呈抛物線。

‘啪嗒’。

露水無聲浸入泥土,安景的帳篷在同一時間拉開。

早上霧氣重,空氣中都帶着潮濕。

防水的帳篷外面挂滿露水,安景指尖碰到,冰得一激靈,手指蜷縮。

好涼。

被冰這麽一下,安景的困意還沒飛走,裹着外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他昨晚晚上沒睡好。

他先是擔心有小動物闖過來,後面又被姜辰塞了一堆葷葷素素的有的沒的。

導致他也做了一個亂七八糟的夢。

先是夢到姜辰夜襲孟于舟被當場逮住,他當攪稀泥的和事佬,讓孟于舟不要把貞潔看那麽重要。

夢中的他,經典臺詞是:“摸兩把而已,都是大男人,又不會少兩塊肉。”

小事,小事。

姜辰半夜摸你,總比半夜摸蛇好吧。

安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在夢中把孟于舟和蛇相提并論。

夢裏的孟于舟也很冷靜:“既然是小事,你讓晏啓離摸你兩把。”

夢中的活閻羅很好說話,孟于舟這樣提議了,他就欣然采納了。

安景想逃,但沒逃掉,被晏啓離抓住,好一陣揉圓搓扁。

夢裏的晏啓離不止摸了兩把。

還摸得很葷。

雖然自己文裏男女主床都睡塌過一張,但本人沒見過世面的純情大學生根本受不了。

安景手腳并用的反抗掙紮了,但被活閻羅一只手就按住了。

“你再不老實。”夢裏的晏啓離道一臉冷酷:

“我就要扒光你的衣服給你吸蛇毒了。”

夢裏的安景根本沒被蛇咬,但他還是被晏啓離的話吓着了。

眼淚汪汪求饒,說不想被晏啓離用嘴吸蛇毒,然後老老實實受着對方葷葷的摸。

可以說是十分可憐卑微了。

這夢做得亂七八糟,也很沒有邏輯。

但晏啓離手撫上的觸感,又真實得令人渾身戰栗,雞皮疙瘩。

安景想醒醒不了,又睡不好,醒來後就差把國寶的眼睛頂自己臉上了。

都怪姜辰。

睡前非要給他灌一些有的沒的。

這一覺睡得,比昨晚他瞞着所有人負重跑五公裏還累。

除了心累之外,安景還有一絲心虛。

自己的夢境擅自給晏啓離加戲,那他塑造成了冷面大流|氓。

說出來都是污蔑北疆王的清白程度……

對不住了。

要怪就怪姜辰,他是罪魁禍首!

說曹操曹操到,安景正愧疚,‘嘩啦’一聲拉鏈開合的聲音,安景和對面的晏啓離眼對眼。

違背主人意願做了那樣的夢,安景正心虛,看見被自己意|淫的另一主角,第一反應是想躲。

脖子縮到一半,安景發現自己這行為太此地無銀三百兩,又生生忍住,對晏啓離扯了扯嘴角:

“早啊。”

晏啓離望着滿臉仿佛被狐貍精吸去了精氣神的安景,難得無言:“你昨晚做賊去了。”

從昨晚安景帳篷傳來的輾轉反側的動靜來看,晏啓離能判斷出這人睡得挺晚了。

且睡着後也不老實,翻來覆去像烙煎餅。

還說隐約呓語了一句什麽‘不要了’。

那麽折騰,晏啓離本以為安景會睡到天光大亮。

沒想到對方醒得還挺早。

昨晚做了什麽賊不好說,安景幹笑兩聲:

“第一次在山上過夜,有點認床。”

晏啓離聞言睨他:“我還以為你是和姜辰聊的太開心,激動得睡不着。”

白天面對面聊就算了,晚上躺在不同帳篷裏,還要互發消息聊一陣。

有說有笑的。

安景覺得活閻羅的語調比山裏的露水還涼,後者只冰皮膚,前者卻能一直冰到人心裏去。

安景不知道晏啓離怎麽一大早就這麽凍人,也不敢問。

默默把身上的外套裹得更緊了。

等安景終于舍得從還算溫暖的帳篷中出來,晏啓離視線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脖頸。

山中睡一晚,這人該白的還是很白,沒有變成不修邊幅的野人。

只是原本白皙的脖頸,一覺之後,多了幾處紅痕。

一小塊一下塊的。

這位置,這形狀……

很可疑。

晏啓離眉眼微不可察下壓,表情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沉:

“你脖子上是什麽?”

