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幅殘畫
一幅殘畫
“我的條件很簡單。”
姬悅淡淡地道。
“這方子三爺拿去, 可以開作坊，可以拿去開店賺錢。
但是有一點，這個方子您不能藏私。
讓想要做個行當的人都能學到。”
造紙術要東漢的時候才能出現, 此時出現必然是一件劃時代的事情。
也一定會促進時代的發展。
所以，這種利國利民的事情, 她怎麽能讓人據為己有, 放在保險箱裏落灰？
想當初上大學的時候, 方劑學的教授就曾經痛心地提到過一件事。
因為古代中醫的學習都是師徒形式。
很多大夫抱着教會徒弟餓死師父的想法, 将很多驗方藏匿了起來不肯傳授。
所以一旦發生意外，一些寶貴的經方驗方就再難現世。
讓人最熟知的例子就是華佗的麻沸散。
他是古代有名的外科大夫。
而麻沸散就是他用來進行外科手術時必不可少的麻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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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醉藥對一個外科大夫來說非常重要。
可以說是他能不能順利進行外科手術的保障。
但是華佗被曹操下獄後, 深感自己命不久矣。
就将自己著的外科著作托付給了對他還算不錯的獄卒, 想要讓他交給後人流傳下去。
只可惜, 華佗死後。獄卒一家怕被牽連, 竟然将這本書毀去了。
麻沸散的配置方法就在其中。
獄卒毀書，只是為了一家。
卻不知毀掉的是無數病人起死回生的希望。
但是你能怨他們嗎？
不能。
因為他們的思想認知并沒有到這個高度。
可華佗呢？
他也沒錯, 他甚至還把所學著成了書。
只不過因為發生了意外沒有傳下來罷了！
大家都沒錯, 但對後世醫學卻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也許這本書能夠流傳下來的話。
中國的外科醫學就可以領先西方很多年了！
這造紙的方子也是一樣。
所以, 好東西為什麽要藏起來呢？
原本始皇大大以為姬悅又要獅子大開口了, 卻不想姬悅的條件竟然只有這個。
他不禁一愣：“就這個條件？”
姬悅點頭：“就是這個條件。
造紙術不是我發明的, 我當然不能賣了換錢。
但是也不是三爺發明的, 所以三爺也不能白要吧。
讓您推廣一下總不難吧！”
始皇大大微笑着看着姬悅：“姬神醫所想, 正合吾意！”
“那就好！”姬悅也笑了。
雖然答應了姬悅給造紙術做推廣，但始皇大大還是覺得不能白白接受這份大禮。
他決定等自己出巡歸來, 禁苑建好。
除了好好将這處林子打造一番外，還要再送姬神醫一些奴仆。
讓姬神醫過上神仙都羨慕的日子。
這樣的話, 這位姬神醫就不會想着離開了吧！
雖然姬悅沒對他們說過。
但是始皇大大從她的言談中可以感覺出，她早晚t要離開的。
連同這座診室。
所以在那之前, 他必須想辦法将她留下來，最好是讓她舍不得走。
到了晚上，姬悅便開始準備藥劑合成。
不過在那之前，她要先把積分換好了。
這次她仍舊留了個心眼。
并沒有把所有的珠子掃入系統，而是十顆十顆地進行掃描。
結果掃完第一組後，看到自己獲得的積分，她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因為趙三爺給的這十顆珠子，系統竟然給了一百萬積分。
她急忙從剩下的珠子裏拿出一顆仔細觀看。
發現這同馬小郎君給的珠子大小差不了多少，最多也就只大了一圈兒的樣子。
目測也就是一兩毫米。
所以，趙三爺給她的這袋子作為訂金的珍珠，可能比這批藥物的總價都高。
姬悅此時覺得自己的運氣真的不錯。
雖然孤零零一個人被帶到了秦朝，被這個什麽位面急診室綁定了。
但是，竟然連着讓她遇到了兩個土豪。
雖然現在她的積分花的差不多了。
但是只要有這兩個土豪在，她還真不愁攢夠躍遷的積分。
心情好了，各種事情做起來也就順利多了。
将藥劑合成的程序設定好後。
姬悅看了下合成時間，竟然需要72小時，也就是三天的時間。
