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們可以自由地相愛了
第16章 他們可以自由地相愛了
“你知道自己在勾引誰嗎?離道裏安遠點兒,只會賣pg的婊子!”
西爾維猛地從夢中驚醒。
他又夢見了一個多月前被偷襲的事,當時三個陌生人突然從身後沖上來,用棒球棍狠狠敲在他的腦袋上,西爾維沒有防備,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在他因為劇痛倒地時,他們用下流的語言辱罵他,叫他遠離道裏安。
但以一敵三對于西爾維來說并非第一次,而恰巧他上一次贏得漂亮,這次也一樣。
在忍過那波疼痛後,西爾維站起來,用拳頭和腳回敬,最後奪過棒球棍趕走了那三個混球。
“走着瞧!”
他們狼狽逃走時丢下一句狠話。
當時西爾維擦掉流進眼睛裏的血,心想,随時恭候,他不懼怕任何人的威脅。
去醫院草草處理了傷口後,西爾維開車回了學校。其實頭上的傷并沒有看起來那樣嚴重,但因為要去和道裏安見面,他必須僞裝得虛弱一些,好獲得道裏安的憐惜。
直到那時,一切都按照西爾維的劇本按部就班地進行,他已經感覺到道裏安正逐漸愛上自己,無可自拔,但意識到并承認這一點還需要一些時間,西爾維想聽道裏安親口說我愛你,他要道裏安心甘情願地沉淪。
然而過程中出了一些小差錯,道裏安不小心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不過沒關系,一名合格的伴侶理應對愛人寬容,因此西爾維原諒了道裏安,并及時進行幹預,将一切扳回正軌。
現在,不會有任何人打擾,他們可以自由地相愛了。
西爾維躺在床上,看向自己懷裏昏睡着的道裏安,感到一陣洶湧的幸福填滿胸膛。
“早安。”
西爾維親吻上道裏安的額頭,他深情地盯着道裏安的睡顏看了一會兒,接着小心翼翼地坐起身,給道裏安翻了個身,讓他舒服地平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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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爾維掃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電子鐘,距離迷藥的藥效消退還有大約一小時,他得抓緊時間了。
很快,西爾維從浴室裏沖了澡出來,他将頭發随意紮在腦後,接着蹲下身打開床邊的行李箱,将自己需要的東西一一取出。
首先是一對手铐和腳铐,接着是繩索,鞭子,項圈,以及一些不知名的金屬制品——也許聽起來像刑具,但它們都經過特殊制作,比如手腳铐的外側都裹了一層鹿皮,中間的夾層還墊了海綿,能避免使用者因掙紮而受傷……
在完成一切後,西爾維滿意地看着床上的道裏安,他想自己果然是對的,道裏安很适合這些昂貴的小東西,它們将道裏安裝扮得像是祭壇上的可憐羔羊,一想到不久後道裏安醒來後會怎樣掙紮顫抖,西爾維就興奮得發瘋,于是他俯身低下頭,虔誠地膜拜他無辜的昏迷不醒的愛人。
先是額頭,它代表理智;再是咽喉,它代表要害;接着是胸口,它代表生命;再往下是f部,它代表y望;最後是……,它代表s殖。
可是他可憐的道裏安注定不能将自己的種,子灑在某位女士的溫床裏,它只能屬于西爾維,道裏安的一切都只能屬于西爾維!
西爾維毫不猶豫地将道裏安的……吞進嘴裏。
“唔……”
身下的軀體開始小幅度掙動起來,西爾維知道道裏安快醒了,但從迷藥中蘇醒的滋味沒那麽好受,西爾維打算幫幫他。
道裏安在劇烈的颠簸中醒來。
在很長一段時間裏,道裏安都沒有恢複對身體感官的控制權。
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四肢無力,也發不出聲音。他只知道自己正被搖,晃,被撞,擊。他一度以為自己在海上,海浪重重拍打他,浪潮将他推上岸,回流又将他重新卷進大海,一次又一次,直到他感到有人握住了自己的……。
首先恢複知覺的是下半邊的身體。
接着是聽覺。
然後是嗅覺。
再是觸覺。
最後是——
“嗚——!”
道裏安猛地挺起胸膛,他深吸一口氣,靈魂在剎那間歸位,他終于清醒了——
此時此刻。
他正蒙着眼睛,嘴巴貼着膠帶,脖子帶着項圈,四肢铐着鎖鏈,全身cl地躺在床上。
“嗚?!”
在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的一瞬間,道裏安心率飙升,恐懼和屈辱感當頭劈下,他想大聲尖叫,卻只發出破碎的嗚咽,他想擺脫四肢的束縛,但金屬鎖鏈碰撞的聲音叫他愈發絕望。
“嗚嗚!”
滾開!
別碰我!
道裏安在心裏絕望嘶吼,他奮力掙紮,繃緊身體的每一塊肌肉,但不知怎麽卻起到了反效果。
這是場徹頭徹尾的qj,道裏安感到恐懼,憤怒,痛苦,惡心,絕望……但在雙重刺激下,道裏安仍舊無法自控地體會到k感,這令他更加屈辱,悲憤,他想狠狠咒罵身上的男人,叫他滾出去,這只惡心的公狗!
但無論他在心裏罵得多髒,他也只能發出可悲的哼吟,像個只會哭號求饒的可憐蟲。
怎麽會發生這種事?
該死的,到底他媽發生了什麽?!
是他和索菲娅的密謀被馬格門迪發現了嗎?但馬格門迪大可以把道裏安抓起來審問,嚴刑拷打,他巴不得讓道裏安跪在他腳下求饒,又怎麽會悄悄找人迷暈他,侮辱他還要蒙住他的眼睛?
不對,不是馬格門迪。
那會是誰?
道裏安回想自己可能得罪過的人,卻沒有一點兒頭緒。
在巨大的痛苦之中,道裏安想起了西爾維,他想起了西爾維的笑容和眼淚,想起了他那雙幹淨又純粹的灰眼睛。
如果知道了此時正發生的一切,西爾維還會那麽熱切地說愛他嗎?
大概不會了吧。
道裏安感到自己的靈魂在破碎,掉落進肮髒的泥潭裏。
西爾維。
西爾維……
道裏安無聲地呼喚着西爾維的名字。
“嗚!”
又是重重一擊,道裏安狼狽地弓起腰背。
膠帶封住了嘴巴,道裏安只能用鼻子急促呼吸,但那點氧氣根本不夠用,他已經感到頭暈目眩。
有本事你就弄瞎我的眼睛,打斷我的雙腿。
道裏安咬牙切齒地想。
否則,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你碎屍萬段,你這該死一萬次的畜生,狗雜種!我死也不會放過你!
在巨大的精神打擊和肉體疲憊下,道裏安又一次昏迷了過去。
神智消失前,道裏安感到身上的男人靠了過來,重重壓在他身上,而與此同時,他的鼻尖捕捉到一絲很淡的香氣——那是大海一般神秘的鹹香。