安景聞言擡手撓了:“脖子?”

打開相機照了照,安景語氣随意:

“這裏蚊子太多了,應該被蚊子咬的。”

蚊子?

皮糙肉厚的活閻羅神色不自覺一松,還要冷哼一聲。

果真嬌氣。

……

姜辰和孟于舟的帳篷裏都還沒有動靜,嬌氣安景燒了水把粥煮上,才拿着杯子去旁邊洗漱。

晏啓離同樣在洗漱,在看見他後安景腳步一頓,往旁邊拐了拐。

不避着不行,一看見晏啓離那張臉,安景就會聯想到那個沒有邏輯的夢。

還有那個葷葷的手法。

夢裏夢外的活閻羅都很冷酷,一臉‘惹我不爽我誅你九族’的薄情模樣,可是行為卻大相徑庭。

很割裂。

也很怪。

心裏的怪異和不自在,夢境影響有些大,讓安景暫時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地和晏啓離站在一起。

刷牙的晏啓離餘光掃了一眼故意離自己遠遠的某人,臉比剛才更臭了。

早餐吃得随意,安景熬了粥,又給自己找了個煎雞蛋的活。

煎雞蛋的同時,安景還要分心往姜辰和孟于舟的帳篷瞟——

他不确定待會兒成年人姜辰會從哪一頂帳篷爬出來。

或者再想葷一些,姜辰幹脆已經爬不起來了。

只是昨晚睡着後,他沒有被誰的叫聲驚醒。

他也不确定最後姜辰有沒有實施他雄心壯志的爬帳篷計劃。

晏啓離冷不丁開口:“要不你去看看?”

煎個雞蛋能朝姜辰的帳篷看四五六七八眼,就這麽在意?

安景從腦補中回神,看向晏啓離時,煙茶色的眼中帶着淡淡地疑惑:

“看什麽?”

晏啓離言簡意赅:“姜辰。”

安景錯誤領會了晏啓離的意思:“沒事,時間還早,等早餐好了再叫他們也行。”

晏啓離聞言嗤笑一聲:“你還挺體貼。”

在家裏連早餐都懶得起床吃的人,如今熬粥又煎蛋,倒是勤快。

安景腼腆抿唇:“還好還好。”

昨天午餐晚餐都是孟于舟準備的,他只是煎個雞蛋而已,已經很輕松了。

他和晏啓離兩人,總不能真的只出人。

而且……

萬一姜辰昨晚真的爬帳篷了呢?

雖然姜辰說只是想摸兩把下,但萬一呢?

萬一是他昨晚昏沉做夢,沒聽到隔壁的動靜呢?

安景雖然純情沒見過世面,但也知道爬床是個體力活。

若是成功了,第二天得吃點清淡點。

看着安景矜持自謙的模樣,晏啓離:“……”

你哪只耳朵聽出是在誇你?

鍋裏的清粥咕嘟咕嘟冒泡,熱氣升騰,混在清晨的霧氣中,缭缭不知。

又過了幾分鐘,穿戴整齊的孟于舟從帳篷中起身。

孟于舟活動了下睡僵的脖子,跟兩人打招呼:

“你們起這麽早。”

“嗯嗯。”心不在焉的安景應了兩聲。

想知道姜辰最後有沒有爬帳篷的他,一顆心都在孟于舟的帳篷裏,目光穿過孟于舟的肩膀從他身後看去。

孟于舟的帳篷是空的。

裏面沒姜辰。

“安景。”

沒看見破布娃娃似的姜辰,也沒看見什麽不該看的畫面,安景說不上是失望還是慶幸,聽見晏啓離叫自己,扭頭看他。

“嗯?”