她沒再管它，而是開始整理這次疫情發生後建立的病例。
她将這些病例歸在了一個文件夾裏，好方便自己以後查找。
正歸納整理得投入，急診室的大門被人敲響了。
卻是衛村長和吳氏祖孫來了。
以為村子又發生了什麽事，姬悅連忙将他們請了進來，讓到了監控室。
這段日子，監控室已經被她改造成了接待室。
如果不是病人，剛進急診室，一般就會被帶到這裏等待。
監控大屏被她安了一個自動窗簾遮了起來，避免太過引人注目。
三人來的時候，抱了一個巨大的木盒。
等坐好後，衛村長一臉感激地道：
“神女娘娘，我等此番前來，是來感謝神女娘娘的。
若不是神女娘娘，我們村子一百零五口人，只怕無一人能幸免啊！”
說着說着，衛村長眼圈兒紅了：
“尤其是我家的五郎，若不是神女娘娘妙手，只怕真的就救不回來了！”
病人感謝醫生的事情，姬悅沒少見過。
縱然她不在乎這些，但被人感謝她還是很開心的。
這若是在他們醫院，只怕患者就要送錦旗了。
只可惜這裏不流行。
姬悅道：“衛叔言重了，這是我職責所在。”
雖說若不是為了救他們，她只怕已經攢夠躍遷的積分了。
但是姬悅也不後悔。
她隐隐覺得這才是位面急診室的存在的意義所在。
若是只需要賺錢賺積分，又何必弄出一個急診室。
直接弄成雜貨鋪或者商超不就行了。
就在這時，卻聽衛叔突然道：
“神女娘娘，經過此事，我們已經決定搬離這裏，不再隐居了。
過幾日我會代表村民前往雍都，向官府說明我村的情況。
降罪也罷，補繳稅款罰徭役也罷。
哪怕是流放，我們都認了。”
總之就是，不再隐匿行跡了。
雖然逃脫徭役和賦稅對村民有利。
但是一旦遇到之前那種事，官府自然也不會管他們。
說難聽點，就算是他們死光了，也不會有人因此受到懲罰。
如今六國被滅，秦朝一統。
他們若想長長久久地生存下去，就不能再隐匿行跡。
否則的話，一旦被發現，只怕全村人都會獲罪。
說到這裏，衛叔看了旁邊的吳老先生一眼：
“其實我族在此藏匿百年，是有原因的。”
說罷，他便打開了眼前的箱子。
箱子打開後，裏面竟然是一塊黑色的大石頭。
大概有成年人頭顱那麽大。
“這是……”
姬悅皺了皺眉，“看起來像是……”
隕石！？
“此乃天外隕鐵，乃是打造寶劍的必需之物！”
看着這塊隕鐵，衛叔的臉上充滿複雜：
“這也是我族在此藏匿百年的原因。怪只怪這塊隕鐵來得不是時候！”
想當初在商鞅獲罪之前，他們剛剛獲得了這塊隕鐵。
原本是想上交給秦王打造寶劍。
卻不想衛氏一族突然獲罪，衛鞅被車裂。
當時的族長擔心，若是此時将隕鐵交出。
只怕剛被赦免的一族，會被扣上藏匿隕鐵，居心叵測的罪名。
畢竟當時衛鞅得罪過的權貴們就等着抓他們的錯處呢。
後來他們返回衛國時，剛出鹹陽城就遭到了截殺。
故而，族長為了防止阖族覆滅，将族人們一分為二。
一部分藏匿于雍都郊外的隐村中，另外一部分則返回衛國。
返回衛國的那支，一路上果然遭到了數次截殺。
回到故鄉的時候，只剩下了四分之一不到的族人。
甚至連族長和少數幾個知情人都死在了路上。
于是他們這一支就被默認為已經遇難，再也無人來尋他們。
就這樣他們帶着隕鐵藏在了雍都郊外樹林中。
這麽多年來，他們整日小心翼翼，只敢在山中打獵為生，不敢暴露行跡。
就這樣，因為村子地理位置的特殊性，竟然藏了百年。
說完這些往事，衛叔嘆了口氣：
“想當初，我族遷入這個村子時，外面的大樹枝繁葉茂，生機勃勃。
哪怕是我小的時候，還曾爬到樹上玩耍。
可如今大樹已經枯萎，沒有半點生機。
或許就是在警告我們，該離開了！”
姬悅聽了，也不禁為衛家村的遭遇唏噓不已。
這會兒沒有煉鋼和煉鐵術。
大部分劍基本上都是青銅所鑄。
不但沉重，劍刃也并不鋒利。
但是鋼鐵就不一樣了，又輕又薄。
打造出來的劍，也十分鋒利。
所以一旦有此劍問世，價格必然十分昂貴。
若是由名家打造的話，寶劍更是會價值連城。
但是這個時候，在冶煉技術欠發達的情況下。
想要獲得鋼鐵，就只能是從天外來的這種隕鐵了。
足見其珍貴和難求。
之前姬二哥給她用來付診金的匕首，就稱是隕鐵所造。
小小一個匕首，系統就給出了十萬積分的高價。
而如今這隕鐵竟然有這麽大一塊。
別說匕首了，打上兩把寶劍都綽綽有餘。
價格肯定也不便宜。