安景微微上揚的尾音落下,晏啓離隔着缭繞霧氣和他對視:

“蛋要煎糊了。”

“啊。”安景驟然回神,趕緊翻鍋裏的蛋。

為時已晚,正面完美的荷包蛋,背面焦黑,慘不忍睹。

“笨死你得了。”晏啓離看不下去了,從他手中接過廚具,讓安景去一旁待着。

煎蛋用的是小平底鍋,鍋小,鍋柄也小。

晏啓離大手一伸過來,安景反應不及時,手背和手心相觸。

他的手被晏啓離的手包了一半。

晏啓離手中有劍繭,哪怕最近兩個月使劍沒之前頻繁,劍繭也沒有消失,觸感有些硬,有點粗糙。

皮膚相貼,安景慢半拍抽手,手背從晏啓離的手心重重擦過,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麻癢。

才做了那樣上不得臺面說不出口的夢,安景不能直視晏啓離這張臉,更沒法看他這雙手。

畢竟這雙手,昨晚夢中,還在自己身上作威作福。

此時看着這雙手,很容易讓他聯想到一些很葷的畫面。

現實和夢境的觸感不同,更真實,對比更強烈。

對于晏啓離不打招呼的接近,安景下意識捂住手背,心跳都狂了兩分。

狂得他分不清是緊張心虛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只是碰了一下,晏啓離沒想到安景有這麽大反應,睨他:

“你做什麽?”

安景眼神晃了晃,丢下一句沒什麽後,把爛攤子交給晏啓離,跑去了一邊。

早起蓬頭垢面,一點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姜辰哈欠連天起床,恰好遇上迎面走來,腳步匆匆的安景。

“阿景早啊~”姜辰頂着亂糟糟的頭發,懶腰伸到一半又止住,疑惑:

“你咋了,臉怎麽這麽紅?”

大清早滿腦子不可言說畫面的安景:你還好意思問!

你這個罪魁禍首!

大清早就被瞪了一眼的姜辰:???

咋回事?

被‘爬床’‘摸兩把’影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安景,後面才知道姜辰昨晚壓根沒有去爬孟于舟的帳篷。

用姜辰本人的話來說就是:

“追人可以,但倒貼是不可能倒貼的。”

“我在外面是什麽緊俏行情?”

真去偷襲爬床,也太掉價了吧!

昨晚說的那些,都是他看安景單純好玩,故意說出來逗他開心的。

聽了姜辰雲淡風輕的話,安景:“……”

并沒有覺得開心,謝謝!

四人行,唯一真實受到傷害的受害者出現了。

安景:首先,我為自己再夢裏污晏啓離清白道歉,其次,姜辰比必須給我道歉!

安景帶着泛青的眼底,含幽帶怨的看姜辰,試圖從對方臉上看到一絲絲自責愧疚,良心痛的痕跡。

可惜,始作俑者不但良心活蹦亂跳,還反過來追問:

“我爬不爬床,跟你一大早面紅耳赤有關系嗎?”

“難道……”姜辰故意拖長聲調:“難道你聽了我話,覺得爬床是個好主意,也去爬晏啓離的床了?”

姜辰聲音放得再小,也掩蓋不住他語氣裏的調侃。

安景:“……你想太多!”

“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

姜辰滿臉寫着不信,張張嘴還想再說什麽,安景雙手捂着耳朵,踩着石頭咯吱咯吱跑了。

就很煩!

吃過早餐後,四人在山上随意轉了轉,期間安景躲着晏啓離避着姜辰,一個人在前面哐哐走。

看着前面開了暴走模式的安景,姜辰忍不住了,走到晏啓離身邊問:

“大清早的,你惹阿景了?”

晏啓離:“……”

晏啓離涼涼看他一眼,用眼神代替回答。

姜辰縮回孟于舟身邊:OK,我閉嘴。

不是你惹的就不是,用眼神殺人算怎麽一回事?

孟于舟拉了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還上蹿下跳的姜辰一把,低聲呵斥:

“姜辰,好好走路。”

姜辰:……

O了個K,算我倒黴。

***

露營回家到家,目送姜辰孟于舟開車離開後,安景立馬回家洗澡。

山上蚊蟲多且毒,他不但脖頸被叮了,胳膊和小腿都慘遭毒蚊攻擊。

洗完澡對鏡塗了止癢的藥水,安景帶着一身清涼薄荷味下樓。

晏啓離這次沒有擦發亮的不破,而是把衣櫃的盔甲拿出來保養了,以防長時間不搭理放壞。

晏啓離身量高,定制的盔甲也沉。

安景曾經偷偷抱過,青筋都出來了。

這麽重的東西,再加上重劍不破,晏啓離穿戴上還能做到行動自如,體力和力氣可見一斑。

也難怪整日拎自己,跟拎小雞崽似的。

晏啓離斜睨他一眼:

“你一個人站在那兒,又在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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