姬悅估算，這麽一大塊隕鐵，少說也得值一百萬積分。
原諒姬悅這麽財迷。
畢竟她現在腦子裏全是積分。
看到任何珍貴之物都想用積分衡量一下。
“此番……”
就在這時，卻見衛叔将裝隕鐵的箱子向前推了推。
“我們身無長物，只有此物最為珍貴。就以此作為我衛家村的診金吧！”
納尼？
姬悅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看着眼前醜兮兮的大鐵塊道：“你們要用它作為診金？”
“正是！”衛叔點點頭。
“我們深知君子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
故而這些年來，才會帶着這塊隕鐵藏匿于山中，不敢出來。
而如今，我族既然要出世。再留着它，就是自找麻煩。
還望神女娘娘收下……”
說到這裏，衛叔急忙解釋道：
“神女娘娘不要誤會，吾等絕不是要為神女娘娘引禍。
實在是此物既然是從天上來，自然還給天外之人也是最妥當的。
當然了，若是神女娘娘不想接受，我們阖全族之力也報答神女娘娘！”
“不用了，它就挺合适的。”
看到衛叔急于解釋的樣子，姬悅緩緩地道。
“你說得對，它既然是從天外來，自然也該回天外去！”
聽到姬悅肯接受，衛叔松了一口氣，笑道：
“果然，祖訓說得沒錯，神女娘娘一定會接受的。”
聽她又提起祖訓，姬悅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
她不禁問道：“我早就想問了，你們的祖先到底見到的是什麽人？
為什麽會有這種祖訓留下來？”
而且還很準，竟能準确預測到她的到來。
難道說是另一個已經實現位面躍遷的自己嗎？
這麽想想的話，姬悅心中又充滿了希望。
因為如此一來便可以證明，未來的她已經成功實現了躍遷。
所以，不會只困在秦朝這一個位面了。
“時日已久，老朽也記不清了。”衛叔搖了搖頭。
“我族的祖訓都是口口相傳，原本還有神女娘娘的畫像。
只是可惜，多年前祠堂裏的一把火将這畫像毀了一半。
只留下了神女娘娘身後的屋舍，同您這處屋舍一模一樣。”
“你們可帶來那張畫？”姬悅連忙問。
“帶來了。”衛叔點頭，立即從腰間解下一個竹筒，從裏面抽出一張畫來。
姬悅連忙打開仔細看去，t卻見畫是被裱過的，乃是卷軸。
但是中間已經被火燒了一個大洞，上面的人物只剩下了一雙腳。
不過，雖然畫上的人物已經面目全非，後面作為背景的屋舍卻仍舊清晰可辨。
正是姬悅的急診室。
不但如此，卷軸的材質姬悅也辨認過了，卻是宣紙。
此時統一六國的大秦還沒有造紙術，百年前又怎麽可能有宣紙？
所以姬悅斷定，這東西一定是同她一樣的宿主留下來的。
至于是不是她自己，她真的不好說。
誰知道這座急診室之前還有沒有別的主人？
衛老離開的時候，将這副殘畫留了下來。
而且，不僅這幅殘畫留下來了，吳氏祖孫也留了下來。
他們已經做出決定，要一直留在急診室幫忙，不再回衛家村了。
至于原因他們不想多談，只說姬悅這裏更适合他們。
他們也想學更多的東西，更強的醫術。
尤其是吳小花。
在姬悅面露猶豫的時候，她竟然拿下了自己包頭的頭巾。
姬悅這才發現，她竟然把自己的長發給剪了。
看着小姑娘參差不齊的短發，姬悅吓了一跳。
哪想到小姑娘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神醫姐姐，我想做同你一樣的人。
阿祖早就說要帶我游歷。可見了姐姐我才知道，原來還能做這樣的女子。
姊姊別趕我走，收下我吧！
我不要什麽工資，只要你收下我就行。”
看到小姑娘清澈而堅定的眼神，姬悅也終于下定了決心。
事實上她也的确需要真正懂醫術的雇員和助手。
但是小姑娘決心滿滿，她還得問問吳老先生的意見。
畢竟吳老是小花唯一的監護人。
他要不同意，她也帶不走小花。
“吳先生，你确定要留在這裏嗎？帶着您的孫女兒。”
吳老先生撚着胡子笑着點頭：
“那是自然。
吾只有這一個孫女兒，她去哪兒，老朽就去哪兒。
神醫不必挂心。
而且，吾祖孫也算是會些醫術。
遇到神醫分身乏術的時候，
還可以幫助神醫。也算是學以致用！”
姬悅眼神微閃：
“如果，我們遠遠離開這裏，再也不回大秦呢？你們也願意？”
“不回大秦？”吳老先生一愣，“難道要去海外仙山？”
還不等姬悅想好怎麽同他說，卻見吳老激動不已地道：
“神女娘娘，真的有海外仙山嗎？那吾祖孫更要去瞧一瞧了。”
姬悅知道現在同他們說不清楚，搞不好還會越說越糊塗，當即放棄了解釋的打算。
好在就算雇傭了他們，過幾年她還是可以将他們解雇的。
到了那時，他們也會返回原來的位面，不會對他們有什麽損失。
而且，如今趙三爺的定金基本解決了姬悅的經濟危機。
她也不在乎再多養兩個人了。
于是在得到吳老的肯定答複後。
姬悅立即将他們的合同改成了正式合同，雇傭期限一年。
合同簽訂好，讓他們回去取東西的時候，她才發現，祖孫兩人竟然已經把行李帶來了。
他們每人只帶了一個包袱，都是些必需的随身物品和換洗衣物。
至于這些年在衛家村攢下的那些物什和家當，他們竟然全都送人了。
所以，這次來，他們就沒打算回去。
接下來就是祖孫倆的安置問題了。
姬悅本想讓小花跟自己住，讓吳老暫時住在監控室。
但是卻遭到了祖孫倆的嚴詞拒絕。
最終，祖孫兩個都住在了監控室。
一個住在單人床上，一個睡沙發。也算是暫時解決了住宿問題。
姬悅決定，等換了位面，積分沒這麽緊張的時候，她就換一間醫生值班室出來。
這也就是擴出一間房的事，她從系統見到過，也花費不了多少積分。
祖孫倆去監控室休息。姬悅又拿出了衛叔送她的那幅殘畫，看了好久。
但是因為年代久遠，紙張早已發黃，再加上又被燒過，她實在是看不出什麽端倪。
便只能将它暫時收了起來。
只是卷卷軸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卷軸的根部竟然還有兩個小字，像是某人的印鑒。
她急忙将卷軸又向外抻了抻，看清了印鑒的內容。
“嬴氏子嬰？”
姬悅倒吸一口冷氣，難不成畫下這幅畫的人叫做嬴子嬰？
等等，嬴子嬰，怎麽這麽耳熟？
子嬰……子嬰……
這不是秦三世嘛！
這位秦三世殺了趙高之後沒多久，便被破了城。
最終他被項羽所殺，成了秦國的最後一個王。
只是此人在歷史上只出現過這麽一次，幾句話。
所以身世十分神秘，沒人知道他是秦始皇的什麽人。
可急診室的畫像上，怎麽會有嬴子嬰的印鑒呢？
難不成這個嬴子嬰也是被綁定的宿主嗎？
正好奇的時候，她卻聽到敲門聲。
擡頭一看，卻是蒙毅來了。
成為保安後，便可以自由進出急診室。
對他的到來，姬悅只是詫異于時間太晚了。
姬悅連忙将殘畫收到了櫃子裏，問道：“有事？”
蒙毅也不進門，只是笑着舉了舉手裏的袋子：
“那個……底料沒了，主公讓我再帶些回去。”
自動販售機就在走廊上。
在發現他們的積分還可以買裏面的東西後，始皇大大立即不淡定了。
決定将自己的積分全用在各種調料上。
當然了，蒙毅的也是他的。
反正他們打疫苗的費用可以另付診金，積分的話用在這裏最合适。
“這麽快就就吃光了？”姬悅很是詫異。
“不快了，已經過去一個月了。”
蒙毅總不能說，就這……始皇大大還是用的小鼎，一小塊一小塊拆開用的吧。
“是呀，已經一個多月了呢！”姬悅心中微嘆。
随後她笑道：“這陣子大家都辛苦了，過幾天我請大家吃飯。”
“火鍋嗎？”蒙毅笑道，“那吾主公定然十分開心。”
這一陣子他們回了鹹陽，固然用的是同樣的調料，嬴政還是覺得味道有所欠缺。
總念叨要回急診室再吃一次呢。
“吾這就去告訴主公這個好消息。”
蒙毅走後，姬悅就将隕石掃入了系統，作為了為衛家村村民治療疫病的診費。
隕石對于古人，尤其是先秦的人來說，可能會比較珍貴。因為可以冶煉寶劍。
但是對于她的位面來說，就很普通了。
只能是作為大家獵奇的觀賞物。
後世經過檢測，很多隕石因為從宇宙中而來，不少都帶着輻射，對人體很不好。
故而收到隕鐵之後，姬悅就決定把它挂在吳小花的病歷上，作為她的診費。
掃完之後，正好順便給她結算。
只是随着将隕石掃入收費系統，看到屏幕上顯現出來的隕石估價後。
姬悅開心得都想要跳起來了。
她從一開始就沒想收衛家村的診費。
收下這塊隕鐵，也是因為衛叔盛情難卻，她也有幫他們一把的意思。
所以，這……算是好人有好報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